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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明白真相 文 / 天豪

    第二百三十章明白真相

    本來孫權想利用羅靈風貪花好色的壞名聲,來詆毀羅靈風。因為他知道吳國太向來都很討厭登徒浪子,恰好羅靈風的某些行為正好可以稱為登徒浪子。

    孫權很自然的就用了羅靈風的這個污點,來打壓羅靈風。讓羅靈風在吳國太面前形象掃地。

    孫權的如意算盤打的不錯,可是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吳國太和羅靈風見過面了,並且是她內定的女婿。

    果然,吳國太滿臉笑意的說道:「不會啊!靈風這人挺討人喜歡的。文采不但一流,為人禮貌又謙虛,人也也很實在,不會敷衍別人,絲毫不做作。文滔武略也是相當的出色,香兒的眼光不錯。」

    孫權吃驚的大張的嘴巴,他萬萬想不到,一向對一些江東才俊不加以辭色的吳國太會那麼稱讚羅靈風。

    如意算盤一打錯,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不過,他在的心中卻對羅靈風沒有任何好感,出聲反對道:「羅麟生性放蕩,關妻妾就有八位,這分明就是一個好色之徒。」

    吳國太面露不閱之色,恨鐵不成鋼的指責道:「住口,你知道你犯了什麼錯嗎?一個人永遠別小瞧自己的對手。好男兒三妻四妾,本屬常理。你不觀其妻妾都是什麼人物。蔡琰號稱當世第一才女,尤以琴技之高,恐不弱於當年公瑾。喬煙、喬瑛也是名聞揚州,她們個個身份特殊,亦非是靈風強取豪奪,有何不可。羅麟雖然很出色,但在娘的眼裡他豈能於吾兒相比。吾兒大才,並不亞於靈風,只是太過爭強了。太過爭強之人,容易輕視對手。只要吾兒能改此毛病,定能將他孫家發揚光大。」

    孫權一陣,臉上突然露出了後悔之色,如果不是他太過爭強,不滿孫策處處站在他的頭上,也許就不會有弒兄一事了。

    孫權伏身道:「孩兒緊記母親大人指點。」

    吳國太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孩兒公務繁忙可自行去處理,為娘人老了。話一多就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吳國太命孫權退出,自回內室歇息。

    卻說,孫權見吳國太對羅靈風很有好感,有意將孫尚香許給羅靈風,回到府中偏房,興味索然,長歎不息:「完了。完了!」

    李儒見孫權十分悵然,連聲叫完,立刻就猜到了孫尚香一事情完了,為了確定自己心中的想法。

    李儒問道:「主公為何歎息不以?是否事情生變?」

    「然」孫權應了一聲,便將進內宮見國太的前後經過詳述了一遍。李儒聽了。頓時覺得大失所望。

    李儒獨自想道:「吳老夫人插手,事情就棘手了。主公是個孝子,決不肯一意孤行而違背母命的。這婚事也由不得我們做主了。眼下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先壓下孫尚香這一事情。暫且不提它,等羅靈風走後,再說不遲。」

