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一個很美妙的早晨,結果因為天上沒有星星,搞得唐雨溪氣沖沖地離開。
而隋戈同學,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呃,隋戈一肚子的不是怒火,而是欲hu,都怪這天亮得太快了。
隋戈到了飯廳,看到李藝姬擺著一個苦瓜臉站那裡,因為心情不好,隋戈向李藝姬喝道:「小李啊,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昨天剛給你發了『福利』,你這麼快就保持不住了?」
「不是,主人。」李藝姬有些委屈地說,「我知道你們昨天晚上『辛苦』了大半晚上,所以專門給你們準備了早餐,但是唐小姐她看也不看就走了。」
一般來說,唐雨溪是不會這麼無禮的。
只是,今天一來時間很晚了,而來被隋戈搞得有些氣悶,所以也就沒理會李藝姬,沒心情吃什麼東西就這麼走了。
「一頓早餐而已。」隋戈說道,「她是主人,你是僕人,難道還要讓主人看僕人的臉色不成?」
「不是的,主人。」李藝姬辯解道,「這不是一般的早餐,這是給你們準備的『營養早餐』。我看你們夜間操勞的,所以專門給你們整了滋陰壯陽的早餐,給你們補補身體。你看看,這是紅綠豆五穀粥,加上一小盅的虎鞭湯,專門給你補腎壯陽的;這是燕麥粥,可以減緩壓力,防止性冷淡……」
「行了。小李,你有想法是不錯的,但是不要亂想。」隋戈正色說道,「我還沒到需要壯陽的年齡。」
「主人,不是這樣的。」李藝姬道,「您現看起來當然龍精虎猛,但是我看您夜夜笙歌,如果不進補的話,身子骨肯定會拖垮的。而且,俗話也說了,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所以呢,男人比女人加需要進補。」
「呃……」
隋戈直接無語,只得說道,「行了,小李啊小李,你不要老是說什麼壯陽不壯陽的。我是修行之人,不需要壯什麼陽。不過,看你也是一片好心的份上,我把這些早餐吃了就是。」
隋戈懶得跟李藝姬辯解,坐餐桌旁邊,風捲殘雲,將所有的早飯都吃了個精光。
李藝姬看到這狀況,頓時喜上眉梢。同時心頭暗道:「笑面虎就是笑面虎,虛偽得很,嘴巴上說是不需要進補,結果補得比誰都歡,果然男人就是這樣,從來嘴巴上不會承認這方面能力不行的事情。」
隋戈正打算去一趟學校,這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電話是唐雨溪打來的,隋戈笑道:「親,這才剛走,就想我了?」
「親你個頭!別開玩笑了,出事了!」唐雨溪的語氣很嚴肅,不像是說謊。
「什麼事情?」隋戈問道。
「很嚴重的事情。」唐雨溪道,「張明出事了!你馬上到我們基金會貴賓診療室的這邊來。」
張明出事了?
隋戈心頭頓時感覺到情況不妙。
張明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地出事情,隋戈給張明治療腦部的藥液可是純粹的多櫪木果實芝葉,真正的靈液,斷然不會產生什麼副作用。現張明之所以出事,顯然是有人蓄意為之。
隋戈知道事情嚴重性,展開身法,火速趕往了仙靈草堂基金的辦公大樓。
到了樓下的時候,已經有許多記者得到了消息,將門口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不過,仙靈草堂基金會的保安出了名的凶悍,這些記者雖然人數不少,卻沒有一個成功地衝出封鎖線。當隋戈出現的時候,有人認出了他,高聲叫道:「隋戈出現了!他是老闆,我們要採訪他,我們要知道真相!」
隋戈沒有理會那記者,生命比真相重要,現他首先要保住張明的性命。
貴賓診療室當中,張明躺病床上,其父母陪旁邊。
唐雨溪、花雪雁這裡看著。
其餘的人,都不允許進入這個診療室。
看到隋戈出現,張父和張母的眼中閃出希望的光芒,張父連忙說道:「隋先生,您終於來了!我兒子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啊?昨天晚上都好好的,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就怎麼都叫不醒了。」
「讓我看看,不用著急。」隋戈說,「興許只是小問題。」
這當然不是小問題!
