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這……這是怎麼回事?誰讓你放陌生人進來的?難道你沒看見我正與同學玩得開心麼?趕緊的,給老子把這瘋婆子轟出去!」看著趴在地上、大聲叫著冤屈的胡母,朱凱可不理會她有什麼冤枉,只顧著對兩個保安大聲訓斥,要他們把這見鬼的瘋婆娘給轟出去。
朱凱今天心情倍兒高興,不想辦公,更不想因為這個邋遢的女子而攪了大家的雅興。他現在只想好好的陪陪夏依說話,好好的吹吹牛炫耀炫耀,其他的根本不管。
「嗯!」倆保安看朱凱臉色不善,心中有點害怕,趕緊走到胡母面前,想生拉硬扯的把胡母拖走。但胡母死命的掙扎,倆個大男人一起發力,居然也沒有拖動。
「這……」倆保安面面相覷,相對無言。他們沒有想到,這女人現在迸發的力氣居然這麼大。
「大老爺……你別把我拉走啊!我知道你是本市的父母官,你容……容我這個婦道人家說出冤屈來成麼?」胡母死命的甩開倆個保安的手臂,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再也不要所謂的顏面。她現在只想把自己的委屈酸楚說與朱凱朱市長聽,只要他能幫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家伸冤,然後把那些搶佔房屋、傷人性命的畜生繩之於法,自己便在所不惜了。
「你……」奈何朱凱此時被胡母攪了興致,正在火頭上。見這女子如此不識抬舉,正想大動肝火之時,突然聽見鄧明淡淡的道:「朱市長,我看這位大媽滿臉酸楚,而且臉上佈滿了旅途奔波的勞累。恐怕她真的有什麼天大的冤屈,我想……不管你現在是不是在辦公,出於人道也應該聽一聽的!」
鄧明話才落,旁邊看不下去的同學叫有人帶了頭,便也叫嚷開了。
「朱凱,人家大媽這麼大歲數,來市裡一趟不容易,你就聽聽她說吧!」
「對啊對啊!反正大家在一起聚聚,也就是圖個開心,要是這大媽有了冤屈,你幫她伸了,我們會更高興的。」
「是呢,反正你是本市的父母官,手握重權,理應幫助老百姓出頭才是。」
……
這一頓七嘴八舌,頓時把朱凱弄蒙了。他知道眾意難違,又聽旁邊的夏依輕輕碰一碰他,朱齒輕啟:「朱市長,我覺得這位大媽可憐,搞不好真有什麼委屈要向你述說。我知道你平日裡就喜歡伸張正義,好打抱不平。今日正好可以有這麼個表現的機會,就幫幫這位大媽吧!」
「好的好的!」朱凱見夏依都這麼說,而且順便給了自己一記高帽子,心中爽快,,趕緊順水推舟的道:「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作為本市的市長,我有責任為上訪的百姓伸冤。其實呢,我剛才之所以叫這位大媽離開,只是因為怕攪亂同學們的興致罷了。但心裡頭,正琢磨著要我的秘書先把這大媽安頓好的——既然大家叫我現在就幫忙,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朱凱先擺足了派頭,這才裝作親切的問道:「大媽,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你到底有什麼天大的冤屈?都給我說出來,只要我在這個市長位置還坐上一天,就絕不容許違法犯罪的勾當還有猖狂的一天!」
話說到此處,為了增加自己義正言辭的氣質,朱凱還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以示自己堅決捍衛正義的決心。
「大老爺,謝謝你……謝謝你啊……」
胡母見朱凱表了態,心中的歡喜與高興豈能用言語所能形容?!她以為得到了朱凱的保證,自己家的冤屈終於有人做主了。胡母擦擦眼角不知是激動還是委屈的淚水,緩緩道來:「我……是本市頓鎮的一戶人家,家中有四口人,我與我的丈夫和兩個兒女。就……就在前段時間,我們鎮來了一些房地產開發商,說要在我們鎮開發一些娛樂場所,聲稱這些設施能帶動我們鎮的經濟發展。因此,必要要拆除那個地段的舊房屋,這其中,就包括了我們家的一處宅邸。本來嘛……我一個老大媽雖然愚笨,但也知道這是一件好事情,便也沒有阻止他們拆遷的意思……」
胡母說到此處,漸漸的到了傷心的地段,想到自己已經臥病在床、還不知死活的丈夫,淚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滴落:「但是……但是,這群沒良心的開發商,在拆建房屋的時候,居然按照遠遠低於國家標準的價格來賠付。我們鎮的房屋價格是兩千多一平米,他們才答應賠付一千不到。我們……我們這群房主自然是不肯答應,便與他們據理力爭。怎奈……怎奈……」
胡母哽咽了一下,又擦拭了眼角的淚水,緩緩道:「怎奈他們不但不增加賠付金額,還聘請社會上的流氓打手來對付我們。我們一些房主迫於壓力,只能妥協了!然而——老大媽我卻不怕死,面對這種不公正待遇,我是絕不妥協的。於是我堅決不讓他們拆除我的房屋,也絕不肯在協議上簽字……
「但是……就在前不久,這群開發商居然勾結……勾結鎮上那些**的官員,對這些不願意簽字的人進行打壓。可憐我那房子,在我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便被他們迅速用推土機拆除了。當我與自己的丈夫聽到這個噩耗趕到現場時,看到的……看到的只能是一片廢墟!
「我丈夫當時便怒氣沖沖,想要與現場的人爭執討個說法,卻……卻被那可惡的傢伙,糾集了幾個人,對著我丈夫拳打腳踢。最後更是用鐵棍對著我丈夫的腳死命敲砸,當場……當場……便把我丈夫的腳打廢了……嗚嗚……這……這還不算!那群無恥之徒,簡直喪盡天良。沒過兩天,便把我丈夫在鎮上的工作給弄掉了。然後……然後再糾集我那些狗屁遠房親戚,說什麼……說那被拆除的房子根本就是我們家的。然後趁著我拿房產證去與他們對峙時,居然……居然拉著我這老婆子的手,然後搶走那房產證,當場把它……撕爛了!」
說到此處,胡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痛,悲傷的哭泣起來。一群人聽了,心中的憤怒幾乎燃燒到頂點。
微微的穩定一下情緒,胡母接著道:「可憐我這老婆子,勢單力薄。自然不甘心自己家中遭受的種種不公正待遇沒有國法治理。於是我數度上訪,先後到了鎮政府,再到縣政府和縣委。但是……我不但沒能找到可以伸冤的地方,甚至……甚至再次遭到了他們的毒打,遭到他們的嚇唬。他們還說……即使是告到市裡,告到省裡也沒有用,他們有頂天的人……嗚嗚……他們還威脅我,說如果再敢繼續上訪,就……就殺死我們全家!可是……我老婆子就堅決不信這個邪氣。我就要告!我不告倒他們誓不罷休!今天……我就來到市裡,我就是希望市長老爺替我做主,還我們家一個公道哇!」
……
ps:今天得到一個很沉痛的消息,原始的老家,也就是江西撫州市臨川區(中央也高度關注),居然被洪水給吞沒了!而且那水深,估計上了一米,所以原始心中很糾結,可能得回老家一趟……但親們別擔心更新問題,更新照常。之所以說這個,只是想說,萬一原始的更新質量下降了,也別怪原始啊,謝謝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