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削弱實力眾軍歸心
卻說,孫策分兵兩路,一路以孫策為首,程普為先鋒,領精兵四萬攻打擁有五萬守軍的南郡。一路以孫權為首,韓當、黃蓋為先鋒,領軍三萬攻打擁有一萬守軍的江夏。
也不知道是江夏的守將無能還是孫權的厲害。孫權大軍順江而下,一至夏口港,就打了鎮守夏口港的士兵一個措手不及,戰鬥只過了一個多時辰就結束了。孫權大軍順利的佔領了夏口港。直逼江夏而去。
江夏城外的孫權大營。
隨著孫權出征的呂蒙對著滿面陰沉的孫權稟報道:「起稟主公,孫策已經接近南郡準備攻打江陵港。根據宋謙傳來的消息,周瑜為了攻下江陵港出了上、中、下三計。」
「哪三計!」陰毒的聲音由孫權的口中傳出。
呂蒙忍不住微微大個個寒顫,忙道:「上計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等天起大霧之時。用五千士兵吸引劉磐的注意力,在由孫策領大軍過丐陽、華容直接攻打南郡。此計乃兩全之策,如果南郡一破,江陵港自然就不戰而降。即使南郡不破,那劉磐也會領軍回南郡,屆時江陵港也會不戰而降。中計為火攻之計,利用北風將荊州的船隻焚燒光,讓荊州水軍無用武之地。下計就是強攻。」
孫權一聽『周瑜』聽中的殺機就一閃而過,如果不是周瑜已經懷疑到了他身上,他還不至於如此的草率。他問道:「子明,宋謙有沒有說孫策準備用何計。」
「有」呂蒙回答道:「孫策用的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之計。」
孫權聽後,悠然道:「對我來說,這世上的人是敵則非友,是友則非敵。既然周瑜一心向的孫策。就別怪我無情。你絕對想不到你一手帶出來的將才,是我刻意派他去你那裡的臥底。現在你居然讓我地人來監視我,這未免太自大了吧。」
冷酷的笑聲從孫權的口中傳出,他行至呂蒙面前,友善的拍著態度肩膀,道:「只要你好好幹,我不會虧待你的。」
呂蒙急忙點頭稱謝。
突然,孫權詢問道:「孫家三老。你覺得他會不會支持我?」
呂蒙想了許久,道:「一定會!」
孫權奇怪的問道:「為什麼?孫家三老對孫策一向就是忠心耿耿,我怕……」
孫權的話沒有說下去,不過智慧過人的呂蒙也已經猜到了孫權地意思,微笑道:「這個主公一定是看錯了。孫家三老」自始自忠只是效忠與二人,並不會發生主公想的那件事情。」
孫權不名所以,問道:「那兩人?」
呂蒙自信的答道:「一個是已故的孫老將軍,一個就是——孫家。」
孫權明白了過來。大喜道:「有子明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呂蒙拜謝,道:「如果不是主公提拔,在下只是一個只知道好勇鬥狠的軍營混混而已。現在主公的苦心栽培,豈敢不效以死力。」
孫權欣慰的點了點頭。擺了擺手,支退了呂蒙,獨自一人在想著心事。
良久,孫權披上大衣。帶著十位親信,出南邊寨門,向北馳去。
在孫權大營北方十里外的一片樹林外,孫權等十餘人,不久便到了此地。
孫權謂左右侍從道:「你們幾在這裡候著,別讓任何人進來!」
「是!」左右侍從領命守在樹林四周。
孫權步入樹林,突然間,兩條黑影由樹上落下。
孫權好似認識他們。一點也沒有半點恐慌,反而熱情地上前打招呼道:「子覆、公績,事情辦的如何?」
兩人拜道:「凌操、凌統見過主公。主公放心,江夏已經在我父子二人的控制中。」
孫權大笑道:「你們父子兩人做的很好,不罔我對你們的苦心栽培。明日我會領大軍前去攻打江夏郡。公績武藝更勝乃父,就在城前叫陣。我會讓韓當、黃蓋兩位老將軍,出來與你交戰,你武藝勝於此二人。明日你就將他們打成重傷。能不殺最好不殺。至於子覆你就領軍潛伏在這片樹林中。等攻城戰鼓一響。你就立刻掩兵衝殺我軍大營。」
凌操、凌統差異地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解。不過兩人還是知趣的說:「是。我等遵命。」
