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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三十二章 做人的媳婦著知道理 文 / 撐渡人

    第三百三十二章做人的媳婦著知道理

    閩南習俗,結婚後的第四天都會宴請過來幫忙的親戚好友一起吃一頓,以慰勞他們在結婚當日的辛勞,不過到了第四天新娘都要回娘家,日子擠在一起有點不好,所以現在一般都改在婚後的第二天。

    一早起來,少卿一改昨日新娘的嬌艷打扮,穿上一身樸實的衣物,起來做飯,順便把昨天有些沒洗的盤子、筷子或者一些打算今天拿去還給人家沒弄好的東西整理一下。喜宴用的碗筷、桌椅大多數是像老人會借的,也有一些是親戚拿過來的,都要幫人家洗好擺好好還回去,要不然非得落一個邋遢的名聲不可。

    少卿從今天開始可是正式的人婦了,做人的老婆可不容易,做人的媳婦更不容易。閩南語歌曲中有一首歌「阿嬤的話」唱的很好:

    「做人的媳婦著(就要)知道理,晚晚去困著早早起

    又擱煩惱天未光,又擱煩惱鴨無卵

    煩惱小姑要嫁無嫁妝,煩惱小叔仔要娶無眠床

    做人的媳婦著知道理,晚晚去困著早早起

    起來梳頭抹粉點胭脂,入大廳擦桌椅

    踏入灶腳洗碗箸(筷),踏入繡房繡針織

    做人的媳婦擱真艱苦

    五更早起人嫌晚,燒水洗面人嫌熱

    白米煮飯人嫌黑,氣著剃頭作尼姑

    若是娶到彼羅(那個)不孝媳婦,早早著去困晚晚擱不起床

    透早若是甲伊叫起,著(就)面仔臭臭

    頭髮又擱背在肩胛頭,腳屐又擱拖塊(在)腳跡後

    著吱吱咕咕吱吱咕咕起來,罵大家官伊是老柴頭」

    這一句話可是道盡了做人媳婦的酸甜苦辣,不過,幸好樂浪家中沒有父母,什麼都依著少卿,倒也沒人說她什麼,但做人媳婦也不能太懶,要不然人家串門的時候看到你家裡的一切,面前不會說什麼,背後可是會指指點點的。

    少卿煮了點白粥,炒了個青菜,昨天的泥鰍燜菜脯還有剩,昨天炸的一些肉圓子也還有一點,幾樣搭配著吃早上的白粥。

    早餐剛剛弄好擺上桌,就看到三郎和樂浪兩個一大一小伸著懶腰,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了出來,一進大廳聞到泥鰍燜菜脯的香味,精神頓時好了許多,一下就拿起碗來盛粥吃。

    少卿看著兩人狼吞虎嚥的樣子,溫柔的笑笑,自己也打了碗粥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老道和鳴人走了過來,昨天兩人都挺辛苦的,老道主要是坐鎮中間,只樂浪看到他上的酒席十桌裡面就有

    五六桌,沒法子,誰叫他是長輩呢?樂浪昨天也累的夠嗆,又是跑腿又是擋酒的,今天早上差點起不來了。

    玉兒昨天晚上就走了,她還在演戲,不好請假太多天,只得捨去了和鳴人卿卿我我的大好機會。

    到了晚上,樂浪親自下廚,用自家有的菜和昨天剩下的一些料煮了一桌桌宴席請昨天來幫忙的親朋們吃酒,少卿親自端盤子,兩公婆夫唱婦隨不知羨煞了酒席上多少人。

    請完親戚朋友後,到了第四天樂浪帶著少卿回娘家回來後,這場婚禮才算結束。

    忙了幾天,這事情一去,頓時一身輕鬆。

    樂浪就泡了杯茶,躺在搖椅上如老爺一般在那悠悠的晃著,少卿呢,則是在那邊洗著衣服。

    「做人的媳婦著知道理,晚晚去困著早早起起來梳頭、抹粉、點胭脂,入大廳擦桌椅,踏入灶腳洗碗箸(筷),踏入繡房繡針織」

    老道坐在家裡,手拿一卷道經翻看著,鳴人手裡逗弄著從洞穴中拿出來的那塊黑色石頭,石頭被他拿在手裡不停的翻來看去,最終也看不出半點名堂,只好對著老道求教道:「老頭,你說這個是什麼字呢?」原來他也知道石頭上刻的是一個字,不過是不知道什麼。

    嘿嘿,知道求我了吧?老道心想著,偷瞄了他一眼,低頭裝做沒聽到鳴人的話,繼續看書。

    看到老道好像沒有聽到自己的問話,鳴人繼續問道:「老道,這是什麼字你認不認識?」鳴人把石頭拿到他的眼前問道。

    「呃」看到鳴人把東西拿到自己面前,他也不好不說,其實他早就看到石頭上的字了,只是懶得跟他說,現在看到鳴人求自己,就稍微拿捏了一下架子,不過他也知道凡事適可而止,要不然這傢伙發起脾氣來可不是好玩的。