    李儒將此想法一說,孫權思來慮去最終還是覺得這是一個辦法,便照此而行。

    來日清晨,孫尚香身穿著一身艷麗地紅裝,形態美貌絕色,大有傾國傾城之色。婀娜中略顯英氣。靦腆時已見溫情。讓見多了美女的羅靈風也不由為之一呆。

    羅靈風知道老人家向來喜歡樸實,並不喜歡太過張揚。於是便投其所好,穿了一間較為樸實的白裳,不過素衣依舊難擋其的絕世風姿。

    孫尚香見羅靈風的風采不由雙眼一亮,在見其有些呆呆的望著自己,心中甚的甜蜜,笑道:「呆子,怎麼?不認識我啦?」

    羅靈風俊面一紅。說道:「我……我……」只說了兩個「我」字。就再也接不下去了。

    孫尚香嫣然一笑,說道:「走吧。見娘親去。」

    兩人一起向花園走去。

    吳國太今日為女兒相親,上下煥然一新,笑盈盈手拄龍頭枴杖,四個貼身丫環叉手而立。

    時值二月中旬,初春時節,清清一早,金霜玉露還未退盡,涼風習習,侵人肌膚,襲來陣陣愜意。

    吳國太見院外,進來二人。振作精神對羅靈風一看,但見他衣著樸實,劍眉朗目,目光如電似劍,炯炯有神。資質風流,形容瀟灑。隱隱約約額頭之上籠罩著團團紫氣,更覺得其儀表非凡。

    吳國太乃江東最有體面的人,禮儀不可有絲毫地差錯。羅靈風恭恭敬敬的上前,落落大方地說道:「老夫人在上,晚輩羅麟叩見。」羅靈風毫不做作的行了一禮。

    吳國太見羅靈風舉止莊重,言詞謙和,本就對其有好感,現在愈加歡喜。忙彎下腰去,把羅靈風扶起:「靈風何必如此客套。請起了!」

    扶起了羅靈風,吳國太瞄了一旁有些扭捏的孫尚香,又望了羅靈風一眼,滿意的點頭歡喜道:「好一對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

    羅靈風知道早在一年前吳國太就有招婿之意,此時吳國太正在興頭上,當下也就跪地再拜:「麟於香兒相悅,現已得雙親同意,願娶香兒為妻,請老夫人成全。」

    吳國太喜逐顏開,對於羅靈風她是一萬個滿意,早在年前,就有招婿之意,現見羅靈風提起,也就立刻答應了下來。

    羅靈風雙膝跪地再次拜道:「岳母再上,請受小婿一拜。」

    吳國太含笑受禮,一面請羅靈風站起,一面傳令手下丫鬟擺宴。

    此時院中氣氛高漲,飲酒敘話非常融洽。吳國太處處留心羅靈風的舉止,但覺心曠神怡,興致愈濃,誠所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便命令四為丫鬟在庭院相候。讓羅靈風和孫尚香陪著她觀賞一下風光。

    羅靈風聞之大喜。此刻他正愁無法與吳國太當獨相處。此刻,正是送上門的好時機。

    羅靈風和孫尚香分別伴於吳國太左右,一起向竹林走去。

    三人漫步於靜謐地竹林裡,看著株株亭亭玉立、枝葉翠綠的竹,那麼端莊凝重,那麼文靜溫柔,就彷彿是在品味一首美妙絕倫的詩,時而有幾隻小鳥飛過,令人心曠神怡。

    走入竹林深處,羅靈風左右觀望,見四周並無任何人影,料想此地必然少有人出入。

    「是時候實行計劃了。」羅靈風深深的吸了口氣。接下了腰帶。

    吳國太微微皺了皺眉頭,心想:「靈風這孩子舉止幽雅得體,怎麼會自解腰帶。」接下來地事情讓他大吃一驚,羅靈風不但系有兩條腰帶,更從第一條要帶中取出了一封信,信上紅點斑斑,心料必然是血書。

    吳國太久經風浪,對羅靈風此舉很是不解。但也不喧嘩,她知道孫尚香絕對不會害他。

    羅靈風將血書,交給了吳國太,道:「此乃麟大哥孫策地托麟帶給岳母的。」

    吳國太渾身一陣,顫抖著接過血書。觀之:娘親大人再上,不肖子孫策愧拜。策經亂石灘一敗,手下將士死傷無數。數萬江東英豪魂歸亂石灘,策無臉在見江東父老。權弟向有大志。有他掌管江東事物,定可勝策百倍。有其繼先父遺志,策可心安。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娘親和妻兒。望母親大人,攜妻兒來長安一見。且勿告之權弟。

    吳國太雙眼含淚,她認得孫策的筆跡,冷聲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吳國太地語氣竟充滿了威嚴。

