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不速之客
齊天嘯為了緩解胸中那澎湃如潮的思念,他讓自己忙碌了起來。
他的刻意忙碌再次引發了王府那些女人們對他的哀怨與不滿。他在江南找到五夫人的事情也早已是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儘管這個消息沒有從他或老皇帝的嘴裡得到證實,但是女人們也都各自通過自己特有的渠道證實了這件事情。一時間,順王府內遍地的銀牙貝齒。
恨與怨已積壓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此刻的安逸,也只是暴風驟雨前的寧靜。
齊天嘯離開臨城後,謝雨菲母子並未急著回蘇城。他們母子二人在臨城盤桓了月餘之久,才打道回蘇城。這一個月,他們不但在臨城開了一家女子用品中心分店,而且還設了一座彩票站。這兩家分店的經營情況是可想而知的。那些金子銀子成幫結隊搭著伙的上謝家串門子。待兩家分店趨於穩定後,他們才撤回蘇城。
將謝雨菲母子送回新宅子後,夏冷巖便直接回到了謝家老宅。
大門緊緊的閉著,身後的大力上前砸了砸門。一會功夫,便聽到一陣飛快的腳步聲從上院跑了出來。
誰呀?竟是清脆爽耳的女聲。
眾人面面相覷的相互對望了一下,誰也沒敢吱聲。大力還好好的仰頭看了看門上掛的牌匾,謝府兩個燙金大字赫然在目。
沒錯啊?怎麼會有年輕女人的聲音?大力撓了撓腦袋,不明所以的說道。
夏冷巖無言的輕皺了下眉頭。
大力上前再次扣響了門環,下面的腳還不耐的跟著踹了幾下。
居然有人用腳叫門,門內的小女生咬著薄唇歪著小嘴呵斥道:敲什麼敲,敲你的大頭鬼。再不說你們是誰,我就回去了。門內的女生毫不客氣的口氣登時讓眾人倒吸口涼氣,俱驚恐的看著夏冷巖。
教主回來了。大力不耐的應聲。哼!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睛的下人,竟然還敢讓教主自報家門。
教主?什麼教主?你們走錯地方了。這裡沒什麼教主!主人姓夏。說完,理都沒理在門外嘶吼的大力。徑直回上院去了。
大力邊喊邊扒著門縫往裡望,只看到一個嬌小的背影一溜煙的向上院去了。
幽魂教的那些教眾再也坐不住了,紛紛跳下了馬背。他媽的!到底是哪個混球找來的下人,居然連教主都不知道,還敢把咱們教主直接等晾在大門外。一會兒等老子進去,他媽的老子非砸扁了她不可。一個彪形大漢嘴裡不乾不淨的怒聲罵道。
眾人正你吵我嚷的叫罵著,一陣飛快的腳步聲從上院傳了過來。爺!爺!真的是您回來了嗎?是大牛那既興奮雀躍又急促的聲音。顯然大牛是跑著出來的。
匡啷一聲,漆黑的大門被推開了。大牛氣喘吁吁的跨門迎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瘦弱小丫頭。
爺,您真的回來了,大牛可算把您給盼回來了。大牛趕緊上前接過夏冷巖手中的韁繩喜顏於色的說道。
大牛,你他媽的瞎了眼啊!教主回來還不給開門。現在你就給老子收拾東西馬上滾!大力瞪著兩隻眼睛怒聲叫罵道。他原本是想罵大牛身後的小丫頭,但見其低著頭認罪態度良好,也就不再追究了。
呵呵,大力哥,想罵你就罵吧。只要咱們爺回來就好。大牛憨憨的笑了。他正是當日跟夏冷巖一起站在擂台下的那個少年。
對不起,我不知道夏先生是教主,所以就……,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他身後的小丫頭瑟縮著瘦小的肩膀,小心翼翼的躬身賠著罪。小臉兒,手上,身上全是泥巴,髒的就像只大花貓。
瞎了你的狗眼!大力指桑罵槐的罵了大牛一句,頭也不回的進院子了。
大牛瞪著一雙眼睛,張大了嘴巴回頭望了望正撅著小嘴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小丫頭,又同情的看了看大力。你先威風著,等會有你好看的,到時候你可不要暈倒。
眾人一進頭道院的大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紛紛回頭確認自己是否有進錯門。就連素日遇事波瀾不驚的夏冷巖都怔在當地。
謝家老宅完全變樣了。他們臨走前謝家老宅可不是這般模樣。
