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孔晨麼?」電話裡一個甜美的聲音問。
「我是,你是誰啊?」我問。
「咯咯……」電話那頭笑了起來。
「我靠,你到是誰啊?不說我掛了啊。」我不耐煩了。
「你怎麼那麼粗俗啊?一點都不像你的外表啊,咯咯……」
「沒辦法,我就是一俗人。」說完我把電話扣掉。
正準備往宿舍外走,電話又響了,小鋼炮兒再次拿起電話:「孔晨,還是你的電話。」
我氣憤拿起話筒:「你到底是誰啊?有病怎麼著?」
「呵呵,你才有病呢。」
「我是孔晨,有話快說,有屁別放!」我說。
「哎,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啊?」
「噢,掛了啊。」我準備扣電話。
「別別別……你手機號多少啊?」
「13888888888。」我說。
「什麼啊,那是移動老闆的號碼,我問你的呢。」
「你這人真有病還是假有病?」我問。
「你才有病呢,沒事兒幹嗎對著我喊一二一?」
「一二一?啥意思?」我被搞暈了。
「上學期在藝術樓門前啊,你和另一個男生。」
「你打錯電話了吧?」我鬱悶的問。
「沒有,你是孔晨吧?」
「是啊。」我說。
「現在的頭髮是不是特別長,留到肩膀?」
「是啊。」自從肖敬和王康給我戴了綠帽子後,我就十分抑鬱,三個多月沒理髮,我頭髮原來就長,現在的頭髮可是梳辮子了(具體模樣請參照《七龍珠》裡未來少年特蘭克斯的髮型)
「就是你啊,帥哥,沒認錯人。」
帥哥?哈哈,我暗自竊喜,雖說我長得不算太醜,但還是第一次有女孩兒這樣稱呼我,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興致大發,精神十足的坐在下鋪,點上一根中南海,準備長篇大聊:「呵呵,你到底是誰呀?」
「你記性不太好哦,上學期在藝術樓前,我和我同學回宿舍,你和另外一個男生對著我喊一二一。」
哈,我想起來了,這是王康慣用的泡妞招數(也不算泡妞,頂多算個調戲,也不能算調戲,頂多算搭訕吧)比如說,在校園裡,迎面走過一位十分漂亮的妹妹,我和王康就會算著他們的步伐,有節奏的喊著:「一二一,一二一。」然後搞的她們很臉紅,此時,王康會不要臉的喊一聲:「美女你好啊。」幾乎所有的女同學這時都被嚇跑了。可問題的關鍵是,這是哪位美女呢?我搭訕的女生多的去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此女絕對不醜,因為我從來沒挑逗過恐龍(不是注重外貌,是不敢!既然長得鬼斧神工,內心自然彪悍無比,怕她們拿刀砍我,看一眼都沒食慾了又怎會有**呢?)
「想起來了,呵呵,那你叫什麼來著啊?」我問。
「不告訴你,嘿嘿。」
「那算了,打電話找什麼事兒啊?」我說。
「恩……你現在有女朋友沒?」
**!敢情想泡我?
「沒有。」我如實回答。
「呵呵,恩恩。」電話那頭一陣吵雜,「孔晨,你在嗎?」
「在。」我說。
「我給你朗誦一首詩吧。」
這……這哪兒跟哪兒啊?到底啥意思?該不會碰見個神經病吧?
「呵呵,好。」我說。
「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陰重複單調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長年送來清涼的慰藉;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這些都還不夠!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裡。每一陣風過我們都互相致意,但沒有人聽懂我們的言語。你有你銅枝鐵干,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歎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彷彿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這才是偉大的愛情,堅貞就在這裡: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