    羅靈風詫異道:「大哥的信中不是說明了嗎?」

    「你看看!」

    羅靈風聞言接信一看,見信中內容,不由暗自苦笑。他明白孫策的用意。孫策既想保其妻兒安全,又想不讓吳國太對孫權失望。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到這一點,在萬般無奈之下,就出了這麼一個餿注意,想將罪名加在自己地身上。

    可是事事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要想救出孫策妻兒,就必須要讓吳國太知道真相。所以孫策這計策根本就不可行。

    孫策太顧忌吳國太的感受,居然想用這種方法來減輕吳國太的痛苦。此刻。羅靈風當然明白。感情用事是沒用的。

    其實孫策也知道這些話瞞不了吳國太,只是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寫而已。若是寫事實難免會寫一些對孫權非常不利地話。孫策並不怪孫權。但如果不將事情寫清楚又無法救其妻兒,在無奈之下,他就隨便寫了一點,用來證明羅靈風不是在說謊而已。

    羅靈風還沒有說話。吳國太就斷然道:「吾兒英雄過人,豈會因為一戰失利而自暴自棄。」

    羅靈風不得已,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饒是吳國太久經風浪,也被這驚人消息完全給打懵了,一時間她甚至無法相信,他難以接受這個難堪的現實,自己疼愛地兒子竟然弒兄。難怪這次香兒回來以後變了很多。

    吳國太顫聲問道:「是……不是……真的,」

    羅靈風知道吳國太問的是孫尚香,也不在答話。

    孫尚香黯然點了點頭道:「伯符兄長是被羅大哥救得。我來建業看還跟兄長在一起。」

    吳國太先有血書後又得到了孫尚香的肯定,心下氣惱無比,淚流滿面,幾乎都要暈闋過去,沒料到孫權竟會為了自己的私心,使出這般殘害兄長地奸計。

    吳國太心頭痛楚,竟哭不出聲來,只想:「老身教子無方,竟教出如此殘害兄長地逆子。」哀上心頭,呻吟道:「教子如此,你叫我有何顏面對孫家的列祖列宗。」

    孫尚香見吳國太如此模樣,心中萬般難過,抱著母親哭了起來,哽咽道:「都是二哥不好,娘……我們不要他了。」

    羅靈風心中也難過不已,見孫尚香說如此氣話,不滿了瞪了她一眼。突然他想明白了孫策血書地真正含義。勸說道:「岳母大人,大哥信上已經說明白了,其將罪名向自身攬,意思是讓您老人家別怪孫權,這都是他地錯,是他沒有盡哥哥的責任。信中幾次提到了孫權都親熱的稱其為權弟,說明了大哥並沒有怪罪於他。最後一句『且勿告之權弟』其意也表明了他已經放下了對仕途的追求,叫您別告訴孫權。讓他安心地掌管江東事物,完成岳父大人的遺志。」

    吳國太聽了羅靈風的話臉上不知是喜是悲,她微微歎了口氣,道:「伯符是我從小看大的,其信中地含義,我如何能看不出來。我只是沒有想到仲謀居然如此好勝狠辣。為了勝過其兄長盡然作出這等事來。」

    說到這裡,吳國太強行壓下了心中的痛楚,平靜的說道:「靈風,我要如何走做才能將伯符的家小帶出長安。」

    羅靈風見吳國太地轉變如此之快,心中有些遲疑了起來:「你……」

    吳國太拭著眼角的淚水。平靜的說道:「靈風你放心吧!我活了大把年紀了,什麼風浪沒有經歷過。伯符豁達,他都想通了,我這個婦道人家還能說些什麼。現在這樣也很好。伯符安然無恙,仲謀也得到了他想要的。至少我現在還有兩個兒子,並沒有失去一個。仲謀雖然有過,但也沒有造成大錯。我這個作娘地,除了原諒之外,還能幹些什麼呢?」

