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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卷 墮落深淵 第二四章 花瓶! 文 / 獨悠

    第二四章花瓶!

    ……

    ……

    倏地,一團綠意從仙氣內部憑空閃現,卻如游魚般在泉眼範圍中穿梭。

    「虛無秘界!」

    它終於出現了!

    聶空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這「虛無秘界」看起來如同一隻窄頸花瓶,只有半尺來長,小巧玲瓏,它與泉眼徹底相融,表層已經沾染著濃濃的綠意。否則,就算它被「混沌仙氣」引誘了出來,肉眼也難以瞧見。

    在這花瓶狀的「虛無秘界」表層,隱隱可見縱橫交錯的密集紋路。那是「祖天神羅樹」根須在秘界處顯化而出的虛影。

    這也完全證實了木祖的感覺,他的根須的確在不知不覺中融入到了「虛無秘界」的空間壁障中。

    「嗡!」

    翠綠瓶身突然微弱之極的顫動了一下,又是一團被綠意包裹的「虛無之力」從瓶口處緩緩地噴吐而出。

    這是聶空進入泉眼後,看到的第六道虛無之力。

    聶空意念一動,這團已是大如嬰童拳頭的力量就在「混沌仙氣」的擠壓下、改變了運行方向,輕飄飄地落在他掌中。

    「可以開始了!」

    一直盤坐在側的木祖突然睜開眼睛,身軀化作一團綠影,直接從「虛無秘界」的瓶口處鑽了進去。

    旋即,聶空的靈念也跟了過去。

    在進入瓶口的剎那,周圍的景象就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天地間處處都是白濛濛的氣息,似乎無邊無際。這便是「虛無秘界」的空間壁障,通過它,才可真正進入「虛無秘界」內部。

    「小傢伙,日後之事就全靠你了。」

    木祖慈和的話音還未落下,身影就已融入空間壁障。

    「轟!」

    彷彿平靜的湖泊被砸入了萬均巨石,這處空間壁障頓時沸騰了起來,白霧般的氣息開始劇烈翻滾。空間壁障內,長碩的「祖天神羅樹」根須若隱若現,如同一條條在雲霧中騰挪閃躍的蛟龍。

    很快,聶空就發現這些根須在不停地向前游動。

    半晌後,所有的根須都已消失在遠處的白霧中,龐碩無比的「祖天神羅樹」樹幹緊隨根須之後,在空間壁障中顯露出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樹幹的體型也在緩慢地縮小,似也隨著根須一起,正在毫不停歇地向遠處游動。

    許久過後,巨大的樹枝終於顯露出來。

    如走馬燈一般,樹枝一根接著一根,從聶空的靈念前面飛掠而過。伴隨著白霧的激烈湧動,這樹枝和樹幹也在一同縮減。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祖天神羅樹」的末梢出現了。

    與這樹梢出現的,竟還有一條巨樹的根須。「祖天神羅樹」竟已順著「虛無秘界」的空間壁障繞行了一圈,首尾相連。

    當最長的那道根須和樹梢碰觸的剎那,時間和空間彷彿突然凝固。

    「喀嚓!」

    好似彈指一瞬間,又似過了千萬年,驟然響起的細微爆裂聲,讓這空間壁障再次陷入了沸騰當中。

    從根須到樹梢,那「祖天神羅樹」竟裂開了一道狹長的縫隙。

    「呼!」

    緊接著,無窮無盡的綠意如同潰堤的洪濤、又如掙脫牢籠的凶獸,從裂縫中呼嘯而出。這些綠意中蘊含著恐怖至極的生機,它們一出現,就以瘋狂的速度向四面八方蔓延,與空間壁障交相混雜。

    隨著綠意的增多,原本翻騰不休的空間壁障竟逐漸開始偃旗息鼓,到最後,整個空間壁障都已一片翠綠。

    但是,「祖天神羅樹」的身影卻依舊清晰,

    這個時候,他的根須部位倒是早就徹底融入了空間壁障,而樹梢處與空間壁障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好!」

    聶空心中咯登一跳,雖說現在見到的只是根須和樹梢處的情景,可由此卻能判斷出他的整體狀況。

    木祖雖擁有太尊的實力,可他終究還不是真正的太尊,而這「虛無秘界」卻是「混沌仙靈」在達到太一之境時凝練出的獨立空間。這巨大的境界差距,讓木祖融入空間壁障的過程變得頗為艱難。

    「到底不是太尊,有些力不從心。」木祖也似意識到了這一點,蒼老空曠的感歎聲從空間壁障內傳出。

    「木祖,接下來就交給我了。」

    聶空的靈念化作身軀虛影,面色凝重地道了一聲,隨即心念一動,泉眼中那團磅礡的「混沌仙氣」就已從「虛無秘界」的瓶口處狂湧而入,鋪天蓋地地粘附著空間壁障,而後絲絲縷縷地鋪散開來。

    當那片「混沌仙氣」與「祖天神羅樹」一般,也順著那空間壁障中繞行一圈,回到聶空面前的時候,數千米方圓的白日當即飄升而起,絢爛而又柔和的光線爆散開來,灑落在空間壁障處。

    下一刻,那些「混沌仙氣」燃起了白雪般的火焰。

    瞬息之間,這「大日混沌真火」就已將木祖的身影覆蓋進去。煉化力量,「混沌天火」效用最佳,而融合力量,還是得用這「大日混沌真火」,更何況融合的還是木祖和這處「虛無秘界」。

    火焰狂嘯,順著這空間壁障快速旋轉。

    與煉製十品靈藥「蛇龍入神丹」一樣,聶空這次運用的還是最巔峰的煉藥技法「萬里風火」。在此刻聶空的眼中,木祖的「祖天神羅樹」本體和「虛無秘界」的空間壁障,便如同兩味藥物。

    他所要做的,便是將這兩種藥物融成一團。

    「呼!」

    以「祖天神羅樹」的根須為起點,這次的「萬里風火」逆向而行。

    正如聶空判斷的那樣,從「祖天神羅樹」的第一根樹枝開始,他與空間壁障的融合就不怎麼徹底。算起來,木祖已將雙方的融合完成了一半,聶空現在只需要將精力放在剩下的一半中。

    大日混沌真火熊熊燃燒,從火焰中透散出來的熱意似乎成了最神妙的催化劑,木祖的本體不斷嵌入進去。「祖天神羅樹」所獨有的氣息正在逐漸消弭,而那空間壁障的氣息卻是漸趨濃郁。

    木祖的融入,讓脆弱的「虛無秘界」變得越來越牢固。

    良久良久,大日混沌真火才繞著空間壁障運行了一圈。煉製「蛇龍入神丹」,火焰旋轉一圈,才僅一米。在整個過程中,最少都需要輪轉五百萬次,才能將「萬里風火」的作用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

    而融合木祖和空間壁障,火焰旋轉一次便已足夠。

    意念微動。大日混沌真火就已熄滅,那輪碩大的白日瞬即沉入聶空體內。如今,翠綠的空間壁障內,只可見到「祖天神羅樹」那淡淡的虛影,彷彿他龐碩的身軀已經變成了化石,看起來影影綽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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