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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神秘人物 決計入府 文 / 天豪

    第二百二十八章神秘人物決計入府

    數日後,吳侯府邸。

    孫權在和一名黑衣謀士商議要事。

    孫權看著呂蒙送來的消息,對著他的心腹謀士問道:「仲堅,這羅麟搞的是什麼鬼花樣,明明說好了的事情,怎麼突然見變卦了。就是一句『偶感風寒,身體不適』就把我們打發了?他這麼做有何用意?」

    那黑衣謀士撚鬚微笑道:「羅麟此舉表明了他對我們的不信任。他很可能就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他將我們的注意力分散於南郡,而他自己卻走另外一條道路,避開危險,來到建業。」

    孫權點了點頭,說道:「仲堅分析的有理,羅麟也有幾分武力,石子岡帶一戰,也能殺幾個人。雖不能說他長命百歲,但也不可能可能說生病就生病。其詭計多端,這裡面一定還有什麼後招沒有使出,我們小心一些,務必要將羅麟死於建業城外。」

    那黑衣謀士想了片刻,出言道:「羅麟現在應該已經在前來建業的路上,他此計雖能瞞我們一時,卻有一致命弱點。」

    「什麼致命弱點?」孫權忙問道。

    「那就是隱秘,羅麟的用意非常的明顯。他已經猜到了我們可能會在路上對他下毒手,於是就用了此計。只要我們在羅麟未入建業之前,將他們除去。屆時我們可以理直氣壯的跟劉備交差。」黑衣謀士冷靜的分析道。

    孫權立刻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

    古代打戰,最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在他們的眼中只有正義之師,才能夠取得勝利。因此每每戰鬥之前,都要發一篇討伐文,和找一個理由,才能名正言順的攻打別人。

    而此時要是羅靈風死於建業城外,孫權不用背負一點的責任。畢竟。孫權已經準備了兩千士兵用來護送羅靈風,是他自己不領情,不讓孫權地士兵護送,出了意外。也只能怪羅靈風自己自大,不讓別人的好意護送,這罪名也自然壓不到他的頭上。

    黑暗的屋中傳出了一陣陰深深的笑聲。

    吳興縣城。

    這日城中,四人漫步在街道上,不用這就是羅靈風一行人了。由於人多太惹人注意。羅靈風在路上就將所有人分圍五隊,化整為零,分散的向目的地走去。

    羅靈風、典韋、趙雲、樊成這四人為一隊。

    這時,趙雲左右望了一望,輕聲低語道:「軍師,好像有些不對勁啊!現在的守衛比原來嚴多了。」

    羅靈風讚許地望了趙雲一眼,輕聲笑道:「這個很自然,只要孫權接到呂蒙的消息後。一定會覺悟到他們中了我的計策。不過這個計策有一個很容易就找到的漏洞。麟早就料到孫權會加強各地的防守。我們越接近建業,防守也會越嚴密。建業的十里之內,絕對很難飛入一隻蒼蠅。」

    「那我們應該怎麼進去?」趙雲奇道。

    「天機不可洩露也,既然麟知道這個計策的弱點,自然也就準備了後招。將這個計策的漏洞補好。」羅靈風微笑地走進了一家酒店,點了些小菜。

    眾人一起吃了起來。

    突然,一隊士兵衝了進來。

    趙雲等人臉色一變,紛紛將手放在兵器柄上。做出一副打算死戰的模樣。

    羅靈風對著他們微微的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不必驚慌。

    衝進來的士兵就沒有對在他們發起攻擊,反而排成了兩隊。正當趙雲等人詫異時,一位濁世佳公子搖著折扇大步走了進來,此人貌俊儒雅,英氣過人,正是江東都督陸遜。

    陸遜大步走至羅靈風面前,彎身一拜。恭聲道:「陸遜見過師傅,給師傅問安。」

    趙雲帶了半響,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羅靈風那麼有持無恐,心道:「原來軍師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真乃神人也。有孫家大都督相護,何愁進不了建業。」

