第五百二十四章圖窮匕現
還不到九點,許立不但把剛才贏的幾千輸光了,還把錢包裡六千多現金也都輸得一乾二淨。其餘三家則都是贏家。楊立青一臉愧疚的道:「許書記,真是不好意思,這些錢還給你吧!」說完把自己贏的那幾千塊錢遞給許立。
許立卻一把推開,不滿的道:「瞧不起我?願賭服輸,不就是幾千塊錢嗎,我還真沒看在眼裡,如果不是你這沒有銀行,取不出來錢,咱們就接著玩!」
「許書記,要不我先給您拿一萬?您也好往回贏點兒?」楊立青小心的道。
「一萬?少點兒,要不你先給我拿五萬,咱們再接著玩!不過打麻將太慢了,還累得慌,咱們乾脆打撲克,填坑得了!一百、五百的!」許立一拍桌子,叫道。
楊立青那想到許立這麼配合,心中暗自高興,看來這個許立是已經進套了,當然不會拒絕,忙去自己的臥室裡打開保險櫃,取出二十萬,一人分五萬,而許立和錢進也當場給楊立青寫下了一張欠條!
這回打撲克,其他幾個人更是配合親密無間,只要一家有好牌,一個眼色,另外兩個人就明白,每人就會再踢一腳,踢到最後,連牌也不看,往牌堆裡一扣,而許立卻是每把必上,上則必輸,五萬塊錢也不過兩個小時左右,就再次輸個精光。
此時的許立如同一頭瘋牛一般,輸紅了眼睛,道:「再給我拿十萬,咱們接著來!」
楊立青心裡已經樂開了花,再加上看出許立藥勁上來了,也不用再說什麼客套話,當場點出十萬交給許立,許立也不含乎,寫下欠條,大家接著玩。
就這樣輸光了就借,借完再輸光,如此一直玩到天亮,許立一共已經寫了了三十五萬的欠條,而其餘三家贏的最少的也有近十萬。
此時的楊立青已經不再是剛開始那個奴顏卑膝的一臉奴才樣兒,趾高氣揚的他一臉得意的揮舞著手中的一疊欠條,對許立道:「許書記,你欠下的這三十五萬什麼時侯能還錢啊?」
許立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驚訝的道:「三十五萬?我、我什麼時侯欠你三十五萬了?」
「許書記,這黑紙白字寫的明白,而且每張欠條上都有你的簽名,還有你按的手印!想賴帳可不行!」楊立青此時心中真是無比得意。當官的又怎麼樣,縣委書記又怎麼樣,就算是市委書記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中!
「你、你們搞鬼!錢進!你也跟他們一起騙我!」許立指責錢進道。
錢進只是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楊立青哈哈大笑,道:「許立,如今你再指責錢進有什麼用?再說他現在也欠我幾十萬呢!不過這次倒是可給他減免一部分!」
許立故意揉了揉腦袋,才道:「我這是賭搏欠下的債務,法律根本不支持,你就是告到法院,法院也不會管,哼,我看你們還能拿我怎麼樣!」
「怎麼樣?法院不管紀委還能不管?許書記,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一市之長,如果因為賭搏被處分多不值當!這才幾十萬而已,與你的前途相比,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只要你還錢,我保證不會再糾纏你!而且如果你也像錢進一樣,再幫我們把另外三個人也拉下水,我還可以再給你減免一部分,到時侯你用不上一年就能把這些債全還上,何必跟我們這些小老百姓較勁呢!」
許立沉思片刻,對錢進道:「錢進,你怎麼說!」
錢進也怕許立年輕氣盛,再說許立的背景可不一般,不但有個宣傳部副部長的岳父,還有個省委副書記的大哥,在松江省想因為這麼點小事兒扳倒許立確實也有些不現實,可事情一旦鬧開,許立能夠倖免,自己卻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倒霉的只能是自己。
「許書記,不過三十幾萬而已,只要找下面企業、單位化化緣,誰敢不給你這個面子?何必因為這點小事兒搞得魚死網破呢!再說只要再把肖天強、郭維如和孫麗也拉下水,每個人減五萬,這就是十五萬,你就只需要還他們二十萬就行了!」
「拉他們下水?這麼說這次設局也有你一份功勞了?」許立瞪著錢進道。
錢進也注意到自己竟然無意中說露了嘴,再想往回圓也晚了,只能一咬牙道:「不錯,是有我一份,那我能怎麼辦?欠條在他們手上握著,還有我賭搏時的錄像,我要是不還錢,他們就要把錄像郵到省紀委,而如果能拉你們一個人下水,就可以減五萬,我能有什麼辦法!我都這麼大年紀了,眼看過幾年就要退休了,難道在這時侯灰溜溜的背著處分下台?」
「哼,想拉他們下水?你想沒想過他們都是什麼人?肖天強可是肖克的侄子,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你、你、還有你……」許立指著錢進、楊立青等人道:「下半輩子就等著在監獄裡面渡過吧!」
楊立青被許立的話嚇了一跳,輕輕一拉錢進道:「肖克是誰?真這麼厲害?」
「肖克是咱們省政法委書記、公安廳廳長,他要是真想讓你這輩子出不了監獄,你這輩子恐怕就真的只能吃一輩子牢飯!」
「真的這麼厲害?」楊立青愣了一下,隨後卻一咬牙道:「公安廳長又怎麼樣,只要能搞到肖天強賭搏的證據,他要是敢不服,我就把錄像給他傳到網上去,我一個光腳的還怕他穿鞋的?到時侯讓他身敗名列,我看他服不服!」
對於楊立青這種人,許立也有些為他感到可憐,這種人就是明顯的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撞南牆不回頭!非得讓他一腳踢在鐵板上,他才能知道後悔!
雖然說許立如果現在出手,就憑眼前這幾個人,恐怕用不了三分鐘就能夠全部放倒,拿回楊立青所謂的欠條和監控錄像也不過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不過許立卻不打算這麼做,怕事情傳出去太過駭聽世俗,更暴露了自己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