    他拿起鳴人遞過來的黑色石頭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才對他說:「這是一個『神』字。」

    「神?」鳴人疑惑的問道。

    「是,這個字就是神,神經的神,神秘的神,神靈的神,你沒看它那樣子不就像條很有威嚴的龍嗎,這是上古字體,應該是介於甲骨文和金銘文之間,現在知道的人不多了。現在的年輕人就喜歡泡妞、打遊戲、看小說、喝酒、逛吧,像你和樂浪這樣的怪胎差不多絕種了,這些知識要是不傳承下去,早晚會斷掉」老道拿著書本對著鳴人滔滔不絕的說著,口水就如長江之水一般連綿不斷噴出,鳴人一看不對頭,連忙跑回家去。

    回到家中,坐在沙發上,鳴人手中拿著石頭,他分明感受到從石頭上傳來的一股清涼,挪了一***子,舒服的躺在沙發上,把石頭放在兩眉之間眉心上,石頭中的清涼氣息頓時透入眉心通入他的腦中,他忽然感到精神舒爽,連身體中的毛孔都在顫慄般快樂的***,被這舒爽的氣息一澆,鳴人躺在沙發上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就在他睡過去之時,放在他眉心之間的那塊黑色石頭竟然悄悄的放出一道烏金般的光芒,霎那間,石頭消失不見,只在他的眉心間留下了一個古文字「神」,這文字又在轉眼間消失不見。

    隔日一早醒來,鳴人只覺全身清爽,精神十足,不由站起來打了幾拳。過了一會兒,他忽然醒悟,他似乎忘記了什麼?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對了,他昨天把那塊從洞穴中帶出來的石頭放在頭上,怎麼不見了。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也不再去想,隨便洗洗刷刷,就往樂浪家走去,又到了吃早餐的時候,樂浪家都快成老道和鳴人家的飯點了。

    今天早餐是樂浪煮的,煮的是花生漿和肉包。

    少卿打了一碗花生漿,拿起一個包子正要吃,忽然感到胃有點不舒服,有點噁心,想吐,連忙站起來跑到一邊,乾嘔起來。

    「嘔嘔嘔」

    樂浪一看,連忙走過去拍著她的背,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沒事」少卿揮了揮手說,乾嘔過後,她感覺舒服了很多。

    「不行,吃點東西後,我帶你去慎民那裡看一下。」鳴人慎重的說道。

    看到樂浪的濃濃情意,少卿就像吃了蜜糖一樣,從嘴甜到心,看著樂浪點了點頭,對於老公的好意只好全盤接受,免得他擔驚受怕的。

    樂浪把少卿扶到桌子上吃東西,少卿乾嘔過後,胃口稍稍好了一點,舀著花生漿喝了起來,樂浪看了還是不放心,一把抓住她的右手,煞有其事的把起了脈。

    「呵,阿浪,你什麼時候會把脈了?」老道一進門就看到樂浪正有模有樣的把著少卿的脈。

    「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走路,有什麼好奇怪的?你來了剛好,少卿剛剛有點不舒服,乾嘔,你來看一下。」說著,就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去。

    吹牛歸吹牛,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老道再怎麼說也是十里八鄉有名的草頭道士醫生,只不過是沒去官方機構驗證,屬於無照行醫。不過在國人而言,只要能醫好人的就是好醫生,至於是否有執照,好像並不是那麼有所謂,當然了,只限於中醫。

    老道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樂浪坐過的位置上,伸手為少卿把脈。

    過了一會兒,老道收起手來,瞄了樂浪和少卿一眼,自己拿起碗裝起花生漿拿起包子吃了起來。這下可把樂浪急的,少卿也好奇的看了過來,樂浪看到他埋頭吃著東西,就是不說話,連忙著急的問道:「老頭,少卿怎麼了,你倒是說呀,不要只是吃東西,又沒人跟你搶。」

    老道聽了,沒好氣的瞪著眼說:「什麼怎麼啦,不就是懷孕三四個月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過晚上房事要注意,不要太拚命。」

    「什麼,有孩子了?」樂浪驚叫道。

    「叫什麼叫,只有四個月,等會兒我給你開個安胎藥,不要做太大力氣的活就好。」老道一邊吃著一邊對著樂浪說道。

    也不知道樂浪有沒有聽到他的話,聽到少卿懷孕四個月的時候,他就樂的跑到少卿身邊,抱著少卿狂吻了幾下,還用溫柔得讓人都起雞皮疙瘩的語氣對著少卿說:「老婆,我們有孩子了,來,我摸摸看。」說著,一隻手就向少卿的肚子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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