孫權想了一會兒,一條毒計躍於腦海,忙問道:「江夏郡守的大印在哪裡?」
「在我這!」凌操應了一聲,就從懷中取出一塊大印遞給孫權。
孫權將大印在衣襟上蓋了一個印,就還給了凌操,千萬給忘了你們應該辦地事情。
凌操、凌統齊聲允諾。
油江河畔,一坐較為雄偉的水寨屹立在此地,這就是孫策大軍的臨時水寨。
寨中,孫策和周瑜正在巡視軍營。
此刻的孫策滿面笑容,時不時和士兵們親熱的打著招呼,有著一股獨特的親和力,讓人不知不絕就會產生一種親切感。不過一旁的周瑜卻是一副苦瓜臉,好像天下人都歉他錢一般。以往的儒雅風範通通都消失不見了。
周瑜地變化自然瞞不了與其一起長大的孫策。
這不,孫策又開始關心起他來了,只聽孫策道:「公謹,你我相交有近三十年了吧?」
周瑜隨口應了一聲:「是啊!」
孫策望了周瑜一眼,道:「既然都是三十年的朋友了,為什麼還將事情藏在心裡呢?不可以拿出來分享一下嗎?」
周瑜心中微微一歎,知道就算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孫策也不可能相信。微微搖了搖頭道:「沒有什麼大事,就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煩躁,好像有什麼事情發生一般。對了。我軍的軍糧不多了,仲謀將糧食送來了沒有。」
孫策欣慰的笑道:「仲謀不愧為父親大人的兒子,第一次出征就在短時間內就打下了夏口港。用不了多久我看,就連江夏也要攻打下來了。至於糧食公謹放心,軍中糧草還可以支持十日。仲謀是我兄弟,一定會在有效的時間內,將糧草送到地。」
正聊間,突然一位程普來到孫策和周瑜地身旁。急切道:「二將軍在江夏戰敗,派了一位使者前來求援。」
孫策臉色臉色大變,忙道:「使者在哪?使者在哪……」
程普見此時的孫策有如一頭受傷地猛虎一般,不敢有任何猶豫,開口道:「我讓他在大帳等候。」
孫策二話不說,急忙向大帳跑去。
大帳裡,跪著一個孫兵小校。其呈上一封信,孫策展目一看。是第二路大軍統帥孫權寫給自己的求救信。只見信中道:「弟前日攻打江夏與之交戰,奈何城中有一員青年大將,名為凌統,連續將韓當、黃蓋兩位老將軍打成重傷。弟一時不察,大怒之下。就下令攻城。結果被兩面夾擊,大敗,退會夏口港。由於凌統厲害,我軍士氣低落。請大哥讓程普,程將軍助弟破敵。」
孫策將信交給了周瑜急忙道:「程老將軍,麻煩你立刻領一萬精兵前往江夏助二弟破敵!」
「不可!」周瑜急忙制止道:「伯符,我軍四萬攻南郡五萬本來就有些吃緊,如果在調離程老將軍和一萬精兵,那我軍就會要想攻克南郡就更加困難了。」
孫策眉頭一皺,反問道:「公謹,你這是怎麼了。江夏的重要性你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拿下了南郡。江夏還在敵方的手上。這有什麼用?對方隨時隨地都可以攔截我軍糧草。到那時,除了全軍覆滅,就只有放棄南郡這兩條路。以你的智慧怎麼可能放這種錯誤?」
周瑜呆了片刻,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走回大帳。
這時候的周瑜可是鬱悶透頂,雖然種種跡象都可以察覺出孫權一絲絲的謀反預兆。可是他卻毫無辦法。他根本就沒有證據,有的只是一些猜測。這些猜測證明不了孫權會謀反一事。即使是說出來也無濟於事。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用來監視孫權的呂蒙。可是他不知道真正被監視的是他自己,呂蒙一開始就已經被孫權拉攏了過去。
此時此刻。羅靈風正在荊山訓練著高順的五百『陷陣營』以及六百名武陵蠻族最精銳地戰士。
這日清晨。大地上的萬物剛剛被初升的朝陽灑上一抹金黃。
在荊山角下,一陣軍鼓雷動:」咚咚咚咚……」,霎那間沉悶而莊嚴的軍鼓聲迅速在整個荊山上空迴盪起來。一時間。迅速地打破了荊山的寧靜。
