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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九章冷靜的高順 文 / 天豪

    第三百零九章冷靜的高順

    高順原為呂布手下的驍勇戰將,隨呂布奔波征戰,勞苦奮命而又忠心耿耿。可是呂布為人重小利,而無遠見,雖有萬夫不當之勇,卻因為匹夫之勇而自取滅亡。

    高順常對呂布說:「凡破家亡國,非無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見用耳。將軍舉動,不肯詳思,輒喜言誤,誤不可數也」。呂布連軍師陳宮的話都可以不聽,當然聽不進高順的忠言。在呂布軍中,幾乎沒有政治可言,他就是一個無大志,反覆無常的人,哪會需要什麼政治。似乎他手下只要做到會打戰,夠猛就行了。除了一個陳宮,沒第二個謀士。

    即便是這樣,高順對呂布的忠心都沒有更改過。

    可是有一次,呂布醉酒,得遇敵襲,敵人衝入了呂布軍中。呂布連靴子都來不及穿,哪裡還來得及取兵刃,在死神的脅迫下,呂布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高順。他赤著腳丫,穿著褲衩逃到了高順的營中。

    高順的七百「陷陣營」也不負眾望,順利的打退了敵襲。原本,這是大功一件,應當重賞。

    可是,呂布的想法和別人不一樣,他是無敵的呂布,以一人之力,在虎牢關下,殺得十八路關東諸侯聯盟軍聞風喪膽的飛將——呂布。一直是作為無敵的他,居然被敵人殺的穿著褲衩逃跑。

    還要依靠手下的軍士相助,這是多麼大的諷刺。

    於是,呂布不但不感激高順的救命之恩,反而卻因為高順看了他的醜態而斤斤計較,暗自記掛於心。為此,他還收了高順的兵權,只有在用的到他的時候。才將軍權交還給高順。

    也因為,這一件事,高順不在是呂布地臂膀,成了軍中的一個閒人。

    可現在的高順不一樣,他有了自己的抱負,自己的理想,不在是原先那位只知道愚忠的高順。他遇得了明主,一個視他如己出的明主。在劉備軍中所過的日子是他最快樂地時光。經過了長時間的耳目共染。在高順的心中也將百姓放在了第一位,他早已立誓,今生今世要跟隨劉備,拯救萬民,雖萬死而所願也。

    「啟稟將軍,前面就是育水了。」此刻高順的「陷陣軍團」已經過了武關、宛郡,直逼安樂縣而來。

    這日,他們經過他們已經來到了南陽平原。在過兩里就可到達灌溉著南陽平原的兩大河流之一的育水河。

    行不多時,就來到了育水之畔。

    這時,對岸一名斥候踏水而來,育水不深,六尺高馬只是漫過了四尺。那斥候來到高順面前道:「將軍。前頭有一支軍隊,正向安樂縣駛去。」

    高順看著來人戰馬上的水印,若有所思,沉吟道:「大約多少人馬。打著何人旗號?」

    「人數大約三萬,打的是『夏侯』『博昌亭侯』地旗號!」斥候隨口答到,這些問題都是斥候必須要探清楚的,因此回答的非常的快!

    「博昌亭侯」是夏侯淵血戰烏丸的時候,曹操念其功高,封他地。

    高順一聽「博昌亭侯」就知道了對方的領兵大將是有著「急速將軍」這美名的夏侯淵。他想了會兒,問道:「對方是什麼兵種?」

    「騎兵和步卒各佔一半!」斥候再次回答道。

    「各佔一半!」高順一愣,望著育水河出神。良久,才道:「全軍調頭,向北方沿河急行!」

    傅彤得到了高順的將令,快馬趕上,詫異地問道:「將軍,為何不在此地造橋?須知,饒過育水需要多花上很多的時間。」

    高順沉著的說道:「若是我們此刻造橋,不過半日。我先鋒大軍就將死傷過半。隨時有覆滅的危險。」

    傅彤見高順面色冷靜,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忙問道:「這是為何?」

    高順笑道:「初春剛過,正是春雨多的季節,育水河是南陽平原最大的河流。它雖不及黃河的澎湃,長江地浩瀚,但卻也是養育著南陽百姓的河流。絕對不可能只有如此水量!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在上游將河流截住了水勢,他們打算利用我們造橋的時候,將我軍沖個乾淨!」

