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橫江鐵索
大軍在沒有等到甘寧的情況下,只有向營地駛去。
回到了漢陽港羅靈風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軍營中的人,這個人赫然就是甘寧。
羅靈風見甘寧無恙,鬆了一口氣,快步行至甘寧身旁,疑惑的問道:「興霸怎麼了?發生了什麼狀況!」
甘寧低頭說道:「寧不但沒有完成軍師所給的任務,反而折了十餘艘戰船,請軍師責罰!」
羅靈風聽到這裡,自認為是對方識破了他的計策,中了埋伏,導致了甘寧的失敗,便道:「此次失敗,是麟的疏忽。別人識破了麟的計策,以至將軍中伏。應該是麟愧對將軍才是,怎能罰之。」
甘寧聽到這話,更加羞愧了,輕聲道:「並非軍師所想的那樣!全是因為寧自大,認為江夏一戰可定,只顧令大軍急速前進,卻不曉對方在長江沿畔鐵索橫江,錐甲沉底。我軍先鋒隊,十六艘戰船被卡在鐵索中,動彈不得。我軍無法前進,只有燒燬戰船,退了回來!由於寧的大意,損失了十多艘戰艦,愧見軍師。」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情!」羅靈風點了點頭,道:「甘將軍行軍大意,令我軍受不必要的損失,本應帳責二十。但念將軍初放,軍中又是用人之際,便記過一次,日後在罰!」說後,又輕聲道:「你且下去令士兵好好休息,今夜,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
甘寧感激的抱拳道:「謝軍師恩典,末將銘記與心!」
羅靈風大笑入帳,想道:「對方此行,送江夏於我也。我當效仿王睿滅吳之計,一舉而定江夏。」
帳中周瑜好奇問道:「三弟何故發笑。對方以鐵索橫江,顯然早有睿智之士,發現了長江防線的漏洞,已經將此地封鎖了起來,我軍進不得。如今想要破長江天險,難也,若是等江東陸遜來援。別說是取江夏,就連勝負也未可知了?」
羅靈風不以為然的笑道:「正是因為鐵索橫江之故。才令我軍今夜即可將江夏郡納與掌中。」
周瑜問羅靈風道:「莫非三弟有計破那橫江鐵索。」
「然也」羅靈風淡笑道:「對方因為有鐵索橫江,對此地不加設防。我們只須筏竹筏數百餘,筏上佈滿炬灌、麻油、火油等易燃物品,順江而下,將鐵索全部焚斷,即可破那橫江鐵索。」
周瑜道:「此法甚妙!此法甚妙!瑜覺得我們應該,先譴三萬大軍直逼夏口,並在船上安置簡單的發石器。以亂石攻之,假裝強攻夏口。然後,在以兩面合擊,攻破夏口。如此一來,長江天險就對我們來說。沒有了任何意義。」
羅靈風接著周瑜的話道:「不單單是如此,我們先讓襲擊地士兵穿上,此次投降過來的軍服,譴士兵趁夜。潛伏與江夏郡附近的隱蔽處。一破夏口後,就讓百餘士兵趁亂混在對方的敗軍中。等對方將領叫開了江夏城的城門口,一舉將江夏攻克!」
羅靈風和周瑜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入夜,眾人食用過飯後,休息了片刻,就開始了奪取夏口,攻克江夏的計劃。
羅靈風親自領著破浪水軍衝向夏口港。
到了夏口港。羅靈風先讓周泰前去叫陣,叫罵了許久,就是不見對方出來應戰。
中軍帥艦的瞭望台上。
周瑜道:「潘璋、凌統二人,雖然有些自大和自負,但也不是傻瓜,已經吃了一次虧,不會在給我們第二次機會了,還是先攻擊吧!」
羅靈風對著下方喊了一聲:「傳我將令。先鋒列為v型守陣。嚴陣以待,阻止對方前進。中軍列為排陣。向水載中拋射巨石。左右兩翼列方行陣掩護中軍,支援前鋒。後軍支援中軍碎石!」
羅靈風早已不是水戰的菜鳥,將各軍,各艦隊地能力加以陣型,發揮的淋漓盡致!