鼓聲剛起,千名將士聽見鼓聲,飛似地從地鋪上爬了起來,以最快地速度披甲、持戈,奔向規定的集合點而來。
只是片刻,五百『陷陣營』與五百武陵蠻族已經集結完畢。一千名士兵敬畏的望著早已經在戰鼓前等候的他們到來地羅靈風。
高順上前嚴肅道:「陷陣營五百人準時集結完畢。」
片刻,沙摩柯也嚴肅的說:「五百武陵蠻族勇士應該集結完畢。」
羅靈風拄著寶劍,冷冷的望著這精心挑出的千名士兵,大聲道:「你們今天的集合速度比昨天快了一盞茶時間,這一點我非常的滿意。為此每人賞大錢十個。不過有賞就有罰,武陵蠻族的勇士速度雖快,但列隊不齊,每人責打十軍杖。沙摩柯為治軍不嚴重打二十軍杖。」
這時,蠻族中又一位士兵實在忍不住地猛地出聲道:「你這是練兵還是整人,您要練兵,不教我們戰場搏殺的功夫,一天到晚就讓我們跑來跑去。我們是人,不是任你隨意使喚來使喚去,想打就打地動物。」
羅靈風聞言。面色一寒森然道:「你有意見嗎?有,可以滾出去,我這裡不需要懦夫。沒有意見就給我閉嘴。半個月前,我說過你們在這裡沒有發言的權利,只有服從、堅決服從和絕對服從。你是第一個,我希望也是最後一個。來人,給我拿下,重打三十軍棍。」
遼東十八騎現在已經成了專門的杖責手。幾位拓跋兄弟將五大三粗的那位蠻兵按倒在地,剝掉盔甲。粗大的刑杖「叭叭……」地重重擊在那人身上。
一下、兩下、三下……
士兵們是沒有想到,面前這名丰神俊朗的男子,居然如此毒辣。就連以治軍嚴緊的高順也為之汗顏。
羅靈風掃視了眾人一眼,大聲道:「我在重複一遍。這裡不是軍營,沒有軍規,我地命令就是一切。同樣地這裡也沒有大門。只要承認自己的懦夫者,隨時可以走出去。但是只要留下之人。就必須服從、堅決服從和絕對地服從。明白沒有!」
「明白了」眾士兵齊聲大吼道。
三十棍過後,那人的後背已經是鮮血淋漓、血肉模糊,慘不忍睹!這殘酷地一幕直看得士兵們毛孔悚然。
羅靈風見那人一聲不吭,心下佩服,行止他面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終於哼了一聲:「阿蠻!」
羅靈風別過臉冷笑道:「阿蠻。你有兩個選擇:一、滾出去。二、在受十軍杖,繼續訓練!」
阿蠻從牙逢裡蹦出兩和字:「打吧?」
「好,果然是一條漢子。不過在打之前我先做個自我檢討。你們的主訓練官是我,訓練失察的責任最主要是在我的身上。半個月。就連簡單的列隊都無法將你們訓練好。是我的無能,理應先罰。羅麟身為最高統帥,治軍不利,依照軍法,重打五十軍杖。」羅靈風面無表情的大聲道。
此言一出,全軍嘩然。各個都向看怪物一樣的看著羅靈風。有吃驚地、有不相信的、有怪異的。反正是什麼表情都有。
高順慌張上前勸道:「軍師不可,五十軍杖可真會要人命的!就算是壯漢也不太吃得消五十軍杖。」
羅靈風望了一眼高順,淡淡的說:「軍令如山。你應該懂得這個道理。」
說著,羅靈風就趴在了地上,隨手指了兩人,令他們行刑。
典韋一把奪過軍杖道:「我來!」
羅靈風怒聲喝道:「大哥,退下。這裡沒有你地事。」
典韋憨厚的搖頭道:「我不退,我不退。五十軍杖會打死人的。」
羅靈風無奈道:「典子滿,你給我回去。如果再在此地胡鬧,你我兄弟情義。恩斷義絕。」
此話。有如晴天霹靂一般的擊在典韋地頭上,典韋悲憤的大喝一聲。如瘋如狂一般,向遠方跑去。
羅靈風雙眼微紅,對遼東十八騎,道:「你們也是一樣!」接著就示意那兩位士兵行刑。
或許是兩位士兵,有所顧及,打了兩棍,羅靈風並不是很痛。心知是他們放水了。
為鎮軍紀,羅靈風當下喝道:「軍杖的規則你們忘記可嗎?杖杖十分力,如不尊者,以藐視軍法處置。藐視軍法者,斬立決!」
羅靈風話音一下,「啪」一聲巨響,一股鑽心的痛,頓時,傳遍了全身。羅靈風強止逼迫自己不叫出來。咬牙道:「繼續!」
「叭叭……」十丈以下,羅靈風的後背模糊一片,意識也漸漸的模糊起來。
阿蠻突然,撲在羅靈風的背後,涕聲道:「別打了,別打了。是阿蠻錯了。阿蠻不應該違背軍法,是阿蠻的錯。阿蠻肉厚,要打就打阿蠻吧?」
羅靈風虛弱地說:「你的十軍杖逃了了,我這五十軍杖也逃不了。快把他拖下去。」
