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雪還不下,站在路上眼睛不眨,我的心跳還很溫柔,你該表揚我說今天很聽話,我的衣服有些大了,你說我看起來挺嘎,我知道我站在人群裡,挺傻,我的爹他總在喝酒是個混球,在死之前他不會再傷心會再動拳頭,他坐在樓梯上面已經蒼老,已不是對手,感到要被欺騙之前,自己總是作不偉大,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只是想人要孤單容易尷尬,面對我前面的人群,我得穿過而且瀟灑,我知道你在旁邊看我,挺假……」喬安面無表情的趴在窗台上哼歌兒。
欺騙是一件最可恨的事兒,你瞧眼前的喬安,他被我和孫志偉牢牢蒙在鼓裡,被當做一枚棋子,自己卻毫無察覺。不需要負罪感,這一切都是命,是報應,回想喬安往日的「光輝歲月」,我的心早已堅冷如冰。
孫志偉也沒打算怎麼害喬安,只不過讓他背個黑鍋而已,這已經相當仁慈了。
王康和大門那邊最近沒啥動靜,大偉和壯壯彷彿人間蒸發了似的,在學校幾乎沒露過面,倒是小飛這廝三天兩頭往窄街跑,大有步小瀋陽後塵的架勢。日子過得平靜就會無聊,整天閒的不知道該幹啥,踢踢球,抽抽煙,去窄街轉轉,就是不去上課。那時候朱林在窄街和學校已經猖狂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每天在校園裡橫著走,典型的出頭鳥,底下不少人都「貓」著朱林呢,我也沒法給朱林開口,只是暗示過他幾次,不要太招搖過市,可這廝不以為然,一笑而過,也許是我多心多疑了,後來當我走出北職院的時候,才猛然發現朱林的表現才配的上「混混」這個稱號,而小瀋陽呢?丫絕對是北職院流氓第一名!(小瀋陽出獄後干了許多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件,很精彩,巨牛逼,文章後期就陸續報道,請廣大同學千萬不要錯過!)
好像實是2005年10月左右吧,昌平的一所高中和北職院的附中合併了,轉過來六七百學生,可能人家以前的學校稍微靠近一點市區,算城裡人了,無論男女打扮的都很前衛,孫志偉告訴我他們那身衣服叫「朋克」(就是現在的非主流啦)這群小孩兒依仗著自己是北京本地人,到了北職院裡也是橫著走路。你想啊,北職院著名「神經病」朱林遇見附中的「非主流」該摩擦出怎樣的火花啊,ok,好戲開演。
那是星期五的下午,附中的小孩兒都放假了,北職院的大學生們也依舊閒的無事可做,窄街上人來人往,甚是熱鬧,以孔晨為首的「盲流」(不是流氓,是盲流,盲流的意思就是盲目流動)份子在街上瞎轉悠,嘴上叼著煙,十分裝逼的吐著煙圈,認識我們的人都給我點頭打招呼,孫志偉正提議去上網,此時,對面傳來一陣巨響,「嗡嗡」的發動機聲嚇了我一跳,大夥兒還沒整明白咋回事兒呢,迎面衝過來幾輛小型摩托車和四輪沙灘車(貌似跑跑卡丁車那熊樣兒,同學們應該在各自城市的大街上見過)我和朱林走在最前頭,對方一個戴墨鏡高個兒的人直勾勾的盯著我和朱林,此人的髮型堪稱經典,瞭解情況的知道那是頭髮,不瞭解情況的還以為這哥們兒頭上頂了個拖把出來了呢,嘴裡還打著耳釘(姑且叫耳釘吧,因為我真不知道那叫啥玩意兒),貌似還塗著口紅,這哥們抽一口煙,牛逼轟轟的說道:「嘿,讓開。」
我和朱林傻傻的對視一眼,同時陷入極度鬱悶之中。
「聾子還是啞巴,你丫快讓開!」後面一個騎「卡丁車」的女孩兒叫道。
我和朱林再次石化掉,孫志偉終於忍不住笑了:「哈哈,這幫人比王康還**啊!」
小飛喘著粗氣兒準備上前,被朱林一把拽住。(我靠,難道朱林也冷靜一回!)
朱林皮笑肉不笑的走到高個兒墨鏡跟前說:「趕緊說聲對不起!我不和你們小孩兒一般見識!」
高個兒墨鏡聽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說:「你丫哪兒的啊?牛逼什麼啊?」
我清楚的看見朱林的臉上的「筋」開始「暴動」,我和小飛逐步向前,準備把這孫子一耳光給「拍」下來。
這時,剛才的mm又說話了:「操傢伙!」
話音剛落,這幫「非主流」從腰裡抽出鐵棍和鋼管(我覺得這個場景應該給他們加上音樂,《終結者2》看過吧?阿諾施瓦辛格裸體走進酒吧,掠奪完衣服,坐上「太子」摩托車上的背景音樂應該設置到此處)對方大約有七,還有倆女孩兒,虎視眈眈的朝我們逼近,我一向嘴賤,誇張的投進孫志偉的懷裡:「操!!我好怕怕哦!!」
氣得朱林上來捏我的胸。
非主流mm走在最前面,玩弄著手裡的鐵棍:「怎麼著?誰道歉比較合適?」
小飛走到她跟前:「我們是男人,這輩子不動手打女人,識相的快滾!!」
誰也沒料到,非主流mm二話不說,一鐵棍就輪到小飛的頭上,小飛瞬間血流滿面。
我們全部傻眼了,朱林驚愕的看著我,等我拿主意,打還是不打?我他媽的也沒主見,畢竟對方是個女孩兒,大庭廣眾之下打了女孩兒傳出去太丟人了,可小飛已經被人家撩翻了,操!到底該怎麼辦?
我正躊躇呢,只見喬安從後面衝上前去,朝著非主流mm的下半身私處狠狠的踹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