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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四章 又見蔡少卿 文 / 撐渡人

    第六十四章又見蔡少卿

    回到村裡,已是正午,幾人就在樂浪家裡吃了午飯。

    樂浪看一下午這果苗也種不完,乾脆等到明日請一些人過來幫忙,不然那塊十幾畝的荒地又要除草又要種果苗的要種到什麼時候。

    看沒什麼事,老七和鳴人吃完飯就走了,走到時候還說明天再過來幫忙,反正他們也沒什麼事,鳴人除了打魚外,其它時間不是睡覺就是吃,老七承包的那水庫要等到梅雨過後才能放魚苗,現在只是養了一些鴨,也很清閒。

    樂浪休息了一下,把放在前院的果苗弄了一些栽到後院的圍牆邊,楊梅、芒果、枇杷、蓮霧、青棗、黑李、木瓜他每一種都種了一些,那圍牆邊四五米就栽了一棵果苗,本來稍顯蕭條的院牆頓時讓人感受到了一絲新綠。

    他又在要建的涼亭旁邊也栽了一些果苗,等這些果苗長大後就可以成為遮蔭的大樹,免得到時受那太陽毒曬之苦。除了種在院子裡,他還拿了一些種到空間裡面,到了最後他數了數就只剩下楊梅和芒果各九十棵,其它的都被他種在院子裡和空間裡。

    樂浪其實也不懂怎麼種果苗,他以前都是把果苗拿來,然後挖個坑栽下了事。不過好在買果苗的時候熱情的老王有跟他說了一下,這也是老王的良苦用心,那是已經有了鳴人這貨的前車之鑒啊。

    他聽了老王的話,在種果苗的地上挖了差不多九十厘米的坑,下面鋪上一層雞鴨羊糞再埋上一層土再把果苗種在上面,種好後他從玉如意空間裡取出泉水,澆在上面,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分明聽到了果苗傳來的舒爽呻吟聲。

    等他種完了後院裡的果苗,也把他積在牆角的那些雞鴨羊糞用的七七八八,好在種在空間裡的果苗沒有像種在後院裡面那樣埋肥,不然就不夠了。玉如意空間裡面都是肥沃的黑土地,根本不用施肥,沒看到那些泰國變種香蕉每棵都長得又高又壯,生的香蕉是又肥又大。

    這些香蕉在樂浪眼中除了釀香蕉酒外根本沒什麼用,每根香蕉都差不多有一斤多,吃了還容易餓,除了那些喜歡減肥的女人愛吃外,誰會喜歡。

    把後院裡和玉如意空間裡的果苗都種好後,樂浪還取出一桶玉如意空間裡的泉水噴灑在放在前院裡的果苗上,雖然現在天氣不熱,不過還是小心點好,不然種下去死了的話不是白忙一場。

    弄好後,樂浪給自己泡了一杯白茶花,拿著搖椅躺在前院的老龍眼樹下,一邊喝著,一邊感受著這沁入鼻中的白茶花香。

    樂浪在老龍眼樹下喝著茶,渾不知玉如意空間裡在發生著驚人的變化,只見玉如意中四周原本白濛濛一片的空間突然翻滾不休,生生的往外移了開去,那座小石堆也變高了一點,長成了一堆小丘,那不停冒出的泉水似乎也變大了一點,小石丘上慢慢長出了一點綠意,四周的空間更是猛然擴大到了兩畝多。

    喝著茶的樂浪卻不知道空間中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是慢慢的喝了一口茶,躺在搖椅上,悠哉悠哉的晃了起來。此時的他覺得能夠泡著一杯白茶花,聞著這淡淡的茶花香,品著這微澀甘甜的茶水,躺在這老龍眼樹下,真是一大幸事。此時的他,不禁想起了蘇東坡的一句詩:「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不過他的感慨沒多久,便被跑過來的三郎破壞了。三郎跑過來抓著樂浪的手搖道:「阿浪叔叔,阿浪叔叔,三點不讓我騎。」三郎一邊搖著樂浪的手一邊指著扒拉著腦袋躺在地上裝作睡覺的三點說。

