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番外(3)
待鄭御醫離開,齊天嘯不禁自語「難倒是太皇太后派人做的手腳?不可能,她老人家完全可以直接命令鄭御醫換藥,何必去費如此多的周章呢。是父皇?更不可能……或許朕該找他們問一問,再順便好好商量一下。」
自那日後,齊天嘯便樂此不疲的不斷派人往泰安宮中送各種各樣的「補品」。
送補品的自然也少不了太皇太后他老人家。跟著一起湊熱鬧的還有皇太后和小健越。當然,他們的補品也都是加了料的。
雖說他們你來我往都往泰安宮跑,送的東西卻各不相同。至於送的東西內都加了什麼作料,大家其實都是心照不宣的。
一時間泰安宮熱鬧不凡,時不時的就會有各處宮人前來送吃送喝,搞得謝雨菲莫名異常。偶爾閒暇之餘,又被齊天嘯拉著去品這嘗那,害的謝雨菲一看到吃的就發怵謝雨菲長盯著那一大堆的物品發呆。「難道他們都是約好的,為什麼呢?」
謝雨菲就在大夥兒眾星捧月般的關懷下幸福的過著小日子,她那位英俊瀟灑的老公也照例每晚都前來報道,並一絲不苟勤勤懇懇的進行著耕耘。唯一不同的是,耕耘的比以前更加賣力,次數更多了而已。
東西依然有人在送,但謝雨菲卻漸漸的見慣不怪了。
一日,謝雨菲處理完手頭上的文件,終於將頭抬了起來。瞅了瞅臥在塌上的小健越,臭小子已然睡著。輕輕的幫他蓋了蓋被子,謝雨菲無聲的退了出去。
「絮兒,你有沒有覺得最近有些奇怪?」緩移蓮步謝雨菲蹙眉輕問。聰明如斯的她怎麼著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被算計了,而且還是被全家人不謀而合的一起算計。
「娘娘是指什麼?」絮兒眼底閃過一絲驚慌,還好謝雨菲走在她前面並未發覺。
「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怪。」謝雨菲駐足轉身道。
「除了都往這兒送送東西外,奴婢倒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絮兒揣著明白裝糊塗的道。
「你不覺得那臭小子格外奇怪麼?」謝雨菲眼波流轉,盯著絮兒的臉,眼中流露出懷疑之色。
「您是說太子爺?」這回絮兒是真的有點糊塗。
「這孩子,最近沒事兒總往這裡跑,而且一呆就是大半天。以前躲我都來不及,哪會像這樣自動送上門兒。莫非他又闖了什麼禍?」
「最近沒聽說過宮中有什麼特別的事兒發生,也沒聽說過哪個老尚宮或者老嬤嬤被他捉弄。」剛才糊塗是因為知道那些人來幹啥,現在糊塗是因為不知道這位太子爺又沒闖禍還成天賴在這裡是為啥。
「這就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以往就算闖禍,他也不會跑到這兒來打發日子。一定有事兒!」
「或許是太子爺越來越依戀您了也說不定。孩子總是喜歡娘的。」絮兒笑顏如花般道。
「他?才怪!」謝雨菲輕笑搖搖頭以示不贊同,「對了今兒二十幾了?」
「回娘娘今兒農曆二十八,後天便是您去皇家寺廟上香的日子。」
「哦!什麼?二十八!」謝雨菲猛的想起什麼,如遭雷擊般僵在哪裡,臉色比哭還難看上幾分。
絮兒見狀驚恐萬分,「娘娘您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絮兒,宣御醫,把鄭老頭兒給我叫來。」轉眼間,謝雨菲的臉色由難看變為震怒。
感到事態嚴重,絮兒忙不迭的命人傳鄭御醫。
結果可想而知,謝雨菲懷孕了。
這回她若不懷孕,老天爺都不答應。
這在意料中的意外消息登時讓整個皇宮都沸騰了起來。
最先收到消息的是在泰安宮內睡覺的小健越。他聽聞此信,從他老娘的大床上一躍而起,連鞋都顧不得穿就蹦下床跪在了那兒,還畢恭畢敬的對著南天門叩了三個響頭。「老天爺開眼,總算讓我等到這一天了。」說罷直接赤著襪子跑去永寧宮和延壽宮報信兒去了。
比他還激動的當屬他的老子,原本還在御書房批閱奏章的齊天嘯沒等前來傳信兒的太監把話說完,便迫不及待的扔掉手中的毛筆衝出了御書房。
罩袍?不穿也行。
玉冠?不戴也可以。
形象?有沒有都無所謂。
威嚴?……
混賬!難道皇帝就不是人?皇帝就不能有急事兒?
農曆八月三十,齊天嘯再次大宴群臣。不為別的,就為他要再次當爹。
酒至頭更,宴席便散。因為主位上的君主早已不知身往何處,群臣自覺無趣,便自散了。
此時齊天嘯正躺在泰安宮的大床上,摟著嬌妻美美的享受著他人生的最大樂趣。輕撫光滑平坦的小腹,他忍不住將耳朵貼了上去。
「聽什麼呢,現在怎麼聽得到。」輕輕推開肚子上那顆讓人發癢的腦袋,謝雨菲輕笑著道。
「好歹也讓我跟他說兩句話。」他笑著道。
「說得好像他聽得到似的。」
將那只推開自己腦袋的柔荑握至掌心,他正色道:「你懷越兒的時候我沒能好好待你,如今總該認真地補償一番。不然我駕鶴西去之時也難心安。」
「有什麼不能心安的,那時候畢竟我也有些過分。」謝雨菲稍微遲疑了一下輕聲道。心下不由暗暗嘀咕:「阿彌陀佛,晏大小姐多有得罪,我也不是存心冒犯。罪過罪過。」
「雨菲,我想搬到泰安宮來。」唇畔帶著淺淺的笑,齊天嘯將她的柔荑牽至唇邊吻了吻。
「那怎麼可以?宮中不是有規矩麼,皇上只可以在妃嬪的宮中留宿,卻不可以常住。」謝雨菲楞了一下,從她錯愕的眼神中不難看出,這個提議實在讓她意外。
「什麼規矩不規矩,我就是規矩。」齊天嘯稍帶諂笑的起身將她拉入懷中。「誰說皇帝不能娶一個老婆了?誰說皇帝不可以住進皇后的宮中了?我說行就行。那尋常百姓家,哪個不是夫妻同處一室的。如今你又有了身孕我搬進這裡就近照顧你也比較方便,省的我因為記掛你而無法安心處理國事。」
「可是你每天下朝去御書房批閱奏折,再來這裡照顧我豈不辛苦。」她抿嘴淺笑,心中雖甜卻亦不捨。
「如若不然,你搬到我那兒?」他揶揄的逗弄著她的小耳垂。
「那怎麼可以!」她一聲輕呼。雖說自己是個現代人,根本不在意那些什麼規矩不規矩,但為了自己心愛的人,也總得有所收斂。
「有什麼不可以。從你入宮以來,我可是做過太不可以的事兒了,也不在乎多這一件。這事兒就這麼定了。」說罷側過身一口含住那張還待喋喋不休的小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