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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 曹安民酒館出醜 羅靈風作詩揚名 文 / 天豪

    第九十八章曹安民酒館出醜羅靈風作詩揚名

    羅靈風一聽眼前這個人就是在歷史中害死他大哥的罪魁禍首,心中暗直竊喜不已,曹安民是什麼貨色,羅靈風豈能不知,如果不是他的好色非常對曹操的胃口,他哪裡能囂張的起來。

    正當羅靈風暗知竊喜的時候,曹安民動了,只見他喝了口茶,輕輕的搖著羽扇,道:「今天起得早,處處小鳥叫,昨晚睡不好,只因蚊子咬。怎麼樣,本公子做的詩如何。」

    頓時整個酒樓二層哄堂大笑,什麼禮儀,什麼風度,現在根本就沒有人理它,一個個的文人雅士都在抱著肚子大笑,有得更是笑的涕淚不止,其中以羅靈風的笑聲最大,形象也最誇張。

    曹安民的臉一陣紅、一陣青,他怨恨的看著捧腹大笑的羅靈風,終於明白過來羅靈風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他怒聲喝道:「來人,把眼前這兩人往死裡打。」

    十幾個嘍囉聽了曹安民的話,各個擦拳磨掌的向羅靈風走。

    還沒有動手,一句冷冰冰的少女聲從酒樓三層的樓梯口傳來「曹安民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擾我家小姐用餐,我家小姐叫你快些滾,不然就要你好看。」

    曹安民扭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飛揚跋扈的神情立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討好,他道:「翠兒姑娘,小得不知道四小姐在這裡。小得現在立刻滾就,立刻就滾。」

    說罷,就帶著手下的嘍囉落荒而逃。

    羅靈風奇怪的看了那個翠兒姑娘一眼,只見她一身華貴的綠色衣裳,面龐非常的漂亮可愛,不禁暗自猜測曹安民口中的那為四小姐是何許人,居然可以讓身受曹操寵信的曹安民,嚇成這副謀樣。

    就在曹安民走後不久,一個衣衫不整,醉醉熏熏的青年文士仰天大歎道:「天地雖闊,除衡外,可無一人可稱為有才也。」

    此人話一出口,立即引來附近文人雅士的挑釁,樓上中人每人做詩一首欲於那人相比。那人雖然狂妄無比,但他也有狂的資格,一首《贊酒賦》立刻就讓酒樓上的文人雅士閉上了嘴。

    就連一旁的羅靈風也不禁暗讚此人的才華,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眼前的這個面貌醜陋的傢伙應該就是三國第一狂人——禰衡。在三國中對此人的評價很高,說此人自幼聰明伶俐,對事物有辯認能力,有過目成誦,耳聞不忘之才能,成年後尤顯博學多識,但卻有不媚毫門,不畏權勢,就是有些適才傲物,在曹營中擊鼓辱罵曹操,後被曹操以借刀殺人之計所殺。今日一見,果然狂的可以。

    這時,一個青年文士上前拜道:「先生之才,我等不如,但是天下之才何其多也,豈能說天下只有你一人有才乎。」

    那個人笑道:「吾禰衡,天文地理,無一不通;三教九流,無所不曉;上可以致君為堯、舜,下可以配德於孔、顏。豈與俗子共論乎!」

    青年文士怒道:「吾雖才不如你,但也不屑與你這等無視先賢之人為伍。才華可勝汝者,數不勝數,豈容你來放肆。」

    禰衡傲慢道:「何人之才,可與我相比。」

    青年文士答道:「單單許昌城中可勝你之人以是不少。現大將軍下荀彧、荀攸、郭嘉、程昱各個智深如海,豈是你這狂妄之徒可以比擬。」

    禰衡不屑的答道:「荀彧只配為一農夫;荀攸只配為一書僮;郭嘉只配為一小二;程昱只配為一家奴而已,此些人物皆為市井之徒,其能與我相比之。」

    羅靈風聽了是目瞪口呆,天下居然有如此狂妄,不要顏面之人,真是讓羅靈風大開眼見。青年文士更是氣的渾身打鬥,不為別的,就是因為他是程昱之子程武,以上他所說的幾人,都是他最為敬佩的人物。而此時這些人卻被禰衡說成為農夫、書僮、店小二和家奴,這叫他如何能不怒。

    不過嚴厲的家教讓他不能做出有辱自家名聲之事。他強壓著怒氣道:「吾聽聞一人,六月能言,八月能走,此人還是幼兒之齡,就傳出才名,天下名士,卻無一人可教滿其六日,紛紛都被此人的才氣所嚇跑。此人消失匿跡八年後,一出道便連克強敵。數年前更是以弱冠之年統兵三萬,大破數倍與己的國賊,此人之才,與你相比又是如何?」

