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夕疑惑又困惑地看著來人,那人回她一個輕蔑的笑容,拽得鼻孔朝天,彷彿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而他也確實有拽的資本,可是淼夕最看不得他這副拽樣,總有一種把腳踩到他臉上跺幾下的衝動,可是再借她個膽子她也不敢把這種想法報以行動。
「你很閒是嗎?跑來這裡看我的笑話?」淼夕臉臭臭地看著他。
「我是很閒沒錯啦,不過你還不只得我看笑話,你的笑話太多,我早看膩了。」那人用和他的臉一樣拽的語氣對淼夕說道,頓時讓淼夕升起k死他的衝動,她在心裡不斷勸慰自己不能衝動,為了以後的清閒日子,一定要忍下去,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敢問您老人家來閒閒沒事幹跑來這裡幹嘛?我怎麼記得你以前很討厭來這裡的樣子,怎麼突然有閒心了?」
「以前討厭,上次來了之後發現這裡也滿不錯的,偶爾來玩玩也好,順便看你這個傻丫頭能幹出什麼傻事來,真的不行的話我才好及時救你,免得你把小命玩沒了,真不知道那只蠢獸怎麼會選你當契約的指引者,憑你那點心思也想搞顛覆,哼。」那人的臉上擺明寫著「你很小樣」。
淼夕更是窩火啊,這人怎麼每一句話都讓人聽了想揍他,他天生就找揍的是不是,可惜她現在不是他的對手,要忍下去,淼夕再次背起靜心咒,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不勞煩您老人家,你愛怎麼玩隨你,天下這麼大你沒必要就來找我吧,雖然我們是認識,但我個人認為我們沒有熟到這種程度,你還是另尋高明吧。」
「相逢即是有緣,你們那不是有個叫釋加牟尼的胖子說過一句話叫什麼,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得今生一次擦肩而過,咱們好歹相處了好一段日子,別忘了你今天的修為有一半可是我的功勞哦,怎麼,你想賴帳啊?利用完就走人,辜負我的一番好意,還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糟蹋,還有我送給你的東西,你欠我的都沒還,你就趕我走,有你這樣做人沒道義的嗎?要不我這就去告訴你的教徒你有多見利忘義,過河拆橋」
淼夕連忙拉住他:「別,有話好說,你就直說你是來幹什麼的得了吧,頂多我先給你辦事總成了吧。」
那人用眼角斜睨了淼夕,道:「怎麼聽你說得那麼勉強,我是不會強求的,以我的能力還有什麼事辦不了的,我今天看這個地方真不順眼,乾脆我把這個小國拆了算了,你也就省得去完成什麼無聊的約定,不就是一隻頭上長角的小馬,沒什麼好怕的,你那了不得的老師一個出手就能把它做成一件好披風了,要不你去求求他,或許你那法力無邊的師傅會幫你擺平這件事,如果他心情好的話沒準能送你幾個糖果,不過要小心他在裡面放毒,要不是你做解藥的速度慢得要死也不至於毒發難受,歸根究底還不是你太『沒用』了。」
得寸進尺!淼夕兩——&網——要噴出火來了,她就沒見過這麼拽的人,你們說話這是人能忍的嗎?他好死不死就觸她禁忌,看準她是沒能對他怎麼樣是吧,她確實沒能力對他怎麼樣,只能繼續忍,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但是那人卻沒打算這麼便宜淼夕:「哦對了,你現在還不能打開六道去找你那個師傅,要不現在也不會是這麼個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真是可憐了,這年頭做個人也不容易啊,還是多穿幾件衣服擋擋你那平坦沒有任何韻味的胸部吧。」
