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哼哼,老子偏偏不按你的想法做,倒要看看能不能實現迫降這支軍隊的目標。
「呵呵,很遺憾,你的確猜錯了。」周吉平擺出了一副優雅的傲慢態度說道。
「是麼?」費爾洛不可置信的望著一臉淡定的周吉平道,他實在不相信這些土著軍隊真的有正面決戰的戰鬥力和勇氣。如果這些部落武裝真的有兩下子,也就不會在北方軍大軍長驅直入的情況下,只能幹點偷雞摸狗的事情了。
周吉平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道:「我將把你們,也就是所有的俘虜都放回去。當然,繳獲的槍支就不給了啊。然後我們約定一個時間,依我看……九點怎麼樣?再給你的人一個小時的準備時間。九點鐘一到,我們就將發起總攻,我倒要看看你的部隊戰鬥力到底怎麼樣。」
話說到最後,周吉平的目光越發的凌厲了起來。
也許是當大酋長以後周吉平已經完全融入了角色的緣故,也許是他的內功修煉對自身的氣質起到了潛移默化的作用。反正當周吉平說出這番話時,費爾洛心裡沒來由的一涼,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營屍橫遍野的樣子。
「你,你會採取什麼方式進攻?我們的防線雖然未必能堅持太久,但至少可以給你的部隊造成很大殺傷。」軍人都是好勝的,這一點連現在還是俘虜身份的費爾洛也不例外。只是他現在表面上嘴還很硬,但已經承認自己的隊伍「未必能堅持太久」了。
「這不像話啊!我怎麼進攻還要告訴你嗎?」周吉平看著費爾洛的眼睛揶揄著,弄得費爾洛老臉一紅,再也沒有勇氣看著周吉平的眼睛了。
「不過……讓我想想,告訴你也沒什麼啊。」周吉平調侃著說道。忽然,周吉平轉身向旁邊的古迪裡道:「今天早晨是吃烤肉吧?去給我弄點來,你們也趕緊吃點。我估計待會兒一打起來,你們十天以內是不會有人想吃烤肉的。」
聽完周吉平的吩咐,古迪裡點頭稱是,然後向防線深處的火堆走去了。
周吉平回過頭,看了看已經臉色發白的費爾洛。顯然費爾洛已經猜到了自己將要實施的戰術了,不過周吉平還想加最後一把火。
「布科,傳我的命令。」周吉平揉著兩個太陽穴道:「把所有迫擊炮和火箭彈,第一波攻擊全換成燃燒彈。待會一開戰先把他們的車燒了,然後再往上風口打。還有,讓那些沒什麼事做的老弱病殘們,給我滿處去割草。一個小時的時間能弄不少呢,全給扔到上風口的山口去。呆會我倒要看看,我們能不能把整個山坳變成一個火爐。」
地下工事裡存有少量迫擊炮和火箭筒,在大部隊佔領陣地時,周吉平讓盧林巴把這些武器都取了出來。再加上兩個連的自由軍原有的重武器,周吉平手下的火力已經達到了並不羞人的程度。
聽完周吉平這番話,費爾洛整個人已經僵住了。如果一會兒周吉平真的實行這套戰術的話,他將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對守軍來說,佔據山坳盆地並不算什麼地形上的劣勢。但如果圍攻的一方採用放火的戰術,山坳裡敵人將是無計可施的。相對於山丘上的那點草,山坳裡經年積累下來的草足有半尺厚,尤其是一些背風的地方,腐草幾乎可以沒過人的膝蓋。在這種環境下縱火,任他費爾洛手下的軍隊是鐵打的,也是必被燒成灰燼的。
「好了,費爾洛先生,你可以走了。」火候已到,周吉平向費爾洛伸出了手。費爾洛則木然的抬起了手,綿軟無力的和周吉平握了一下。他的嘴一隻微張著,似乎已經準備好做垂死的一呼了。
「杜卡,集合所有俘虜,放人!」與費爾洛握過了手,周吉平的神情一下子狠厲了起來,整個人彷彿一柄出鞘的鋼刀,渾身者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殺氣。
杜卡瞟了瞟費爾洛,給周吉平敬了個禮,轉身下去安排了。
好久沒有這樣了!周吉平再也不看費爾洛,身體像根標槍般直直的立在當場。自從周吉平參透了血鑽的秘密,他一直有意壓制著自己的情緒,也再沒幹過用自身氣質影響過周圍人的事。今天,周吉平破例了!必勝的信心,一往無前的氣勢,勝利者的豪邁,在周吉平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痛快!周吉平格外享受這種勝利者的感覺。
「撲通」一聲,不知不覺中,費爾洛已經萎頓在了戰壕裡。滿頭的的冷汗,蒼白的臉色和微微顫抖的嘴唇已經完全說明了他此刻的心情。
「費爾洛先生,你怎麼了?」周吉平略略俯身,睥睨眾生似的看著費爾洛道,身上的氣勢略略收斂了些。
費爾洛失禮的搖了搖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半晌才緩緩說道:「大酋長先生,能把武器還給我們嗎?哪怕還給一部分也可以。」
「哼,不知死的鬼!」周吉平心裡暗罵了一句。不過他心裡雖然不滿,但語言和表情上卻沒帶出來:「可以啊!所有的武器都可以給你們。」
「不,不,我們不要火箭彈,只要有槍就可以了。」費爾洛知道周吉平誤會了他的意思,於是忙不迭的解釋著,只是他卻忘了要從地上站起來。費爾洛的警衛排配備了多支火箭筒,現在這些武器已經分配給自由軍了。
「大酋長,我不是那個意思……」費爾洛終於扶著工事的土牆站起身來,整個人彷彿經歷了一場大戰般,好像已經有些精疲力竭了。
「報告,俘虜全部帶到。」還沒等費爾洛把話說完全,杜卡就打斷了他的話。後邊不遠處,幾名戰士押著三十多名俘虜走到了工事背面的一處開闊地。
「好了,你的人來了。費爾洛營長清點一下人數吧。」周吉平微笑著對費爾洛道。
「大酋長,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決定……投降!全營投降!」猶豫了一下,費爾洛終於說出了這兩個字。對他而言,被俘是一回是,而投降則是另外一回事。被俘雖然也是恥辱的,便那畢竟是在無法抵抗下的無奈之舉。如今,他就要主動的投降了,這對打了二十多年仗的他而言,不啻於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