夏冷巖年紀不大便身負血海深仇,沉重的心理壓力造成了他孤僻乖張,邪獰無情的性格。平日裡他鮮少與人交談,只喜歡一個人獨處。謝雨菲母子搬出老宅之後,本就好靜的他只留下兩個做飯的和幾個收拾院子的下人。後來發生了刺殺事件,幾個下人全部被殺,他不願再連累無辜的人,是以只找了幾個婆子每天早上過來為他們做飯洗衣服,收拾屋子,晚上便讓她們各自回家,從不允許她們在院內留宿。
幾個婆娘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根本就無暇分身照料偌大的院子。再加上這些幽魂教的人全是些大老爺們,給個窩就能會周公的主,自然不會去動手幫著收拾。幾個月下來,謝家老宅的院子幾乎被雜草所覆蓋,完全沒有了昔日的整潔與繁華。
可是如今的謝家大院簡直可以用翻天覆地來形容。
三重院子裡能種花草的地方全部被修成了花壇,不能種花草的的地方則被整理的井然有序。一時間眾人皆被眼前的五彩繽紛吸引住了目光,紛紛發出讚的聲音。
拴好馬回來的大牛見此情景,像個賊一樣,悄悄地扔下了手裡的活計偷偷竄回自己的房間,並拴上了門。
眾人欣賞完院色,各自向自己屋子走去,他們太累了,都想好好洗漱一番,再美美的睡上一覺。
誰知……
正一腳門裡一腳門外的夏冷巖看到自己的房間後,頓時目瞪口呆,火冒三丈。
這哪裡還是他的房間,分明就是個女人的臥室。
屋子從內到外煥然一新,不但打掃的乾乾淨淨,就連紗幔,床單和被子也被換成了顏色鮮艷的……嫩粉色。他暴跳如雷的將那些嫩粉色的家什全扯了下來摔到了院子中央。
大牛!
大牛!
……
一時間整個院子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叫與暴怒聲。這哪裡是喊大牛,分明就是想殺牛。
那個惹火的罪魁禍首此時卻滿臉委屈的站在院子中央,眼看著眾人將她一個多月來的心血統統扔到了院子中間而心疼不已。
這群臭男人,合該他們住牛棚豬窩。給他們收拾的那麼整潔,他們居然還不願意。
大牛的房門已經快被人拆了,大牛乾脆蒙上被子躲到了床上,一邊將腦袋往被子裡鑽一邊還使勁喊著:不關我的事,跟我沒關係,那些都是芸珠公主做的。不是我啊!是芸珠公主!
還是有人聽到了他說的那幾句話。
芸珠公主?那不是要跟太子和親的邱馳公主麼?混亂中不知是誰冒出來一句。
原本像鳥窩被捅了一棍子般嘈雜的門口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芸珠公主是誰?一個小個子後知後覺的問道。
崩一個大爆栗敲在了他的腦門上。你他媽的癡呆呀?都說了你還問。大力小聲罵道。
大牛,你說的那個什麼芸珠公主在哪兒呢?旁邊一個胖子問道。
就是不給你們開門的那個小姑娘。大牛悶聲回道。
她!一時間,門口驚掉了一地的眼珠子和下巴。
院子中間那個弱不經風,渾身泥巴看不清面貌的小丫頭竟然就是芸珠公主!
你們別去惹她,不然倒霉了可別埋怨我沒提醒你們啊!大牛趕緊報備著,被人奴役了這麼久,他早就盼著眾人回來這一天了。總算,總算,自己終於可以解放了。
死大牛,你趕緊給我滾出來把話說清楚。
你再不出來我們就把你的房門拆了。
快出來!
……
謝家老宅正鬧得雞飛狗跳的當口,遠在邱馳的南運大王卻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的密信。送信的是一個在街上流浪的小乞丐,他聲稱是一位長得十分漂亮的蒙面女子給了他一兩銀子讓他把信送過來的。
問起那女人的外形與長相,小乞丐描述的竟和芸珠公主十分的神似,南運大王心中一凜。再問及其他的地方,小乞丐卻說不明白,只是說那女子神色十分的緊張。難道真的是芸珠?南運大王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顫抖著雙手撕開信後,等看完內容,南運大王的臉色已然變了好幾變的驚呆在當場。
第二日早朝時,南運大王聲稱自己身體近日十分不適,想在家中休養一段時間,向邱馳國主告一個月的假。向來嫌他礙手礙腳的邱馳國主一聽他要告假,自然是求之不得。連半點猶豫的神色都沒有,便准了他的奏。
下了朝堂,南運大王便迫不及待的坐著轎子匆匆回到了南運王府。
王府中,王妃早已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雖說此去極其凶險,但是為了唯一的女兒,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夫妻二人不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