啪!淼夕大腦的保險絲終於不堪重負,徹底報銷,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羅剎王,你當我好欺負是不是?當初就是你害我變成這個樣子的,你敢說你沒責任,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哦,我也沒說你現在這樣子與我無關啊,是我害的怎麼樣,還不是你太笨了,你以為你的師傅是什麼人,我和他多少年的交情都不敢那樣和他說話,你一個傻丫頭還敢對他口出狂言,他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會有好心情不和你計較的,別說,我還覺得他最喜歡把你的惡化放在心上反覆思考,沒準下次他再看到你的時候又打算讓你嘗嘗他新發明的毒藥了,或者多找幾個野獸當你長跑鍛煉的同伴,好像你以前就是這麼鍛煉過來的,想不想再回到過去那樣精彩的日子。」羅剎王說得事不關己卻無不是在挑戰淼夕的精神承受力。
「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淼夕不得不咬牙切齒繼續忍氣吞聲,沒辦法,他是天人,自己是凡人,光個等級就能把她壓死了,更別說他嘴裡說的那事,發生的概率還是滿大的,能不忍忍嗎。
「沒幹什麼,來找你喝個茶聊聊天,不過我可不保證我會不會一個不小心把刀子之類的兄弟往遠處丟,叫你外面聽牆角的幾個先走開迴避一下吧,還有我想吃些點心,叫你的小狐狸到廚房拿點來。」
淼夕瞪了羅剎王一眼,出了門叫外面守著的五個護法走遠些,小雪走了以後,羅剎王又在房間裡布下結界。
「你什麼事要把小雪也支開,既然你連它也不放心又何必和我說?」
羅剎王超拽的臉總算嚴肅起來了:「就是和它有關的事才要叫你去做,小雪它要修散仙你知道嗎?」
「聽說了,這不是很好嗎,不用擔心他過不了天劫而魂飛魄散。」
「好你個頭,你有沒有大腦的,當散仙能好才怪,不用受天劫,可是散仙的能力卻是同階正仙的八成,以後修為越高越能體現出其沖的差異來,你說它這些年努力的修煉是為了什麼,憑它的天分和我的幫助,成為正仙是絕對沒問題的,也無須擔心天劫,你說它怎麼就這麼想不開,我羅剎王的徒弟怎麼會成為散仙,你一定要和它好好說說,如果喜歡吃生肉想殺人當劍仙就不錯嘛,有我支持沒有誰敢把它歸為邪魔的。」
羅剎王的話聽這也有道理,得到正貨和水貨付出的代價相同,為什麼不選正貨呢?淼夕也猜不透小雪的小腦袋瓜子裡的想法。
「可是我想尊重小雪的意願」
「都這時候了你尊重個什麼?你這叫縱容,縱容是過分的溺愛,對他沒有任何好處,他還小不能仔細思考,你難道也不會動腦的嗎?虧你還好意思當它的領養人,什麼事頭要他自己想,還不如讓它自己生活算了,你怎麼對得起它母親的囑托,有你這樣照顧孩子的嗎?要是成為散仙,除非功力盡毀重新修煉,否則永遠也無法再成為正仙,你忍心他以後的前途就毀在你的手裡嗎?」
淼夕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畢竟狐狸媽媽把小雪托付給自己之後,她除了在口頭上承諾疼愛它,實際上確實沒有對它做什麼特別的事,很多時候其實是小雪在幫著她,被羅剎王這麼一說她都不好意思了,但是她心中還有一個問題。
「為什麼你這麼關心小雪?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關心別人?」
羅剎王臉上閃過一縷怪異,還沒等淼夕看清就消失無蹤:「他沒說嗎?修羅叫我照顧了他近千年,他也算是我的徒弟,我不罩他罩誰啊,日後被人說出去羅剎王教的徒弟居然當了散仙,別人還會以為是我虐待徒弟沒有認真教他,以致他成不了正仙的。」
每個當師傅的都是這麼愛面子的嗎?淼夕半信半疑地看著羅剎王。
「我知道了,我會和他說說的,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沒有就回去忙你的事吧,別在這裡給我添亂。」
「我添亂,哼,分明是你不知好歹,天帝請我去和他女兒相親,我沒去還跑來這裡看你是看得起你,我很給你做客是你的榮幸,你還不好好伺候我。」
說得好聽,敢情是來逃婚的,就說他哪來那麼好的心會關心起小雪來,要人照顧還拽個二五八萬,真想給他放個藥讓他睡到海枯石爛去算了,還能在他臉上多踩幾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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