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之後。
帝京市。
周家府邸。
周國鵬,這位華夏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就住這裡。
管年事已高,並且已經退居二線,但是沒有人敢小覷了這位大人物。因為他的家族,掌控著華夏的電力能源部門,並且周家還有幾個高官,華夏國政壇擁有非常強大的影響力。
此時,周國鵬正惱羞成怒,因為他疼愛的一個孫兒居然「失蹤」了好幾個小時。
完完全全聯繫不上了!
對於普通人,幾個小時聯繫不上自然很正常,但是一個太子爺「失蹤」了幾個小時,這就顯得很不正常了,甚至可能出現了什麼意想不到的危險。
幾十年來,除了那些已經死去的國家元老們,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動他周家的人。
所以,周國鵬是徹底的怒了,他認為這是有人挑釁他的權威。
因此,周國鵬一定要做點什麼才行!
「龍騰的人,還沒有到麼?」周國鵬坐書房的椅子上,狠狠地跺了一下手杖,向一旁的警衛員問道。
「龍騰」部隊,以華夏神龍為名,能人無數,堪稱國之利器。不過,華夏的許多百姓,甚至根本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隻隊伍存。
周國鵬知道,只要一旦「龍騰」部隊的人出手,那麼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而他周國鵬,如果要使喚人的話,也一定要使喚強的人。
「我來了。」
這時候,一個平靜地聲音書房門外響起。
書房門打開,一個人走進了書房,竟然沒有發出半點足音。
這人約莫三十來歲,穿著黑色中山裝,袖口處繡著一個銀色的龍圖騰,臉上線條剛毅,給人一種鐵血、穩如泰山的感覺。
他大步而來,即便是面對周國鵬,依然是不卑不亢的姿態。
周國鵬身旁的兩個警衛有些興奮和緊張,他們兩人雖然也是軍隊中千挑萬選的高手,但是心知跟國之利器「龍騰」部隊的人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了。何況,眼前這人,可是龍騰的老大!
周國鵬看著這人,微微有些詫異,說道:「你是誰?龍騰的當家人不是雷河麼?」
「我師父已經退休雲遊,如今由我掌管龍騰的事務。」這人說道,「本人臧天,龍騰一組的組長,統御龍騰九個組。」
「唔……原來你是雷河弟子。」周國鵬說道,「也罷,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做。」
「請說。」叫臧天的青年人沉穩地問道,頗有大將之分。
「我孫兒周恆鵬失蹤了幾個小時,我想知道他現究竟怎樣了。還有,究竟是誰跟我們周家作對,敢跟我們周家作對!」周國鵬冷冷道。
「你的孫兒?」臧天揚了揚劍眉,「他是什麼級別?」
「級別?」周國鵬不悅道,「恆鵬是我的孫子,還需要什麼級別?」
臧天淡淡道:「正廳級別以下的官員死活,都不我們龍騰監察之列。您老的級別雖高,但是再高的級別,也是國家和人民賦以你的,這並不意味著你的孫子有世襲的權利。所以,如果你真擔心孫兒出了什麼問題,應該報警才是,警察就可以處理了。我們龍騰,是捍衛華夏榮耀的存,而不參與尋人、找貓這些小事,不會參與到無聊的派系鬥爭之中。」
「你……你敢這樣跟我說話?」周國鵬震怒道,「你知道嗎,連你師父,也不敢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
「他不敢,我敢,所以他才讓我接手『龍騰』了。」臧天依舊平靜地說道,「周主任,希望你以後不要用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來侮辱我們『龍騰』。」
雞毛蒜皮的事情?
周國鵬徹底怒了,喝道:「大膽!你們『龍騰』雖然是有**編製,但也是歸於國家和政府管轄,領導安排下來的事情,你居然敢拒絕?」
「我們歸國家和政府管轄沒錯,但是我們並不是哪位領導人的私人武裝,我們可以為國家和人民犧牲性命,但是卻不能成為哪一個當權者的走狗。」臧天神情肅然道。
聽了這話,周國鵬的兩個警衛心裡不禁一顫。
這兩人也是軍人,而且還是軍人當中的佼佼者。所以,他們也有尊嚴,也有傲氣。這樣的軍人,上陣殺敵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是卻不甘心淪為所謂的「走狗」。
所以,臧天的這話,反而引起了兩個警衛的共鳴。
只是,共鳴歸共鳴,但是他們自然不可能立即就轉而聽命這個臧天了。
周國鵬惱怒之極,他位高權重,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衝撞。
「周主任,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恕我先告辭了。」臧天淡淡地說道,就要舉步而出。
「身為軍人,你居然敢違抗命令——你們兩個,給我攔住他!我倒要看看,你們『龍騰』的人,是不是真的要造反了!」周國鵬喝道。
兩個警衛聽命,立即閃身攔了臧天身體前面。
「臧組長!不要讓我們為難。」其中一個警衛說道。
「你還沒有亮槍。很好,那我也就不廢掉你。」臧天不以為然地說道,一個眼神投向那說話的警衛。
砰!