    「起來吧!數月不見,伯言就當上了孫家的大都督,可喜啊!」羅靈風微笑了望著陸遜。眼中充滿了讚賞。

    陸遜呵呵一笑。「徒兒怎麼能跟師傅相比。只是短短地幾個月時間,師傅奇取虎牢。以殘兵將曹操拒在虎牢關外。從他的手中搶了司州如此大的一塊寶地,又獲得了『天下第一才』的美名。可羨煞徒兒了。」

    羅靈風聽了搖頭苦笑,指著趙雲為陸遜介紹道:「這位將軍乃我軍中大將趙雲。」

    陸遜和氣地說:「小子陸遜見過趙將軍。」

    趙雲忙道不敢。

    眾人聊了一會兒,羅靈風就在吳興縣城的四個酒館中召集齊了「遼東十八騎」眾人一起向建業走去。

    路上,羅靈風和陸遜並排而行。

    「怎麼了,沒有問題嗎?」羅靈風微笑的問道。

    陸遜向他凝望良久,道:「是有一些。不過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羅靈風笑道:「我的徒弟不是傻瓜,分得清楚什麼問題該問,什麼問題不該問。不該問的就別問,該問的師傅知無不言,反正時間有的是,一個一個慢慢來!」

    陸遜歎了一口氣,問道:「姐夫為人禮賢下士,賞罰分明,文武並重,深得人望,可惜就是太過信任妄臣。此次師傅既然已經料到姐夫要您制於死地,為何還要前來冒這個險?不值啊!」

    羅靈風見陸遜已經察覺到,他又不能對陸遜說明原由,便轉移話題道:「沒有什麼不值的,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方,在說這話也已經無濟於事。不過麟很好奇,那個妄臣是誰。具麟所知,江東地文風盛行,孫家軍團中文官各個皆為當世之名士。張昭、張紘更是世之大儒,怎麼會有妄臣?」

    一說起這個妄臣,陸遜也是一臉的茫然,他搔了搔頭,微皺著眉頭說道:「這個徒兒也不清楚,只知道這個人非常的神秘,可以說是姐夫的影子。如果不是姐姐在無意中,聽到姐夫要害師傅的消息。她自己又不小心說漏了嘴,遜自己也不知道姐夫身旁還有一個神秘人。」

    「神秘人是誰呢?歷史中好像沒有記載到孫家前期有妄臣出現,後期就算是有,也只是吃喝玩樂地小人而已。成不了大氣候,而這個黑衣人卻有著過人的本事,這個人是誰?為什麼孫權對他那麼信任,為什麼在歷史上沒有記載,孫家還有一個以毒辣而文明的謀士。難道是『蝴蝶效應』。」羅靈風滿腦子地疑問。

    羅靈風想著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陸遜見羅靈風在一旁埋頭苦思,笑了笑,不在問下去。

    有了陸遜這個江東大都督在一旁相護,羅靈風一行人順利地來到了建業。

    建業城下。

    陸遜遙望著城牆,說道:「師傅。您在就江東的這段時間裡,就住在都督府吧!徒兒有好多問題要向您請教。」

    羅靈風說道:「不用了,為師謝謝你地好意,都督府雖然安全。但是絕對比不上吳侯府。只要我住在吳侯府中,孫權就不能把我怎麼樣。」

    在來之前,羅靈風和周瑜早已經商量好了一切,他們一致認為。只有住在吳侯府裡,才會令孫權有所顧忌,不敢放肆。同時還可以跟國太商量一些必要是事情,不讓對方懷疑。

    因此,陸遜想勸羅靈風去都督府。以便保護他不被孫權暗害。

    羅靈風想都沒有想的拒絕了。

    建業吳侯府。

    「怎麼會這樣,伯言怎麼會和羅麟在一起地。」孫權此刻已經得知了羅靈風的下落,不過由於陸遜的原因,急的他是滿頭大汗。

    他的身旁依舊有一個黑衣影子。那黑衣人不含任何表情的說道:「根據陸府的管家發來的情報,陸遜昨日接了一個陌生人地書信,就立刻點了三百名親衛出門去了,從那時起就一直沒有見到他的人影,直到今日才發現他與羅麟在一起。」

