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終結後的勝利者
「後一關,終結。」
血殺分身雙手輕輕的舞動,場的七八個修士頓時感覺有一股神秘力量帶著自己高速的移動,眼睛裡可以看到周圍連成無數平行線條的畫面。
後,只覺腳下一重,張恆等人出現一個充滿荒涼之意的赤色土地之上。
這是一片昏暗的世界,天空被烏雲籠罩的太陽有氣無力燃燒著。
這個詭異的世界裡,你感受不到任何的生機,唯一有的,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這絕對不是一個適合人類生存的世界!
張恆發現周圍有一圈淡淡的血色光暈把參加試煉的七八名修士保護著。
遠處,可以看到一座靜靜懸浮於半空的金黃色山峰,整個山峰有好幾百米高,散發著一股令人壓抑的可怕氣息。
這金黃色山峰表面光滑異常,離的好遠,都可以看到上面反射而來的淡淡光輝。
「後一關能退出嗎?」
說話的人是王園,他此行進入洞府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並不想參加後一關的試煉。
血殺分身略有些意外,目光落到了王園的身上,語氣低緩的道:「後一關留有的寶物才是珍貴的,難道你不動心。」
王園面色肅然,語氣堅定的道:「我當然很動心,但是我也有自知之明,能得到三顆極品造化丹,我已經滿足了。」
血殺分身略帶讚賞的看了王園一眼,隨後輕歎了一口氣:「本來這一關是不允許退出的,但是你能憑借煉氣期的修為闖到後,也是難能可貴的。本座同意你退出。」
場修士都默然,沒有任何人提出反對的意見。
王園是進入洞府之修為低的人,卻能堅持到後一關。那些天才修士所不能做到的事卻被他做到了。
此刻他果斷選擇退出,這也是一種無比明智的選擇。
「後一關的寶物十分的珍貴,即便把整個東雲大陸所有的天材地寶加起來,也不及其十分之一。」
血殺分身以略帶誘惑的語氣說道。
場所有修士,除了睡的正熟的趙瑞以外,全部都心動不已。
後一關,也是終寶物歸屬的爭奪。
「選擇退出的現可以提出。」血殺分身淡漠的道。
「我退出。」王園一咬牙,後還是決定退出。
「我也退出。」何依秀略顯蒼白的玉臉微微猶豫了一下,後也選擇退出。
看來第三關的時候,她已經大傷元氣,已經無力爭奪後的寶物。
張恆見她退出,心裡也鬆了一口氣,鄔陵臨死前就叮囑自己,希望自己不要傷害此女。
除了王園和何依秀以外,其他人都沒有退出的意思。
「你呢?」血殺分身的手指上射出一道血光,正好擊深睡的趙瑞。
趙瑞立刻從沉睡清醒,略帶疑惑的打量著四周的世界,眼還帶著幾絲疲倦。
「這是試煉的後一關,你可願意參加?」血殺分身問道。
「後一關……我有些累了。」趙瑞的目光落到了張恆的身上。
「大哥,你參加了嗎?我可以幫助你。」
張恆看著此刻成熟很多,臉上顯憔悴和疲倦的趙瑞,輕歎一口氣:「二弟,你不用參加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後一關,我一人足矣。」
說到後的時候,張恆的語氣裡帶著一股強烈的自信。
一人足矣!
這是何等的氣魄和胸襟?
其他修士一聽此言,神色都微微一變。
這後一關,恐怕沒有任何人擁有如此的自信。
或許,他說這話,只是為了安慰一下趙瑞。其他修士想道。
「那好……大哥你小心了,我現很想睡一覺。等你得到了寶物以後,就告訴我……」
「我退出。」趙瑞略有些吃力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血殺分身目光掠過剩餘的這些人:「還有選擇退出的嗎?」
剩餘的幾人是:張恆,南冥,李宏,李鋒。還有碧雪湘雲宗的那名築基期修士。
總共只有五人!
