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跑到淼夕身邊,手裡拿著一包從婚宴上拿來的食物,他四處嗅嗅:「姐姐,我聞到很討厭的味道,這裡剛才有什麼特別的人經過嗎?」
淼夕笑著接過食物,拉著小雪坐在她旁邊:「呵呵,一個傻得很可愛的神仙罷了,別擔心,他沒有威脅。」
「哦。」小雪沒再說什麼,看淼夕笑得像只偷到腥的貓就知道那個神仙又被她耍了。
別掉以輕心。一直在意識裡沒反應的冰巫突然說話了:水神共工是最不能小看的,下次對上他要小心。
淼夕懵懂了:啊?你是冰巫還是夕?還是我又出現幻聽了?
自尊心比天還高的冰巫會說這樣的話嗎?夕也不可能這麼說啊,聽那口氣似乎對共工有什麼忌諱,他明明是一副傻傻的樣子,可是冰巫應該比他強才對吧?
別亂想了,我是冰巫沒錯,剛才的話也是我說的,別小看水神共工,在我出生之前他就在管制滄冰之國,你以為他是怎麼在佈滿妖魔的滄冰之國待了這麼多年的,他的能力絕對不弱,而且他的能力正好是玄人的剋星,對上他,我即使拼盡全力也只能打個平手。冰巫冷漠的聲音裡帶著嚴肅,證明她說的話不含水分。
淼夕傻了,她完全感覺不到共工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難道這就是高人的返璞歸真境界?
不然你以為我剛才為什麼一直沒有和你說話,對凡人共工確實是個仁慈到愚笨地神仙。但剛才只要你出現一點點破綻,共工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看來你不知道,當共工把一個人視為敵人的時候,他可以比玄人還要冷酷,剛才我就是在賭,賭他不認識我。這樣我們才有一點逃脫的機會。冰巫在意識裡鬆了口氣,以她現在的能力和共工打根本沒有一絲勝算。
淼夕仍舊很迷茫:可是…可是…你剛才說他是玄人的剋星是怎麼回事?他不也說他的靈氣是yīn玄之氣嗎?
冰巫歎了一聲:誰說yīn玄之氣就不能是剋星了。火鳳凰還不也一樣是天人的剋星,萬事萬物都是相生相剋地,共工的能力是水,他對水擁有絕對地控制權,玄人的能力是冰雪,但冰雪的原形還是水,恐怕我發出的冰刃還沒傷著他就被他變回一灘水了。
啊!我想起來了!意識裡的夕叫了一聲。說:我記得憐和我說過,水神共工是龍族一個長老,不過他已經很久不問龍族事務了,他的原形是全藍的水龍,天生具有四個龍珠,現在他地能力達到什麼程度沒人知道,基本上他應該是繼承水龍族的習性,對沒有能力的普通人溫柔似水。可對上敵人也可以兇猛冷酷,總的來說,他會是最好欺負的朋友兼很可怕的對手。
天,我剛才就是和那麼可怕的人說話,還欺負他,要是讓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我不玩完了?淼夕趕緊替自己擦擦冷汗,幸好啊幸好,剛才只顧著欺負共工沒有表現出異常,小命還能多延長一會。
夕很邪惡地笑了兩聲:你也不用過於擔心,只要你別讓共工發現,再怎麼欺負他他也不會衝你發火地,最多洪荒之境來場百年難遇的洪水,但共工應該會保護你,看他剛才對你靦腆成那樣,他很可能把你當成朋友了。盡情壓搾他沒關係。
我敢麼我?淼夕現在只想逃跑。怎麼她隨隨便便就遇上個難纏的對手,這老天是存心和她過不去的是吧?好歹這次不是她不是偷渡穿越了。就不能給點公平待遇嗎?
夕說得對,你還是要欺負他,不然就太反常了,既然共工來找我,我想他一定會在洪荒之境的入口守株待兔,你盡量和共工打好關係,時機一到就把他從洪荒之境的入口拐走,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和他打。
連你也沒勝算嗎?那是什麼樣地實力啊?居然還要她去欺負這麼個強人,淼夕聽到自己血壓下降的聲音了。
冰巫沉吟了一聲:不是完全沒勝算,他可以把冰雪化為水,我也可以把水變回冰雪,只是我現在靈力比不過共工,一旦靈力衰竭就無法保持讓水瞬間冰凍的溫度,那樣對我不利,但我現在的靈力一時半會還發揮不完,對上共工最多也是場持久戰,我打不贏他,他也奈何不了我,中途出現其他助力的話,勝負還是未知數。
淼夕勉強平靜下來了:那你們說現在要怎麼辦?
和夕說的一樣,你要繼續接近共工,別讓他察覺我們的異常,然後趁他不備我就回洪荒之境,在那裡玄人擁有絕對的統治權,動起說來我們的勝算也多一點。
不是吧,又是我?換夕接力行不行?淼夕可憐兮兮,希望能激起兩個沒心肝的女人僅剩不到一隻螞蟻大小地同情心。
你說呢?淡淡略帶威脅地語氣,聽就知道沒得商量了。
我知道了,我做。淼夕有氣無力地回答,誰叫她是最弱的呢,她們想踢她去哪那是分分鐘地事。
淼夕,我們也是為大局著想,你想啊,共工其實是很細心的,換我出場他肯定能發現不對,到時候不是招麻煩嗎?所以呢,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們是看好你的,也會在精神層次盡全力給你支持,你就放心地去吧。夕苦口婆心地給淼夕講解大道理。
放心地去?這話聽起來怎麼跟叫她去送死一樣,鬱悶!
不要精神層次,換成現實支持行不?精神支持也是說好聽的,只怕共工一站到面前,她們連句聲也不會吭了。
…我在現實中給你精神上的支持。夕說完溜了。
冰巫繼續她的冷漠路線,完全漠視淼夕的求助,求人不如求己,是該讓她學會自救了。
真是兩隻狠心的傢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