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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7:一個陌生姑娘的來電 文 / 煙火和碎片

    「喂,是孔晨麼?」電話裡一個甜美的聲音問。

    「我是,你是誰啊?」我問。

    「咯咯……」電話那頭笑了起來。

    「我靠,你到是誰啊?不說我掛了啊。」我不耐煩了。

    「你怎麼那麼粗俗啊?一點都不像你的外表啊,咯咯……」

    「沒辦法,我就是一俗人。」說完我把電話扣掉。

    正準備往宿舍外走,電話又響了,小鋼炮兒再次拿起電話:「孔晨,還是你的電話。」

    我氣憤拿起話筒:「你到底是誰啊?有病怎麼著?」

    「呵呵,你才有病呢。」

    「我是孔晨,有話快說,有屁別放!」我說。

    「哎,你這人怎麼這麼沒禮貌啊?」

    「噢,掛了啊。」我準備扣電話。

    「別別別……你手機號多少啊?」

    「13888888888。」我說。

    「什麼啊,那是移動老闆的號碼,我問你的呢。」

    「你這人真有病還是假有病?」我問。

    「你才有病呢,沒事兒幹嗎對著我喊一二一?」

    「一二一?啥意思?」我被搞暈了。

    「上學期在藝術樓門前啊,你和另一個男生。」

    「你打錯電話了吧?」我鬱悶的問。

    「沒有,你是孔晨吧?」

    「是啊。」我說。

    「現在的頭髮是不是特別長,留到肩膀?」

    「是啊。」自從肖敬和王康給我戴了綠帽子後,我就十分抑鬱,三個多月沒理髮,我頭髮原來就長,現在的頭髮可是梳辮子了(具體模樣請參照《七龍珠》裡未來少年特蘭克斯的髮型)

    「就是你啊,帥哥,沒認錯人。」

    帥哥?哈哈,我暗自竊喜,雖說我長得不算太醜,但還是第一次有女孩兒這樣稱呼我,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興致大發,精神十足的坐在下鋪,點上一根中南海,準備長篇大聊:「呵呵,你到底是誰呀?」

    「你記性不太好哦,上學期在藝術樓前,我和我同學回宿舍,你和另外一個男生對著我喊一二一。」

    哈,我想起來了,這是王康慣用的泡妞招數(也不算泡妞,頂多算個調戲,也不能算調戲,頂多算搭訕吧)比如說,在校園裡,迎面走過一位十分漂亮的妹妹,我和王康就會算著他們的步伐,有節奏的喊著:「一二一,一二一。」然後搞的她們很臉紅,此時,王康會不要臉的喊一聲:「美女你好啊。」幾乎所有的女同學這時都被嚇跑了。可問題的關鍵是,這是哪位美女呢?我搭訕的女生多的去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此女絕對不醜,因為我從來沒挑逗過恐龍(不是注重外貌,是不敢!既然長得鬼斧神工,內心自然彪悍無比,怕她們拿刀砍我,看一眼都沒食慾了又怎會有**呢?)

    「想起來了,呵呵,那你叫什麼來著啊?」我問。

    「不告訴你,嘿嘿。」

    「那算了,打電話找什麼事兒啊?」我說。

    「恩……你現在有女朋友沒?」

    **!敢情想泡我?

    「沒有。」我如實回答。

    「呵呵,恩恩。」電話那頭一陣吵雜,「孔晨,你在嗎?」

    「在。」我說。

    「我給你朗誦一首詩吧。」

    這……這哪兒跟哪兒啊?到底啥意思?該不會碰見個神經病吧?

    「呵呵,好。」我說。

    「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陰重複單調的歌曲;也不止像泉源長年送來清涼的慰藉;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甚至日光。甚至春雨。不,這些都還不夠!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緊握在地下葉,相觸在雲裡。每一陣風過我們都互相致意,但沒有人聽懂我們的言語。你有你銅枝鐵干,像刀、像劍,也像戟;我有我紅碩的花朵像沉重的歎息,又像英勇的火炬。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彷彿永遠分離,卻又終身相依。這才是偉大的愛情,堅貞就在這裡: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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