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豪爽王惠()
項龍等人戲弄胖子時,許立卻一身大汗,站在籃球架下一聲不吭,他是真累了,自己已經多久沒有這麼累過了?好像自從06年那次越鏡追擊敵人後,便再沒覺得累過。可那次是在沙漠上兩天徒步行軍三百多里,一路上幾乎不吃不睡,直到將敵人全部殲滅後,大家才返回基地,回基地後,自己率領的一個小隊十六人,整整睡了兩天,才緩過來。可今天不過是打了幾個小時籃球而已,雖然自己經常主動找胖子鬥牛,體力消耗較大,可若是放在十年後,別說胖子,就是日本最胖的相撲運動員,自己撂倒他十個八個的,連口大氣都不用喘。看來自己真的要加強鍛煉了,沒有一個好的身體,一切都是虛話。
於亮見胖子已經答應了自己的條件,當下道:「走,咱們打道回府,收拾收拾,晚上陪咱們的胖弟弟相親去!」
北京的夜晚,星光璀璨、燈火通明。因為正值十一放長假,一般的學生都回家了,不過留在學校的人也不少,晚上食堂又沒開,大家只好都聚到學校門口的小吃部解決吃飯問題。
幾人來到東北小吃部時,裡面也是人聲鼎沸,幾乎滿圓。王老闆一看胖子等人真的來了,忙上前招呼眾人,「哥幾個來了!快,裡面請,今天客人比較多,外面也沒有什麼大桌了,咱們也都不外人,就到裡室得了!」
只要沒有王惠在場,胖子永遠是那麼活潑,忙接到:「王叔,我們都認你姑娘當妹妹了,你就是咱們叔叔,吃我們名字就行,千萬別客氣!」
「成!咱東北人就是實在!你們也別客氣,快到裡室暖和暖和!姑娘!你幾個乾哥哥來了,快過來!」王老闆朝著裡室喊道。
一會兒功夫,王惠便從裡屋走出來,見了胖子等人,一笑道:「哥哥們好,快進來吧。」將幾人帶到裡屋後又道:「你們別嫌棄,這裡本來是我爸媽住的地方,今天客人太多了,咱們就在這火炕上吃,又熱呼,又舒服。」
這火坑還是王老闆他們兩口子特意搭得,他們冬天住床不習慣,還是這火炕得勁。胖子家是遼寧的,對火炕當然不陌生,雖說現在家裡條件好了,住上了新樓房,可胖子小時侯住的也是火炕,直到現在他爺爺奶奶家還住在平房裡,讓他們上樓,他們說什麼也不幹,捨不得那些老鄰居。現在他們家裡還燒著火炕,胖子每年冬天過年都要和父母到爺爺家過年,住在那裡。若是往常,胖子早就脫了鞋,一下子跳了上去,可王惠在一邊,胖子竟有些靦腆。
其他人又沒見過火炕,不知該怎麼辦。還是許立上前一步,道:「還是火炕好啊,我家是吉林的,現在還住得火炕,冬天就是熱呼!」說完先脫了鞋上了炕。
其他人有樣學樣,一個個也都圍在早就放好的一張大桌子坐了下來,胖子竟是最後一個上來的。
「小惠,告訴你爸別忙著我們,讓他先顧著外頭,咱們從今天起也算是家裡人了,一會等他忙完了,一起過來,咱們多喝點,不醉不歸!」項龍不虧是老大,想的就是全面。
王惠點點頭,道:「嗯,我先把幾個涼菜和酒端來,你們先吃點菜,隨便喝點。」
嘴上說是不著忙項龍他們,可不半個小時,豬肘子、拼盤、小雞燉蘑菇、酸菜粉條血腸、燒汁鯉魚等十來個涼菜、熱菜都端了上來,王惠的父母也抽空過來一次,告訴幾人先吃著,讓王惠陪著他們先喝點,一會等忙完了,他們再過來。
一聽王老闆這話,除了胖子和許立臉色正常外,其他幾個人一臉驚愕,看著王惠,好像不認識了一般。特別是於亮這個大燈炮,指著王惠道:「你爸、你爸剛才說什麼?竟然叫你陪我們喝酒?」
「咋了?不行啊!」王惠笑道。
「燈炮,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們那兒可不像你們家,別看小惠是女孩,就你這個體格還真不一定是小惠的對手,你要是不信就比量比量!」許立衝著王惠一擠眼道。
「我還真就不信了!喝不過你們兩個東北老爺們,還喝不過她!上酒!」燈炮在那擼胳膊、挽袖子,看意思竟是真要與王惠喝個高下。
王惠一笑,回頭取來四瓶北京二鍋頭,道:「於亮哥,咱家店小,沒什麼好酒,再說別的酒大多都是勾兌的,味不好,也沒勁,也就這個還行!給,咱倆就一人一瓶,你們隨意啊!」
「小瞧人了不是,你一個女孩子都能喝一瓶,咱們幾個大老爺們也不能讓人笑話,再拿幾瓶來,咱們先一人一瓶,今天是不醉不歸!」喝酒可是項龍的強項,就這二鍋頭他也沒少喝,知道這個酒勁是大,可不傷頭,喝多了也沒什麼事。
「行,就去拿!」王惠說完出了裡屋又去拿酒。
這下子可看傻了二子和眼鏡,尤其是眼鏡,酒還沒上來,眼鏡就覺得自己已經暈了。「大哥、我的親大哥,那可是二鍋頭啊!還一人一瓶!你殺了我算了!」
「沒事,今兒不是高興嗎!你就是喝多了還有我和胖子呢,就是拖也把你拖回去了,保證不讓你露宿街頭!」
「行,算你們狠!我今天也豁出去了,不能給我們上海人丟臉!」眼鏡咬牙切齒的道。
一會兒功夫,小惠拿來了酒,每人分了一瓶,各自倒上。別看王惠最小,可因為父母遠離家鄉在北京做生意,只留她和爺爺奶奶在家,小惠不但要照顧自己,有時還得照顧爺爺奶奶,環境影響人的性格,有事的話她也得出頭,所以也將她的性格鍛煉出來了。
在這種酒桌上也一點不含呼,舉起酒杯,道:「我先在這裡謝謝各位哥哥看得起我,還認為當乾妹妹,以後在學校裡一定少不了麻煩各位哥哥,你們到時可不能閒我煩啊!我先敬哥哥們一口!」說完一大口酒下肚,再看酒杯,只剩下小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