隋戈只是寬慰張父而已。
聽到張明出事的消息之後,隋戈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而且這一手很高明,釜底抽薪,給隋戈來了一個致命一擊。因為自從張明復原之後,他就一直成為媒體關注的對象,而沈君菱僱傭的網絡炒作團也暗中對其推波助瀾,增加人氣,沒想到對方忽地對張明下了黑手,將他徹底變成了一個植物人。如此一來,隋戈之前營造的宣傳優勢,只怕是要毀於一旦了。
而且,媒體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全部圍堵門外,自然也是有人從中操作的。
問題很嚴重啊。
這一點不僅隋戈意識到了,就連唐雨溪和花雪雁也意識到了。
「一定是有人故意搞鬼!」花雪雁恨聲說道,「這些人太無恥了!」
「花主管,不要亂下結論。」隋戈顯得很鎮定,「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治好張明。其實,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很快就能診斷出病情,然後讓他康復的。」
診斷病情,其實已經不用診斷了,張明這一次不是腦癱、腦癡呆了,而是被人擊散了魂。正因為如此,張明不僅昏迷了,而且從他身上,根本看不出有被人下毒、襲擊過的跡象,也就是說,即便是隋戈等人知道被人做了手腳,但是也根本找不到證據。
而且,人的魂魄沒了,就算隋戈醫術再高也是白搭了。沒有了魂魄,這人如何能夠復原?
暗中的對手實太狠毒了,似乎算無一漏,將隋戈逼入了死局。
如今,如果隋戈不能治癒張明,那麼媒體肯定會將張明的問題歸結為隋戈的醫術不行,甚至還會說張明本來只是有些癡呆,但是被隋戈這麼一治,徹底變成了植物人。所有的責任,都會推到隋戈的頭上,這就成了黃泥壩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隋戈當然也明白當前形勢,所以沒有直接說問題的嚴重性,而是輕描淡寫,讓大家不用緊張。不過,隋戈的心頭,卻是掀起了滔天怒火。
「行會」的人實太橫行無忌了,為了壓制住他的勢頭,居然將張明的魂魄直接拍散,此舉實太惡劣了,簡直是令人髮指!
不過,聽隋戈這麼一說,張明的父母倒是穩定了不少。
「沒事,我剛才給張明把過脈了,就是普通的低血糖再加上染了風寒,所以才昏迷了。不過,如果現強行弄醒他,反而會對他身體造成傷害。你們看看,他的心跳、脈搏都很正常,所以完全不用擔心。」隋戈用很肯定地語氣說道。
「那……他什麼時候會醒來?」張父問道。
「一個多小時左右吧。」隋戈說,「他目前的昏迷狀況,其實就是等於身體的自我恢復,如果我們強行地中斷這個過程,對於他的身體反而會造成不利影響。花主管,讓人給兩位倒點水吧,氛圍搞得這麼緊張,有必要嗎?兩位也是緊張過度了,這一段時間張明的身體狀況不錯吧?」
「是,很健康,這孩子。」張母說道,「咋忽然就病了。」
「人食五穀雜糧生百病,這是正常的。注意身體的同時,也沒有必要太緊張。」隋戈說,「你們這裡等著吧,我出去一下,過一會兒再來看張明的狀況。」
張明的父母聽了隋戈的話,寬心了不少,而唐雨溪則陪著兩人說著話。
隋戈出去之後,打電話給西門忠,讓他立即趕來這裡。
西門忠的速度很快,這廝居然白天御劍,不過幸好他速度很快,而且是樓頂降落的,倒是沒有引起什麼騷動,西門忠很快出現隋戈面前,低聲說道:「主人,有什麼事情?」
「到我的法寶空間去。」隋戈說了一聲,將西門忠收入了鴻蒙石的空間當中。
西門忠當然不敢反抗,任憑隋戈將他收了進去。
隨後,隋戈的精神力進入了鴻蒙石空間,然後向西門忠說道:「你們心魔,可以入侵普通人身體,對吧?」
「是的。」西門忠答道,「不過,很少很少的心魔才會附身普通人身上。」
「為何?」
「普通人要經歷生老病死,而且壽命不過百年,黃金的時間也不過三四十年。如果附身普通人身上,幾十年一過就掛掉了,還有什麼意思?不附身的話,雖然不能享受肉身帶來的樂趣,但至少不會死。」西門忠道,「對於我們這些沒有形體的心魔來手,附身就等於是一次投胎,當然是要撿好的附身,就像投胎一定要投富貴人家似的。」
「嗯。」隋戈說,「我只要知道能夠附身成功就行了。外面,有一個普通人,三魂七魄都被人擊散了,現讓一頭心魔讓其附身沒問題吧?」
「這個……你得有心魔才行。哦,差點忘記了,主人困住了很多心魔。不過,這些只怕是沒這麼老實吧?」西門忠說道。
「那麼,你勸說勸說它們?」隋戈淡淡地說道,心念操控著鴻蒙石,將一頭心魔移到了面前。
那頭心魔出現隋戈面前,立即嚷嚷道:「快點放我出去!」
「放你出去也行,幫我幹點事情。」隋戈說,「你必須要俯身一個普通人身上。然後,你以後就變成了他,不准有任何異常和異心。」
「愚蠢的人!」心魔哼道,「我為什麼要放棄久遠的生命去佔據一個普通人的身體?如果是你的身體的話,那還差不多。哼,無論你怎麼折磨我,我也不會去幹這麼愚蠢的事情!」
「是麼?」隋戈轉向西門忠,「勸說一下你的同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