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話還真是不錯。
不過,女人靠的卻是「衣妝」。
衣服和化妝。
任何一個女人,只要能夠運用好這兩件法寶,都是有機會成為動人尤物的。
之前的寧妍,風塵僕僕,著裝樸素,而且又是抱著孩子,所以她的風姿自然就被遮掩住了。而現,經過寧蓓精心打扮,換上了時尚精美的服飾之後,立即就變成了一個尤物級的少婦。尤其是,寧妍和寧蓓站一起的時候,是讓郭鳴風和楊振聲兩人心頭都生出了一種邪惡的姐妹控念頭。
隋戈這時候也發現了寧妍跟之前判若兩人,但是隋戈對於這種少婦級別的女人,卻是沒什麼興趣。
郭鳴風看了看寧蓓,然後將目光落了寧妍身上。
相對於寧蓓的火辣,寧妍多了幾分寧靜、大方,但是容貌身材卻跟寧蓓不分軒輊。
郭鳴風心動了。他跟家裡面的那位黃臉婆已經離婚兩年了,那個「黃臉婆」其實是他上級老領導的女兒,郭鳴風也是借助老丈人的關係逐步上位的,但是郭鳴風岳丈家中,一直都沒什麼地位,尤其是丈母娘,從來不肯給他什麼好臉色。後來,妻子也變成了高官,兩人經常不一起,感情也就淡了,後來卻知道原來那位「黃臉婆」居然背著他跟一位男秘勾搭成奸了。郭鳴風一怒之下,就秘密離了婚。如今,他一直都希望找一個上得廳堂入得廚房的賢良淑德的女人做妻子。
這時候,郭鳴風看到經過精心打扮的寧妍之後,心頭忽地就有了感覺。從寧妍的身上,郭鳴風不僅找到了年青時候寧蓓身上幻想過那些東西,也找到了寧蓓身上沒有的東西:賢淑和寧靜。
不過,旋即郭鳴風又清醒了過來,暗罵自己真是飢不擇食了,這個寧妍雖然有美貌有涵養,但是人家也是有婦之夫,而且連孩子都有了,他還能想什麼呢。
正患得患失的時候,寧蓓笑道:「怎麼樣,郭大市長,我這個姐姐漂亮吧?」
「漂亮,相當漂亮。」郭鳴風說道,心裡面卻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什麼滋味。
「那是當然了,也不想是誰的姐姐。」寧蓓笑道,「不過,我這姐姐呢,不僅人漂亮,燒菜是一絕。當然,她現要奶孩子,可就不能太累了,今天就整三個菜,等會兒你們嘗嘗,看看究竟哪三樣菜是她燒的。對了,猜中了有獎哦。」
「死丫頭,你就別誇你老姐了。」寧妍笑了笑,將一個花布圍裙圍了起來。
看著寧妍繫上圍裙的樣子,郭鳴風眼睛都放光了。他不知道為何,覺得寧妍繫上圍裙的時候,就是那麼性感、那麼誘惑,別他見過的任何女人都有吸引力。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郭鳴風忽地意識到,這個女人就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女人。
接下來,郭鳴風談話的**大大降低了,偶然間跟楊振聲和寧蓓搭上幾句話,卻又是不得要領。
幸好,沒過多久,寧妍就已經做好了三道菜。
其餘的菜,廚師也已經弄好了。
「就這麼些菜,比不上大酒店了,各位將就著點吃吧。」寧蓓開始招呼眾人圍了到了餐桌旁。
眾人入座之後,寧蓓向隋戈說道:「你那兩位長輩……要不,也讓他們一起?」
隋戈點了點頭,讓宋文軒和牛延錚也做到了餐桌旁。
「二位老人家,你們是小隋的長輩?」楊振聲作為主人,自然有必要弄清楚客人的身份,等會兒也就好招呼了。
誰知道,宋文軒說道:「不是,我們是隋先生的僕人。」
「我們」兩個字,頓時將牛延錚也從跟班變成了僕人。
牛延錚哼了一聲,卻並未反對。雖然牛延錚的修為高出宋文軒一籌,但是都是先天期的強者,牛延錚的眼中,宋文軒跟他也算是能夠平起平坐。既然宋文軒如此討好隋戈,牛延錚看來,恐怕不單單是因為宋文軒有奴役的劣根,而很可能是因為隋戈這小子來歷不凡,只得宋文軒如此低三下四去討好。
「看來,我也得想辦法跟這小子搞好關係才是。」牛延錚心想道,決定不讓宋文軒專美,免得好處都讓宋文軒這個馬屁精全得了。
但是,聽見宋文軒說是隋戈「僕人」的時候,寧蓓、楊振聲還有郭鳴風都一下子愣住了。
這年頭,上下級、上下屬關係多了,但是主僕關係卻是很少。尤其是,親口承認是別人「僕人」,還說得這麼理所當然,那就是少見了。
就比如郭鳴風,堂堂的一個市長大人,雖然前呼後擁的。但是,他下面的官員就算再拍馬屁,恐怕也不會郭鳴風面前自稱是僕人,而稱郭鳴風為主人吧。
而隋戈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居然有兩個老僕人。
難道這他們穿越到了封建王朝麼?
