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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7章 老軍人上 文 / 長風亭舞者

    第97章老軍人上

    「摯宇,我們這是去哪……」

    倉木一諾跟在韓摯宇的身邊,一直往楓樹林深處走去,見韓摯宇久久不語,微微輕聲說道:「秋刀他們還在等我們呢。」

    「沒事,像我們這些天天在打殺中生活的人,難得靜下心來感受下生活,這裡風景不錯,就遊蕩幾日吧……而且,我聽說,這北海道的薰衣草特別漂亮哦……」

    「咦!看不出我們的摯宇還知道的不少呢,居然知道薰衣草這樣的存在……」

    「我說……你……你可不可以不損人,」韓摯宇停下腳步,狠狠的瞪了眼倉木一諾,道:「我從小就讀莎士比亞,讀陶淵明,讀唐宋八大家,讀四書五經,讀……」

    「打住,打住,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偉大的韓摯宇是一個博覽群書的文學青年,更是一個……」倉木一諾打斷韓摯宇的自賣自誇,頓了頓,突然向韓摯宇扮了一個鬼臉,道:「更是一個憤青……」

    「我有能力去憤,所以這不叫憤青,什麼叫憤青,知道嗎?憤青是指那些光說不做的人。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們古武術界的人那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

    韓摯宇說罷轉身繼續向前走去,倉木一諾向韓摯宇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左右看了圈後馬上跟了上去。

    就在兩人漫步在這楓樹林中不知時光幾何的時候,他們的眼前突然開闊起來,一片廣闊的草地出現在兩人的眼前,在這廣闊的草地上,長著密密麻麻的韓摯宇口中所說的薰衣草。一眼望去,廣闊無垠。陣陣花香更人迎面襲擊著兩人的嗅覺,讓兩人瞬間進入到一個花香的世界。

    薰衣草,花香植物,它的花語是等待浪漫的愛情,只要用力呼吸就能看見奇跡。

    「摯宇,真的有薰衣草呢……」倉木一諾感受到迎面吹來的陣陣花香,一張傾城臉蛋激動得紅紅的,像極了一個熟透的紅蘋果般。

    「嗯,」韓摯宇微微應了一聲,繼續說道:「而且這是人為種植的。」

    「你怎麼知道……」倉木一諾詫異的問道。

    「我聞到了人的氣息,而且正向我們走來……」

    果然,韓摯宇的話音剛落,對面的小山坡上馬上出現三道人影,走在中間的是一名年邁的老人,跟在這老人的身旁的則是兩名中年男女。

    當那名中年男人看到韓摯宇兩人時,不禁臉色微變,悄悄緊了緊腰間的一把手槍……然後他的這個動作不宜覺察,但還是沒逃過韓摯宇的驚人視覺。

    韓摯宇微微向身邊的倉木一諾笑了笑,道:「想不到這深山老林中,居然住著這樣的人家,看來我們這一躺沒白來……」

    韓摯宇說完便向對面山坡走去,山坡上的那名中年男人見韓摯宇兩人走過來,馬上俯身在老人的耳邊悄悄的說道:「父親,來了兩名客人……」

    「日本人嗎?」老態龍鍾的老人聽中年男人這麼說,那雙原本空洞無力的眼神中精光一閃而沒。

    「還不清楚……正向我們走來……」中年男人輕聲說道。

    「好吧!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老人說完就地盤膝坐了下去,雙眼恢復了之前的空洞無力,怔怔的看向天空。

    老人眉毛微微動了動,緩緩的用普通話說道:「年輕人是z國人?」

    「老先生怎麼知道?」韓摯宇詫異的問道,剛剛他明明是用日語說的,這老先生怎麼就知道他是z國人了。

    「聽你的發音,我在r本都快60餘年了,這一點還是能聽出來的。」

    「行啊……」韓摯宇馬上用普通說道:「想不到老先生這麼大年齡聽力還這麼好,晚輩佩服。」韓摯宇微微拱了拱手道。

    站在老人身邊的那名中年人見韓摯宇是z國人後,悄悄的將按在腰間手槍上的手放下來,很自然的向韓摯宇拱手道:「不知年輕人來到這裡是旅遊還是……」

    「哈哈……」韓摯宇聞言豪邁的大笑兩聲,道:「晚輩前來r本是為辦事,但中途出了點意外,便帶著朋友四處閒逛一下,想不到在這深山老林與世隔絕的地方見到自己的國人,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經商嗎?」中年男人又問道。