這五人之除了張恆以外,其餘幾人修為全部都達到了築基期。
從一百人到現的五人,不管是實力、運氣、勇氣、潛力,這五人都是精英的精英,如果不死的話,以後的成就將無法估量。
這五人眼都透露著堅定的神情,都沒有選擇退出。
「好,後一關有五人參加。至於你們這些沒有參加的三人……」
血殺分身目光淡然的看了這三人一眼:「能走到這一步,已經能證明你們的不凡。本座現也不忍心傷害你們,就把你們傳出洞府之外吧。」
血殺分身的目光後趙瑞的身上停留了一眼,用手一揮,趙瑞三人便消失這片昏暗的世界裡。
張恆的心裡則有一種感覺,血殺分身或許是看趙瑞的份上,才安然放這幾人出去。
以血殺分身的個性,似乎很討厭有任何退縮之意的修士。開啟神殿的時候是如此,第三關斬首的時候亦是如此。
「後的寶物,就遠處的金色山峰之上……」
血殺分身留下後一句話,身影也消失眾修士眼前。
隨著血殺分身的離開,周圍那層淡淡的血紅色光暈也隨之消失。
頓時,空氣裡傳來一股強烈的腐蝕氣息。
這腐蝕氣息的侵染之下,除了張恆以外,其他五位修士身上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腐爛衰敗。
「好惡劣的環境。」張恆感覺自己變態的**這腐蝕氣息的攻擊之下,也有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就像被蚊蟲毒蛇咬過一般。
其餘四位修士神色大變,立刻使用靈氣護盾保護自己的身體。
靈氣護盾的保護之下,那股可怖的腐蝕氣息才被隔絕外,但還不停的侵蝕修士們的靈氣護盾,時刻消耗著修士們的法力。
張恆也不敢怠慢,身上籠罩著一層銀色的煉虛靈氣,讓外界的腐蝕氣息不能接近身體分毫。
目標,金色山峰!
碧雪湘雲宗的那名築基期修士第一個準備御風飛行,但身體還沒有騰空半米,就被一股莫大的力量給壓回了地面。
「這裡是禁飛領域!」這位築基期修士驚呼道。
又是禁飛領域?其餘幾名修士也沒有多做嘗試,全部分散開來,每個人之間都保持著應有的距離。
這後一關,即便是同一陣營的人,也不能相信。南冥和碧雪湘雲宗的那位築基期修士也保持著應有的距離。
金色山峰如同沙漠裡的綠洲,散發著致命的誘惑,讓這些修士們不停的向它走去。
好,這裡不比血色粘稠路,除了禁飛以外,便沒有其他的限制。
張恆的速度是快的,他雖然是行走,但移動速度比其它修士奔跑還要快。
南冥和李宏也不落後,死死的咬張恆的身後,絕不超過二十米的距離。
這後關頭,誰也不敢妄自動手,否則的話,就可能招致另外幾人的同時攻擊。
懸浮半空的金色山峰,一點點的接近,張恆也逐漸看清了這金色山峰的全貌。
高約七八百米,形似金字塔,卻懸浮半空,山底離地面約有十餘米的高度。
金色山峰的下方,是一個方圓數里的翻滾著暗紅色岩漿的大坑。
這岩漿坑裡散發出恐怖的火熱氣息,裡面的岩漿正不停的翻滾冒泡,一旦落入其,後果將不堪設想。
岩漿坑之有許多突出來的暗紅色岩石,上面同樣有不低的溫度。
金字塔般的山峰之上有十條烏黑的鐵鏈,鐵鏈岩漿坑邊緣來回的蕩漾。
「這裡是禁飛領域,那金色山峰又光滑無比,恐怕只有從鐵鏈上爬到山峰的頂部。」
張恆心裡思道。
不一會的功夫,五位修士全部走到了岩漿坑的旁邊,互相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碧雪湘雲宗的那位築基期修士取出了自己的上品靈器,和其他四人保持百米的距離,隨後控制著自己的上品靈器向空蕩漾的一條鐵鏈斬去。
「叮!」鐵鏈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缺口。