    禰衡問道:「你所說的可是劉備手下的羅麟乎。」

    「然也」

    禰衡聽後大笑,道:「羅麟之才,只配做我家的雜務工而已,其小小熒火安能與我著浩瀚烈日相提並論。」

    狂,果然夠狂。羅靈風雖然沒有爭勝之心,但是被人比為一個雜務工,心裡也是很不舒服,他制止了火頭上的典韋,指著禰衡吃驚的大叫道:「那裡來的野鬼,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在酒館中嚇人。」

    禰衡皺著眉頭,不悅的說道:「哪裡來的小鬼,居然在此地胡言亂語,吾之才天下無人可比,稱當世之先賢,一點也不為過。你怎能誣蔑我為野鬼。」

    羅靈風聽後,徹底的無語,什麼叫做臉厚如牆,什麼叫做括不知恥。今天他終於是見識到了,在這個封建禮教尊卑極嚴的時代裡,居然有人自己封自己為先賢,真乃當世第一吹牛大王。

    羅靈風也說出了他早已經準備好的名言,他顧做大悟道:「原來先生是世之先賢,晚輩失敬,此事都怪晚輩有眼無珠,剛剛晚輩無意中看見先生相貌,一時不察之下,還以為先生是從地獄來的惡鬼,勿怪勿怪。」

    禰衡氣得渾身打鬥,羅靈風的幾句話,明明白白的是在諷刺他長得像厲鬼,以他之才怎會聽不出來。要是普通人說此話,他可能不會生如此大的氣,可是說話之人,是比他帥幾百倍的羅靈風。看著羅靈風俊雅不凡的相貌,在想想自己的相貌,想不嫉妒都難。他怒聲喝道:「相貌天生乃父母所賜,豈是我能夠制止的。」

    羅靈風『小聲』道:「說雖如此,可是可是明知道自己長得醜,還出來嚇人,這就是你得不對了。」

    羅靈風話一說畢,整個酒樓二層又一陣哄堂大笑,雖然羅靈風說話,有些難聽,但是這些人被非常討厭傲慢無禮的禰衡,見到禰衡吃鱉高興都來不及,根本就沒有注意羅靈風所說的話。

    而另一旁的禰衡生氣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他現在也明白了羅靈風根本就是在找茬。他強行壓下要打人的衝動,道:「我乃世之先賢,豈可在此與你這小兒爭奪口舌之利,若是自認為有才者,不凡做詩一首與等瞧瞧。」

    羅靈風見禰衡氣焰以消,只要在文采上勝於他,定可徹底擊碎他的氣焰。他微微一笑道:「如你所願,在下就做詩一首,請在場的各位點評。」

    說罷,羅靈風走至桌旁,倒滿一盅酒,一口而盡,接著就吟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逕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一首李太白的《將進酒》扣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懸,叫好聲連綿不絕,再觀禰衡一臉蒼白,面色沮喪,大有英雄落魄的味道,只是可惜他並不是英雄。

    程武快步走到羅靈風身旁,拜道:「在下姓程,單名一個武字,剛聞先生之大作,稱為曠古爍今一點也不為知過,只是『陳王昔時宴平樂』這句在下駑鈍不知其意,願聽先生教誨。」

    在場的眾人也不知其意,紛紛把目光都放在了羅靈風的身上,就連禰衡也不例外。

    羅靈風心中苦叫,暗罵自己的愚蠢,『陳王昔時宴平樂』這一句中的陳王,指的是曹操的三子——曹植。而現在的曹植頂多就是一個在襁褓中的嬰兒而已,歷史上這個歷史事件還要在數十年以後,才有可能發生。

    他暗自想了一會兒,道:「這個陳王是我在一本古書上得知,是說舜帝手下的一位功臣,他稱在一個叫平樂的地方設宴款待舜帝,這句主要就是以次史實,來做承接。」

    程武大悟道:「先生才學淵博,武佩服萬分,今日教誨之恩,莫齒難忘,請先生受武一拜。」

    說罷,就恭恭敬敬的給羅靈風行了一禮。

    羅靈風見眾人佩服的模樣,心中自然是高興萬分。

    禰衡突然哭笑道:「原來這世上真正無知的人就是我自己。」一邊大笑,一邊向樓下走去,表情甚為淒慘。

    沒走幾步,他停了下來,對著羅靈風說道:「在下輸得心服口服,請問公子大名,好讓衡知道,今日是敗在誰的手上。」

    羅靈風答道:「在下盧江羅麟。」

    羅靈風話一出口,樓上突然傳來一陣驚呼,接著就是一聲碗筷落地的聲響。

    羅靈風只是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可是現在他根本無暇顧慮那麼多,四周的文士已經向他靠攏,嚇的他趕忙說道:「今日麟還有公事在身,不便久留,請各位海涵。」

    說完後,趕緊拉著典韋向外跑去。出了客棧,羅靈風此時已經失去了遊逛許昌的興致,就向驛站走去。

    突然一匹快馬從他身後趕上,擋在羅靈風的面前,馬上一位俊美無比,但是帶著脂粉味的男子對著羅靈風說道:「跟我回客棧,有人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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