    傅彤點頭,道:「那前面的夏侯部隊是假的啊?」

    「沒錯!」高順嚴肅的說道:「若順所料不差,前方並沒有三萬士兵,頂多就是一些虛張聲勢的雜兵而已。」

    高順這麼說也是從兵種開看來得,夏侯淵以驍勇善戰和行軍地速度聞名天下,他在平原上居然用步兵,很明顯就是為了虛張聲勢和誘敵來攻。

    不然不可能這麼湊巧三件值得懷疑地事情連續出現。

    高順猜測的不錯,夏侯淵打地就是這個主意。

    夏侯淵拿下魯山後,就馬不停蹄的向安樂縣奔來。不過,由於奇襲魯山這一役,已經暴露了夏侯淵的大軍。

    安樂縣的太守廖化緊閉四門,做了一系列的防守準備。

    由於夏侯淵奔襲來的是騎兵,眾所周知騎兵是無法攻城的。夏侯淵雖然試過讓騎兵下馬攻城,可是沒有經過攻城訓練的士兵,被廖化殺退了數次。

    後來,關羽又趕到了安樂縣。襄陽的徐庶也將大將文聘調到了新野,作出一副出征的模樣。

    夏侯淵見戰機以失,知道就憑著他一支部隊,是無法和關羽,文聘這兩支軍隊相比的。自己已經很難在拿下安樂。為了保存實力,果斷的下令後退。

    退至半路,他見關羽沒有來追,立刻就明白了關羽的想法。他是為了保存實力,等待日後的大戰。關羽也是不願做無謂的犧牲,凝聚實力,增強一點勝算。

    就在這個時候,夏侯淵突然得到了劉備軍以高順為先鋒。快要抵達育水的消息。

    他思前想後,終於悟出了這麼一條妙計。他在育水上游以沙土將泥沙蓄住,後在用士兵虛張聲勢為誘餌,意圖引誘高順過河追擊,或者就地架橋。然後在放水淹之,最後在殺出收拾餘下的士兵。

    整個計劃還是好的。只是,他太低估高順地能力了。

    高順以嚴謹著稱,清白威嚴。驍勇有智,衷心仁義。不飲酒,不受饋遺。這類人辦事情都非常的有原則,任何一點細節他都不會放過。

    就在育水東岸的一個陡坡上。

    夏侯淵正趴在地上觀察著對岸高順軍的一舉一動,直到高順軍掉頭向北方行去。

    「可惡!竟識破了我的計策!」夏侯淵憤怒的向地下打了一拳,將身旁的泥地打出一個小坑。

    一旁的副將李典提醒道:「將軍,不如這樣!我們故做不知情,譴人告之上游地夏侯恩將軍。讓他故意中計,向東方逃竄,而我們則在東方設下伏兵,將高順一舉擊垮。」

    夏侯淵細想了會兒,就同意了李典的計策。

    卻說。高順領大軍沿著育水,由南向北急行了五里。

    果然不出高順所料,二千敵軍士兵就在上游的一座浮橋上。他們幾個人共同拿著一根粗木,頂在了沙袋的後方。只要為首的人一聲令下。這蓄積的大水,將會在瞬間侵襲而下。

    看了著一幕的傅彤拍了拍胸口,看著高順的眼神漸漸露出了,佩服是神色。

    高順見對方並沒有發覺自己地存在,冷冷的笑了笑,叫上一千名精銳槍兵對著守在橋上的敵軍殺了過去。

    高順冷喝道:「六人一組,長槍衝刺!」

    長槍衝刺是「陷陣軍團」中長槍的一種特有的站法。當先一人手持一把一丈長地長槍開道,身後兩人持一把一丈兩尺長的長槍居中。後頭則是三位持一把一丈四尺長的長槍殿後,六把長槍有不同的地方一起刺出,也就是等於敵人地一個人同時要面對六把不同方向,不同時間的銳利長槍。

    此陣法非常適合在狹長的窄路上戰鬥。

    在狹小的浮橋上,別說的小兵,就連偏將也無法抵擋六把不同方向的長槍,一合下來,即使不死。最少也會身中三槍。

    當然。劉備軍所有的武器都是正規的,每把長槍都是規範地一丈長。只不過「陷陣軍團」的槍兵成員每個人身上都有三根不一樣長的竹管,他們隨時隨地都可以在短時間內加長自己的長槍。雖然加長後的長槍,力量會小了許多,但是刺穿一個人的皮甲還是非常容易的。