眾修士神色微微一變,這鐵鏈的竟然是可以破壞的,如果全力用靈器斬擊的話,很有可能會把這鐵鏈斬斷。
這樣一來,當你攀爬鐵的時候,其他修士可以趁機斬斷鐵鏈,讓你落入下面的岩漿坑。
仙雲宗的李鋒也和其餘修士拉開一段距離,取出一件品靈器,控制著它去攻擊光滑如鏡的金色山峰。
「叮叮叮……」連續斬擊了十幾下,那金色山峰之上連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看來這金色山峰是無法破壞的,想上面砸個坑落腳也是行不通的。
場修士猶豫了一會,每個都很自覺的保持幾十米的距離,選一條鐵鏈向上攀爬。
張恆也選了一條鐵鏈,他左邊的人是南冥,右邊的是李鋒。李鋒的右邊是李宏,李宏的右邊則是碧雪湘雲宗的修士,碧雪湘雲宗的那名修士則又和南冥相鄰。
可以說,五人剛好把整個金色山峰給包成了一個圓周,首尾相接,每人的左右都有人。
抓住鐵鏈往上爬了十幾米,張恆的腳踏上了金色山峰光滑的山壁,隨後腳下借力,速度加快,開始向上爬去。
左邊的南冥發現張恆的速度超過了自己,也開始瘋狂的加速。右邊的李鋒,速度就要慢一些。
張恆不敢把速度放得太快,那樣的話,就會招致幾方修士的同時打擊。
但即便如此,張恆的也和南冥拉開了一小段距離。
就這時,山壁的另一方發生了「叮叮叮」的靈器交擊聲。
李宏和碧雪湘雲宗的那位築基期修士打起來了。
「找死,竟然敢壞我的事。」李宏怒罵了一聲,血影幽魔劍裡射出了十幾道血殺劍影,把那名築基期的修士打得沒有招架之力。
「南冥師弟,幫幫我!」碧雪湘雲宗的那名築基期修士呼喊道。
南冥瞥了一眼那位同門師兄,沒有理會的意思,速度不減的向金色山峰之上爬去,死死的咬住張恆。
就這時,張恆右邊的李鋒突然控制著靈器斬向他自己右邊大佔上風的李宏,不是斬擊李宏,而是斬擊李宏上方的鐵鏈。
李宏立刻陷入了被左右兩方夾擊的形式。
見這三人陷入了混戰,張恆和南冥開始飛快的向上爬去。
「登登瞪……」手拽鐵鏈,腳下踩著光滑的金色山峰,兩人很快就爬了幾百米的距離,達到了金色山峰的半山腰。
呼!南冥攀爬的同時,取出了極品靈器碧雪琉焰珠,目光緊緊的盯著張恆。
張恆冷笑,口一張,把靈器月殤給吐了出來。
清冷的銀輝月殤上閃爍,與金色山峰反射的金輝交相呼應。
「本命靈器……」南冥略有些吃驚的看了月殤一眼。
南冥雖然也能發揮手碧雪琉焰珠的全部威力,但還沒有把它煉化為本命靈器,靈性方面就要差上不少。
而就這時,下面的李宏發出一聲怒吼,他頭頂的鐵鏈被碧雪湘雲宗的那名修士給斬斷了,整個人從金色山峰上墜落下來。
就算李宏的實力高於普通築基期修士,但這種情況之下被兩位普通築基期修士夾擊,終只有落敗的結局。
彭!李宏整個人就這麼落到了岩漿之,隨後,他整個人就被暗紅色的岩漿給吞沒。
但隨即,那片岩漿區發生劇烈的翻滾,「彭」的一聲,李宏整個人被耀眼的血光包裹著衝出了岩漿,身體落到了一塊暗紅色的岩石之上。
而這時,金色山峰之上的四人都已經爬上了半山腰之上。
李宏再想重爬鐵鏈追上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了,眼閃爍著陰冷的神色。
「今天誰也休想爬上去!」
李宏站岩石上,身上籠罩著一層血霧。
「嗤嗤嗤嗤……」
他瘋狂的揮舞著手的血影幽魔劍,幾十道透明的血色劍影向金色山峰上的鐵鏈斬去。
「咻咻咻!」其有三道血色劍影射向了張恆的頭部上方。
「他媽的!」張恆手握著鐵鏈正不停的攀爬,即便心念控制著月殤擊落了一道血色劍影,另外還騰出一隻手射出數道銀色鋒芒,但還是被一道血色劍影給擊了頭頂的鐵鏈。
