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震驚蘇城的綁架案
水馬街是蘇城最繁華最熱鬧的一條大街,有著蘇城第一街之譽。它貫穿整個蘇城,東西區全長有5里多,街道兩側房舍鱗次櫛比,雲集著約幾百家店舖。
自烏龍國進入盛期以來,水馬街更是發生了巨變。各種大型的客棧,青樓,酒館,賭坊,雜貨鋪,裁縫鋪…拔地而起。各種百年老店、名店、特色店交錯林立,互為襯托。
水馬街商舖群內商品薈萃、琳琅滿目。各地的名、特、優、新產品,全數集中在此,不下萬餘種。是以全蘇城的商賈無不為能在水馬街有一家店舖或者一棟宅子而引以為傲。
謝家所有店舖全部都在水馬街的黃金地段。
小少爺,咱們是直接到咱自己的店裡選東西呢,還是先到別家的店舖去看看?坐在車轅上的柱子回身問正在車裡訓斥小羽的小健越,小羽被小健越訓的眼淚巴巴的掉,哭啼了一路。好在環兒特意讓柱子也跟了來,多了一個照應他的人。
這還用問,當然是先去咱們飛越百貨了,咱的貨那可是全蘇城最好的。小健越歪著小嘴兒,一副你癡呆啊的神情橫了柱子一眼,此時被小羽鬧得正煩心,哪有好臉色對他。
是!走嘍!柱子揚起長鞭拉著長聲,一路朝飛越百貨奔去。
下了車小健越氣呼呼的跟柱子道:這小鬼就交給你了,你可要給我看好。你甭笑,出了岔子有你受的。半個時辰後回店裡來,小健越奶聲奶氣的吩咐道,順手丟了一錠銀子給柱子,示意他去買點好吃的哄哄小羽,順便帶他四處逛逛。
柱子哭笑不得的看著這個小屁孩,他居然叫比他大兩歲的小羽小鬼。搖頭笑笑,他將那錠銀子納入懷,抄起馬車裡的小羽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二人便往人群中去了。
小健越老氣橫秋的歎口氣,轉身進店為他老爸大採購去了。
因為要買的東西實在多,再加上小健越的挑剔,足足選了一個多時辰才將貨物置辦齊,還有幾樣是他們店裡沒有的,要去別的店裡看看。小健越細心地將這幾樣東西記錄在冊,下次記得告訴老媽把這幾樣貨補齊。
出得門來,門口除了馬車並無別人,柱子和小羽影都沒看見。
小健越皺了皺小眉頭對正貓進車裡的丁奇玄歪了一下脖子,後者馬上一骨碌爬了起來,並敏捷的跳下車子。
你去找一下柱子和小羽,我和老刁還要再買點東西,一會兒我們在百貨商店碰頭。說罷,自己像只無尾熊般爬上了車子。
刁一俊幸災樂禍的對著丁奇玄晃晃屁股,隨後駕著車揚長而去,留下兀自跳腳咒罵的丁奇玄在那獨自挨凍。
時近未時,賣完東西的小健越和刁一俊已經在店中等了半個多時辰,既不見小羽和柱子,也不見丁奇玄。
小健越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他已無心再等,遂跟掌櫃的道:我跟老刁出去一下,柱子和丁奇玄若是回來務必留下他們,讓他們在這裡等我。說完便同刁一俊出門去了。
長長的水馬街,丁奇玄已經走了兩個來回也沒見到那一大一小兩個人的蹤跡。他們就像空氣一般消失了。
小健越和刁一俊滿大街尋了個遍,終於在靠近菜市場的地方找到了丁奇玄。他此時累的已經像條死狗,使勁的伸著舌頭,大口的喘著粗氣,兩條腿已硬的像兩根木樁。
看到丁奇玄累的那副死樣子,小健越不禁笑著罵道:看你那副死狗相,眼睛都快閉上了,那裡還找得見人。你去店裡跟酒樓裡多叫些人手,讓他們一起出來找人。你就不必出來,歇著吧。
丁奇玄頓時興奮的疾步向店裡奔去找人不提。
小健越和刁一俊兩個趕著馬車在馬路中間橫晃起來,他二人一個看著路左邊,一個盯著道右邊,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結果,一起都是徒勞。
待二人的馬車走到水馬街最東面的張家肉末大餅鋪的時候,裡面的香氣順著小風輕輕的溜了過來。小健越使勁的抽了抽小鼻子,肚子立時咕咕的叫了起來。老刁,去買點過來充充飢吧。忙活到現在,午飯都還不曾下肚呢。小傢伙滿臉饞相的舔舔嘴唇吩咐道。
刁一俊停好車子進店去幫他買吃的去了。
沒過片刻,就覺得車外有人坐上了車轅,趕著馬車又出發了,車廂裡的小健越忍不住問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餅呢?見刁一俊不答言,小健越又重複了一遍,對方依然毫無反應。一陣冷風襲來,他不禁打了個冷噤,掀開簾子一看,整個人都呆掉了。
那買大餅的刁一俊摟著一身吃的從屋裡掀簾子出來時,不禁驚恐萬分的將東西灑落一地。
門口哪裡還有馬車的影子!