    「不,」韓摯宇微微搖了搖頭,滿含深意的吐出兩個字:討債。

    「哦?」老人微微歪了歪腦袋,眨著那雙空洞的眼神直直的看向韓摯宇,突然神秘的說道:「年輕人好重的殺氣啊……」

    韓摯宇暗自在心裡一驚,這老人果然不是普通人啊,他身上的殺氣一般人就算那些古武術界的所謂強者們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來,而這個讓韓摯宇感受不到半點古武術痕跡的老人居然一眼就看穿。

    「老先生果然非普通人,能住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的人,怎麼會是普通人呢。」韓摯宇一語雙光的笑道。

    「不,年輕人你錯了,我們只是一個普通的山野農夫。」

    「老先生大老遠的從z國移居到r本,不會就是為了來r本享受這世外桃源吧!」韓摯宇繼續帶著試探的說道。

    「不錯,我來r本不是為了這世外桃源。」老人突然笑了起來,臉龐上的皺紋隨著他的笑容慢慢堆在一起,條條痕跡無一刻不在見證著老人經歷的時光歲月。

    「那是為了什麼?」韓摯宇詫異的問道。

    「年輕人,告訴我老人家,你來r本到底是幹什麼,普通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到這個地方。」老人突然話鋒一轉,帶著不容抗拒的味道,那雙原本空洞無力的眼神瞬間變得炯炯有神。

    「我說了,我來r本,是為了討債!」

    「為誰討債?」老人略顯激動的繼續問著莫名其妙的問題。

    韓摯宇微微一愣,老人那不易覺察的激動他自然看在眼裡,但他不明白這老人為何而激動。緩緩的起身,韓摯宇轉身看向遠處的薰衣草地,緩緩的吐出兩個字:「華夏……」

    老人沒有馬上回答韓摯宇的話,而是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向身邊的中年男人說道:「去準備點酒菜,我想和這小友聊聊。」

    老人由之前的年輕人變成現在的小友,沒有誰能明白他這其中的含義,到底是因為什麼讓這老人在這深山老林中一住就是六十餘年。

    山坡的另一頭,一間木製房屋的門前,韓摯宇與老人對坐在一張木製小方桌前,桌面擺滿了山間野味,有野兔也有野菜,當然,也有兩壺r本清酒。

    「小友來到寒舍,本該用我們華夏的酒來招待你,但身在這大山,又在這r本的土地上,就將就著喝吧!」

    「哈哈……老先生客氣了,」韓摯宇豪邁的一笑,突然歪了歪腦袋,道:「老先生可想嘗一嘗家鄉的酒味?」

    「難道小友身上帶有?」老人聞言雙眼一亮。

    「哈哈——」韓摯宇又是一陣豪邁的大笑,緊接著他站起來向高空一字一句的喊道:「秋刀,吃肉了——」

    韓摯宇的聲音不大,但卻直劃破長空,一字一句的傳到正在埋怨肚子餓的余秋刀的心底。余秋刀一聽這聲音,尤其是聽到肉字的時候,雙眼神光直閃,『唰』地一下從樹下跳下,向伊秋等人神秘的說道:「走,老大在呼叫。」

    不等伊秋幾人反應過來,余秋刀就一溜煙竄了出去,嘴裡不停的嘀咕著:肉,野豬肉,野牛肉……

    片刻的時刻,余秋刀幾人便出現在韓摯宇的身前,余秋刀一見韓摯宇坐在那裡,身前擺滿了吃的,雙眼神光再現,一下衝到韓摯宇的身邊,極其肉麻的說道:「老大,您老人實在太好了、」

