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雲和尚,其實已經算不上真正的和尚了。
照延雲自己的說法,他現已經被少林寺給開除了。
不過,延雲仍然還是保留著和尚的姿態:穿著僧衣、僧鞋,頭頂上還是珵亮珵亮的。另外,延雲雖然喝酒,但是好像仍然還是吃素。
「年大吉,恭喜延雲兄修為精進啊。」隋戈向延雲和尚笑道。
延雲的真氣修為,的確加精純了,已經達到了練氣後期的巔峰狀態,無限接近於先天了。現,只需要一個契機,大概他就能夠突破進入先天期了。
不過,隋戈和延雲自己都很清楚,先天期的契機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精進一點而已,算不得上什麼。」延雲和尚笑道,「況且,我現天天跟這些靈藥打交道,吸收了不少靈藥的元氣,修為不精進反而才是怪事情了。倒是隋兄先一步踏入先天,讓人羨慕啊。」
「聞道有先後而已。」隋戈微微笑道,「相信用不了多久,延雲兄也會踏入這一步的。」
延雲便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繼續去鼓搗靈藥去了。
這時候,隋戈看著沈君菱,一臉的笑意。
「你笑什麼?」沈君菱微嗔道。
「你這個樣子,挺好笑的。」隋戈說道。
實驗室裡面有空調,沈君菱穿了一套火紅的冬裙,下面是紫色的長襪,很是誘惑人,但是外面卻罩著一件實驗室用的白褂子,以及無菌拖鞋,感覺就有些怪異了。
的確,像沈君菱這樣的尤物,怎麼也無法將她和實驗室的科研女人聯繫一起。像她這樣的女人,似乎天生就應該出現那些高檔的酒會、社交活動上,成為眾多男女矚目的焦點。
「有什麼好笑的,搞研究不都是這個樣子麼。」沈君菱道。
「搞研究?」隋戈納悶道,「這大過年的,你搞什麼研究啊?」
「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麼?」
「說過什麼?」隋戈看著沈君菱注視的目光,趕緊想了想,過,中醫美產品的問題,對吧?」
「哼,總算你還記得。」沈君菱哼了一聲,心頭卻因為隋戈記住了她的話而高興。
「你有這麼偉大的理想,我怎麼敢忘記呢。」隋戈笑了笑,「不過,也用不著大過年地來這裡湊熱鬧吧。」
「還不是被你給害的。」沈君菱報怨道。
「跟我有毛關係啊?」隋戈說道,「你不能什麼事情都賴到我頭上呢。」
「怎麼會跟你沒關係?」沈君菱氣呼呼地說道,「好不容易過個年吧,三姑六姨什麼的,都我耳邊念叨你的事情,問我跟你什麼進展了,讓我早點把握什麼的,能不煩躁麼。」
「這說明你的那些三姑六姨們都是很有眼光啊。」隋戈同學無恥地笑道。
「你還得意,有什麼好得意的。」沈君菱道,「就你這種花心蘿蔔,有眼光的人,那就不會看上你了。也只有我們這些眼光不行的,才會覺得你還不錯。」
「這算是讚美還是貶低?」
「你覺得呢?」
「我就當時讚美。」隋戈說道,「不過,上次我聽你說過,你的研究已經到了瓶頸對吧?」
「是啊。」沈君菱說,「我辛辛苦苦弄到的那些中醫美容配方,其實效果都不行,跟人家那些西方美容產品,真的有不少的差距。不過呢,聽了你上次的提點,我也有些想法了。」
「你有什麼想法?」隋戈說道。
「你上一次不是說藥字草當頭麼。所以,我就打算弄點曾色好的藥草來做實驗。」沈君菱道。
「我明白了,你就是來糟蹋我的藥草的?」隋戈說道。
「誰讓你這裡的藥草成色比較好呢。」沈君菱笑道。
「我這裡的藥草成色當然好了。」隋戈無語道,「這個實驗室裡面用來研究的藥草,可都是我親自種植的,這當然成色好了。」
「怎麼,你心疼了?」沈君菱翹著嘴說道。
看到她這樣撒嬌的模樣,隋戈哪還能說什麼。
「你要做實驗,那就好好實驗唄。」隋戈笑道,「不夠的話,我再給你種一些就行了。」
「這還差不多。」沈君菱說,「那你呢,急著找我幹嘛?」
「想你了嘛。」隋戈打趣道。
「你想的人可多了。老實交代,究竟找我有什麼事情?」沈君菱問道。
「隋兄,不用顧忌我一個和尚,你們隨便談就是了。」延雲笑道。
「這是情感咨詢問題,還是到外面去談,免得毒害了你這個和尚。」隋戈笑道。
隨後,隋戈跟沈君菱到了隋戈的辦公室當中。
「咋了?你想跟我來一次辦公室的激情?」沈君菱笑道,「沒想到你心思這麼邪惡。不過,事先聲明,我可不奉陪呢。」
「你知道我沒這心思。」隋戈說道,「再過兩天,雨溪就回東江市了。」
「回來很好啊。」沈君菱說道,「她回來就可以給你『解渴』了不是?況且,你跟我說這話什麼意思?我跟你清清白白,我又沒有把你怎樣,她回來跟我大概沒什麼關係吧。」
