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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3章 猛虎和薔薇… 文 / 長風亭舞者

    第93章猛虎和薔薇…

    英國詩人西格夫裡?薩松曾這樣寫到:inmethetigersniffetherose(我心裡有猛虎在細嗅薔薇)。餘光中在自己的散文中更是這樣寫到:我愛戀著我內心的薔薇,也仰慕著心中生氣盎然的猛虎,駐步察望,只是猛虎呼嘯,不知薔薇依稀芬芳?

    韓摯宇,這個來自華夏的猛虎,剛猛的背後則是那細嗅薔薇的至上胸懷,粗狂的他心細的在來到這和歌山頂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山頂的構架,一旦他動用至強的武功與星那歌戰鬥,勢必讓倉木一諾和陳道藏葬身萬丈深淵。倉木一諾,便是他心中的薔薇,陳道藏則是他的手足,在手足與薔薇的前,他選擇了不戰。

    憤怒到瘋狂的余秋刀和伊秋還沒從韓摯宇倒下的憤怒中走出來,馬上被眼前的情景激起無盡的仇恨。陳道藏的身子直直的拋向深淵的上空,然後如下墜的石頭般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啊——」余秋刀與陳道藏在瞬間魔化,尤其是伊秋,整個人被濃濃的黑雲籠罩著,與他戰鬥的一名星那歌門人見伊秋如此詭異,微微『咦』了一聲,冷冷的說道:「你們果然是一群邪惡的人啊,居然還是失傳了幾百年的死靈法師。」

    他的話音剛落下,伊秋整個人踏著黑雲緩緩的升空而起,周圍的空氣瞬間急劇的下降,變得無比陰森起來。

    「甦醒吧——偉大的死靈門,張開你們的獠牙,盡情的撕咬吧!終極死靈——」

    隨著伊秋的咒語落下,整個和歌山頂山腳馬上出現密密麻麻的死靈,正一個一個的從地裡爬出,搖晃著身子就源源不斷的向山頂聚集而來。

    正走向韓摯宇的星那歌不禁臉色大變。放眼望去,整個和歌山遍地都是不斷冒出的死靈,短短幾十秒的時間就將這個和歌山頂山腳佈滿,這些不死死靈雖然攻擊力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但如此龐大的數量,耗也要耗得他們筋疲力盡。而且如此大面前的出現,他們就算退走也沒有立足之地。

    突然,星那歌停止格殺韓摯宇,閃身出現在伊秋的對面,眼中殺機一閃而沒,緊接著他雙手快速的打出幾個結印,十幾個他的分身馬上出現在高空之上,這些分身一出現,馬上閃電般的向伊秋撲去。

    與此同時,在這些分身撲向伊秋的同時,高空之上突然一聲爆響,緊接著無數道尖刺破空出現如流星般的劃過高空,瞬間將那些分身擊散。

    星那歌又是一驚,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組合,先是出現死靈法師,現在馬上出現神秘的魔法師,這讓星那歌生起了將這個奇怪組合全部格殺的心,他緩緩的低下頭看向奧格斯歌,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在歐洲好好的,跑來r本找死,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離開這裡去禍害世界。」

    話音落,星那歌的身影馬上憑空消失,緊接著一聲強烈的對撞聲響起,只見星那歌橫空出現在奧格斯歌的對面,雙拳狠狠的擊在奧格斯歌不知何時拿出的寬劍上。

    噗——

    奧格斯歌雖然將星那歌的攻擊擋了下來,但面對下了殺心的星那歌至強一擊,他這個體質弱於常人的魔法師瞬間被擊傷內臟,一口鮮血激射而出,身子急速的倒飛出去,險些掉向身後的萬丈深淵。

    「你們去將那個死靈法師格殺——」星那歌將奧格斯歌擊飛後馬上向他的門人下達了格殺命令。

    「一個也別放走——」

    五名星那歌的屬下得到星那歌的命令後,馬上向高空的伊秋和站在地面一動不動的余秋刀衝去,而星那歌則再次向奧格斯歌逼近。

    星那歌一步一步走近站在懸崖邊上的奧格斯歌,眼中射出濃濃的殺機,隨著他的腳步前進,一股至強的力量馬上席捲向奧格斯歌,強大的力量讓體質稍弱的奧格斯歌感覺泰山壓頂般,豆大的汗珠順著那張俊美的臉龐流下。面對星那歌強大的氣壓,奧格斯歌完全生不起戰鬥的意念,就好比當初見到了韓摯宇的父親韓楊一般。

    突然,奧格斯歌心裡一驚,腦海中閃過一絲荒謬的想法,難道這星那歌與韓楊一樣,擁有霸氣?