「卡嚓!」張恆的身體往下方墜落而去。
於此同時,「卡嚓卡嚓卡嚓……」南冥三人也從空落下來了。
南冥見此情景,連忙開啟了極品防禦靈器。
「彭彭彭……」四人全部落入了岩漿之。
「啊……」岩漿坑裡傳來兩聲慘叫。
李鋒沒有防禦靈器,是第一個被岩漿給溶化的人。碧雪湘雲宗的那名築基期修士,即便有一件品防禦靈器,岩漿裡也就堅持了兩個呼吸的功夫,也被溶化了。
「哈哈哈……」李宏站岩石上狂笑。
四周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他一個人還站這裡。
「還剩下了後一條鐵鏈,這後的寶物注定將歸我所有。」
李宏的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神色,但還是不放心的注視著不停翻滾冒泡的岩漿坑。但是這岩漿無比的怪異,築基期的神識只能深入其半米,就看不到下面的情況。
「彭!」就這時,岩漿裡突然射出了一道人影。
被極品靈器守護著的南冥目光冷峻,落到了一塊暗紅色岩石之上。
「你果然沒有死!」李宏哈哈一笑。
擁有極品防禦靈器的南冥可以說是眾修士之防禦力強大的存,即便是結丹期修士親臨,也不能短時間內攻破他的防禦。
兩人站岩石上等候了片刻,時而用神識查探岩漿裡的情景,但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情況。
已經初步確定,岩漿裡已經沒有活人了。就算是穿著極品防禦靈器的南冥,那岩漿裡也不能呆上這麼長的時間。
南冥的目光後一條鐵鏈上瞥了一眼:「只剩下我們兩人了,做個了結吧」
後一條鐵鏈,只能容一人通過。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南冥和李宏兩人注定將會有一場決戰。
「來吧!」李宏週身的血霧開始劇烈的翻滾,血影幽魔劍發出陣陣龍吟之聲,讓南冥的心神微微動搖了一瞬。
「咻嗤——」血影幽魔劍空氣劃過一道血色殘影,狠狠的斬擊南冥的身前。
「砰!」南冥週身的鎧甲虛影流轉著烏光,無比輕鬆的擋住了這道攻擊。
嗖!南冥的控制之下,碧雪琉焰珠裡爆發出一團團的碧色火焰,向李宏包裹而去。
李宏沒有想到,自己全力的一擊,竟然破不了對方的防禦。
面對南冥的攻擊,他的身上也浮出一個鎧甲虛影,週身血霧附著鎧甲虛影的表面,讓這件下品防禦靈器的防禦靈器提升了一個層次。
緊接著,李宏的身影一分為二,隨後又二分為四。
四個被血光包裹著的李宏分別站四個岩石之上,血影幽魔劍就懸浮四個李宏的上空。
李宏知道,擁有上古極品防禦靈器的南冥,防禦力極為可怕,普通攻擊根本就破不了對方的防,還不如直接使出自己的壓箱底絕技。
南冥微微一愣,知道對方施展的是一種幻影分身類的法術。
「哼,就算你真的有三個分身又如何?」
南冥不為所動,碧雪琉焰珠裡的碧色火焰盛,一團團碧色火焰如幽靈般飄向四個李宏。
而這時,四個李宏的手開始打出同樣詭異的法訣,並且口唸唸有詞,晦澀的咒語虛空飄蕩。
「不好……」南冥感覺有些不妙。
「嗡~~」血影幽魔劍上爆發出耀眼的血光,上面隱隱可以見到一條龍形的影子,陣陣龍吟這片區域降臨。
南冥頓時感覺頭昏目眩,一股致命的危險他的心頭產生。
四個李宏合為一體,臉上帶著勝利者般的笑容,但面色卻蒼白如紙,身體上也凝結著大片的冰晶。
不過,此刻的他已經元氣大損,即便身上不停的湧起血霧,也不能短時間之內把這些冰晶溶化。
「讓你見識一下這血影幽魔劍裡蘊含的法術——血影幽魔亂舞。」
刷!
