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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三百二十四章 疑點重重 文 / 醉死夢生

    第三百二十四章疑點重重

    大家又一次來到原本關著鄭鈞波的病房。許立指揮兩名警察將病房中間的床搬走,又叫人把原本蓋著房立軍的床單展開。許立看了幾眼床單,又仔細看了看地上的血跡,笑道:「我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個房立軍就是鄭鈞波的同夥,而救走鄭鈞波的也只有他一個人,並沒有其他人來過,更沒有他所謂的什麼假冒醫生!」

    「許市長,怎麼回事?」其他人都不明白許立為什麼看了幾眼就敢斷定房立軍是鄭鈞波的同謀。

    「你們來看,據房立軍講,他是在病房外被打暈的,薛院長,剛才你也看了房立軍頭上的傷,他的傷是不是只有一處?」

    「是,就在他額頭部位,不過傷得不輕!」薛建立答道。

    「可咱們在病房門外卻沒有看到一絲血跡!如果他是在門口被襲擊的,你們說那個人還有時間去擦掉血跡嗎?而且就算他真的去處理,血跡又是那麼容易擦乾淨的嗎?你們再來看這裡!」許立一指地面和那張床單道:「這裡卻是佈滿了血跡,特別是地面和床單上竟然還有放射狀血跡。趙局長,你是專家,你說說這種血跡是怎麼形成的!」

    趙國慶當了多年刑警,一聽許立的話,立即上前仔細看了看地面和床單的血跡,才道:「唉,我當了半輩子刑警,竟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問題!這種放射狀血跡只能是在傷口形成時血液突然迸發所致,決不可能是傷口流血形成的。」看其他人還是不太明白,趙國慶又解釋道:「說白了就是房立軍頭部被打破的那一下才能留下來這種血跡,如果是早有的傷口,不管這血怎麼流也不可能流成這樣!」

    「這只能說明門口不是房立軍受襲的第一現場,而這裡才是第一現場!也許房立軍是被人脅迫到病房裡來的,然後被人塞在床下,又蓋上床單,犯罪份子又怕他掙扎,才幹將將他的頭狠狠的磕在地上,這樣以來這些血跡都可以解釋通了!而房立軍他不好意思說自己被脅迫,怕被處分才撒的謊!卻不能說明他就是鄭鈞波的同夥啊!」鞏群小聲的道。

    「你說的不錯,僅憑血跡確實不能肯定房立軍就是放走鄭鈞波的人。不過現在至少咱們可以肯定房立軍撒了謊!那他的話就更值得咱們仔細推敲了!他說他是被打昏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一醒過來,他就立即呼救。咱們就算他是在這間病房被打暈的,但我卻可以肯定一點,這個房立軍在甦醒後很長時間內也沒有呼救,而是強忍著他頭上的傷痛!目的也很明確,就是為鄭鈞波爭取時間!」

    「你又看出什麼疑點了?」趙國慶急忙問道。今天自己這個刑警出身的公安局長的臉算是丟到家了,剛離開刑警的位置不過幾個月時間,自己吃飯的傢伙竟然全丟了。

    「你看這裡!」許立指了指地上的血跡和床單上的褶皺。

    趙國慶此時也顧不得地上乾不乾淨,半跪在地上仔細看著地上的血跡。「是有問題!按房立軍所講,他一直都處在昏迷狀態,一醒過來就呼救,可這裡的血跡卻根本不是一小塊,而是一大片,而且還有蹭過的痕跡,上面還有不少頭髮,這明顯就是有人不斷的在地上滾過,而房立軍如果真的暈了過去,這裡的血就是靜靜流淌出來的,應該是一整塊,而且除了房立軍頭部壓到過的地方,其他的都應該是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還有床單上的兩塊褶皺,這明顯就是有人用手抓出來的,而且上面全是汗漬,根本就不是一下子抓出來,而是長時間抓握的痕跡!」

    鞏群聽後終於點頭道:「也就是說,那個假冒的醫生根本不存在。而是房立軍乘著另一名同事出去買煙的功夫,他迅還開門進屋將鄭鈞波放走,而他卻又把自己綁了起來,又藏在了床下,用床單把自己蓋好後,他狠狠的一頭撞在地上。」

    「不錯,而且他這一下撞得雖然不輕,他當時也確實昏了過去,不過他很快就醒了。雖然他也許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可他為了給鄭鈞波再多爭取一段時間,他強忍著頭上的痛,趴在地上不呼救,最後實在忍不住,他只能用手狠狠的抓著床單,以減輕一些痛苦,同時他的頭也不自覺的破壞了地上的血跡!」趙國慶此時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玄機,接著解釋道。

    「可這個房立軍到底與鄭鈞波是什麼關係?他竟然會在鄭鈞波倒霉的時侯還這麼忠心,寧可自己受罪,也要幫鄭鈞波多爭取一點時間?」劉洪濤在一邊不解的道。

    許立一笑道:「這個問題咱們還是去問房立軍本人好了!」

    當劉洪濤、許立、趙國慶等人再次出現在房立軍的病房時,頭上包著白紗布正在打著串瓶的房立軍呆了一下,他不知道這些領導怎麼又到自己病房來了。

    趙國慶作為公安局長,房立軍正是自己的手下,如果房立軍真的是鄭鈞波的同夥,自己卻派他來看守鄭鈞波,那麼自己的難免有失察的責任。所以趙國慶搶先道:「房立軍,對鄭鈞波逃走一事我們還有一些疑點,有些問題要問你,希望你能實事求是!」趙國慶雖然也明白剛才許立的話已經將房立軍的身份揭露的清清楚楚,可他還是抱著僥倖的心態,希望是誤會的房立軍。

    房立軍看著趙國慶嚴肅的表情,再看看其他人的態度,心裡頓時一緊,難道自己留下了馬腳被趙國慶他們發現了?可現在的形勢卻根本沒有時間讓他再仔細回憶一下剛才的事情。「趙局長您放心,我以我的黨性擔保,一定會實事求是的回答!」

    「嗯,你剛才說你是在病房門外被襲擊的?可門外為什麼沒有一點血跡?」

    房立軍一聽趙國慶的問話,立即反應了過來,是啊自己要是在外面襲擊,卻沒有留下血跡。「我、我剛才是說謊了!我是被那名假冒的醫生用刀逼迫著進了病房,然後才被打昏的!我是怕受處分,才說的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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