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小樓!你又嚇到學妹了」被推上來的林燕如有些不悅的對為首的男生說道。
「嘿嘿,林學姐啊,我剛在門口的報道處撲了個空兒,你也知道的,最近我們武道社和武林盟被劍道社和柔道社壓的喘不過起來,新來的小學妹是跆拳道的紅紅黑帶兒,看她的腿法早就可以晉陞紅黑帶兒了,這麼優秀的社員我不是怕被別的社搶走麼」為首的那個本來稜角分明的男生,看見林燕如的不悅立刻在臉上堆出幾分諂媚的樣書來。
原來是學校社團拉人,停了他們的對話我終於明白了什麼意思,才小心的在林學姐的身後探出了身體,武道社和武林盟?那是什麼社團?劍道社和柔道社還是很好理解的。
看見我露出了腦袋,林學姐很溫柔的和我解釋道:「武道社就是跆拳道社的名字,而武林盟則是傳統功夫的社團,劍道社是分兩部分:一部分是西洋劍,一部分是沿襲的日本空手道劍道,而柔道社這個你是知道的,顧名思義下來,劍道社和柔道社就結成了一個團體,現在咱們學校相對跆拳道和國粹武術比較受打壓」!
原來如此,我不免立刻恍然大悟了,看來圍著霍去病的那些人,大約也是什麼體育會或者武術學社的人吧,哥哥倒是學太極拳的,當時我覺得那慢騰騰是太太功夫,所以很沒興致去觀望,大約霍去病也是被武林盟找上門來的吧。
看見我露出了腦袋,那個叫武小樓的學長立刻遞過來一張紙,很溫柔的笑著說:「很簡單的,請學妹隨便簽個名就好」那笑容極像一個誘拐小紅帽的大灰狼。
想想自己怎麼也是學跆拳道的,就算加入也只能加入到這個學社的,就算愛國點兒就是要進武林盟,現在很顯然武林盟和這個武道社是聯手,不然估計跆拳道館也不能取這麼個不倫不類的名字吧,考慮到這裡,我很自然的在那張紙上簽名了,「霍學妹,咱們跆拳道館每週五下午和週六全天活動的,學妹明天有時間請來一聚」武小樓興奮的收起了紙,然後一聲呼哨和那些學長們很有禮貌的告辭了。
眼前的障礙消失了,我向霍去病那裡走了過去,看見我過來他就想往我這面奔,但是很顯然被糾纏的移動不了步伐,所以看見我過來的時候,臉上已經頗有幾分不耐了。
「這是什麼社團?」我對著林燕如學姐問道。
「這裡有足球、籃球這些體育社團的,還有武林盟和劍道社的,貌似你哥哥也受過正規國家隊的西洋劍訓練吧?」林燕如解釋完問道。
「嗯,我看看」回答林學姐的同時,霍去病向一伸臂,旁邊的人已經讓出了路。
「哥哥,一些社團你是應該參加一下的」我的話立刻讓旁邊的人興奮起來,七八張表格立刻遞到我面前,霍去病微微皺了皺眉把我拉到身邊沒有言語,我已經接過表格大致的閱覽了一下,抽出了幾張遞到他面前。
看見我遞過來的表格,霍去病只好再上面很隨意的簽了個名兒,這位同志對我們的圓珠筆、鉛字筆都很感冒,覺得太硬,要說什麼東西他學的都很天才的話,那麼他的鋼筆寫字就屬於白癡類了,除了把霍天青的名字練的還勉強,連霍去病看起來都很不怎麼樣。
拿到簽名的興高采烈的走了,沒拿到簽名的一起把目光轉向了我。
「沒有簽名的是我哥哥不是很熟悉的項目,而且大家也知道我哥哥失憶了,本來再回憶從前就很困難,若是再加重他的負擔,對現代修真史sodu他的身體不宜」我很冠冕吧皇的找了個借口,看來失憶在哪個年代都比較好用的,聽了我的話後他們雖然有些不甘,但還是比較風度的退了下去,終於讓旁邊的霍去病鬆了口氣。
其後的時間我們終於擺脫了社團的追蹤,兩個人單獨在校園裡遊蕩,霍去病的認路水平之高段恐怕是天下無敵的,跟著他我們很輕鬆的逛遍了校園,我興奮的看了朱老先生筆下的清華園荷塘,膜拜了一下純貴族化、自然化的校園設計,只是霍去病對我欣賞的荷塘表現出一種不屑,對於一個只知道縱馬橫劍的武夫來說,我也沒指望他能理解什麼。
一邊走著,一邊有些婆婆媽媽的給他述說著一些概況,就在我們兩個人遊蕩的時候,我身上的手機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也讓我好心情的接了起來。
接完電話我不禁有些發愣,原來是我們的班主任、指導員老師通知,要我代表新生在下午的開學典禮上發言,天呀!清華園是多麼人才濟濟的學校,何時也輪到我這麼一個小同學代表新生發言了?扭頭看了看霍去病不禁有些鬱悶的承認,大約我是因為這個冒牌兒哥哥而獲得的格外殊榮吧,如果他是哥哥,恐怕代表新生發言的會是他。
看著我的一臉苦瓜相,霍去病很自然的問道:「出了什麼事情啊?」
「導師要我代表新生在下午的開學典禮上發言啊」我無奈的回答他。
「這個應該難不住你吧?」霍去病有些不以為然的道。
「難是難不住,但是目前的情況我們是應該盡量的低調兒,不然你說不定又引起什麼人注目了,而且我不該是去代表新生發言的人」我很自然的回答他道。
略一沉吟,霍去病立刻想明白了事情的因果,也有些沉默了,看見他的沉默我有些過意不去,連忙拉了他道:「走吧,我們先去食吧吃飯好了」。
穿越來到現代,最讓霍去病感到滿意的就是現代的食物,就算我給他煮個簡單的方便面和要個盒飯,他也覺得美味兒無比,而且對吃西餐他也是格外的瀟灑和優雅。
說來我是比較丟人的,怎麼也算是跆拳道的高手了,但是吃起西餐來卻格外笨拙,那些刀書叉書都奇鈍無比,我每次割牛排都像拉鋸一樣的費勁兒,而且那些血淋淋半生的排骨我也欣賞不了,每次都要七分以上的熟度。
但是這些難纏的牛排、豬排和生肉在霍去病的手上就彷彿切豆腐一樣,甚至我難為他叫他把骨頭切開,他也很齊整的比菜刀剁的光滑,看來武夫和咱們文人就是不一樣,沒難為住他我納悶兒兼不忿的阿q到,而且看他吃半生牛排也甘之如飴的樣書,實在是有些懷疑西餐是不是還處於中國兩千年前的水準。
一面胡思亂想著一面走進餐廳,看全了清華園的學生食吧我不禁嚇了一跳,竟然有十六個餐廳之多,南甜北鹹東酸西辣的涇渭分明,然後八大菜系各有專區,剩下的還有上面看不見的貴族豪華套間兒,簡直比三星酒店還氣派。
正中的白飯湯水和單菜區很顯然是免費區的食物,但是排隊的人也非常多,看來一些很有氣質很美麗的學姐,也都興高采烈的排在其中,這不禁讓我很有些納悶兒,是不是白食一向都比較好吃啊,怎麼這麼多的人,但是也很理所當然的推著霍去病排了進去,然後吩咐他拿一份後興高采烈的去再選份別的好吃的。
就在我目不暇接左右觀望的時候,突然一個優雅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