這血影幽魔劍裡猛然冒出了一個鬼影,這鬼影和人的形態一般無二,但身體則是半透明的血色。
鬼影的眼睛呈血紅,身體極為瘦削,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卻透著一股陰森森的感覺。
這鬼影眼陰厲的光芒一閃,瞬間鎖定了南冥這個目標。
南冥頓時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小心翼翼的看著這個鬼影。
鬼影手一伸,空的血影幽魔劍就到了他的手。
刷!如同瞬移一般,他的身形就出現南冥的身側。
頓時,以這鬼影為心,無數道凌厲的血色劍氣虛空產生數以千萬道的殘影,整片區域都被這血色劍氣籠罩了個風雨不透。
「彭彭彭……」一連串的凌厲攻擊如同放鞭炮一般斬擊到南冥的週身。
這些血色劍氣斬擊到南冥的週身之時,都會立刻爆裂開來,發出一陣陣轟鳴聲。
南冥深陷其,完全只有挨打的份,週身的鎧甲虛影也開始微微的顫慄起來。
約莫兩個呼吸的功夫,成千上萬的血色劍氣全部重疊一起,形成了一道長達幾丈的巨大血色劍影,湧動著令南冥心生恐懼的威勢。
轟!呈泰山壓頂之勢,巨大的血色劍影狠狠斬擊到南冥的身前。
「卡嚓!」南冥的極品防禦靈器破裂開來,嘴角也溢出了血液。
天空的碧雪琉焰珠也無力的掉落下來,落入了岩漿之。
這南冥恐怕已經受了極重的傷勢。
發出了後那一堪比結丹期頂峰的攻擊以後,血色鬼影「唰」的一下,融入了血影幽魔劍之。
「哈哈哈!」李宏狂笑不止。
他終於打敗了眼前後的一位對手,即將成為血殺洞府裡後的勝利者。
然後就這時,李宏身後的岩漿「彭」的一聲,衝出了一個渾身被銀色火焰包裹的人。
張恆整個人就如同天降戰神一般,全身被銀色火焰籠罩,散發著一股難以抗拒的威壓。
「咻!」張恆手持著被銀色火焰燃燒著的月殤,身體如飛箭一般,狠狠的向李宏衝去。
「是你……」
李宏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手一招,血影幽魔劍回到了他的手。
「叮叮……」月殤上覆蓋著一片銀焰,狠狠的與血影幽魔劍撞擊一起。
李宏整個人被撞飛,血影幽魔劍上燃燒著一層可怕的銀焰。
「彭!」他的身體落入了岩漿之,暗紅色的岩漿開始入侵他的防禦層。
但他體內猛然爆發出一股本命精氣,整個人被一層如液體般的血光給包裹著,血影幽魔劍上的銀焰也被逼退。
他剛準備從岩漿裡跳出,張恆整個人就從上而下壓迫而來,靈器月殤就如同那死神的鐮刀一般,再一次向他斬擊而來。
銀焰的加持之下,張恆手的月殤隱隱間能壓制血影幽魔劍一籌。
「叮叮……砰」
張恆手的月殤變大了幾分,上面的銀焰跳躍著詭異的光芒,再次和血影幽魔劍撞擊了兩下,李宏虎口被震裂,血影幽魔劍脫手而出。
張恆單手輕輕一揮,靈器月殤虛空劃過一道清冷的銀色弧線,終於斬擊到李宏被血霧包裹的防禦靈器。
「砰——卡嚓!」血霧瞬間被銀焰擊破,防禦靈器被斬破,四分五裂,開始被銀焰快速的吞噬。
沒有靈氣的加持,防禦靈器只有被銀焰煉化的份。
「啊……」失去靈器保護的李宏發出了一聲慘叫,整個人開始岩漿裡溶化。
就這時,張恆感覺到儲物袋裡的寧雪蓉發出了一聲幽幽的歎息。
外面搞這麼大的動作,裡面的寧雪蓉自然會有所察覺。
「雪蓉你難道還有不忍之心嗎?」張恆語氣淡漠的問道。
儲物袋裡靜悄悄的,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張恆伸手青色儲物袋上點了兩下,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砰!」張恆一腳蹬李宏的頭部,讓他的整個身體瞬間被岩漿溶化。
短短數個呼吸的功夫裡,張恆就以無與倫比的凌厲攻勢,把元氣大傷的李宏給滅殺了。
「啪啪啪……」
就這時,對面岩石之上的南冥鼓起了掌:
「你很不錯,竟然能岩漿裡潛藏這麼長時間,也就是你才有此等本領。」
