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處置
張恆當然已經把這布衣老頭對唐雅詩的所做作為看眼裡,心也沒有太大的波動。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張恆發現,邪惡的人永遠比善良的人要多。
從唐風到歐陽老祖,再從李宏到血殺分身,似乎沒有一個算是善類。
而像趙瑞,寧雪蓉以及洛河這種類型的人,修仙界佔有的比例並不高。
當張恆提議改如何處置唐雅詩的這位師傅之時,唐雅詩即便有所猶豫,但終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布衣老頭。
「他畢竟是我的師傅……」唐雅詩淡淡的說道,「我只想趙仙師能廢去他的修為即可。」
張恆心冷笑,對於修仙者來說,廢去修為比殺死對方還要可怕。
而且這布衣老頭也就煉氣後期的樣子,估摸著還剩下幾十年的壽元,此刻廢去他的修為,也活不了多久。
所以,唐雅詩選擇的處置方式算是很毒辣的那一種。
「修仙界忌諱的是斬草不除根。」
張恆的聲音裡透著一股冷漠,讓唐家父子的心裡不由得一顫。
只見張恆輕輕的一揮手,一團銀焰落到了布衣老頭的身上。
眨眼間的功夫,布衣老頭的身影便消失眾人的眼前,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雖然表面上很冷漠,但張恆的心裡卻帶有幾絲苦澀。
何曾時,自己殺一個人已經難以引起心頭任何的一絲波動。
殺人和捏死一個螞蟻都沒有一點點區別!
從一個略顯懦弱的地球宅男,成長為如今殺伐果斷的存,也僅僅是五年的時光。
唐家父子被張恆殺人不眨眼的淡定自若給震住了。
而且對方殺的可不是普通人,是凡人心高高上的仙師!
連仙師對方的眼就如同螻蟻一般,那麼換成凡人呢?恐怕連動手的興趣都沒有。
「好了,你唐家的這件事,我已經解決了,今夜暫且此休息一晚,明日我們就會離開。」
張恆的心裡開始惦記唐家的神秘祠堂。
說道這裡,張恆和寧雪蓉起身,向外走去。
唐雅詩則是一副欲言而止的樣子。
張恆瞥了她一眼,說道:「修仙之路可不是那麼好走的,像你師傅這樣的人,比比皆是,甚至於比他還可怕千倍的人,都是有的。」
「你還想不想繼續修仙?」
張恆問道。
「我願意,永遠不會放棄!」
唐雅詩明眸裡流露出一股堅定之意。
「好。」
張恆僅僅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個玉簡,對她說道:「這裡面有一套高級功法,你的資質不錯,能走多遠,就看你自己了……」
唐雅詩面露欣喜之色,接過這玉簡以後,對張恆連連道謝。
張恆沒有多看她一眼,帶著寧雪蓉走出了書房。
唐遠橋連忙派人給兩位客人安排住所。
不一會,張恆和寧雪蓉被安排到一間上等的客房。
客房很寬敞,卻只有一張床。
張恆輕吹一口氣,把燭光熄滅。
室內漆黑,只剩下兩個人的心跳和呼吸。
見此情景,寧雪蓉玉臉發燙。
「雪蓉這幾天的時間快用完了,現就該回儲物袋裡了,過幾天再見,大哥好生休息吧……」
寧雪蓉怕張恆一時衝動,便化作一道白光,進入了青色儲物袋裡。
張恆啞然失笑,低聲自語道:「難道我就那麼禁不起誘惑?」
青色儲物袋傳來寧雪蓉輕靈如風的笑聲,讓張恆苦笑不已。
還好,張恆今晚也沒打算對寧雪蓉打什麼主意,他的目標自然是唐家的祠堂。
修煉了幾個時辰,張恆睜開了眼睛,身體化為虛無,走出了客房。
處於隱匿狀況的張恆不由暗歎,好久沒有使用風行之術了。
隨著修為的提升,張恆對風行之術的體悟越發的深刻。
這種法術的功效會隨著修煉之人境界的提升而增加,目前似乎還沒看到增長的上限。
「不愧是風行門壓箱底的功法……」
張恆覺得這風行之術實太實用了。
不一會的功夫,張恆便來到了唐家祠堂。
神識一掃,發現那守祠堂的吳姓老者正坐祠堂裡面休息。
張恆解除了風行之術,步伐緩慢的向裡面走去。
這一過程,張恆開始不停的觀察祠堂裡的幻陣和禁制。
禁制還好說,難纏的是此地的幻陣,沒有使用「神靈眼」的前提之下,張恆也很難看透。
想來這些幻陣和禁制都是當初的唐方舟設置的。
正當張恆考慮是否要啟動「神靈眼」的時候,吳姓老者陡然睜開了眼睛。
他很快便發現了張恆的存,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你來了!」
吳姓老者作為築基期大圓滿的存,已經把所有的晉級的希望放到了張恆的身上。
因此,一見張恆來此,欣喜不已。
不過下一刻,他發現張恆身上氣息的變化。
短短幾年的時間,張恆竟然達到了築基期的級別。
吳姓老者先是一驚,但一想到張恆繼承了唐方舟的資本,也就瞭然了。
「怎麼了,一個人這裡看守祠堂,是不是很寂寞?」
張恆閒庭信步的祠堂裡行走著。
吳姓老者的心裡驀地一跳,此刻的張恆給他帶來了一種特別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一生之僅其師唐方舟的身上感受過。
而且,張恆給他帶來的這種感覺比後者還要強烈。
瞇起眼睛仔細打量張恆,發現對方確是只是一名築基期的修士。
「寂寞?已經習慣了。」
吳姓老者自嘲的一笑。
被迫此呆上這麼多年,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難以忍耐的。
「你此次回唐府,是想好了和我交易嗎?」
沉默了好一會,吳姓老者才提出了自己心想知道的事。
「不是。」
張恆淡定自若的說道,看都沒多看吳姓老者一眼,似乎對方的存根本就無法對他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什麼?難道你來這裡不是為了獲得祠堂裡的秘密?」
吳姓老者有些著急了。
他受靈魂血誓影響,不敢對張恆下手,而且即便能對他下手,也未必有任何的把握。
「當然是為了這裡的秘密,但是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張恆背對著他,輕微的腳步聲這空曠的祠堂裡,頗有節奏的迴響,讓吳姓老者的心一陣跳動。
「只要我不肯說的話,即便你能晉陞結丹期,也休想獲知這祠堂裡的秘密。」
吳姓老者譏笑道。
「是嗎?讓我先試試,假如真無法成功的話,就只好讓你乖乖的開口。」
張恆輕輕的聲音,給吳姓老者帶來了一股莫名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