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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四十三話 冰劍 文 / 紫汐

    修真世家請的律師在警察局為肇事者法拉利辯護擔保的時候,另一肇事者的士司機已經把車開到山腳下。

    的士司機一臉興奮地主動打開車門,許久不見有聲響。

    半晌過後,三妖搖搖晃晃相互攙扶從車上下來,眼睛呈現蚊香狀態,白的多黑的少了,兩腿打顫不止,像喝醉的人一樣走一步晃三晃,勉強依靠彼此的支持才沒有倒在地上。

    造孽啊!

    飆飛劍都沒這麼刺激,害他們都要虛脫了,下次,說什麼也不搭飆車狂的的士!

    好不容易把蚊香眼變回正常,淼夕從隨身皮包裡搜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喂,張經理嗎?哦,我是淼夕,我想和你說說我們公司最近投資拍的影片《米老鼠雪城逃生》,裡面主配角之一的飆車手我找到合適的人選了。」

    說著淼夕對一臉期待的的士先生點點頭,然後轉過身小聲地對電話那頭說:「安靜,你聽我說,前幾天我被人綁架,剛逃出來。」

    淼夕將自己從綁架到高速路飆車的事都簡單和企業企劃部張經理說了個大概,省略掉妖怪與修真者的事,每說上幾句話就聽見那頭不時有抽氣聲,估計是想像到事情的驚險。

    「本來我就有打算用電影提高我們公司的名氣,你現在趕緊寫一份企劃,就叫《米老鼠雪城逃生》,你趕緊和會計部的統計一下,我要最好的導演和演員,飆車手就用救我的的士司機,還有,從公司的公款裡撥錢買一部法拉利給他當贈品。」

    公司的事只交代了幾句,手機就沒信號了,畢竟這裡地方比較偏,信號不是很好,雪地也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淼夕想回別墅再用電話打過去交代事情。

    淼夕告訴的士司機去總公司直接找張經理,以後他就是《米老鼠雪城逃生》的演員,而他的戲份只有飆車,聽得的士司機一臉興奮,開那麼多年烏龜爬樣的慢車,可算熬出頭了,他謝過淼夕之後,興奮地一路飆了回去接他的第一份演藝人生。

    讓淼夕煩惱的是,該怎麼把鄧老闆和李嬌帶進禁制裡呢?

    她想起當年穿紅絨披風時小雪的情況,遂拔下兩根頭髮,綁在鄧老闆和李嬌手腕上。

    「你們現在試試看進得進不去吧。」

    李嬌嚥了嚥口水,她只是個小妖怪,光是站在山腳下,她就感覺到妖王禁制的威壓,她看了看身帶重傷現出原形的鄧老闆,不能再讓他冒險了。

    將鄧老闆扶給淼夕,李嬌一咬牙,忍耐著對禁制的恐懼走上前去,每走一步,身上無形的壓迫就增加不止一倍,到達禁制邊緣的時候,李嬌俏麗的臉龐上掛滿了汗珠,她緩緩將綁上淼夕頭髮的右手伸前去,竟沒有預料的阻隔,雖然和禁制接觸的部位還有點灼痛。

    通過禁制後,李嬌鬆了口氣,忽然發現禁制內夏日的溫暖和外面紛飛的雪花成了明顯的對比,從外面往裡看的時候分明是大雪覆蓋的山道長滿了綠草,她轉過身,卻不見外頭有一點風雪,還是炎炎夏日的景觀,不禁對妖王的能力產生由衷的佩服。

    見李嬌到禁制邊緣的時候忽然不見,然後又滿連笑容地走回來,淼夕就知道自己的方法做對了,她和走過來的李嬌一起攙扶著鄧老闆走向禁制。

    淼夕倒沒什麼,瓏的禁制本來就不會傷到她,可是身受重傷的鄧老闆根本受不了來自本能對妖王的恐懼,快接近禁制邊緣的時候居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李嬌手忙腳亂的叫嚷著,淼夕也有點慌了,但她還是叫李嬌早點把鄧老闆送進裡面,畢竟瓏的禁制是對外壓迫,只要進到裡面就安全了。

    忽然感覺到臉上一熱,淼夕用手一抹,手上的紅色在純白的環境裡異常刺眼。

    她受傷了?什麼時候?

    是剛才修真者的符咒弄的嗎,只是雪太冷,她又不能用靈氣產熱,神經凍僵了才沒有發現?