    「滾……」韓摯宇直接一腳將余秋刀踹開,呵斥道:「沒規沒矩的,見了老人家也不大聲招呼。」

    被踹飛的余秋刀這時才發現周圍還有三名陌生人,趕緊一屁股翻起,走到老人的身前尊敬的說道:「老先生您好。」他一邊說一邊將眼神掃向桌上的兔肉,一個勁的吞著口水。

    身後的伊秋,陳道藏以及奧格斯歌三人也同時向老人行著禮,老人看了幾人一眼,又看了看韓摯宇,微微欣慰的點了點頭,道:「後生可畏啊,來來,都坐下來吃吧!」

    「好耶!」余秋刀不等老人話說完,馬上伸出魔爪就抓向桌上的兔肉,不過馬上被韓摯宇一巴掌拍下,冷冷的說道:「要吃肉可以,將你身上的二鍋頭拿出來換。」

    「中中中……」余秋刀見了肉哪還顧得了這麼多,一隻手拿兔肉,一隻手將兩瓶二鍋頭放在桌上。

    老人一見二鍋頭,眼神神光與余秋刀見了肉般閃現,一把將二鍋頭抓在手中,哈哈的大笑道:「好啊,原來是我最愛的二鍋頭,哈哈哈……」

    老人笑罷打開瓶蓋就咕嘟咕嘟的一口將那瓶二鍋頭喝了個底朝天,老人將二鍋頭喝完後意猶未盡的看了看酒瓶,冷不丁冒出兩個字,滿足的說道:「舒坦……」

    「老先生喜歡,這瓶也歸你。」韓摯宇邊說邊將自己面前的二鍋頭遞給老人,道:「r本酒那算什麼酒啊,完全和我們的酒不是一檔次,咱們的夠味夠勁。」

    「最愛二鍋頭……」老人同意的點了點頭,也不推遲直接將韓摯宇的那瓶二鍋頭接過來,再一次仰天一口飲盡。

    兩瓶烈性酒下肚,老人的話開始多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太久生活在這深山老林,雖然有子孫,但能一掃心中的煩悶的卻沒有。

    「我曾經是一名軍人。」老人藉著酒性開始回憶起他那傳奇而又烽火連天的過去。

    第都在看…

    老人說——

    他曾經是一名軍人,r本侵犯z國的時候,恰好是他入伍的時候,那一年,他十六歲。八年抗戰勝利下來,他傳奇般的在死人堆中活了下來。

    當宣佈r本無條件投降後,這名已經二十四的軍人不禁喜極而泣,因為在戰爭中立下赫赫戰功,團部為他安排了一場婚事,取了一個漂亮的老婆。但八年抗戰下來,雖然r本無條件投降,但z國人對r本的仇恨並沒有因此而減弱,反而越來越強烈,在z國徹底解放後,他毅然放棄了在國內的師長職務,遠渡重洋來到了r本,其目的只有一個。

    那便是看,不管是死了的,還是活著的,都在看著這彈丸小柄,看著它的滅亡。

    老人說完那些塵封了幾十年的往事,再次歎息了一聲,道:「來到r本快六十餘年,不光看不到r本的滅亡,反而走上了發達國家的行列,而我們的國家,現在雖然在國際上越來越強大,但其實,內部已經越來越腐爛了。」

    「老先生身在r本,怎麼會知道國內的情況!」韓摯宇感受到老人內心的無奈和痛苦,輕聲說道:「難道老先生經常回去嗎?」

    「不,我從未離開過這地方。」老人微微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二十年多年前,一名來自國內的的軍人無意中來到我這裡與我相識,後來每隔一段時間,他便回來到這裡與我相見,然後給我講關於國內的事情。」

    「軍人?」韓摯宇微微詫異道。

    「是的,那男人叫軍刀,服役於國家神秘機構。」

    「和你一樣,是個殺氣很重的男人。」老人突然神秘的笑了笑。

    「聽說過這個男人,那是與我父親一代的強者,二十年前受秘密使命來到r本後便消失在了世人的視線中。」

    「是的,他告訴了我二十年的一些事情,其中經常提到兩個男人,一個是姓石,一個姓韓。如果我猜不錯,你便是那韓姓男人的後代吧!」

    「老先生為何那麼肯定我是韓姓男人的後代?」

    「因為軍刀講訴的兩個男人中,石姓男子走的是路線完全與韓姓男子走的路線是兩個極端,一個駐守國內鐵面無私一個征戰四方笑傲沙場,而我在你身上感到到了那種笑傲沙場的氣息。」

