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走光事件
因為謝雨菲寫的字順王爺一個都不認識,他開始胡亂猜疑起謝雨菲嫁給自己的真正目的。
「你說什麼呢?那些字是我以前的一個先生教的,他說這些字寫起來會簡單省事很多。所以就教給了我。你鬆手!」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的,下巴頦被掐的都快走型了,被逼無奈,謝雨菲只好順口胡謅道。
「那個先生是哪裡人?做什麼的?現在還在尚書府麼?」手沒有鬆開的意思,他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道。
「他一直雲遊四方。做什麼我不知道。他只教了我一段時間就離開了。不信你可以回尚書府去查。」謝雨菲是從環兒那裡聽說過晏紫嬌以前有過那麼一個教書先生,只教了她一年多的時間就離開了。於是她就順嘴說了出來。
「那你為什麼不會用毛筆?」他黑著臉,依然沒有鬆手的意思。
「因為毛筆攜帶不方便,我已經習慣了使用炭筆寫字。你究竟在懷疑我什麼?除了我以外,你可曾見過還有人和我一樣用碳棒寫字的。周圍列國可曾見過和我寫的是同一種文字的。我如果真的是有什麼企圖,我幹嘛還要領著越兒逃走,只要老老實實的待在你的身邊取悅你,接近你,那樣的效果不是更好麼?或者,我根本沒有必要為你生孩子,你這個笨蛋!」下巴的疼痛讓謝雨菲火大的罵道。
「好,本王就信你這一次。」順王爺慢慢的放下了手。他不得不承認謝雨菲說的這些話不無道理。
「你要是不認識這些字大可以直接請教我,自己孤陋寡聞不說自己孤陋寡聞,卻好端端的冤枉人。哼!」揉著小下巴的謝雨菲沒好氣的冷嘲熱諷道。恐怕認得那些字的整個大燁朝乃至全部鄰邦之國也唯有她一個人而已。
「那你說,本王寫,再重新騰一份。」不知是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還是覺得確實冤枉了謝雨菲,他的口氣不像剛才那麼凶巴巴的了。
誰讓自己那麼不小心,居然忘了現代的字和古代的字是不一樣的,以至於露出了這麼大的破綻。看來以後有時間要好好的學學這些七扭八歪的文字了。無奈,謝雨菲只好耐著性子把自己寫的計劃書重新複述一遍。
好半天,順王爺才在謝雨菲一邊念叨,一邊講解下把這份計劃書重新整理了一遍。他拿著這份計劃書認認真真的看了起來。
這份計劃書裡,謝雨菲把擁有土地數量的等級嚴格的做了劃分,並詳細的寫上了徵收賦稅的比例,捐款的比例。還有捐款多少後可減免賦稅的比例。她還在旁邊還做了一個詳細的演算小例子。演算例子的下面,有一部分註明,註明裡從一到十,仔仔細細的把這套減賦的利弊做了一個透徹的分析。最底下,她還把推行這套賦稅徵收方式時應該注意的事項全都進行了標明。
順王爺看著這些詳細的數據,越看心越喜,越看心越輕鬆,不知不覺中那張本來陰霾密佈的臉竟然由陰轉晴,到了最後乾脆萬里無雲了。
他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拿起毛筆和奏折,按照謝雨菲的演算方式,加上詳細註明,他又重新起草了一份連同奏折,連夜派人送往皇宮去了。
等他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卻發現謝雨菲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她如瀑的黑髮自然的散落在前胸,擋住了她半張小臉。下意識的,他輕輕的撥開了她擋在臉頰上的秀髮,靜靜地地欣賞著這副絕世容顏。小臉兒桃腮杏面,不施粉黛而顏色卻如朝霞映雪,娥眉入鬢,長睫翩翩,櫻口樊素,恍若月裡嫦娥般艷美絕倫。
他忍不住的伸手輕輕撫了撫那吹彈可破的小臉,不料一陣酥麻之感由指尖傳來,心也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從成人禮至今,自己還從未有過這般心跳的感覺。
「唔。」睡夢中,小嘴嘟噥了一聲,嚇得他趕緊收回了手,怎知卻把桌子上的筆筒碰到了地上,發出了一陣辟里啪啦的響聲。
睡的正香的謝雨菲被順王爺搞出聲響嚇得一下子爬了起來。杏眼迷離,滿是睡意的打了一個呵欠,看到正在手忙腳亂滿地撿毛筆的順王爺,她不滿的咕嚕了一句:「變態佬,人家睡個覺都不能睡清閒。虐待狂!」
沒等她清醒過來,順王爺冷不丁的問道:「有了減賦方案,錢糧的問題暫時可以告一段落。救治蝗災你可有良策?」
「這個也來問我!哎呦,您還真瞧得起我。你以為我是什麼?百科全書啊。」謝雨菲正伸了一半的懶腰,卻被順王爺這一句話給全廢了,難受的她站起身來使勁踢了踢凳子,又一屁股坐了下去,並慵懶的趴在了桌子上。
「國難當頭,匹夫有責,這不是你說的麼?既然銀子都不曾吝嗇的拿出來捐贈,想來你也不會對災情袖?」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直覺,自己這個嬌滴滴的五夫人可以有辦法幫他治理這次蝗災。
連日來的接觸,讓他覺得她身上彷彿藏著好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她現在的行事作風和自己先前看到的她有著天壤之別。就連說話和以前都是大相逕庭,她的口音裡有一股淡淡的江南口音。可是據自己所知,晏尚書家都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難道她真的如皇奶奶和父皇所說的那樣,是個奇異女子?