一旁的周瑜也不住的點頭。
簡易發石器構架非常的簡單,就是投石車的簡化,只留梢(即投石所用的橫桿)與支柱,固定於船上,配加適大小的石頭,非常地簡便,既不會令行動遲緩,也不會吃水太深。
炮石一塊,一塊的射進了水寨。
對方並不知曉戰船上也可以安裝笨重的投石車,一時間不察,登時就有數十人中彈,幾艘戰船也遭到了波及,被亂石砸中,沉了下去。
水寨中,並無投石車,面對天下落下的巨石,潘璋急的滿頭是汗。
凌統高聲道:「潘將軍,這樣下去不是方法。對方船上放有投石車,投石車笨重,戰船定然緩慢,待統領一軍前去破之。」
潘璋點頭答應。
凌統領著一軍衝出了軍寨。
可剛一出軍寨,就受到了三面射來箭枝。
「該死。」凌統惱怒地罵了一句,為了不讓自己陷入夾擊中,只有兵分三路,向破浪水師衝了過去。
兩船相撞,破浪水師軍的戰船很穩,又有鐵皮保護,並未受到多少損失。
左路凌統對左路猛攻過去,凌統奮勇衝殺,連挑百餘人,頃刻之間,就奪船兩艘。
奈何羅靈風大軍有左翼士兵支援,寡不抵眾,面對數倍於幾的敵人,凌統不得不退回船中。
周泰駛小船三條率先破了右、中兩路孫家水軍,並未尋得凌統,此時見左路殺聲連片,心知,主將就在此處,忙令小船飛行過去。
見凌統船未靠近,周泰大喝一聲:「識得九江周幼平否?」
一躍上了凌統之船,大刀閃處,頭臂亂飛。凌統大怒,上前接戰,戰不六十合,凌統不敵。連連敗退,退至船邊,眼見對方一刀,猛劈而來。凌統退不可退,翻身落水。
周泰不理凌統,躍上了另一條戰船,從船頭殺至船尾,一口氣連奪了六艘吳船。
凌統游水逃回寨中。淒慘的對潘璋道:「對方首領正是九**周泰,統不是對手,所領水軍,皆被攻破。」
潘璋和凌統交好,不願與其為難,剛想安慰幾句。後營突然一聲炮響,接著火光沖天,喊殺聲連天而起。
潘璋劇震。道:「怎麼回事?」
一名渾身是血地士兵跑了過來對潘璋道:「潘將軍,後營突然殺出成片的敵軍,人數大約過萬,為首一人曾呼自己是甘興霸,應該就是錦帆甘寧。」他是江夏人。當年甘寧就在江夏出仕,為江夏郡中武藝最強的一位,故知曉的非常清楚。
在遠處觀望的羅靈風也見到了對面越燒越旺大火,緊縮地眉頭已然松來了。拔劍高叫道:「將所有石頭。統統丟入江中,加快速度向夏口水寨,發起攻擊。」
周泰奮勇而出,混戰一場,孫家水軍軍勢大潰,紛紛向伴岸而退。
岸上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裡去。
潘璋在凌統攻擊的期間,已經將士兵整備好了,他將士兵通通調在前線防守。打算拼盡全部力量將羅靈風地大軍抵擋在江夏的水寨口。
豈料,甘寧在這個時候殺了進來,後營的那些用於擺設的守衛,自然頂不住甘寧的攻擊。
潘璋和凌統被甘寧打了個措手不及,全軍士氣大跌。
周泰這時已經衝到了岸上,兩路大軍前後夾擊江東水軍,江東水軍在陸地上無法和裝備精良地羅靈風的大軍相比,撕殺起來勝負立分。江東水軍不敵。敗逃而去。
羅靈風步入了夏口港。見一地的殘支斷臂,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興霸將軍,你現在在夏口清理戰場,嚴防死守。幼平,你隨我領大軍火速趕往江夏郡,援助典將軍和黃老將軍攻城。」
羅靈風拔劍大喝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眾軍可與我去搶江夏郡,盡降其眾!第一個攻上城牆者獎賞一金!」
眾軍精神抖擻連番大吼,列為長蛇隊向江夏衝去。
潘璋、凌統二將有如落荒之犬,三萬水軍幾乎全滅,銳氣盡失,領著數百殘兵向江夏逃去。
路上,漸漸地有逃兵跟了上來,潘璋、凌統二人不可能將三萬多士兵,通通記在腦中,只當是自家逃出來地士兵,並不去細細檢查。
到了江夏郡外,潘璋、凌統兩人的逃兵已經加至了兩百人。
潘璋在城下喊道:「快快開門,在下是潘璋,快快開門!」
城上一將,大聲喝道:「如何證明你是潘將軍!」