高順道:「是我們沒有能力訓練好士兵,要打應該打我。」
沙摩柯也道:「是沙摩的錯,沒有本事將士兵訓練成,高將軍那樣,一切都是我的錯。應該打我。」
羅靈風沒有力氣再與沒辯解,蒼白的臉上強行露出一絲笑意。道:「軍令如山,違抗軍令這,斬。繼續打。」
「叭叭……」清脆的杖聲再次響起。又是十丈,羅靈風已經暈卻了過去。持杖之人,不忍的將軍杖棄之於地,泣聲道:「我打不手,就算殺了我。不也不打了。」
荊山角下一偏寂靜。
高順上前抱起羅靈風,對著四周的士兵。喊道:「你們知道什麼啊?你們想過沒有,為什麼你們經過一天嚴酷地訓練,第二天就可以生龍活虎嗎?你們把你們當成是神了嗎?我告訴你們,你們餐餐所吃地食物,都是軍師他親自挑選出來最好的藥膳。你們每天晚上睡前所用地熱水都是軍師他親自督促燒的。你們當中有因為訓練受傷的人,第二天,起來身上的傷口都被包紮了起來。你們知道這是誰包的嗎?我告訴你們,是軍師大人親自包地。我問他為什麼要自己來。不讓下人來。你們知道他怎麼說的嗎?我告訴你們,軍師他說『戰士們接受這嚴酷的訓練,已經夠苦的了。怎麼能讓他們的在生活方面,在受委屈。其他人來做這件事情,我不放心。藥膳和藥水,外人控制不好火候,會降低藥效。在醫術方面,在這世上可以比得上我的。只有寥寥數幾,沒有我親自治療好的快?』你們只是訓練而已,咬咬牙就過去了。而軍師幾乎是一人卻照顧你們近千人。你們想想看,是你們累,還是軍師苦。古語有云:治軍者,必嚴。練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你們不會不懂這個道理。總的來說。軍師所做地一切,還不是為你們好?你們應該怎麼做,自己看著辦。沙摩,這裡交給你了。」
話一說完,就抱起羅靈風跨上寶馬,向永安馳去。
沙摩柯望了自己這一隊的士兵,泣聲喝道:「是男人得,自己出來。挨上十軍杖。繼續訓練。」
五百名武陵蠻兵都自行大踏了一步。
就連阿蠻也咬牙道:「我違背軍令的軍杖已經挨了。還有十杖,快打。打完了繼續訓練。」
永安太守府中。
羅靈風睜開了雙眼。歪頭一看,就見典韋雙眼通紅的坐在床前。見羅靈風醒來,典韋高聲興奮道:「兄弟,你終於醒來了。真是急死俺了。」
羅靈風歉聲道:「大……大哥,對不起!」
典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顫聲道:「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兄弟你,打俺罵俺都可以,就是別在說和俺斷絕兄弟關係了,在這個世上兄弟就是俺最最親地人。」
羅靈風點點頭,淚水早已經瀰漫了整個眼眶。
過了幾個時辰,高順大步走了進來,見羅靈風醒了過來,高興的說:「太好了。這些人,那些士兵一個勁的詢問軍師的傷勢,我都快被煩死了。」
羅靈風冽嘴問道:「士兵們練地怎麼樣了?」
高順答道:「經過了這件事情,士兵們各個賣命,成績可用神速二字形容。訓練一事,軍師就不用擔心了。」
羅靈風欣慰的笑道:「這就好,這就好!」
高順突然問道:「軍師,士兵們,雖然士氣高漲,但一天要跑近五十餘里,還要練習劈砍,我怕士兵門吃不消?」
「還可以吧,這是他們的極限。只有不斷的挑戰極限。才是最快、最好的練兵方法。如果是以前,可以鬆一鬆。不過現在松不得,就快發生大戰了。我軍的情況良好,只要守住南陽一地,我軍就算勝利。不過這只是小勝。我想要大勝。而這千名士兵正是大勝的重要因素。過不了幾個月,這千名士兵一定會是這場戰鬥勝負的關鍵。」羅靈風說這話時,嘴角露出了一絲自信地微笑。
高順雖然不是很懂什麼挑戰極限,不過這些士兵的進步,他是看在眼力的。他可以明顯的感覺道這些接受訓練的士兵,都有著很大的提高。就連他自己也有不小的進步。
羅靈風對高順道:「那裡的訓練就交給你了,你好好抓緊。回去吧?給我們報了信。」
高順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