「那可不一定!國難……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麼?固城十幾萬老百姓的溫飽與生死,跟我有半毛錢的關係麼?唯一一個跟我有關係的,是我的兒子。」謝雨菲,輕抬螓首,媚眼皆嘲笑,一副語出不氣死人不罷休的樣子。
謝雨菲悠然自得的舒展著嬌軀,再次伸著懶腰,那表情與姿勢極具媚態。
「別忘了,你可是烏龍國的一份子。」
翹著小腳站了起來,搖了搖小蠻腰,又毫不避諱的使勁伸了一個懶腰,嬌嫩的小臉上滿是倦意。「沒我的事了吧?困了,我要回去睡覺了。」謝雨菲不停的打著呵欠,眼睛也佈滿了紅血絲。
「你還不曾回答本王的問題呢。」佯裝嚴肅,順王爺蹙眉沉聲問道。
「切,你還真是個虐待狂哎!你剛才不是明明說過,只要我幫你做一件小事情就好麼?現在怎麼變卦了,哼!堂堂的王爺居然說話不算話,還真是有夠厚臉皮。」
本來剛剛對她稍有點消氣的順王爺被她說得登時掛不住老臉,立時惱羞成怒的說道:「徵求一下你的意見是本王看得起你。不要以為你寫了這個減賦的草文本王就會對你刮目相看,那個草文尚有很多需要細細推敲的地方。能不能實行還不知道,你休要現在就這般猖狂。」
謝雨菲又張嘴打了個小呵欠,並用小手拍了拍自己的櫻桃小嘴,又晃了晃小蠻腰,挑眉斂眸道:「嘖嘖,看來你還真不是一般的死鴨子嘴硬,想求人家就應該有個求人的姿態,都到了這份上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看來我的意見有沒有都無所謂了。本來還想明天讓你和我一起去趟鄉下,去看看周邊的情況,好商議一下治理蝗蟲的事情。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哎呀,既然這樣,那我就回屋睡我的美容覺去嘍。」說完扭著腰肢向門口走去。
「晏紫嬌,你敢踏出這間房門一步給本王看看,本王會讓你後悔的。」出於男人的自尊,他沒有求她,也沒有追她,只是在後面使勁喊道。
扭著小蠻腰,裊裊娜娜的正好走到門口的女人,連頭都沒有回,只是稍微頓了一下身形,隨後抬起那只青蔥小嫩手向後做了個拜拜的姿勢,然後就直接走人了。
第二日清晨,晨露尚濕,蟲鳴方休,就連樹枝上的鳥兒也是剛剛躍上枝頭,梳理羽毛,抬首提頸,預備放喉高歌。
因為昨晚睡得太晚,謝雨菲還慵懶的窩在被子中做著她甜香美夢。
晨夢正酣。夢中,自己正在一個風景優美,氣候宜人的度假村度假。自己正在室內的水池中愜意舒適的游著泳,泡著澡。忽然飛沙走石,狂風大作,一下子捲走了所有的遮掩物,自己的身體一下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頓時覺得通體發涼,嬌羞萬分。正要尋物遮蔽時,卻過來一個看不清面目的人,他一把把自己從水中拉了出來……皓腕上一陣疼痛讓她一下子驚醒過來。睜眼發現,原來這並非完全是夢境,自己真的被人不客氣的拉著胳膊從被窩裡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