    其實不然,星那歌此刻散發出的並不是霸氣,而是他進入全新武學領域後的內力,這種內力,只有在進入全新武學領域後的人才能擁有,簡單解釋便是在以前武學的基礎翻了幾倍的威力。

    「再見了,魔法師閣下——」

    星那歌陰冷的聲音響起,奧格斯歌只感覺眼前一花,緊接著一道恐怖的能量襲擊而來,瞬間撞擊在他的身上。

    碰。

    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奧格斯歌高高的拋起,也向那萬丈深淵激射而去,最後只留下一道邪美的血花飄散在空氣中。

    星那歌將奧格斯歌擊落萬丈深淵後看也不看深淵一眼,馬上翻身向高空的伊秋閃去,已然殺了殺心的他,已經完全飛放了開來,出手完全是一擊命中。

    碰碰。

    一連兩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明明閃衝向伊秋的星那歌突然橫空出現在余秋刀的身後,在余秋刀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將余秋刀擊倒飛出去。星那歌將余秋刀擊飛後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伊秋的身後,緊接著伊秋也被擊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在余秋刀的身邊。

    隨著伊秋被擊中,和歌山上密密麻麻的死靈們馬上隨風消散,和歌山上陰冷的陰風也隨之消失。

    星那歌將兩人擊倒出去後,他的五名屬下馬上尾隨而出,完全不給伊秋與余秋刀兩人任何喘息的機會,舉起手中長劍就閃電般的刺向兩人,一副不殺兩人誓不罷休的架勢。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瞬間,一道寒光一閃而沒,緊接著刺向兩人的無名星那歌門人直直的站在原地,保持著往前刺的姿勢一動不動。

    那道閃現的寒光再次出現,在高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後激射回來穩穩的被余秋刀抓在手中,顯然是一把精緻的彎刀,只是這彎刀上,此刻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終於,那無名星那歌的門人在彎刀回到余秋刀的手中後一個接一個的倒了下去,每個人脖子處馬上流出鮮紅的血液,每個人眼睛都瞪得大大的,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余秋刀將彎刀握在手中,顫巍巍的站起來,一雙眼眸毫無感情的看向星那歌。第一次,這是他出道以來第一次被逼使出他的秘密武器——飛刀。

    如果這個世界上存在的小李飛刀是虛幻的,那余秋刀的彎刀便是真實的飛刀,例無虛發的飛刀,不到萬不得已而出的飛刀。

    這便是余秋刀的刀。

    飛刀,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擁有五千年文明歷史的華夏存在著這樣的絕學,但對於存活了上百年的他來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只存在於傳聞中的飛刀,而且是例無虛發的飛刀。

    終於,星那歌徹底的被激怒了,只見他瘋狂的雙手亂舞,隨著他的動作,周圍的空氣馬上瘋狂的向他聚集而去。整個山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磁場,余秋刀以及伊秋只能強行穩住身子不讓這龐大的磁場將他們吞噬進去。

    突然,余秋刀看了眼伊秋,伊秋馬上會意,身上一鬆,仍由那龐大的吞噬力量將他吸向星那歌,身在空中的伊秋保持著一絲清醒,手中的死神鐮刀悄然的遞出,借助吞噬力量的吸力加快速度向星那歌衝撞而去。

    與此同時,余秋刀也動了,只見他也全身放鬆下來,瞬間被龐大吸力吸來飛了過去,伴隨著他飛去的,還有那快如流星的寒芒。

    飛刀,余秋刀利用龐大的吸力再次發出了他的飛刀。

    碰碰。

    余秋刀與伊秋瞬間被吸到星那歌的身前,兩人在這龐大的磁場中完全是待宰的羔羊,直接被星那歌狠狠的擊中,但就在兩人被擊中的同時,伊秋手中的死神鐮刀不知何時離開他的手,閃電般的斬向星那歌。

    但此刻的星那歌完全無視伊秋的鐮刀,直接迎著鐮刀閃身衝向倒飛出去的伊秋與余秋刀。

    噗。

    鐮刀瞬間在星那歌的身上留下一道驚人的傷口,但閃到兩人身前的星那歌完全無視身上的傷口,雙掌毫無猶豫的向兩人狠狠的壓了下去。

    噗。又是一聲身體被洞穿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道寒芒直接從星那歌的右肩處穿透而過帶起一陣血霧消失在空氣中。

    說來遲那時快,整個動作在瞬間完成,星那歌身子微微鎮了鎮,但雙掌還是狠狠的擊在了伊秋與余秋刀的身上,兩人同時被擊得一連幾口鮮血噴射而出,也向那萬丈深淵拋去,最後掉落在深淵裡消失不見。