    有一次,三郎看到電視上人家騎著馬,感覺十分好玩,眼裡很是艷羨,轉眼看到了趴在一旁的三點,就跑過去坐了上去,沒想到三點還真的帶著他轉了一圈。

    從此後,三郎就喜歡讓三點載著跑到處跑,不過三點可不樂意,於是便開始耍賴皮,每次看到三郎坐到身上來,他就翻滾著肚子,伸著大舌頭給三郎洗臉,就是不給他騎,讓三郎很生氣。

    對這個樂浪也沒法子,他摸了摸三郎的頭,「咱不騎三點,叔叔帶你去囡囡家玩。」

    剛剛樂浪才想起他還沒叫人來幫忙種果苗,所以他打算去他大舅家一趟,讓他幫忙找一些人來種果樹,還要清理那些雜草,再挖個小水塘好給果樹澆水。

    樂浪騎著摩托載著三郎來到廟前廣場,看到一大堆老頭正在那邊練著樂器,一個正彈著二弦的老頭看到騎著摩托過來的樂浪,對著他大聲叫道:「阿浪過來。」

    樂浪聽到有人叫,在旁邊停下摩托,往聲音的方向望去,卻見那邊一個老頭在向他揮手。這些老人他都認識,只是人名有些忘了,他記得那個叫他的好像是叫「慕根」。他又仔細一看,黃老道赫然坐在其中,看來又是這老頭在搗鼓些什麼。

    他停好摩托帶著三郎走了過去,三郎看到一大堆的鑼鼓好奇的東張西望。

    子車慕根看到樂浪過來,對著他說道:「阿浪,老牛鼻子說,我彈的二弦差的要命,而且比你還差,你說說,你說說,我彈的怎麼樣。」

    聽到他的話,樂浪頓時明白怎麼回事,一定是這老道又在到處講白賊話(吹牛),到最後拿他頂缸了。

    「哪裡,我彈的哪能跟你比,你彈的比我好多了,別聽他亂說。」樂浪連忙謙虛的說,

    「怎麼樣,阿浪都這樣說了,老牛鼻子你還怎麼說。」聽了樂浪的話,慕根頓時對著黃老道得意洋洋的說。

    「他說,你就信呀,讓他彈一下,就知道你這是什麼水平,怎麼,不敢讓他彈?」老道乜了他一眼,裝做一副不屑的樣子說。

    「什麼,我不敢讓他彈?來,阿浪,彈一下試看看,我倒要看看這老牛鼻子說的是不是真的。」子車慕根一聽暴跳如雷,一把把手中的二弦塞到樂浪手裡,還讓出椅子給他做。

    這明顯是趕鴨子上架,我招誰惹誰了,樂浪苦笑道。不過子車慕根都說到這份上了,不彈可不行。他瞄了黃老道一眼,坐了下來,這老頭就會沒事找事。

    無奈,樂浪拿著二弦,坐在慕根讓出來的位子上,手一彈,歡快的曲調頓時在弦間跳動:「人生哪會這呢累,累甲我身軀是無法度,人生哪會這呢短,短甲我寸尺是無法量啊咿……我有沖雲志囉……只是天公唔保庇,我嘛是無法度喔,我有沖雲志囉……只是天公唔保庇,我嘛是無法度喔。」

    樂浪隨手一彈,一曲歡快的二弦頓時從他手中飛出。

    落日黃昏,下地的人們漸漸走了回來,一個個都圍過來聽老人們談弦唱曲,只是不知何時老人們已經停下了手中彈奏的樂器,只剩下樂浪指間翻轉的二弦。

    無意間,樂浪看到了置身於人群中的蔡少卿,她,正偷偷的向這邊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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