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隋戈早就知道這個貴賓廳裡面有貓膩了,但此時無論拒捕還是展露功夫逃走都不是明智之舉,所以隋戈決定靜觀其變,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隋先生,我們懷疑你跟一件惡意傷人事件有關,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一個警察向隋戈說道。
「我可以配合你們。只是,我想知道,你們懷疑我傷了誰?」隋戈問道。
「昨日清晨從東江市到晉陽市的航班上,你跟一位姓龔的先生發生了爭執。隨後,他和另外四個人,一個垃圾場被人斬斷了手,我們懷疑你跟這一起傷人事件有直接關聯。」那位警察說道。
直接關聯?這不就是嫌疑人了麼?
但是隋戈並不擔心,因為那五個傢伙都變成了傻瓜,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然也不可能出來指證隋戈了,唯一的破綻就是那個女子,但隋戈相信她為了自己的性命,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我跟你們走。」隋戈說道。
就算要反抗,就算要越獄,自然也不是這個時候。
但這時候,隋戈的手機卻響了。
一看,卻是唐雨溪打來的。
隋戈也不管這些警察同意不同意,直接就按下了接聽鍵。
「喂……雨溪,我晉陽市談點生意……暫時回不去了,這邊警察局懷疑我跟一件惡意傷人事件有關,所以暫時不能回去。嗯,就這樣了,不用擔心,沒事的。」隋戈掛了電話,這才跟幾個警察出了機場,然後上了警車,一路警笛長鳴地駛向警察局。
但是,到了警察局之後,隋戈就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回到警局,原本和善的警察,忽地就變得凶神惡煞起來,開始拍桌子、怒吼,讓隋戈「趕緊坦白」、「如實交代」之類的。
「我沒什麼好交代的。」隋戈自然不會被地方給嚇唬住,「我沒幹過的事情,沒法跟你們交代。」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一個三十幾歲「鬥爭經驗豐富」的老警察向隋戈喝道,「我們已經掌握了關鍵的人證,她已經如實交待了!現,是給你一個自首的機會,你可要想清楚了!」
「既然都有人證了,我還自什麼首?坦什麼白呢?」隋戈說道,「直接讓法院判我刑好了。」
「你以為我們跟你開玩笑麼!」老警察將幾張張票摔到了隋戈面前,「看見沒有!這照片中的女人你認識吧?這女人叫霍美美,是龔建民的女友,她可是親眼目睹了你的犯罪過程!」
「嗯,好吧。我坦白——」
隋戈看似要交代了,「先給我一杯橙汁吧,要熱的。」
老警察雖然有些惱火,但仍然叫人去給隋戈弄了一杯熱騰騰的橙汁。
隋戈喝了橙汁潤了喉嚨之後,才坦白地說道:「昨天我的確是跟那位叫什麼來著的先生發生了爭執,並且我也的確很不爽他。不過,因為一位空間友善地提醒我那傢伙是本地一個煤老闆的兒子,讓我小心一點。於是,我出了機場,就立即乘車走了,遠遠地避開了——」
「放屁!」老警察一巴掌將隋戈面前的塑料杯子打飛,「你他媽想侮辱我的智商麼!」
的確,這些警察的智商還真是不能小覷。
隋戈本以為那五個傢伙變成白癡之後,自己就沒事了,想不到金錢的推動之下,警察的智商也開始活躍了,竟然通過一點線就查到了隋戈的頭上。看來,那個倒霉鬼的煤炭老爹為了給兒子報仇,這一次一定是花了不少錢,否則哪能讓這些幹警損失如此多的腦細胞。必然有搞了什麼懸賞、獎金之類的東西吧,反正一個普通人和一個富人出事,哪怕是同樣的事情,待遇都會截然不同的。
只是,這種嚇唬人的手段對隋戈來說,全然沒有半點用處。
任憑對方如何威逼、恐嚇,隋戈就是不肯「交代」。
如果將隋戈放到幾十年前,想必他一定也會是一個合格的、堅定的革命者。
老警察敗退之後,又有一個漂亮的女警察來給隋戈做思想工作,跟他分析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並且又向隋戈說,如果隋戈肯主動自首的話,因為他沒有前科,所以能夠減刑好幾年,如果監獄裡面表現良好的話,也許七八年甚至短的時間就能夠出獄了。
總之,這位你女警察本著教育救人的原則,對隋戈進行了親切的「救助」,可惜隋戈這廝油鹽不進,任憑對方舌燦蓮花,隋戈就是無動於衷、執迷不悟、不知悔改、無可救藥。
終於,那位女警察收起了笑容,寒著臉向隋戈說道:「冥頑不靈!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軟硬都來過了,隋戈本以為這下可以清靜了。誰知道,他實低谷了警察們的智慧。
過了一陣,先前那位經驗豐富的老警察又出現了,然後將隋戈帶去了一個臨時牢房。
到了牢房門口的時候,老警察向隋戈說道:「小伙子,鑒於你不肯跟我們配合,所以也只好將你暫時關這裡了。不過,這裡面關著的,可都不是什麼斯文人,你要小心一點,因為我們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關注你們的安全。如果你改變主意的話,現還來得及。」
隋戈往這個臨時牢房看了看。
這他媽典型就是一個大的野獸籠子,裡面關著的傢伙,全都一個比一個壯,而且身上還紋滿了刺青之類的東西,還有幾個人臉上、手上都佈滿了刀疤,看起來很嚇人。看到隋戈來到「籠子」門口,裡面便有幾個人走了過來,邪笑著看著隋戈,就如同狼群猥瑣一隻待宰的羔羊似的。
很顯然,這個「籠子」裡面的人,應該都是這位老警察為隋戈精心「挑選」的。
如果隋戈不「招供」的話,恐怕少不得會有一頓皮肉之苦了。
「打開牢門吧。」隋戈很平靜地說道,老警察詫異的目光中走進了這個巨大的野獸籠子。
頓時,裡面響起了一陣嘿嘿的笑聲。
「你就好好享受吧!到時候,你會求著哭著交代的!」老警察哼了一聲,重重地將牢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