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喬安?我腦海首先冒出這樣的想法。
孫志偉把小瀋陽和朱林支走,冷不丁的問:「孔晨,你覺得這事兒像誰的干的?」
「喬安自然是第一懷疑對像啦。」我說。
「呵呵,你也想到了?」孫志偉掏掏耳朵。
「啥意思?你既然知道剛才還那麼著急幹嘛?」我不解的問。
孫志偉搖搖頭,掏出手機給喬安打電話。
我明白孫狐狸的意圖了,這就是所謂的試探與考驗。過了一會兒,喬安滿頭大汗的跑來:「什麼事兒啊?不用這麼著急吧?」
孫志偉不吭聲,只是瞟了我一眼,我立刻提高嗓門,問喬安:「你動機器了沒?」
「啥機器?」喬安一臉迷茫。
「咱們屋裡的。」我甩了甩手。
「沒有啊,怎麼了?」喬安張大嘴巴。
我狠狠瞪著喬安,仔細看他的眼睛,觀察他的瞳孔是否放大(我們法律課講師說人說謊的時候眼睛的瞳孔會放大)喬安絲毫不緊張,看來這種鎮定是裝不出來的。
「沒外人來過遊戲廳的裡屋吧?」孫志偉問喬安。
「沒有!白天這門都是鎖著的。」喬安回答。
「操!這到底咋回事兒?」孫志偉緊皺眉頭,惆悵的吸著煙。
看來喬安基本可以被排除作案的嫌疑了,畢竟喬安這廝「前科」太多,只要有什麼壞事兒發生,大家第一個聯想到的人就是他。生活有時候很不公平,雖然喬安從前辦過很多「不地道」的事情,但畢竟都過去了,即使你以後決心做個好人,周圍的人也不看好你。老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能改得了吃屎麼?喬安,「瘋」一樣的男人,你注定在我的生命變得不平凡!
第二天一大早,這二位「賭神」又來了,他們玩的是「翻牌機」,先上了一百塊錢的分,我和孫志偉站在後面看,他倆似乎沒注意到我們,正叼著煙全神貫注的狂「拍機」呢,不一會兒的功夫,這兩位贏了一百多,孫志偉沒好氣兒的說:「兄弟玩得不錯呀!」
其中一人轉過頭來,不屑的看了看孫志偉,又扭頭過去接著「拍」。這位爺還挺「橫」!
孫志偉把我叫到裡屋:「快把小瀋陽和朱林找來,讓他們多找點人堵住門口。」
「怎麼?要『練』他們?」我問。
「這兩個王八蛋在作弊!!!」孫志偉面紅耳赤說。
我火速跑回學習「拉」人,兄弟們一聽要打架,都像打了雞血似的,各個亢奮無比,紛紛翻箱倒櫃的尋找殺人凶器,小鋼炮兒表現的最為誇張,從他的行李箱抽出一根從老家帶來「狼牙棒」,我一看嚇一跳:「大哥,我錯了,把這寶貝收起來吧!」
「咋啦?你嫌這玩意兒不夠鋒利?」小鋼炮兒問。
「不不不,這傢伙太牛b了,可殺人於行之中,棒棒見血,可是這傢伙個頭兒太大,不易隱藏,一出門人家就知道我們去打架了,不安全。」我趕緊給他找台階下。
「確實!」小鋼炮兒認真點點頭。
「鋼炮兒,你今天任務重大,負責留守宿舍,一會兒我們那邊有啥事兒就給你打電話。」我說。
「ok!」小鋼炮兒說。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滿貫室」門口,我讓他們躲在旁邊的網吧裡。小瀋陽,朱林和其他幾個塊大彪肥的人跟著我回了「滿貫室」,今天生意一般,屋裡空空蕩蕩的,只剩下那二位「賭神」,孫志偉不慌不忙的走到門口,「嘩啦」一聲把卷閘門拉了下來,屋裡頓時漆黑一片,只有遊戲屏幕的亮光,「賭神」頓感不妙,慌忙起身,前後門都已鎖,關門打狗,看你們往哪兒跑!
「你這倆聾子給我聽好了,把這幾天贏得錢全部留下,你們就可以沒事兒離開,要是耍橫的話今天我就撕了你們!」小瀋陽把鐵棍抗在肩膀上,冒充黑社會打手。
「人多欺負人少?」賭神一號發話了。
「單挑也行!」我向前邁一步。
「哥們兒,不至於吧?輸了點錢就這麼沉不住氣了?」賭神二號說。
「呵呵,你們要是沒用遙控器自己偷偷上分贏的話我絕對沒意見。」
孫志偉解開謎底,原來「賭神」一號二號是出「老千」了。
朱林一個健步跑出去,把長刀架在賭神一號的脖子上:「快把錢吐出來,否則老子現在就『削』你!」
轉眼間賭神二號已經被小瀋陽打趴下了,孫志偉從他們身上搜出兩個「遙控器」,據說這東西可以自動給機器上分。
小瀋陽彪悍的翻他倆的口袋,甚至連內褲也不放過,最後總共搜出來不到一千,朱林狠狠拍賭神一號腦袋一下:「還差三百呢?」
「花了。」賭神一號說。
「大兄弟,你回答的很有才啊!」小瀋陽橫眉冷眼的說。
孫志偉上前把小瀋陽和朱林拉住:「算了,咱們不缺那三百塊錢,哥們兒,希望你下次來我這兒玩的時候能玩乾淨的。」
「算你們有種!!!」賭神一號冷冷的書。
小瀋陽上來就是一巴掌:「讓你嘴硬!!」
「算了算了。」孫志偉攔住小瀋陽,走到門口把卷閘門拉開。
「好!你們等著!」賭神一號臨走時說。
小瀋陽非要拿板磚拍他,被孫志偉攔下:「你犯得著和他制氣嗎?」
好!你們等著!這話通常被理解為捍衛尊嚴的「墓誌銘」,是失敗者為自己找台階下,然而這次我們都錯了,或許只有老天爺知道,一場血雨腥風的戰鬥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