小少爺也失蹤了!
消息傳到謝府,整個謝府都炸了鍋。
一日間將兩個少爺都弄丟了,丁奇玄和刁一俊二人差點沒被夏冷巖扒皮削肉下鍋子,若不是謝雨菲從旁勸阻,二人恐怕死的比誰都難看。被夏冷巖一頓狗血淋頭的臭罵後,二人像避貓鼠般閃到外面去找小健越去了。
所有謝家的人和幽魂教的人都出動了,就連蘇城府尹裴哲修都親自到了謝府,他比誰都清楚,那個孩子是誰的,究竟是何等人物。衙役除了看牢的餘下的全都散佈到了蘇城的大街小巷。三個人像空氣般的消失了。
此時的小健越正被人像提小雞子似的拎在手裡。
把他們三個關到一起,好好看著,別讓他們跑了。一個男人粗野的聲音。
是老大,那大的要是醒來會不會……
去你媽的,裹得跟個粽子似的,他往哪兒跑。你們這群笨蛋,這麼點小事情都做不好,綁個人居然還能綁錯了,還得逼著老子親自出手。說罷,他拎著小健越的前胸的繩套將他直接扔到了屋角的草堆上。
屁股一著地兒,小健越疼得呲牙咧嘴,心中不禁暗罵道:哼!奶奶的熊,居然連本少爺的屁股你都敢摔,等本少爺出去你可千萬別讓我見著,若是讓老子逮到,老子不打的你滿臉桃花開,你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不把你折磨個半死,老子就不姓謝!氣呼呼的小東西全然忘了,他壓根就不姓謝。
看著小健越,小羽和柱子,三個人皆被蒙著眼睛,捂著嘴巴,捆得像個粽子似的扔做一堆兒,站在屋門口那個撇著大嘴,看大戲的豬頭笑了,笑得無比猙獰可怖。這滿臉獰笑的,正是豬頭李東岷。擔心小健越識出他的聲音,他在負責看守的兩個家奴耳邊小聲吩咐了幾句,便悄悄退了出去。
小健越像個大蟲子似地不停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他滾到了柱子旁邊,使勁碰了碰柱子,不知是被人打暈了,還是下了藥,柱子一點反應都沒有。再碰碰小羽,亦是同樣的情形。看來只能靠他自己了。
吸吸小鼻子,一股子發霉的味道,四周陰冷陰冷,這裡應該是地下室一類的地方。小健越側著小耳朵傾聽了半天,待門口那兩個腳步聲漸行漸遠他才開始行動起來。
他的一隻握成拳頭的小手中赫然藏著一把小刀,一把只有寸餘長的,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刀。
身上多一種毒藥,多一份安全。多一件暗器,多一份生機。有時候帶刀帶毒並不一定是為了傷害人,而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這是夏冷巖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那把小刀是夏冷巖為他準備的。
恐怕所有的人,包括謝雨菲和夏冷巖在內,誰都沒有想到,小健越居然是心甘情願被綁架的。
其實在掀簾子之前,他就已經知道趕車的人不是刁一俊。
刁一俊根本不可能連聲都不吱一聲就直接趕車的。
聯想到小羽和柱子的莫名失蹤,小健越的心裡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他接下來所有的表演,完全跟一個兩歲半的孩子無異。
手脖子上的繩子很快就割斷了。他沒有扯掉蒙在眼睛上的黑布,而是用刀片在蒙眼布眼睛的位置輕輕劃了一道小口子,外人不經意是根本看不出來的,他卻可以清楚的看清外面的情況。
環視了一下四周,和他預想的一樣,這間屋子應該是間地下室,四周連個窗戶都沒有。現在還是白天,屋子裡卻點了兩個手臂粗的巨燭用來照明,牆角處還不時地向下滴答著水珠。從這裡走到門口,要上十好幾級的台階,顯然屋裡的地面要比外面的低出好多。台階上面有一個帶拐角的平台,平台的側邊是一扇還不到一米寬的小鐵門,此時正用鐵鏈緊緊的鎖著。
看情形,想一下子逃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自己逃出去了,躺在地上這一大一小還不照樣是在人家的手心裡。就算走,也要查出究竟是誰綁架了自己,他的目的何在,而且還要拿到可以置兇手於死地的證據之後他再走。不然自己這捨身入穴之計豈不是白用一次。
不管怎樣,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叫醒柱子和小羽再說。
就在小健越思量著如何領著這一大一小一起脫身之時,謝雨菲卻收到了一封頗為奇怪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