那警衛身上如同被一股大力撞上,頓時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重重地撞牆壁上,將牆壁都撞出了幾道裂縫,整個身體都像是散架了一樣,爛泥似的從牆壁上落下。
一個眼神!
僅僅只是一個眼神,就擊潰了周國鵬的警衛。
這個臧天,實太強大了!
難怪能夠成為國之利器——龍騰部隊的當家人。
而且,臧天顯然還留手了。
否則的話,這個警衛恐怕就不是被擊飛這麼簡單了。
另外一個警衛,已經被嚇呆了,一時間竟然不敢動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臧天離開。
周國鵬氣得臉色鐵青。
半響之後,才向另外一個警衛說道:「給我把崔副部長叫來,軍警之中也有高手,未必就比龍騰的人差了,就讓公安部的人去查,我要快知道結果!」
※※※
發瘋校區,植物培育基地。
隋戈留宋文軒把守大門,帶著胡一八和沈君菱去了溫室棚。
胡一八,如今也是隋戈的弟子了,雖然是外門弟子,但是拿了「投名狀」,又將抱腹丹木送到了隋戈面前,所以已經可以信賴了。
而沈君菱,隋戈跟她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也屬於可以信賴的人了。
而且,沈君菱這丫頭對這一具古墓艷屍很有興趣,一心想知道究竟,所以就算是隋戈想讓她迴避,恐怕都未必能夠。
胡一八和沈君菱初來乍到,剛進溫室棚,就被小銀蟲給嚇了一跳。
隨後,又被這溫室棚中的「仙境」和無數稀奇古怪的靈草給震驚住了。
總之,兩人受到的震撼,絕對不比當日唐雨溪來這裡少。
這時候,那古墓艷屍已經被送到了溫室棚中。
胡一八打開了外面的玻璃箱子,裡面的艷屍和棺木,都呈現了眾人的面前。
隋戈上前扶住這一截抱腹丹木,正要將裡面躺著的這具艷屍抖出來,卻聽見一旁的沈君菱忽道:
「等等——」
「怎麼了?」
隋戈還有胡一八,同時望向沈君菱。
「這個……我是覺得,你們怎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呢。這具女屍,看著栩栩如生,但是一旦脫離這一截棺木,恐怕立即就會變成一堆枯骨吧?」沈君菱感歎道,這大概是同為女人的感慨吧。畢竟,這具女屍看起來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但是轉眼就成白骨,的確有些於心不忍。
「憐香惜玉?」隋戈無語道,「這一具女屍的鬼魂,恐怕早就已經轉世好幾次了,不過就是一堆枯骨,還談什麼香玉呢。你也要引以為戒,再好看的容顏,說到底都只是粉紅骷髏,百年一過,也就是一堆枯骨,只有修煉有成,逆天改命,才能超脫生死輪迴。」
「行了,別光顧著教訓人家。」沈君菱道,「萬一她的魂魄沒有轉世投胎呢?」
「這怎麼可能,她的魂魄要是沒轉世,還不早現身了。」隋戈說道,「況且,就算她沒有轉世,區區一個鬼魂,彈指間就讓她飛灰湮滅。」
「誰讓你滅她了?」沈君菱道,「我只是好奇,想知道這一具女屍的來歷。難道你們不好奇,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夠睡這一截所謂的『崑崙神木』當中。」
「什麼女人?不是說是梁綠珠嗎?」隋戈轉向胡一?」
「師尊,這個……嘿,什麼晉朝的梁綠珠,只是我編造出來的,有名有頭的,可以拍個高價。」胡一八有些尷尬地說道,「其實,我也把握不住,這具女屍的真正來歷。古代那些個屍體,又沒有身份證,誰知道是誰的,還不是為了拍賣一個高價,所以胡編亂造的……」
「我頂你個肺!」隋戈忍不住罵了一聲。
「那這一截棺木,你究竟是怎樣得來的?」隋戈問胡一八道。
「是我手下的一些人,從雲南搞到的,他們出不了手,只可能呢通過我進行拍賣。事實上,二三十年前,我就很少親自出手盜墓了。」胡一八解釋道,「據說,這一截棺木是被山洪衝出來的,群山莽莽,誰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墓穴裡面冒出來的。」
「算了,我用魂**看看,就知道這女人的鬼魂是否還。」小銀蟲忽地毛遂自薦地說道。
「你?」隋戈看著小銀蟲,「你會法術了?」
「一點點皮毛。」小銀蟲道,「這是我天生的能力,因為如今已經是三級靈獸,能夠感應和使用天地靈氣,所以也可以稍微施展一點法術了。」
「那你試試吧。」隋戈說道。
小銀蟲躍到了隋戈的肩膀上,然後從口中噴出一道銀光,向著那一截棺木中照射了過去。
被這道銀光一照,這一截棺木忽地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