    羅靈風聞言,也不由為之感動。

    「是啊。無論一個人放了再大過錯,第一個原諒他地人。永遠是他的母親。因為母親對孩子地那種包容一切地愛,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吳國太傷感的歎了口氣,道:「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伯符、仲謀都是我的孩兒,我能怎麼辦。唯一可做的就只有將伯符地妻兒送出。只要媳婦和孫兒回到了伯符的身旁,就可補償伯符,又可斷絕了仲謀想害伯符妻兒的念頭,不讓他在錯下去。為了伯符和仲謀好。我絕對不會露餡的。」

    羅靈風聽了國太堅定地話。心中對國太充滿了敬重,對其恭敬的鞠了一躬。說出了他們三人商量好的計策:「此計以岳母大人為主,日後,麟將迎娶香兒過門。岳母可以說自己不捨香兒,去長安陪香兒幾天。大嫂自幼體弱,經常無故生病,張仲景神醫無法治好其病。須知天下神醫第一當屬於在下義父華佗,岳母可以為大嫂治病為由,將其帶至路上,一起往長安。」

    吳國太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道:「就這麼辦,我要休息兩天。兩天後,在依照計劃實行。」

    羅靈風知道吳國太需要用兩日的時間平復心情,理解的點了點。

    這二日,羅靈風和孫尚香兩人幾乎是寸不不離的在府內的各個地方出現。由於吳國太並不反對這親事,孫權也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在管他們,他們也落的自在。

    其間孫尚香還帶著羅靈風一起去拜會過孫策地妻子,還見到了孫策的兩個兒子。

    二日後,吳國太召見羅靈風進內宮。

    當羅靈風步入內宮時,就見孫尚香坐在吳國太身旁,一旁的位上還坐著孫權。

    羅靈風知道吳國太已經做好了準備,大步上前拜道:「羅麟見過岳母大人,舅兄。」

    吳國太微笑頷首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客氣,坐。」

    孫權雖然討厭羅靈風,但在此刻他還是識趣的對著羅靈風點頭示意。

    吳國太見羅麟坐好後,道:「今日招你們來主要是為了香兒的事情。」

    孫權道:「這個由母親大人做主就好了,不必問過孩兒。」

    吳國太搖了搖頭道:「香兒一直是我的心頭肉,此去長安不知幾時才能在見一面。我打算前往長安一趟。一呢,可以見見親家,二呢,也可以陪陪香兒……」

    「母親大人,不可啊!此去長安路途遙遠,萬一有個閃失,在下如何試好。」孫權聽了吳國太的話立刻就急了,連忙出聲反對。

    吳國太道:「這一路上都有士兵守護,吾兒大可放心。」

    孫權還想勸說,不過轉念一想,「母親走了,就無人可以妨礙我除去江東的心腹之患,此不正合我意。」

    想到這裡,孫權也就象徵地推托了一下,便同意了吳國太地意見。

    這時,吳國太突然問道:「靈風聽說你義父便是華陀,華老神仙。」

    羅靈風道:「是啊!」

    吳國太道:「那他的醫術怎麼樣?」

    羅靈風答道:「具體怎麼樣,麟也不清楚,不過到現在為止,好像還沒有他治不好地病。」羅靈風狠狠的吹了一下他義父的醫術。

    吳國太喜聲道:「太好了,我媳婦自幼體弱,一直讓我焦慮不已,此次出行也把她叫上,讓華老神仙好好瞧瞧。」

    孫權先是一愣,大急道:「不可!」

    「為何?」國太很是好奇。

    「這個……」孫權一時找不到說詞,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嫂子走了,幾個小孩怎麼辦?」

    「一起帶著不就行了。」羅靈風隨口回答道。

    孫權此刻真想打自己一個耳瓜子,說了不該說的話。早知道就不因該同意吳國太出行了。

    吳國太大手一揮,威嚴十足的說道:「就怎麼決定了,仲謀,你好好準備一下。」

    就這樣,在吳國太的威信下,孫權垂頭喪氣的去準備吳國太的出行。可是事情真的會向羅靈風想像的那麼順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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