    隨著長槍的不斷地刺出,高順地三千長槍兵在不費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就佔領了整座浮橋。夏侯恩看地是目瞪口呆,戰鬥力驚人的曹軍居然在一千槍兵的衝刺下,毫無還手之力。這是即便是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可是事實就在眼前,不容他不相信。

    夏侯恩的信心不由動搖起來,不願意多想,夏侯恩領著殘兵拔腿就跑。

    高順領兵追了十里,就停止了追擊,調頭撤回了育水。

    對此,傅彤很是不解,他問道:「將軍,此刻正是擴大戰果的時候,為什麼不追擊!」

    高順的回答讓他差點暈倒,只聽高順道:「追擊敵軍不是在下分內的事情!沒有必要為了一點功勳來冒這個險。」

    傅彤雖然很不認同高順的回答,但是也無話反駁與他。畢竟先鋒的職責不是破敵。

    自古以來,先鋒戰敗被殺屢屢可見,可是中軍戰敗被殺卻少之有少,甚至是全軍覆沒,中軍主帥也不會被斬頭。

    因為,勝敗乃兵家常事,世上沒有百戰百勝的無敵將軍,誰也不希望自己戰敗。在實力不如別人的情況下戰敗,情有可原。

    然而,先鋒卻不一樣。先鋒大軍的職責就是遇山開山,遇水架橋,為中軍鋪設道路,並非是第一個與敵人交戰。

    也正是因為如此,先鋒的戰敗就是貪功冒進。在軍法中,貪功冒進是要依照軍法處治,是要殺頭的。

    先鋒不和敵人交戰,並不是懦弱的表現,而是一種嚴謹的打法。但是若是出戰,勝著有功,可得嘉獎;敗則大過,軍法處治。當然,這並不排除法外容情這個可能

    高順行事嚴謹,不會為了一點功勳,而貪功冒進。也正是因為如此,羅靈風才譴會他為先鋒大將,有了他在,若非遇上郭嘉、賈詡等奇才,誰也別想在他的手上討得好處。用羅靈風的話說就是「高順的冷靜讓人感到可怕!」

    高順除了睡覺以外,無時無刻都不保持著冷靜的頭腦。雖然嚴謹的他,不善於用奇,但是出色的統兵能力,還有那冷靜的頭腦,足以彌補這一點。

    很快,十架浮橋就屹立在育水河上,

    三日後,劉備、羅靈風、諸葛亮、龐統等人,領著大軍四十萬緩緩的過了育水。

    依照原先商定的防守反擊戰術。四十萬大軍在宛郡、安樂之間,連下大寨十八座,以十八星宿為陣角,立下環環相扣的十八星宿陣!來阻擋曹操大軍。

    劉備軍營外。

    劉備、羅靈風、諸葛亮、龐統等人正在帳外迎接關羽。

    大約幾盞茶的時間。營寨南方來了翩翩六騎,為首一人正是關羽,而後是俊雅的關平,在後頭兩人羅靈風卻不認識。

    二人的打扮相差無幾:頭頂武生巾,身穿箭衫,胯下銀鬃馬。皆是武生打扮。前一個生的是紅臉,臥蠶眉,丹鳳眼,腮下無須。一個是面黃肌瘦,看上去倒像個病夫,雙雙手握一口銀刀。

    在二人之後,才是久違的陳到和周倉。

    「靈風小子,你那個人是不是二哥的私生子啊,你看在關平身後的那人臥蠶眉,丹鳳眼,還有那大紅臉,若不是沒有了鬍鬚,這不就是活生生的四十歲時的二哥嗎?」張飛的那對豹眼,在關羽和那紅臉大將的面上瞧來瞧去。

    弟兄見面,一句話沒有,三人緊緊的相互抱在了一起。

    羅靈風等人一齊相勸,道:「今日弟兄相會乃是大喜之事,何必傷心!」

    三人這才分開,不過他們的眼睛都以微微泛紅。雖非親生,卻勝於親生的兄弟情義,立刻就感染了在場的每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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