    孫權問道:「信中的內容是什麼?」

    黑衣人說道:「不清楚。陸遜將信看完後就燒了。不過信的內容並不難猜,大概的內容主公應當猜地中。」

    孫權點了點頭。微微歎了口氣:「羅麟可真厲害,每一步都想在我們的前面,處處快我們一步。」

    黑衣人道:「就是因為如此,所以羅麟非死不可!」

    孫權淡淡的望了他一眼,平靜的道:「羅麟身旁高手如雲,現有伯言地三百精兵襄助,殺之難也。伯言更是我軍中最出色的大將,若有何散失。日後誰替權一爭天下。羅麟一死,劉備還有田豐、徐庶、諸葛亮、龐統。而伯言一亡,我軍還能依賴誰?」

    黑衣人搖頭不語。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兩人靜站了好一會兒。

    黑衣人道:「陸遜是羅麟的徒弟,不知是否可靠。」

    孫權道:「這個仲堅可以放心。伯言對羅麟只是敬重,但是對於陸績和其姐是敬愛,陸績為我軍郡首,其姐為權的夫人。此二人在,伯言不可能會有二心。」

    一句話沒說完,突然屋外有一人高喊:「稟報吳侯,羅麟已在建業城外。」

    孫權搖了歎了口氣,大步走了出去。

    卻說,羅靈風入建業弔喪一事情,在有心人的佈置下,頃刻見就傳遍了整個江東。消息將建業城裡的所有文武官將都驚呆了。要知道現在兩軍交惡,領著數十人深入敵腹,為敵對首領弔喪,這非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文人們紛紛稱讚羅靈風氣節高尚,武將也對羅靈風的義氣佩服萬分。

    羅靈風一入建業城中便有好多文武官員上前招呼,引領往吳侯府而去。羅靈風一邊走,一邊想:「消息雖然傳地很快,不過香兒未必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得到了消息,我此時去正是一觸即發之際。何不慢些進府。帶消息傳至吳侯府後,再去何妨。」

    想到這裡,羅靈風對眾人擺手告辭。

    在古代弔喪是一件嚴肅的事情,不論是去靈堂還是去參加追悼會,都應懷著沉痛的心情,帶著嚴肅地表情,認真履行每一項儀式。著裝打扮以清淡、素雅為宜;言談舉止以端莊沉靜為宜,應與場合的氣氛相協調。

    如果三五成群、談笑風生、漫不經心或中途退場。有些人濃裝艷抹、披紅戴綠也是不應該的。凡此種種。都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對喪家地不禮貌,是弔喪地大忌。

    所以羅靈風一說告辭,眾人自然就清楚,羅靈風是去沐浴更衣,不在於他寒蟬。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羅靈風才穿著一身潔白的素衣,帶著趙雲向吳侯府走去。

    此時。孫權已經在吳侯府前已等了多時,見羅靈風來到,忙迎了上去,邊走邊叫了出來:「先生鶴駕降臨,權未及遠迎。在此有禮了。」恰在府門中間行了一禮。

    羅靈風見孫權親自出來迎接,心知其為人面上和善,但是骨子裡地狡猾卻令人防不勝防,千萬不可讓他看出破綻來:「看來今日非要滴幾下眼淚。才能釋眾人之疑不可。倒不如在此先試它一試,若能哭地領孫權信服,令百官感動,以後的事情也好辦一些。」

