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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98章 番外(53) 文 / 聽海憶夢人

    第298章番外(53)

    「我本來也沒打算嫁你。就這麼隨便輕薄我,跟個流氓有什麼分別。」她忽的一下站起身子,嘟著小嘴皺著鼻子對齊健越哼道:「哼!有錢有勢了不起啊!隨便就叫人家做你的女人。」說罷扭頭就走。

    「嗯,沒錯。有錢有勢的的確沒幾個什麼好鳥。等以後咱們有了孩子,咱就讓他在鄉下老老實實的種田,你看好不好?」齊健越也跟著站起身半試探半狹促笑嘻嘻的問道

    濮陽游兒回頭啐了他一口,笑罵道:「真不害臊,誰跟你有孩子了。就算官二代富二代不好,你也不能讓我的孩子傻乎乎的就知道種田去。」

    「卡嚓」頭頂一個悶雷爆開。

    「富二代!官二代!你、你、你是……從哪裡來的!」這衝擊實在太大了。齊健越瞪大了眼珠子像受了刺激般指著濮陽游兒結結巴巴問道。

    他覺得自己是被雷給劈到了,說不定現在已經死了,不然不會遇到這麼離奇的事情。

    自己穿越一把,已是稀奇事。

    遇上個穿越的老媽,更是奇中之奇。

    如今又喜歡上個穿越的,簡直就是曠世奇聞。

    這叫啥?穿越大軍啊!現在……很流行穿越嗎?

    「呃……什麼叫穿越來的?我沒聽說過這個地方。」濮陽游兒愣了半響,然後一臉茫然的問道。

    齊健越瞇了瞇眼,探究式的看著她。

    在某個瞬間,他覺得她的茫然之色太過茫然,反而少了幾分正常人應有的好奇心。

    「我想,我們是不是該換個地方談這件事情?」向屋內望了一眼,齊健越臉色平靜的問道。

    站在破碎的窗口,濮陽游兒向窗內望了一眼,然後抿嘴點點頭。顯然她也不願意讓屋內的黛兒聽到二人的談話,

    此事非同小可,齊健越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上前牽起濮陽游兒小手,將她拉到菜園邊緣處的小樹林內。然後面色凝重的道:「現在你可以說實話了吧?你原不屬於這個時代是不是?」

    「你這麼問我,看來你也不屬於這個時代嘍?」濮陽游兒挑挑眉,斜倚著樹幹淡淡的說道。

    「這麼說,你真的是穿越來的。」齊健越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眼神中除了驚訝還是驚訝。雖然他曾經有過一點點懷疑,可是……不會這麼巧吧!

    「沒錯,跟你一樣,我也是穿越來的。」她輕輕撥開那只把在她胳膊上的手,滿臉都是無公害的淡然之色。

    她早就知道自己是穿越來的!不然不會對自己有此一問絲毫不覺得意外,更不會在和自己談這個問題的時候這麼的淡定。

    「卡嚓」第二個悶雷爆開。

    平日裡靠打雁為生的人今兒竟然被雁啄了眼。

    「誰說我是穿越來的?我只是認識一個穿越過來的人而已。」齊健越硬著頭皮撒謊道。向來自詡騙中老手的他今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感。在一個小毛丫頭面前栽了跟頭……這要是傳出去,以後自己還怎麼在烏龍國混,哪還有臉去見他老媽。

    「隨便,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不過你認識的那個人還真是厲害,居然教會你那麼多現代的東西。就連富二代這種現代流行語都一個不落的告訴你,他可真夠細心的噢。」濮陽游兒斜眼看著他,眼神中滿是譏諷之意。

    今兒載了!栽大發了!

    「絲……啊,頭疼。」齊健越捂著後腦勺嘴裡直抽冷風。

    「別裝了,想問什麼你就快問吧。過了這個村兒可沒這個店兒。」見齊健越耍花槍,濮陽游兒有些不耐的道。臉上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是從哪兒來的。」齊健越凝視著她,目光深邃。

    傷自尊啊!齊健越腦袋一陣暈眩。這種強裝鎮定的滋味還真不咋地,像上刑。

    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竟然這麼不給自己留臉。唉,誰讓自己太遜,被她瞞了那麼久居然都沒發覺。自己的老底倒是被人家摸了個一清二楚。到底是在哪兒露出的馬腳讓她發現自己是現代人的呢?想了半天他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你是說穿越前?」濮陽游兒有些不耐的皺眉問道,頓了一下她又說道:「青海玉樹。」

    「卡嚓」又一個悶雷。

    青海玉樹!齊健越再也無法維持他的鎮定。青海玉樹!那可是自己那個世界的地名,世上還真有這麼巧的事情!

    剛剛以為自己被雷劈死還沒來得及躺下的小健越,又被迎面那劈頭蓋臉的第三個雷給劈活了。他不得不活過來,因為還有想問的問題。

    你是從哪個年代來的?什麼時候來的?

    「從公元二零一零年來的。來了能有大半年了。」濮陽游兒垂下眼瞼輕描淡寫的說道。她那副風輕雲淡無所謂的樣子就好像穿越比吃麵條還簡單似地。

    「卡嚓」悶雷再響。

    「真的這麼巧。」覺得自己又被劈死了一次的齊健越托住快要跌落的下巴,一屁股坐在了菜園旁邊的土堆上。穿越時自己是從零九年來的,她是從一零年來的,和自己只相隔一年。而自己在這裡已經生活了十六年,她卻來到這兒只有半年多的時間。穿越前差一年,穿越後卻差了整整十五年。這……簡直太不像話,太不可思議了。

    「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還不都是因為那場可惡的地震,不然我怎麼會到這個鬼地方來。」濮陽游兒嘟著小嘴兒,面色有些哀戚。一想起和家人的突然分別,令她至今難以釋懷。

    「你是說……二零一零年的時候青海玉樹發生地震了?」齊健越捧著腦袋齜牙咧嘴的再次求證道。

    「嗯,這次地震可比零八年汶川那場地震輕多了,那場地震死了好幾萬人呢。我外公外婆就是在那場地震中去世的。」一提到那些傷心往事,濮陽游兒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來,小腦袋也有氣無力的歪向一旁。

    「卡嚓。」

    剛坐到土堆上的齊健越詐屍般站了起來。「你是哪兒人?」

    「我是江蘇人。」

    卡嚓

    被雷轟的人復又坐下。「你以前是做什麼的?」

    「以前在s市司法鑒定中心做法醫。」

    「卡嚓」頭頂悶雷頻響。

    「哎?你怎麼了?我還沒說完呢。」

    齊健越就在接連不斷的卡嚓聲中就這麼不停地死去活來著。

    半晌後,稍微恢復點神智的齊健越斜著眼睛看了她半天,依舊是那張看似天真無害的臉。

    她的性別,她的身份。她怎麼就能瞞自己那麼久呢?

    好歹自己也算是半個女人,居然沒發覺她是個女兒身。這可是他齊健越有生以來最大的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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