    不,她剛才分明感覺到疼了,的士裡有暖氣,她再緊張也不會連受傷都不知道,從血的鮮艷程度來看和剛才的觸感,這分明是新傷。

    淼夕心裡沒由來地湧起危險的預感,她迅速一手將鄧老闆和李嬌推進禁制,自己也往旁邊一躲,還沒站穩,危險的預感又從前方來了,她正猶豫要直接衝進前方近在咫尺的禁制裡尋求保護,還是往後躲閃,動作稍微遲緩了一點,手臂上就背劃出了血口。

    這次淼夕看清了,襲擊她的是--一支細長的冰劍!

    因為沾上她的血,無色的冰劍劍鋒帶上刺目的鮮紅,有種說不出的冷艷妖邪,它像有生命的一般,從空中拐了個彎,然後停在淼夕面前幾步遠的前方,劍中紫光一閃,所到之處出雪地裡升起幾塊同樣的冰劍。

    那柄紅色的冰劍宛如是首領,它再次亮起紫光,圍繞在它周圍的冰劍得到命令一般衝向淼夕,上面的寒光正是它們奪命的危險。

    心中驚嚇尚未恢復,淼夕竟忘了使用自己的靈力逃跑,只發揮和宇文老頭拼陷阱時的敏捷身手,左一閃右一避地躲著冰劍,等她頭腦反應過來之後,為數眾多速度極快的冰劍已經將她逼得無暇調動靈力,只少繼續憑體力躲避。

    首領冰劍仍舊放射著紫光,更多的冰劍從雪地裡升起,加入攻擊淼夕的行列,並且集中在通向禁制的路上。

    禁制就在前方,進去就安全,奈何冰劍實在太多,淼夕被迫後退,眼看她離禁制越來越遠,心中焦慮自不待言,可她不能表現出來,深怕對方知道她的弱點,但這樣躲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想辦法擺脫這些冰劍。

    到此,她能斷定冰劍的主人在耍弄她,並且對她帶有惡意,她能感覺到躲藏在呼嘯的風雪之後惡毒的眼睛在窺探她的一舉一動。

    雪地凍結了她的神經,使淼夕不至於因為牽動傷口產生過多的疼痛,但同時也使她的手腳僵硬,行動起來越發不得心,幾次險險避過冰劍,淼夕身上又被劃了幾處傷口,而且由於她一直躲避,頻繁的運動令她漸漸熱起來,傷口的痛楚也清晰了。

    儘管淼夕一直很小心減少動作幅度,但在冰劍頻繁的攻擊下,淼夕還是會不經意地扯到傷口,凝固的暗紅血跡上又增添鮮紅的新血,右手上的血甚至浸透了厚厚的毛衣,一小股血蜿蜒如小蛇般沿著她的手指滴落到雪地上。

    她嘗試用激將法叫出自己的敵人,可是除了消耗她不多的體力根本沒有任何成效,分神的空擋又給她添了新傷,她已經完全被孤立出來了。

    在漫天的雪花中,冰劍可以無限被製造,而她根本無從反抗,更令淼夕寒心的是,阿修羅王和瓏都沒出現,淼夕知道這兩個男人一定在某個地方看著,她相信只要她開口呼喚,他們會出現,她所不知道的是他們為什麼這樣做,眼下危急的情況沒給她多餘的思考空檔。

    隨著動作,越來越多的血從淼夕手上身上流下,失血過多讓她的意識開始模糊,她本想叫阿修羅王和瓏,在她嘴唇微啟的那一刻,她打心底產生一股憤怒,與冰巫無關,純粹是對自己無能為力任人宰割的憤怒!

    既然他們自己不出現,為什麼她非要依靠那些男人?為什麼她要向他們開口乞求?為什麼不能是她自己保護自己?

    是的,她明白了,這一刻她終於理解冰巫的內心,當年冰巫就是用這樣的心態看待玄王和阿修羅王,本來她只要向任何一個人尋求庇護,她的人生會是無憂無慮的幸福,她仍舊是修羅和洛洇最愛的洛夕兒,沒有冰巫,沒有仇恨,可是她溫和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顆不相稱的倔強的心,冰巫自視甚高,她的自尊不容許她當一個譁眾取寵的人偶,她要用自己的手掙脫命運,開闢屬於自己的世界。

    她們本就是一個靈魂,同理可證,她和冰巫有著同樣的心態,不願意依附任何人,不願意屬於任何人,她就是她自己!即使是以愛的名義,誰也不能強迫她、左右她,她的人生要自己做主!

    淼夕身形一晃,隨後緩緩抬起頭,嘴角隱約勾起冷漠而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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