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6章重傷被圍
沒辦法,現在的埃裡克等人,完全是在用戰士的生命來換戰果,換時間了。他不知道後面的蒙巴頓部把新的防線經營的如何了,更何況,在激戰的同時他也沒空瞭解這些情況。他只能帶著越來越少的隊伍,用越打越少的子彈,盡可能的拖住北方軍的腳步。
又有兩輛裝甲車衝向了高地,當先的一輛履帶式裝甲車被僅僅四十米處發射的一枚穿甲彈擊穿,車廂裡立刻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接著,隨著車廂裡殘存的彈藥發生殉爆,失去控制的裝甲車猛的打了個橫,一下子停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在這輛裝甲車側後的一輛輪式裝甲車正緊緊的跟隨著。前面的裝甲車猛的一打橫,後面的裝甲車忙著躲避,結果一邊的輪胎一下子軋上了一個大土丘,整個裝甲車猛的一顛,居然一下子側翻在地,連後廂門都被摔了開來。
見裝甲車翻倒在地,覺得有機可乘的埃裡克等人立刻循著交通壕靠了過去,對剛爬出車廂的北方軍猛烈開火。北方軍被剛才裝甲車翻倒的那一下摔得不輕,裡面的北方軍士兵傷的傷,暈的暈。結果剛順著摔開的後艙門爬出來,就被埃裡克等人打得死傷慘重。
見到北方軍毫無還手之力,求勝心切的埃裡克衝到了離裝甲車艙門只有三四十米遠的地方。他把槍交到左手,右手拉出一枚手雷就要扔進車廂裡,想一下子解決車廂裡的剩餘北方軍。誰想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
從車廂門裡滾出了一個頭腦比較清醒,動作敏捷的北方軍輕機槍手。這傢伙一出車廂,便抱著輕機槍一邊翻滾,一邊打出了一個長點射。槍聲停歇的同時,這傢伙已經躲到了一個土丘後面。
埃裡克站得位置有點高,他剛把手雷上的銷子拔下來,還沒來得及扔出去,就被機槍手射出的子彈擊中了。兩發子彈,幾乎是並排著穿過了他的小腹。埃裡克感覺就像被兩記重拳擊中了一般,身上的力量幾乎在一瞬間就流失了出去,連手中的手雷幾乎都有些無法握住了。關鍵時刻,他咬著牙拚盡最後的力量把手雷向那個機槍手藏身的土丘扔過去,然後就一下子倒在了戰壕裡。
「埃裡克!」附近目睹了這一幕的人民軍戰士焦急的大喊,不過卻是鞭長莫及。
由於埃裡克的力量大減,他扔出的手雷根本就沒能扔到那個土丘後面,只勉強飛行了十幾米就落地爆炸了。不過手雷的爆炸還是有效果的,剛想探頭射擊的北方軍機槍手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又把頭縮回了土丘後。
藉著這個機會,幾個人民軍戰士幾乎同時向土丘後的機槍手扔出了手雷。機槍手見勢不妙,本能的從土丘後滾了出來試圖躲避。可是他剛從土丘後出現,早就等著他的好幾條槍,立刻就把他打成了蜂窩。接著,又有幾枚手雷準確的飛進了裝甲車的車廂裡,裡面不可能再有活著的人了。
掂記著受傷的埃裡克,近一個排的人民軍戰士什麼也顧不上了。他們把身上的子彈、手雷、火箭彈,全都一股腦的向跟在裝甲車後面的北方軍打了出去。短時間內密集的火力,把正要衝上來的北方軍步兵打得抬不起頭來,再加上他們已經失去了裝甲車的保護,衝鋒的信心一下子沒有了,不得不潰退了下去。
見敵人暫時退去,埃裡克的副官馬上命令附近的人民軍士兵組織對北方軍的火力追擊,然後和就近的幾個人撲進戰壕,來救埃裡克。
從埃裡克中彈,到北方軍被壓回高地上,前後不過三分鐘的樣子。可是等人民軍的戰士們找到埃裡克時,埃裡克的臉色已經呈現出一片薑黃色,這是大量失血所造成的。戰士們趕忙查看埃裡克上腹部的傷口,兩枚輕機槍子彈打出的彈孔正往外緩緩的流著血,表面上出血量並不大。
可是當戰士們翻動埃裡克的身體時,他身下的土地已經被血浸濕了一大片。仔細一看,有一枚子彈順利的穿出了埃裡克的身體,但另一枚子彈卻在穿出埃裡克身體的時候發生了爆炸,硬是把埃裡克的後背炸出一個碗大的洞。
這下,人民軍的戰士們傻眼了。這樣重的傷,在哪裡都沒得治,更何況是在蒙塔亞這樣缺醫少藥的地方——埃裡克肯定沒救了。
就在人民軍的戰士們面面相覷的當兒,緊跟在北方軍突擊梯隊後面的後續部隊跟進了上來。連續不斷的迫擊炮爆炸聲,密集的重機槍射擊聲響成了一片。像飛蝗一樣的子彈嗖嗖的從高地上空飛過,有的打在地面上濺起無數火星石屑……
「走,走,你們趕緊走!別管我!晚了就來不及了。」埃裡克的意識還很清醒,即便聽聲音他也能弄清楚戰場上的變化。他想推開正在給他包紮傷口的戰士,卻又有些力不從心。
剩下的五名人民軍士兵誰也沒有走,這個時候讓他們丟下埃裡克,他們誰也幹不出這種事情。他們連續打開了三個急救包,用上了所有的止血繃帶,這才算把埃裡克腹部的傷口給整個包上。接著,一名戰士又按著戰前學到的知識,給埃裡克注射了一針嗎啡針劑。
就在這短短幾分鐘的過程中,交通壕外的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雖然跟進突圍的北方軍部隊沒有裝甲車掩護,但由於進攻的人數眾多,且火力猛烈。人民軍又在剛才的纏鬥中損失巨大,還失去了埃裡克的統一指揮,再加上各部隊之間也斷了聯繫。結果,拉成扇面形突進的北方軍只用了一個衝鋒,就把人民軍給壓了下去。一些退得慢的人民軍立刻陷入北方軍的重圍之中,轉眼便灰飛煙滅了。
交通壕裡,當給埃裡克包紮完畢的戰士們從交通壕裡探出頭,四下觀察的時候,他們這才發現:他們已經處在北方軍的重重包圍之中了,此時想走卻已經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