南冥的臉上顯出淡淡笑意,用手抹乾嘴角的血液。
「你的防禦靈器……」張恆臉色一變,他發現南冥身上的極品靈器絲毫無損的展現自己的面前。
「呵呵,忘了告訴你們。我這件防禦靈器還具有自動恢復的功能,只要沒有受到毀滅性的打擊,它都可以短時間之內恢復原狀。剛才我趁你們打鬥的時候,又重鑲嵌了四塊上品晶石。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師尊那裡得到的。」
南冥就如同閒聊一般,和張恆說道。
上品晶石?張恆心裡不禁生出了一股悶氣,身上的銀焰漸漸的消退,瞇著眼睛看著對面的南冥。
「我這件上古防禦戰甲鑲嵌了四塊上品晶石以後,就算是結丹期修士親臨,也很難殺死我。」
鎧甲虛影上流轉著一層烏光,把南冥整個身體都籠罩著。
「你想怎樣,難道想和我談判?」張恆冷視著南冥。
南冥面色凝重的道:「你我再打下去沒有任何的意義,不如就此合作,共謀這後的寶物。」
「是嗎?」張恆冷冷一笑,手持淒美如殘月般的月殤,手臂上閃爍著銀色的光輝,一層銀色火焰騰的一下,他整個手臂包括月殤上跳躍著。
單手輕輕一揮,從月殤上斬出一道被銀焰包裹著的月牙刃。
「噗轟!」
月牙刃轟擊到南冥身前的鎧甲虛影上,一團火焰開始流轉著烏光的鎧甲虛影之上燃燒。
烏光流轉不息,銀焰一點點的變弱,後熄滅。
張恆的體內倒是多出了少量的煉虛靈氣。
銀焰也是一種特殊的能量形態,與其他火焰或者靈氣對碰的過程,自身也會消耗。如果是單純的物質上燃燒,別說是一件防禦靈器,就算是一百件,也能被它輕易幹掉。
「呵呵!這鑲嵌了四塊上品晶石的古戰甲,裡面有充足的靈氣儲備,就算你這裡攻擊幾天幾夜,也休想破得了我的防禦。」
南冥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手上一掐法訣,碧雪琉焰珠頓時從岩漿裡懸浮了出來。
其週身有一層碧色火焰保護著它的本體,使得這件極品靈器岩漿裡呆了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損壞。
「我今天不信這個邪。」張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整個身體被熊熊的銀焰包裹著,向南冥疾射而來。
南冥也沒有躲閃,就這麼站岩石之上,面露笑意,凝望著張恆。
「砰!」月殤狠狠的斬擊鎧甲虛影之上。
南冥整個身體頓時飛出了十幾米遠,落入了岩漿之。
張恆腳下一用力,身體如離弦之箭,跳到了南冥的上空,然後一腳狠狠的踩南冥頭部上空的鎧甲虛影上。
「彭」南冥的整個身體都陷入了岩漿之。
「嗤——」暗紅色的岩漿開始鎧甲虛影之上翻滾,但鎧甲虛影表面上流轉的烏光源源不斷,使得南冥絲毫不受傷害。
「你殺不死我的……」南冥的嘴角帶著嘲諷的笑意。
張恆乾脆把月殤收了起來,張開雙手,拳頭上燃燒起跳動的銀焰。
「砰砰砰……」
雙拳掄起,一拳一拳打對著南冥猛砸,這一刻,張恆彷彿化身為拳皇裡的某個角色,附著銀焰的拳頭如雨點般轟擊到鎧甲虛影上。
「砰砰砰……」兩人一起沉入了岩漿之,很快被岩漿吞沒。
「砰砰砰……」
繼續下沉之。
後,只見岩漿坑的某個位置劇烈的翻滾著,彷彿這裡面有幾條被大網捕捉了的大魚,正竭力的掙扎。
轟!一盞茶的功夫之後,一身銀焰的張恆從岩漿裡衝了出來,落到了一塊岩石之上,把銀焰熄滅,張恆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隨後,南冥也從岩漿裡跳了出來,面色有些疲倦,對張恆道:「怎麼樣,我說過,你殺不死我的。不如我們合作。」
「不行。」張恆的聲音裡帶著幾絲決然。
「好好好!」南冥的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
張恆不由一愣,難道這傢伙要拚命嗎?
