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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0 覺悟 文 / 片羽的妖精

    奧布臨海中,某個小島上。

    一棟簡易的木屋前,幾個小孩在空地上嬉戲著。

    「這裡嗎?」空地上的小孩子們都沒有注意到,身後木屋的門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同他們差不多大小的蒼藍色長髮的孩子。

    回頭瞧著那些在海灘空地上嬉鬧著孩子,不管如何開懷純真的笑容都無法掩飾一個事實,他們都是孤兒。

    默默地觀察了一陣之後,卡米尤做出了這樣的評價。

    「你是誰?」從木屋中走出一個14、5歲的少年注意到了卡米尤的身影「不認識的面貌」

    「又來了嗎?」見到少年的一瞬間,卡米尤不禁捂臉。

    「這個世界的人就這麼喜歡製造悲劇?」

    在少年的身上,他感覺到了同克魯澤和雷相同的感覺,也就是說,這位少年也有著與他們相同的線粒體短小的症狀。

    「你這麼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雖然眼前的蒼藍色長髮的少年漂亮得不似凡人,可是少年並沒有因此放棄警戒心。

    「請問,瑪爾基奧在裡面嗎?」卡米尤暫時不想理會這件事了,直接開口詢問道。

    「是瑪爾基奧導師,請不要直呼導師的名諱。對長輩應有的尊敬難道你沒有學過嗎?」卡米尤不帶尊稱的稱呼方式有些惹怒了眼前的少年。

    「哦?」卡米尤露出了玩味的笑容,金色的瞳孔閃耀著點點星光。

    「我倒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資格。」

    長輩?論年齡,對方連他的零頭都沒有。論學識,輸給一個三級文明的普通人的話,卡米尤可以馬上一頭撞進這個星系的恆星裡去,絕不做任何抵抗。

    「不要鬧了,普雷亞。」一個沉穩而磁性的聲音從屋內傳進。「他可是重要的客人。」

    兩人在外面的說話聲看樣子是被他聽得一清二楚,不過卡米尤並不意外,對於大多數的盲人而言,聽力肯定會異於常人。

    「可是」普雷亞還想爭辯下去,不過他的敵人早已經消失了在了身旁。

    等他發現之時,卡米尤已經出現在了瑪爾基奧的身前。

    「初次見面,今日終於有幸同殿下相見。」瑪爾基奧起身向卡米尤微微致意。

    「初次見面。」面對這樣正式的場合,卡米尤也只得拿捏其身份,微微點頭算是回禮。(至於瑪爾基奧稱呼卡米尤為殿下,在西方神話中,對很多高位神的稱呼就是殿下,其實就是一種敬語。關於卡米尤的情況瑪爾基奧肯定從拉克絲那裡瞭解過了。)

    與瑪爾基奧的談話並不算愉快,卡米尤很難理解這樣的理想主義者竟然會如此得到推崇。

    「關於殿下的方案,雖然很不錯,可是我更希望人類可以達成諒解,即使遷徙到火星,可是矛盾依舊存在,幾十年後戰爭還是終將會爆發的。」瑪爾基奧得知卡米尤的計劃後,做出了這樣的回答。

    「永遠的和平是個荒誕的笑話。」卡米尤只是淡淡的這樣說道,然後並沒有再多做解釋,只要是個聰明人都能明白為什麼。

    「在此之前我想做出最後的努力。」說著,瑪爾基奧取出一份文件,雙手遞給了卡米尤。

    「《奧爾巴尼讓步案》?」卡米尤隨手將文件一翻。

    考慮到對方為了和平而如此努力,卡米尤也只是在心裡嘲笑了一下。

    「雖然只是個草案,可是這畢竟是個讓雙方停下來好好談談的方式。」

    「這種草案,plant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在卡米尤的理解中,這根本就不是讓步案。上面目前所擬定的條約完全是地球聯合以勝利者的姿態所羅列出來的,或者說地球聯合對於自己的勝利有著絕對的自信,如果plant現在肯答應的話,對於地球聯合來說,這確實是讓步了。

    但是在目前zaft佔據了戰場優勢的情況下,馬上就要當選議長的現任國防委員長薩拉閣下對這個讓步案是絕對不會予以考慮的,但不如說,還會將這根條約當做是對自己的挑釁。

    更何況,這個讓步案也並非統合了主要幾大勢力的理事國的意向。也就是說,這個條約擺明了是一種爭取時間的牽制手段。

    這或許就是理想主義者和務實主義者的卻別吧。

    世界和平?談何容易。

    這個世界上最難調和的是人心,自然人與調整者之間的仇恨已經將這場戰爭最根本的本質給完全蓋過。

    自然人不斷強調著調整者都是天上的怪物這種藍色波斯菊的論調,而zaft的宣傳機關則不斷鼓吹著調整者是超脫了人類,而更加優秀的種族。

    在雙方強大的宣傳攻勢之下,絕大多數民眾都相信著,只有徹底打敗對方,世界才會恢復到和平的正軌上。而中立國的勢力在雙方面前可以算是忽略不計。

    面對如此尖銳的矛盾,兩個勢力不管是從高層還是到基層,都充斥著主戰的論調。就連拉克絲的老爹西格爾·克萊因這個擔當著plant最高評議會議長,同時也是主和派的旗手,也已經無法阻擋plant民眾對於戰爭的呼籲,下個月的黯然下台也已經是大勢所趨。