「你別想那麼複雜啊。」隋戈說,「我是擔心被她看出來。你知道的,我擔心被她識破。」
「識破你已經不是處了?」沈君菱格格地笑了起來,「這是好笑呢!你又不是女人,居然還有這方面的擔心。隋戈,你腦子想什麼啊。」
「不是,如果是你,大概不會介意這方面的問題。但是雨溪,她的眼睛裡面,怕是揉不得砂子的,如果這件事情讓她知道,我就不知道她會怎麼想了。」
「她怎麼想?」沈君菱道,「你不讓她知道就行了唄。」
「不讓她知道?」
「是啊。難道你還會愚蠢得主動向她坦白?主動坦白這種事情,無論對男人還是女人,都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你想,如果你的唐姐姐你面前向你坦白她的戀愛史,你會是什麼感覺?你會欣賞她的坦誠,還是對她的前男友嫉妒得發狂?」
「這……多半是後者吧。不過,不是嫉妒,而是嫉恨!」隋戈說道。這時候,隋戈想起了楊森,管唐雨溪和楊森之間並未什麼實質性的事情發生,但當時隋戈聽見的時候,也的確有些惱火。
「所以,坦白從寬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幹的。」沈君菱說,「坦白了,你就死了。就算她原諒了你,但是心裡面也會有一根刺的。說起來,這反面呢,我的心理素質就比你的唐姐姐好多了,還可以這麼冷靜地幫你分析弊端,對吧?」
「真的不能坦白?」隋戈說,「但是,如果讓她知道,我當時是迫於無奈的,她會原諒我麼?」
「你被女人強了?首先,她未必會相信這種事情,對吧?」沈君菱說道,「何況,萬一她問你,既然你是被強的,但是男女的生理構造不一樣。如果你當時沒有**的話,就算對方想要那啥你,也不會成功的,對吧?」
「不是……關鍵我又不是木頭人,我當時還是初男,哪裡能夠受得了那種肌膚之親。」隋戈解釋道。
「那麼,她就會認為你意志不堅定。」沈君菱說道,「而且,她可能會繼續問。既然你這麼沒有定力,那以後她該怎麼相信你呢?萬一什麼時候,你又遇上什麼妖媚女子、衣衫不整地出現你面前,然後你又禁不住誘惑跟人家發生了關係呢?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不是麼?」
「這個……不至於吧?」隋戈說,「雨溪應該不會這麼尖酸吧?」
「那你是覺得我尖酸了?」沈君菱不滿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這不是幫你分析麼,你還覺得我尖酸。總之呢,如果女人不乎你這方面的事情的話,她就一點不乎,比如我。如果她華的話,那就會很乎的,只要你做了,任憑你怎樣解釋都沒用的。」
「那唐雨溪她,會乎麼?」
「這個我怎麼知道。」沈君菱說道,「總之,這個問題你自己去把握吧。」
隋戈想了想,說道:「如果要隱瞞的話,我該怎麼隱瞞呢?」
「裝處唄。」沈君菱笑道,「女人能夠裝,男人一樣也可以裝,對吧?總之,你就裝得你還是小初男一隻,裝得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那怎麼裝才像呢?」
「你以前是怎樣就裝成怎樣啊。」沈君菱道,「其實,小初男的本質也很簡單。基本上,就是有色心無色膽。有色心,就是成天都想著男女之間的那點兒事,但是到了兵臨城下的關鍵時刻呢,就顯得很緊張、很慌亂,六神無主的樣子。」
「你說的這些,難度太高了啊。」隋戈輕歎道。
「那還有一個簡單的辦法。」沈君菱說,「裝來裝去的,遲早都會露餡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不用裝了。」
「不用裝?」
「嗯,當她知道你不是初男的時候,你就不用裝了。」沈君菱說,「簡單地說,就是你快將你的『半個』初男之身獻給你的唐姐姐。這樣,以後你就不用裝了。」
「呃……這大概是唯一可行的辦法吧。」隋戈低聲說道。
「嗯,你那個唐姐姐看來也很聰明,長期裝下去的話,遲早會露餡的。」沈君菱道,「不過,你可要記住,跟她第一次的話,你可不能表現得太勇猛。初男第一次,都是緊張、慌亂,然後短暫的,你懂的。」
隋戈直接無語。
隨後,沈君菱又道:「其實呢,要說姐姐我完全不乎你的貞潔,也是違心之論。其實,當我知道你的第一次是不是給你的唐姐姐的時候,我反而有些高興,呵呵。」
「是半次!」
「無所謂啦,反正我就是挺高興的。以後有問題,歡迎再來找我這位專家咨詢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