南冥取出了碧雪琉焰珠。
「咻」的一聲,這碧雪琉焰珠就這麼飛向張恆。
「你也殺不死我。」張恆冷笑著的瞥了這極品靈器一眼。
南冥眼閃爍著殘忍的神色,口突然念出了一個字:
「爆!」
轟!極品靈器碧雪琉焰珠就這麼張恆的面前爆炸,漫天的碧藍色火焰頓時把方圓幾十米的範圍都籠罩了。
眨眼間的功夫裡,方圓幾十米的範圍內都凝結起可怕的冰晶,連附近的岩漿都不例外。
張恆躲之不及,整個身體瞬間化作了冰雕。
而南冥則吐出了一大口血,整個人就這麼軟倒地。
「這是你逼我的……」虛弱的說了這麼一句話,但他自己也爬不起來了。
這碧雪琉焰珠本身就是極品靈器的佼佼者,這麼近距離的爆炸,就算是結丹期修士受此攻擊,不死也會重傷。
但和這靈器神識緊密相連的南冥,心神也受到了極大的創傷,也許會對以後的修煉造成很大的障礙,甚至可能終身難以晉級。
「他媽的,又是冰雕!」整個冰雕的表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溶化,張恆的週身再次騰起了銀色的火焰,宛若慾火重生的戰士,展現南冥的面前。
「你你……」南冥不敢置信的看著張恆。
張恆用手擦乾了嘴角的血絲,身體輕輕的一躍,便來到了南冥的面前。
「你的防禦能力比我想像之還要強。」南冥苦笑道,他不明白,張恆的銀焰正好克制了他碧色火焰。
出乎預料的是,張恆沒有立刻向南冥發動攻擊,而是眺望了一下四周陰暗的天空。
「你可有什麼遺言。」張恆淡漠的道,彷彿已經掌握了南冥的生死。
南冥先是一愣,凝望著張恆那種堅毅自信的臉龐,終神色才微微黯淡下來。
「是該到終結的時候了……」張恆輕歎了一口氣。
整個昏暗的世界裡,僅僅剩下張恆和南冥兩個人。
靜默了一會,南冥才抬頭道:「我感覺自己已經輸給你了,輸給了一個修為低自己一階的修士手。」
「你能否告訴我,為什麼我會輸……我到底有哪一點不如你。」
南冥的眼睛裡還帶著幾絲不甘。
張恆沉默良久,才吐出兩個字:「運氣。」
「運氣……哈哈哈……」南冥放聲大笑了幾句,臉上帶著幾絲無奈和苦澀。
「我終於明悟了血殺分身所說的話……運氣可以讓一個廢靈根之人成為縱橫東雲的絕世人物……也可以讓你一個平凡人物成為百位精英修士……後的勝利者。」
張恆也靜靜的注視著眼前這個和自己相持到後的對手,此刻的他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和心神雙重受損的南冥再也難以對他造成任何的威脅。
「不過,有一點我很佩服你……」南冥眼閃爍著一絲明亮。
「你很能忍……你的實力甚至是所有修士強的……但你卻能潛隱一個末流小門派這麼久……你能忍住火焰橋四周懸浮寶物的誘惑……你能岩漿裡潛藏那麼長時間……重要的是——你能忍到後。」
「你能成為後的勝利者,也不僅僅是因為你的運氣。輸給了你,我南冥雖然很不甘心,但也毫無怨言,起碼,忍耐方面,我比你差得多……」
「拿出你後的底牌吧……看你能否殺死我……」南冥的臉上露出了安然的笑容。
