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父愛如山
這時許父也端著一碗油汪汪的雞蛋走了進來,「嗯,聽見了!兒子,快吃吧!」說著許父特意將雞蛋放到了許立的面前。
許立知道父親一輩子實實在在,話也不多,可對自己的愛卻不比母親少上半分,甚至尤有過之。記得自己第一個假期回家時,母親告訴自己,在自己走的當晚,父親一口飯也沒吃,第二天便大病了一場,整整打了一周的點滴才好。可當時家裡卻沒敢告訴許立,怕他著急。
母愛如水,無微不至;父愛如山,樸實厚重!
「嗯!」許立含著淚水答應著,手中筷子卻把雞蛋夾給父母各一大塊。「我也想吃吃爸自己種的小菜!」
這兩年國內國外的各種山珍海味沒有許立沒吃過的,可今天他卻覺得曾吃過的什麼魚翅、鮑魚,熊掌、象拔,竟沒有桌上父親親手種的一根黃瓜來得香甜。
當天晚上許立躺在自己睡了十幾年的小床上卻失眠了,眼淚流濕了枕頭。許立直到今天才恍然醒悟,這個世上對自己最好的人莫過於自己的父母,他們只是默默的奉獻,卻從來不求回報。上一世,自己大學畢業後,因為分配問題沒少在心裡怨恨父母,怨他們沒有權力、沒有金錢,不然自己也不會被分配回老家那個落後、破舊的小縣城。最後許立一股勁參了軍,卻沒有問父母的意見,直到要走時,才將這件事告訴了父母。
許立這一走就是三年,直到許立被選入雪豹部隊後,許立才利用一次探親的機會回家一次。可在見到父母的那一刻,許立甚至沒有認出來自己的親生父母。原本略顯富態的母親已瘦了一大圈,父親原本烏黑的頭髮兩個鬢角竟然已經花白,要知道許立的父母當時都還不到50歲,可卻像六十歲的老人一般。
當時的許立雖然驚詫,卻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使父母如此未老先衰,今天他卻明白了,自己當年一走了之,三年沒有音訊,父母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可心裡那能不明白自己兒子為什麼而走,二老難免自責,而為了兒子,他們省吃簡用,只想讓兒子能過上幸福的生活。
更可恨的是自己當時已經看到了父母的蒼老的樣子,卻依舊無法瞭解父母苦心,在那次探親之後,回到部隊便加入了雪豹,隨後各種任務不斷,四年里許立只回過家三次,陪在父母身邊的時間總共還不超過二十天,其中還包括了半個月的婚假。退伍後,自己又忙著查案子,更沒有時間回家了。直到案子查清,首惡也被抓了起來,本以來這下能輕鬆一些了,可誰能想到,案子不但沒能了結,反而引出了後面更厲害的角色,直到自己血濺街頭,已經有一年多沒看見父母了,最後傳回的卻是自己犧牲的消息,還不知父母會如何悲傷。
還好,老天有眼,給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機會,讓自己可以重新開始,許立暗自發誓,決不讓父母再受一點苦,他們受的苦已經夠多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許立就起來了。這兩年許立已經養成了早起練功的習慣,在他的指導下,同寢的六個人,如今可都算得上是練家子,就連身體最弱的眼鏡,一般三五個壯漢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不用說訓練最苦的二子和許立了。
看著父母還在熟睡,許立沒有打擾他們,穿好了衣服便出了家門,找了個避靜的地方,活動了一下筋骨,打了幾套拳,看時間差不多了,才信步向早市走去,為父母買些早餐。
許立的家鄉江寧縣位於吉林省的中東部,地處美麗的松花江畔,屬松江市所轄縣,因為臨江,這裡可以說是冬暖夏涼。許立漫步在縣城的主街上,看著街路兩旁正在緊張施工的工地,心中不禁感歎,家鄉發展的真快啊,江寧縣正在迎來他快速的發展期,用不了多久整個縣城都將煥然一新。
正在許立感歎時,突然身後有人叫了一聲:「許立!」
許立聞聲望去,卻見身後站著一位漂亮的姑娘,一身淡黃的連衣裙,將姑娘本就白晰的臉顯得更加細嫩。沒等許立開口,姑娘已高興的道:「真的是你?許立,好久不見了!」
「你是范玉華?」看著姑娘略顯熟悉的面孔,許立半天才終於想起來,原來是自己高中同學。不過當年在高中時,兩人雖然同班,卻因為大家都忙著學習,再加上當時還都是青春少年,根本不好意思與異性走得過近,所以大家並不是十分熟悉。可一晃四年過去了,不論怎樣,大家都是老同學,見面便有一種隔外的親近感。
「你還認得我?許大秀才,你不是考上北大了嗎?也應該畢業了吧,忙什麼呢?」范玉華的小嘴如同機關鎗一般問個不停。
許立一笑,暗道:原來怎麼沒發現這個范玉華這麼能說。「是畢業了,剛剛領了畢業證,回家看看,咱們縣不是招公務員,我準備試試,畢竟我的父母都在這裡,還是留在江寧好方便照顧他們。」
「啊?你說的真的假的,你堂堂北大高材生也要回來考咱們江寧縣的公務員,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許立十分奇怪,我考公務員與你有什麼關係,你幹嘛這麼激動。「怎麼了?我不能考嗎?」
「不是,不是,我是說就你怎麼還會回到咱們這個破縣城來?大家都是爭著往外走,你好不容易出去,卻還要回來,真是搞不懂你。而且這次公務員招考我也準備報名,要是你也考的話,可千萬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可不想跟你這個北大高材生撞車。」
「嗯,行,到時侯我給你打電話。那我先走了,我還要去買點東西。」許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父母都要醒了,看不到自己他們怕是會著急的。
「哼,一聽你就是一點誠意也沒有,你知道我的電話嗎?還說要給我打電話!」沒等許立的腳踏出去,范玉華已經十分不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