道:「你們不用管我們,我們只要有酒喝就行了。」
隋戈微微一愣,隨後就明白了他制定的方針果然有效了。
這就是鯰魚效應啊。
宋文軒和牛延錚,兩個老傢伙已經開始競爭了呢。
隋戈看著兀自驚訝的寧蓓等人,輕描淡寫地說道:「其實吧,也沒什麼,就是當年我爺爺救了他們兩人的命。然後呢,他們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就做了我們家的僕人。」
楊振聲等人這才恍然。
以宋文軒和牛延錚的年紀,看樣子也是從舊社會過來的,那種年代的人,比現加注重江湖義氣,為了報答救命之恩,為奴為僕卻也說得過去。
於是,楊振聲就道:「兩人老人家重信重義,倒是值得稱頌。不過,小隋你爺爺的醫術也一定非高明。」
「難怪小隋的醫術這麼高超呢。」寧妍笑了笑,輕輕撫摸了一下旁邊正坐嬰兒車玩耍的糖糖的小腦袋。這個小傢伙,看起來可愛極了。
「小隋,你是學中醫的?」郭鳴風聽見別人都叫隋戈「小隋」,於是他也這麼叫了。
不過,隋戈可就有些不樂意了,心說我跟你郭大市長還沒熟悉到那份上呢。
於是,隋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郭鳴風沒想到這小子如此傲慢,存心要讓隋戈這小子出點丑,便道:「我常聽人說,中醫給人看病,不需要任何儀器,只需要觀色、摸脈,就可以查清楚病情,是這樣吧?」
「望聞問切,四診之法,的確是中醫根本。」隋戈說道。
「那麼,小隋你給我看看,我這人身上有什麼毛病沒?」郭鳴風笑問道。
隋戈頭也懶得抬,說道:「郭市長的身體,沒什麼好診斷的了。只有一個病症——」
「噢,請說。」郭鳴風的語氣顯得有些不屑了,因為年前郭鳴風才到醫院做個全身體檢,他身上並沒有任何問題的。
「腎陰虛!」隋戈說出了診斷結果。
這話一出,桌子上的人除了宋文軒和牛延錚之外,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郭鳴風也笑了,管笑得有些不太自然,「小隋,看來你這中醫世家的傳人,好像有些名不副實啊。我這年前才到醫院去做了全身檢查,沒什麼問題的。」
「噢,那你相信醫院的儀器?」隋戈問道。
「當然。」郭鳴風說,「專區醫院的醫療儀器,全國都是很先進的。」
「那麼,你是相信儀器呢,還是相信你自己的感覺?」隋戈平靜地說道,「你這兩年來,應該感覺到時常有眩暈耳鳴的的狀況,另外還有怕熱、雙腿乏力、手足多汗,夜間失眠多夢等症狀,對吧?看來,這兩年你的生活,尤其是夜生活很有問題呢。」
「因為這些症狀沒有消除,所以你經常到醫院定期檢查,是吧?」隋戈說,「但是你為什麼要去檢查呢?因為你的身體不舒服,但是你心頭又不願意接受自己身體狀況出了問題,所以醫院那些檢查儀器得出來的數據和檢驗結果,可以讓你安心,可以讓你說服你自己,是這樣吧?」
郭鳴風就愣住了。
隋戈指出的這種狀況,郭鳳鳴的確都存,而且這些症狀的確正惡化,雖然醫院沒查出什麼問題來。
但是,郭鳴風卻將信將疑地說道:「那個……我的確是有這些症狀,但是我可不是腎虛……我的腎……還很強勁的。」
聽了這話,寧蓓就格格地笑了。
而寧妍也抿嘴笑了,但是卻笑得有幾分羞澀,讓郭鳴風看得又呆了一呆。
隋戈又道:「看來郭市長對腎陰虛還不是很瞭解啊。你言下之意,你的**強烈,就不是陰虛了是吧?不過,恰巧你的**強烈,正好說明了你的症狀已經加嚴重了。強陽易舉和萎縮不舉,都是陰虛的症狀。再看看你,顴紅臉絳,這就是典型的陰虛症狀。看來,這兩年時間,你的夜生活不規律,甚至有些過度了。總之呢,你現的狀況,就是迴光返照,等你後的瘋狂過了,你就會真正的『虛』了。那時候,極弱難返,想要恢復健康可就難囉。」
「這……你可不要危言聳聽啊。」郭鳴風聽得背後冷汗都冒出來了。但是因為離了婚的緣故,這兩年郭鳴風的夜生活的確很生猛,可以說這兩年時間,他將以往十年沒做過的都補上了。而且,郭鳴風還一直自鳴得意,覺得自己就像小情人奉承的那樣,是「男人中的戰鬥機」呢。沒想到,他這架戰鬥機轉眼間就要變成拖拉機了。
「郭市長,你能跟我同桌吃飯,也算是一場緣分了。醫者仁心,我又何必騙你。」隋戈向楊振聲看了看,「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楊校長,我的醫術是浪得虛名麼?」
面對隋戈這一句話,楊振聲忽地卡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