此刻的南冥,身體根本就難以動彈,就算張恆殺不死他,也可以從容得到金山上的寶物。
張恆的心裡甚至生出了一種不忍心殺害對方的念頭,能和這樣的對手交戰,或許也是一種緣分吧。
但張恆很快就把這個念頭給打消了。
雖然聽到了敵手對自己的誇讚,心裡有些飄飄然,但也不會因此而放過對方一命。
「一切都該結束了……」
張恆感覺血殺洞府裡的一切都像是一個夢。
右手輕輕的一伸,虛空傳來一股特殊的波動,這一刻,張恆的心裡生出了一種能煉化天地,包容一切的錯覺。
南冥此刻心神受創,連神識都無法動用,他無法看到張恆手的虛空火焰,但是他的靈魂這一刻卻不由自主的開始振顫起來。
張恆輕呼了一口氣,虛空火焰輕輕的向南冥飄蕩而去。
第一次使用虛空火焰作戰,張恆也立刻明白了它的一個缺陷。
那就是速度!虛空火焰的攻擊速度比普通靈器還要慢上一些。
「滋滋」透明的虛空火焰終於落到了南冥的身上,古戰甲表面的烏光開始急速的蕩漾,虛空火焰遇到了些阻力。
「噗嗤!」半個呼吸的功夫,這件連結丹期修士都難以攻破的古戰甲被虛空火焰擊破。
鎧甲虛影瞬間消失,古戰甲的本體上也出現了一個臉盤般大小的洞口。
而做完這些以後,張恆感覺到一股疲倦之意,這股疲倦不是來自身體,而是他的靈魂。
看來使用虛空火焰或銀焰也是有限制的,張恆心想。
隨後,虛空火焰又開始接觸到南冥的身體。
毫無聲息,南冥的胸口被洞穿,他眼的神光瞬間消失。
而就這時,張恆的身體突然一頓。
南冥死去的那一瞬間,他的腦海裡突然多出了一個白色光點。
神識海上空的神秘玉筒發出一股銀輝,那白色光點瞬間被吸了進去。
張恆的注視之下,那白色光點隨後就進入了古塔一層。
整個古塔一層頓時發出一股耀眼的光華,那白色光點轉瞬間就形成了一個由靈光組成的男子。
這男子就是南冥!
如此詭異的現象讓張恆驚愕了一瞬。
「這難道是靈魂狀態下的南冥?」
張恆嘗試著用神識去接觸這個由靈光組成的男子。
那男子似乎感受到了張恆的存,頓時露出驚恐萬分的神情。
張恆感覺自己和這男子之間似乎有著某種很特殊的關係。
心念一動,張恆發現自己能和對方進行意識交流。
「你是誰?」張恆問道。
那男子臉上略顯錯愕,回答道:「我是南冥……」
「那你記不記得自己生前的記憶?」張恆感覺很怪異。
「記得。」那男子對張恆很是乖巧。
「你和我之間是什麼關係?」張恆問出了這麼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你是我的主人……」這男子身體顫抖著,跪古塔一層裡。
「原來如此。」張恆心裡也得出了一個結論。
南冥被虛空火焰殺死以後,其靈魂竟然沒有進入天道輪迴,反而被吸進了古塔一層,成為了自己的奴役。
輕吐了一口氣,張恆的目光向四周掃視了一下,發現整個昏暗的世界裡,僅僅剩下自己一個人了,也是終的勝利者。
一股深深的疲倦之意正開始席捲張恆的大腦。
而懸浮於天空的金色山峰依舊閃耀著充滿無窮誘惑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