    聯合與zaft都卯足了勁大幹一場,決戰之勢無可抵擋,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

    「世界並不像計算公式那麼完美。不僅如此,還有讓人不忍卒看的醜陋之處。但是正因為這樣的世界,才能讓生命爆發出絢麗的色彩。」卡米尤說出了這樣的話後淡淡的笑了笑。

    「在殘酷的競爭環境中,依靠名為生存的這段助跑距離,高高跳起,直指天際,閃耀光芒。這就是生命!」

    「真是難以想像,殘酷的話這樣的話會是從神族的口中說出。」瑪爾基奧略微驚愕的搖著頭。

    「這就是真實,往往越是簡單的就越接近真實。人類不是一樣嗎?即使已經成了星球的主宰,卻還是不停的造就著競爭的環境,想要比他人走得更快、走得更遠。調整者不正是這樣出現的嗎?」

    「那麼,神魔就這樣高高在上的冷眼瞧著眾生的掙扎?」

    「我說過了,世界並不完美,只有不完美才能恰到好處的維持著一份為妙的平衡。只有不完美,才會促使人們向未知探尋。」卡米尤僥有興趣的翻出了一本聖經,翻到了其中一頁。

    「難道你希望眾神像馴養羔羊一樣,將人類圈養起來,不知真實為何物,一生都在別人的指示下渾渾噩噩的在平穩的假象中活下去?」

    雖然瑪爾基奧雙眼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卡米尤多的是辦法將這些印入到他的腦海中。

    「當然,不管是神族還是魔族可都沒有興趣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失去了聊天興趣的卡米尤起身準備告辭。

    「在《奧爾巴尼讓步案》完全草擬後,我會返回plant進行最後的努力。」瑪爾基奧的言外之意則是,如果不成功,便全力支持卡米尤的遷移方案。

    「嘛∼反正前期準備還需要一段時間。」

    「人類,好好珍惜這份不完美吧。」留下這句話的卡米尤緩緩消失在了木屋之中。

    出現在宇宙中的卡米尤看著腳下的地球,緩緩伸手一隻手掌,似乎想要將其握在手中。

    對,完美的存在是不可取的,一旦達成了這份完美,也就代表著毀滅的臨近。

    完美將會使生命失去追求的目標,然後變得傲慢自大,極度的膨脹之後化為了愚蠢的代名詞,最後毀滅在恥辱之中。所以在眾多世界的神話中,眾神們的最終結局大多都是毀滅一途。這些人類的先賢們很早便已經瞭解到了這些。

    可是他們有一點錯了。

    神魔高高在上的冷眼瞧著世界並不是為了取樂,而是為了觀察。達到了巔峰的神魔們希望能夠掙脫出進化止步的牢籠,在沒有參照物的情況下只有從下界的生物自我發展中尋找到自身進化的可能。

    這些先賢們並不知道,神話中消失的眾神並不是毀滅在了命運或者自大手上。而是因為他們不甘這份名為完美的囚鎖而選擇的自我終結,將希望留給了其他生命。

    「前代尤古特拉西爾神族的毀滅的真正原因恐怕正是如此。雖然現在的尤古特拉西爾神族還很稚嫩,可是老師喲!你正在後悔吧?執著的屠盡無法計數的生命,當以為恢復了昔日尤古特拉西爾神族的榮光後,卻發現原來自己已經快要進入了一條見不到未來的道路。」

    突然理解到了所謂神魔聯手建立封印世界的真正意義。伴隨著蒼天之青玉在心中的共鳴,卡米尤解脫的笑了起來,淚水從眼角溢出,在無重力的宇宙中化為一顆顆晶瑩的水晶,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了漆黑的宇宙中。

    「怎麼了?卡米尤。」拉克絲驚愕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後撲入懷中的卡米尤。

    一言不發的卡米尤讓她感到一種難言的孤寂,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但她心中產生一種明悟,懷中的這個小小身影只是需要一個能夠暫時溫暖那份寒冷的心的懷抱。

    拉克絲緩緩的順著卡米尤那頭堪比瀑布的長髮,輕輕的哼著平靜的小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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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突然想起了一本美國很早以前的科幻小說了(書的出版時間起碼在40年前以上。),講述的是外星人突然入侵地球,然後將人類統治,但是外星人其實並不壞,對於人類的統治完全像是在教導。

    最後人類才知道,這些外星人已經無法進化了,於是想將希望寄托在人類身上,希望人類能夠達成它們未能達成的願望。最後外星人目睹著人類開創出了偉大文明將它們超過後,含笑迎接著自己的終結。

    口胡,以前在國內還有科幻世界看,現在在國外真是鬱悶,科幻世界兩年多沒碰過了。

    ps:普雷亞是seed外傳中穆的老爹的第三個克隆體,同樣也是個杯具,在聯合進攻波阿茲前掛了。這是給只看過tv版本傳的人一個解釋。

    再ps:我的女神中,神族和魔族都還有新生兒,說明神魔兩族還沒有走到發展的終點,真是可喜可賀。最後一個ps:我的女神篇還有人要看麼?我好決定既不繼續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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