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是毫無懸念的,不一會,那幾個道士就被團團青煙包圍,彷彿感覺到淼夕的怒氣一般,青煙中傳來淒厲的慘叫和聲聲怒喝,隱約能看見有血從地板上流出來,但很快就被青煙吞噬了。
不過淼夕沒有心思理會那些人,她只關心手上抱著的小雪,雖然她用靈力幫小雪幫小雪治癒了傷口,可是被抽取的血是補不回來的,誰知道那些天殺的道士有沒有在小雪身上做手腳,看小雪虛弱昏迷,淼夕心就疼。
突然,淼夕身後響起一聲暴喝,漫天符咒撒向淼夕,全副心神放在小雪身上的淼夕沒有防備,當發現的時候已經躲避不及了。
千鈞一髮之刻,還在和道士周旋的青煙轉變了方向,迅速將淼夕包裹起來。
幾十張道符打在流光身上,縱使他是歧妖也免不了傷害,淼夕聽到一聲悶哼,青煙再次聚成人形,一縷紅色從流光嘴角溢出,但他還是緊緊將淼夕護在懷裡,沒有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淼夕驚訝地抬頭看向流光,有點意外他會在沒有收到她命令的情況下擅自行動,瓏不是說過一旦主人下令,歧妖在完成命令之前是不會有任何其他行為的,他們沒有思想,沒有意志,換言之流光剛才放棄自己的命令來保護她的舉動絕對不正常。
想到流光是為自己受的傷,淼夕輕撫上流光嘴角的血痕,有點疼惜地問:「流光。疼嗎?」
流光異彩地眼眸中閃過一絲名為喜悅的光芒,他對淼夕溫和一笑:「有點疼,但不會影響我的行動,媽媽。」
淼夕點點頭,將注意力放回那九個狼狽不堪的道士身上,同時也發現樓梯處不知什麼時候來了幾個人,但只有一個身上的靈氣特別濃郁。不知是不是錯覺,淼夕覺得被他們護在中間的那個衣著華麗的男子很面善。可是完全想不起他是誰。
「媽媽,還要繼續嗎?」流光用看獵物地眼神在幾個道士身上輪流掃過,他不怕死亡,對他而言淼夕的命令就是一切。
淼夕皺了皺眉,不是因為道士惹了她,而是為流光地提問,妖僕只會遵循主人的命令。不可能向主人提出問題才對。
會是煉製過程出錯了嗎?
下一刻淼夕微在心中否認了這個可能,她是嚴格遵循瓏的教導去做,瓏也說她的煉製沒有錯誤。
那麼就是流光本身的問題嘍,畢竟他是第一個被煉成妖僕的歧妖,歧妖本身就不能用常理來估量,他們也不是正常的妖怪,有和其他妖僕不同地舉止應該可以理解吧,至少流光現在沒有忤逆過她的命令。也沒有暴走,基本還是嚴格遵循妖僕的行為。
淼夕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下命令,那幾個道士就被流光狩獵的目光盯得受不了搶先攻擊了,淼夕趕緊抱著小雪躲在一邊。
「流光,要是不能把他們當食物就殺了他們!」
不管他們有多少戰力加入,淼夕都不會原諒他們傷了小雪。尤其是她和冰巫都最討厭的道士,前世是道士傷了冰巫的洛洇哥哥,逼得冰巫不得不開始悲劇的人生,今生淼夕依然憎惡那些道貌岸然卻心腸不古的道士,沒有真水準,只會耍賤招,陰謀陽謀玩地不亦樂乎,還惡人狀告妖怪陰險,只准自己搞群毆,不許妖怪玩單挑。卑鄙至極。無恥至極!
接到淼夕地命令,流光再次化為青煙攻了上去。天道講究九九歸真,如今道士有十人,擺陣的話多出一個人,那個人自然成了流光的擊破口,只要一人出事,其他人必定心有動搖,要破他們的陣法就簡單多了。
青煙越散越寬,慘叫聲再次此起彼伏,這時被幾個護衛保護在中間的青年叫了起來。
「住手,淼夕!」
淼夕先是一楞,下一刻青年身邊的護衛瞬間被打開,她地手就掐在那個青年脖子上:「你是誰?」
「淼夕,你不認識我了嗎?是我,唐瑞呀。」他無視掐在他脖子上,稍一用力就能捏碎他喉嚨的纖纖玉手,希冀中帶著喜悅地看向淼夕。
「唐瑞?不認識!」淼夕搖頭表示沒印象。
「你…我是醉仙樓的唐瑞啊,果然是淼夕的性格,要你記著個人還真不容易呢,才幾個月不見你就把我忘得徹底,不過,你沒死真的太好了,聽父親說他們把你祭天的時候,我差點跟你一起去了,還好你沒事。」
淼夕歪著頭,想了很久,終於從腦子裡挖出那麼一點點的印象,好像是某個時期攀過的便宜飯票,用完就忘了他的存在。
感覺對方對自己沒有危害,淼夕的手離開了唐瑞地脖子:「你怎麼會在這,那幾個臭道士是你地人?」
唐瑞連忙搖頭:「不,他們是奇劍派的長老,是我父親找來地。」
「奇劍派,他們還沒死光嗎?」淼夕到現在還對玄王的殺人手法記憶猶新。
唐瑞為難地看了看青煙,將自己知道的情報轉告淼夕:「是的據說上次奇劍派在萬魔山被滅的時候,這幾位長老正外出辦公訪友,沒有參與那次行動,小雪出現的事父親知道了,儘管你的容貌變了,但大家都知道小雪關心的人只有你,而且中午的時候你太不小心了,你放那個妖怪出來的事也被回報給父親了,父親就叫了這幾為長老過來,你快逃吧,父親很快會把事情報告給月昊陛下,要是他們知道你還活著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淼夕看著唐瑞認真的眼神,知道他沒有騙自己,果然還是傻小子一個,不過他也未免太小看她了。
「謝謝你的忠告,我只是想拿回送出去的東西而已。」
「淼夕…」
淼夕揮手打斷唐瑞要說的話,她對青煙喊道:「流光,立刻吃掉他們,我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