    星那歌將伊秋與余秋刀擊落萬丈深淵後緩緩低下頭看著被穿透的右肩,眼中殺機再一次濃起來,轉身便一步步向韓摯宇走去。

    星那歌一步步來到韓摯宇的身前,看著雙眼緊閉的韓摯宇,嘴角閃過一絲暴戾,嗜血的說道:「想不到事隔五十年,還有人能激起我如此強烈的殺心。你不是一個合格的野心家,真正的野心家不會像你這樣,想成大事,犧牲幾個自己在乎的人是很正常的。而你卻因為幾個人的生命葬送了你們全部人的生命,你不值得,我,也不值得。」

    「都結束了——」星那歌邊說邊舉起手掌,眼中有的不是一個進入全新領域強者該有的眼神,而是一個瘋狂的嗜血殺人魔。

    就在他準備給韓摯宇最後的知名一擊結束這場戰鬥的時候,他突然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片刻後他微微將手掌放下,看著手掌心的一朵雪花。星那歌緩緩的觸摸了下手中的雪花,雪花馬上融化開來,但接著又是幾朵雪花落下,最後越飄越多,整個山頂漸漸的被漫天的雪花籠罩著。

    星那歌猛地一下轉過身,只見原本被制住的倉木一諾正靜靜的站在原地,一臉平靜的看著星那歌。身穿雪白浮動紗裙的她,站在這漫天的雪花中,恍如一朵生長在冰天雪地裡的蓮花,正慢慢的綻放。

    倉木一諾一張傾國容顏上沒有半點表情,包裹住她妙曼身姿的雪白紗裙微微隨風動著,倉木一諾微微轉過頭看了眼身後的無底深淵,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星那歌,準確的說,是走向韓摯宇。

    轉眼之間,韓摯宇重傷倒下,余秋刀、陳道藏、伊秋以及奧格斯歌相繼被擊傷落入深淵生死不明,這個的打擊,對於重傷中的韓摯宇以及此刻清醒到不似正常人的倉木一諾來說,無疑是最致命的打擊。尤其是韓摯宇,剛剛失去七大戰將中的南宮莫,現在再同時失去三大戰將,如果他醒著,將會是怎樣的瘋魔情景。她,倉木一諾無法想像,她只是深深的疼痛著,為這個時時一副邪笑掛在嘴邊卻心繫天下蒼生的男人疼痛著。她更知道,她隨韓摯宇一路走來,她是愛這個邪惡的男人的。只是她不想承認罷了,因為韓摯宇已經有了樓蘭。

    緩緩的蹲下,倉木一諾顫抖著纖手輕輕撫摸著韓摯宇那張剛毅的臉龐,兩行清淚悄無聲息的滑落,輕輕的滴在韓摯宇的臉龐上。

    「摯宇——你累了嗎?」倉木一諾將韓摯宇的手輕輕握住放在她那張梨花帶雨的容顏上,呢喃細語道:「idreamtthatyousay:youloveme。(我夢見你說:你愛我。)」

    倉木一諾說完極其溫柔的將韓摯宇抱起靠在她的懷抱裡,兩滴眼淚再次伴隨著雪花滴在韓摯宇的臉上,韓摯宇的睫毛馬上動了動,但這輕微的動作倉木一諾並沒有發現,就那樣將韓摯宇抱在懷中,緊緊的報著,面帶微笑雙目深情的翹首天空,仍有飛舞的雪花飄落在他們的身上,臉上——

    全世界在這一刻彷彿都靜止了下來,只有那偶爾的風聲以及不斷從高空落下的雪花。空中飛舞者,若游絲,不知安身於何處,多時,地上已白茫茫。

    突然,倉木一諾緩緩的低下頭,深情的注視著懷中讓她唯一一個動心的邪惡男人,嘴唇微動,輕聲緩緩的念道:雪來比色。對澹然一笑,休喧笙笛。莫怪廣平,鐵石心腸為伊折……終是茅簷竹戶,難指望、凌煙金碧。憔悴了、羌管裡,怨誰始得。

    倉木一諾就如那空靈、自由飄逸的雪花,天籟般的聲音緩緩響起,飛舞的雪花彷彿聽到倉木一諾的呼喚,倉木一諾的聲音不大,很輕緩輕靈,但整個和歌山上都迴響著她天籟般的聲音,久久不散——

    靜靜站在一邊的星那歌終於清醒過來,令他出現這樣入神的事自他出道以來還是第一次,倉木一諾那天籟般的聲音更是將他帶入到一個全新的沒有罪惡的世界,彷彿在告訴他,這萬物蕭條,芳華不再到處充斥著罪惡的世界裡,還有一樣東西那樣潔白無暇,舉世無雙。

    星那歌猛地收回心神,緩步走到倉木一諾的身邊,低沉的說道:「我明白的你意思,你也明白韓摯宇不能活,所以我成全你,或者說是你們。」

    倉木一諾聞言微微抬起頭看向星那歌,片刻後她突然展顏一笑。這一刻,這個善良而又讓韓摯宇頭疼的女人如完全盛開的蓮花般。

    ——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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