    「這也不能肯定我便是軍刀口中那韓姓男人的後代吧!」韓摯宇微微笑道。

    「一個軍人的直覺告訴我,你們來了。」老人說罷輕輕笑了起來,笑意神秘。

    「好吧!老先生您猜對了,我便是那韓姓男人的後代,而那姓石的男人是我父親的深交好友,小的時候我父親就與我談過,他曾經問過我是走石叔叔的路線還是繼承他的路線。」

    「所以你選擇來了r本,」老人再一次深意的笑了笑,臉上的皺紋瞬間舒展開來,站他在身邊的兩名中年男女見老人如此開心的笑容,也不禁心裡一陣歡喜,這可是他們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看到老人這麼舒展開來的笑容。

    「是的……」韓摯宇微微躬身道。

    「干吧!孩子,人家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但我要說,作為一個血性的男兒,風流是小事,不瘋魔一番才是遺憾!」

    老人說完顫巍巍的站起來翹首看向天空,緩緩的說道:「他們都在看吶,那些冤死的百姓們,那些戰死的靈魂們,都在看……」

    「而我們,我們這些還苟延殘存著的人,也在看,不光我們在看,我們的子孫世世代代都要看,看著這萬惡的小r本走上滅亡。」

    「我來到這r本,只為一件事,那便是睜大眼睛,看著他們。」

    韓摯宇緩緩的起身,猛地向老人的背影敬了一個對於老軍人來說至高無上的軍禮。

    「伊秋,下達命令吧!」

    韓摯宇緩緩的放下手,向身邊的伊秋下達了讓整個r本來自全世界的瘋狂的命令。

    伊秋馬上躬身應了一聲,拿出一個加密手機輕輕按下了命令鍵。

    東京某鄉下某民用房中。

    「喂,風靈,怎麼老大的命令下達了幾次都被中斷,他們不會出什麼事了吧!」一名彪悍的男子嘴裡叼著一隻香煙,懷裡抱著一名水靈靈的r本花姑娘,一雙大手狠狠的揉捏著這女子的傲人雙峰,向身邊同樣揉捏著一名r本女人的彪悍男人說道:「咱們七宗的兄弟來r本這麼久了,每天除了玩r本女人還是玩r本女人,都快憋出病來了。」

    「德行。」那名叫風靈的男子輕聲嘀咕了一句,使勁的在那女人的屁股上拍打了一下,道:「風語,你玩r本女人玩昏了腦袋了吧!咱們老大是誰,那可是咱們心中的神,神會出事嗎?即使出了事,在神的面前,也不過是一點把戲而已。」

    「嘿嘿,你還別說,這r本女人就是風騷,如果不是命令在身,真想出去禽獸一回。」叫風語的彪悍男人色光煥發,揉捏懷中女人的力道加大了幾分,直將那女人弄得痛並快樂呻吟起來。

    「行了行了,風語,去通知下風痕那小子,看他有什麼安排沒有,老大命令沒下來,咱們風道寺的兄弟們出去找點樂子去。」風靈打斷著風騷的風語,繼續說道:「老大不是讓我尋找r本在東京的兵工廠嗎?現在咱們找到了,先去將它炸掉熱熱身。」

    「不行,沒老大的命令不能亂來。」風語馬上打斷風靈說道。

    就在這時,兩名男子猛地衝進門來,兩人一進門就大聲的說道:「風痕叫你們馬上集合,命令下來了。」

    風靈與風語兩人條件性的站起來,兩名r本女人被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衣衫不整的掉在沙發上。

    「走。」風靈快速的將衣服整理好,大步就走了出去,眼中一道凶悍的光芒一閃而沒。

    風語將衣服整理好,看了眼兩名r本女人,興奮的說道:「奶奶的,希望這次不會再中途終止命令了。」

    「走,」風語說完轉身便走了出去,當他們走出房門,兩聲沉悶的槍聲馬上響起,兩名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的r本女人就直接帶著她們殘留的慾望去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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