    羅靈風雙手往面門上掩,雙肩抽動,泣聲連連,頓然手指縫裡湧出淚來,「嘀嘀嗒嗒」灑落到地上。

    要說羅靈風著哭的本領也不吹的。淚水說來就來。今日他知道是假哭,故而要哭得比人家真的還要傷心,才能讓人信服。這哭的可是痛徹肺腑,哭斷肝腸,悲哭大慟。

    出來相迎的眾人,大多都是孫策的舊部,無論是士兵還是將領,見羅靈風哭得如此悲傷。觸動了他地真情。頓時淚如泉湧。「嗚啦嗚啦」哭成一片。心腸硬些的,也忍不住掉了幾滴眼淚。

    恰恰相反。孫權是個心如鐵石的人,見羅靈風哭得如此悲傷,他卻一點感覺都沒有,自忖:「羅麟一個外人都可以哭的那麼傷心,我是孫策的同胞弟弟,無論怎麼說也不能不流淚啊!」想著,便在一旁擠眉弄眼,想迫出自己地淚水。

    可是,孫策死了他是最高興的一個,這淚水在一時間那裡哭的出來。不過,孫權也並非等閒之輩,略微一愣,就想到了對策。他用著極度煽情的語氣說道:「先生義比天高,權佩服。先生心中對大哥地思念,權比先生高十倍,甚至百倍。眼下母親大人已經哭暈了好幾次。為了不讓母親大人想起此事。望先生象權一樣,將淚水向肚中嚥下。見到母親大人時,千萬要笑臉對待。」說著,還以袖在他沒有任何淚水的眼眶擦了擦。

    羅靈風聞言一呆,好厲害的一個孫權,本來羅靈風見哭不出來,想給他一個高台階,讓他下不來,結果孫權這一手讓他差點下不了台。心中忖道:「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孫權,好強的應變能力。」

    羅靈風強忍著淚水,說道:「麟太過思念伯符兄,失態之處,還請見量。」話雖然怎麼說,不過他的淚水依舊向雨點幫落下。

    孫權才不在乎羅靈風是否繼續哭,伸手說道:「先生請了!」

    羅靈風起步進了府門,兩人一前一後往裡面而去。

    路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羅靈風也落的自在,兩人相繼走入大廳。

    羅靈風到了靈堂,朝靈台前直撲過去,雙膝跪倒在地,淚如雨下,甚是傷心。

    羅靈風設祭物於靈前,親自奠酒、跪於地上悲聲哭道:「嗚呼伯符,不幸夭亡!修短故天,人非不傷?我君實愛,酹酒一觴;君其有靈,享我蒸嘗!吊君俠義,屈身相交,尚義疏財,讓捨以居。吊君弱冠,際會風雲;定建霸業,割據江南。吊君壯力,遠鎮巴丘;景升懷慮,討虜無憂。想君當年,雄資英發;哭君早逝,俯地流血。忠義之心,英靈之氣;命終三紀,名垂百世。哀君情切,愁腸千結;惟我肝膽,悲無斷絕!昊天昏暗,三軍愴然;主已哀泣,更皆淚漣。嗚呼伯符!生死永別!樸守其真,冥冥寂滅。魂如有靈,以鑒我心:從此天下,再無知音!嗚呼痛哉!」

    羅靈風哭的情真意切,一曲諸葛亮的盜版祭文,令廳中地眾人也各個錘淚。

    羅靈風見四周眾人的情緒被他調了出來,因而更加故作姿態,邊泣邊念。突然,羅靈風念到關鍵的時候,兩眼上翻,昏厥在地。

    見此情狀,大家知道大事不好,一齊擁上前去攙扶,不停地呼喚著先生。

    其實,羅靈風哪裡會昏死過去呢。他實在是太難過了,實在是受不了了。火辣辣的辣椒水燒的他雙眼紅的象燈泡一樣。本來他是想藉機揉揉眼睛,結果靈機一動,就想到了一條入府的妙計。乾脆就直接暈了過去。

    眾人叫喚不靈。

    孫權無奈急忙命人將羅靈風抱至府中客房。

    「傻瓜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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