潘璋正待說話。凌統搶先道:「父親大人,我是凌統啊!我們中了羅麟地詭計,如今夏口以失,快快讓我等進去。」
城上那將正是凌操。
凌操早就得報,夏口火起,心急自己親兒的安危,數次想領兵前去支援,可凌操是一位很有責任心地將領,他的職責就是鎮守江夏,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擅自不城。他也只能在城上望著西北方的夏口附近的火光,心裡著急地不得了。
終於有一隊敗兵逃了過來,為首一人自稱是潘璋。他與潘璋交情不是很深,只是隱隱約約覺得這聲音是潘璋的,不過,謹慎的他,並不敢立刻開城門。這時又聽到了凌統的聲音,他自然認得凌統地聲音,忙道:「開門,開門,快開城門!」知道了兒子的無恙,凌操的語氣也激動了起來。
異變突然發生。
當城門大開後。
人群中突然穿來一聲暴喝:「武陽張伯恭在此,降者不殺。」
長槍一捅,將潘璋穿胸而過。凌統大駭,掣馬向前狂奔。四周的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混在人群中的劉備士卒,紛紛舉起刀劍,向身旁手腕上沒綁紅帶子的的士兵砍了過去。
在江夏附近聽得消息的典韋、黃忠各領士卒一千,殺了出來,向城中殺去。
江夏城下中有士卒兩萬,凌操一反應過來就召集了諸將和士兵,發起了反攻,撕殺了許久。城下縱然有典韋、黃忠兩位虎將和張翼這位驍將壓陣,面對數倍於幾地敵人,也漸漸的覺得吃力了起來。
一條火龍遠遠的飛騰而來,黃忠見了,大喝道:「軍師前來支援了,眾將士頂住啊!」說著大刀連續劈出,觸者即死。
戰況在羅靈風的援軍趕到下,勝利已經是必然的了。在形同虛設的城牆和士氣高昂的羅靈風大軍的猛攻下,一切地抵抗,顯得地那麼的無力。羅靈風大軍一舉攻破了江夏城。
江夏城府衙。
典韋提著一個五花大綁地老將走了上來,對著羅靈風道:「兄弟,俺擒了一個活的。」
羅靈風望向階下的老將,只見他頭髮散亂,身上鎧甲也有多處損傷,腦中出現了一個人物,問道:「將軍就是吳郡餘杭凌操乎?」
那老將神色一動,怒目而視,卻並不答話。
羅靈風笑道:「如今江夏以破,肯降否?」
那老將依舊不為所動。
羅靈風道:「凌公績……」
「你們把他怎麼樣了!」終究是父子情深,凌操怒目橫眉,像極了一頭豹子。
羅靈風笑道:「老將軍終於開口了!」
凌操自知失言,但還是忍不住問道:「他怎麼樣了?」這次的語氣輕了許多。
羅靈風歎道:「少將軍已經由南門突圍了,不能於老將軍相見。若老將軍想見他,可寫書一封,召他來此!」
凌操一陣大笑:「你們侵我城池,殺我百姓,焉肯降你!更何況叫我兒來降?」
羅靈風相對道:「老將軍糊塗了,試問,孫劉兩軍本是盟友,可是孫權這小人,居然背信棄義,公然不遵守約定和我軍開戰。而後又數次入侵我軍土地,此乃何行徑?」
「這個……」凌操回答不出。
羅靈風道:「孫權不義在先,我主多次忍讓,安能怪我軍侵你土地。」
凌操蠻橫道:「不管怎麼說,操不降!」
羅靈風感覺有些無力,對付這種一根筋到底的傢伙,卻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忠義,他不在乎,說利益,他不打眼,說志向,他沒有,也許只有親情才能夠打動他吧?
想了許久,羅靈風無奈道:「不如這樣吧!老只要老將軍能答應呆在府中,不得允許,不得外出一步。將軍家中妻兒老小麟毫髮不動,怎麼樣!」
凌操疑不定地看著羅靈風道:「真的?」
羅靈風不悅道:「將軍認為我有必要和將軍說謊嗎?」
凌操低頭單膝跪地,感動道:「操謝過大人的不殺之恩,操在未得大人恩准之前,決不踏出大門一步。」
羅靈風知道自己賭對了,只要凌操對自己心存感激,何愁凌統不乖乖歸降。
這時,張翼突然興奮的跑了進來,高興的道:「好消息……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