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
隋戈率先鼓掌了。楊振聲處事的手段,實太漂亮了,堪稱是藝術啊。
隨後,教室裡面的學生們也再次報以熱烈的掌聲。單純的同學們,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的真相究竟是什麼,他們只知道一個讓他們討厭的院系主任下台了,似乎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但是,卻很少有人想到,的院系主任上台,也許會讓他們加討厭。
楊振聲宣佈了決定之後,只是很客氣地鼓勵了隋戈兩句就離開了。這種場合,他自然要表現得「大公無私」、「秉公辦理」才行。
不過,寧蓓卻沒有跟著楊振聲離開。
寧蓓將隋戈和唐雨溪請到了教學樓的教室休息室裡面。
當然,此時的休息室裡面,只有寧蓓、隋戈和唐雨溪三人了。
隋戈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向寧蓓說道:「你老公的身體,我會給他調理的,保證你們夫妻幸福生活。」
寧蓓也很上道,連忙說道:「你的診金,我會快準備好。」
「嗯。」隋戈點頭說道,「之前我說要收你們三分之一的資產,現我想變動一下。」
「變動一下?」寧蓓心頭一驚,莫非這小子還有多的錢嗎?一定是這該死的劉忠海得罪了他!想到這裡,寧蓓心頭怒火又起,暗暗下定決定,一定要將劉忠海趕出東大去!
「寧夫人你不用擔心。」隋戈從寧蓓的臉上的表情看出了她擔心什麼,淡淡一笑道,「將之前我說的三分之一,變成四分之一吧。不過,希望你不要騙我,我既然這麼說了,自然有辦法查到你們的資產。」
「四分之一?真的?」寧蓓有些喜出望外地說道。四分之一,這一下子就少了上百萬呢。
「真的。」隋戈說道,「看你扇劉忠海那一個耳光的份上。」
寧蓓一聽,便笑了起來,氣氛忽然間輕鬆了不少。
說完之後,隋戈取出了一粒固元丸遞給寧蓓,說道:「將這一粒藥丸用山泉水化開成一小碗,,每晚子時喝三分之一,連喝三天。半個月之後,楊校長的身體就應該調養得差不多了,那時候,我再給你第二粒藥丸。記住了,必須是山泉水,每晚子時喝。另外,楊校長必須要禁慾。」
其實,服用固元丸沒有這麼多講究,但是如今的人就是如此,你越是故弄玄虛,他們便越是相信這藥丸是仙丹靈藥。反之,如果就這麼給她一粒藥丸,讓她隨便服用的話,她就會覺得這藥丸是不是便宜貨,會有種上當的感覺。
總之,有的時候,故弄玄虛也是很有必要的。
寧蓓果然很鄭重地接過了這一粒藥丸,小心地裝了起來,然後說道:「隋……先生你放心,一個星期之內,我一定會將診金打到你給的賬戶上面。對了,子時究竟是什麼時候?」
隋戈本來已經要起身離開了,聽見寧蓓問「子時是什麼時候」差點暈倒,要知道好歹寧蓓也是東大畢業的高材生啊,怎麼當了多年花瓶之後,居然連子時是什麼時候都不知道了呢。時間啊,果然是一把殺豬刀,不僅會消磨掉女人的美麗容顏,也會損傷她們的智商呢。
隋戈只得耐心地解釋了一下子時的概念,然後才跟唐雨溪離開了休息室。
剛出了教學樓,隋戈跟唐雨溪兩人沿著林蔭小道散著步,這時候卻見一個人影忽衝了過來,攔了隋戈和唐雨溪前面。
隋戈一看,這不是劉忠海麼?
難道這傢伙氣不過,還想報復他和唐雨溪不成?
只不過,就憑劉忠海這腦大脖子粗的體形,想隋戈面前撒野那真是天方夜譚了。
「劉主任,你攔著我們,這是怎麼回事呢?」隋戈問道。
「隋戈同學我……我他媽真不是人啊!」劉忠海忽地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我真是有眼無珠,不知道你跟楊校長的關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
劉忠海苦苦哀求,此時的他,失去了「院系主任」的頭銜之後,好像忽然間蒼老了許多。
「劉主任,你這是何苦呢?」隋戈說道,「我根本就沒有要對付你的意思。從頭到尾,都只是你想找我的麻煩,碰巧楊校長相要整頓學校管理層,所以拿你開了刀,這只能怨你運氣不好啊。至於我,我對你沒什麼怨恨,所以也談不上原諒了。」
劉忠海心想:「碰巧個屁,哪有那麼多的碰巧。要不是你小子跟校長關係非同一般,今天楊振聲會這麼替你出頭?讓老子顏面損?」但是,這些話劉忠海也只是想想而已,卻不敢說出來。
劉忠海本來是不想給隋戈低這個頭的,但是剛才他私下問了陳副校長,對方扔給他一句「老闆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啊」然後就離開了。嚴重的後果是什麼,那就是一擼到底,將他趕出東大。於是,劉忠海連忙將這個不幸的消息通知了家中的老婆,他老婆好不容易等到劉忠海熬到了院系主任的位置,這些年也算是養尊處優了,誰知道這麼快就來一個晴天霹靂,當即將劉忠海臭罵了一頓,說他吃飽了撐著,非要去捅婁子!隨後,他老婆很明確地告訴劉忠海,如果劉忠海被趕出東大,他們的婚姻也就到了頭,何況他還有一個英國留學的女兒,如果沒有了院系主任的肥差,女兒高額的學費和生活費上哪裡弄去?
想起之前為了一時怒火而造成目前的局面,劉忠海的確後悔得要命。面對老婆的離婚威脅,女兒的高額留學費用,他所謂的男人尊嚴,頓時變得跟用過的套套一樣毫無意義了。
思前想後,老婆的威逼之下,劉忠海才決定向隋戈低頭。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劉忠海認為事情的關鍵就隋戈,如果隋戈肯點個頭,就算他沒辦法繼續做院系主任,也不至於被趕出東大的。
「隋戈同學,我求你了,行不行?」劉忠海苦苦哀求,瞧這架勢,就差要下跪了。如果下跪能夠讓他重坐上院系主任的位置,相信劉忠海會這麼做的。
「劉主任,你這樣不好,讓其他同學看見影響多不好呢。」隋戈說道,「其實,我心裡面對你沒什麼怨恨,因為說實的,你還不值得我去怨恨。問題的關鍵於,你還有沒有怨恨?我敢肯定,你雖然已經低頭,但是心裡面卻還是恨我要死,對吧?」
劉忠海的心裡的確是這麼想的,因為他總覺得是隋戈害他成了現這樣。但是,劉忠海卻趕忙說道:「沒有,我對您絕對沒有怨恨之心的。」
隋戈歎道:「你看看,何必自欺欺人呢。這樣吧,你先冷靜幾天,等你放下了心頭對我怨恨再說。另外,我讓楊校長對你的處理暫緩,就這樣吧。」
說完,隋戈便拉著唐雨溪離開了。
劉忠海卻是不敢再阻攔了,愣愣地站那裡,仔細品味著隋戈剛才說的「暫緩」兩個字。
「暫緩?這是答應放我一馬?還是向我暗示應該給他點好處?還是別的意思……」
劉忠海越是品味,越是覺得隋戈這話讓他琢磨不透。
良久,劉忠海才長歎了一聲,說道:「唉,沒想到這小子說話,也這麼有『領導藝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