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玩意兒?有錢人就開這破車啊?」我問孫志偉。
「不是范健的,是他女朋友的。」孫志偉回答。
「牛!嘿嘿。」朱林忍不住說。
小飛醉醺醺的把范財主從車裡脫出來,眼瞅著大嘴巴就要上臉(說來也真奇怪,都說打人不打臉,可我大學幾年每次打架必打臉)孫志偉趕緊攔住小飛,人家小飛可是吉利的大哥級別的人物,一把將孫志偉推開,嘴裡念叨:「滾蛋!這事兒沒你丫恩的事兒!」
「算了算了,這是我朋友。」我拽住小飛。
「開輛破車牛b啊?我們吉利開車的多了,也沒你這麼橫啊?操!」小飛指著范健罵道。
我趕緊塞給小飛一百塊錢,您是大爺行了吧?快點打個車回你的吉利吧,小飛這才一搖三晃的上了出租車。
小瀋陽幾乎是閉著眼睛在站那兒看我們說話,我讓朱林把這位大爺拖回宿舍。
范健屁顛屁顛的過來給我點上煙:「真是不好意思,孔晨哥,沒瞧見是你們。」
「客氣啥啊,都是自己人。」我點點頭。
「你先回去吧,我和孔晨他們聊會兒。」范健對車裡的女孩兒說。
車裡的女孩兒長髮披肩,臉蛋圓圓,黑燈瞎火的還戴著個墨鏡,不過這也掩蓋不了她是個美女。
看得我直流口水,他娘的!我單身倆多月了,真是孤獨寂寞難耐呀!是不是應該找個對女朋友了?
范健非要請我喝酒,剛才喝不少,胃裡七上八下的,還一個勁兒的吐酸水兒,頭疼難受,本來不想喝了,可范健既然開口了,我也不好意思推辭,要不是惦記著他家的銀子我早一腳把這爛貨踹飛了。
要了兩瓶郎酒,東拉西扯起來,見孫志偉扯的話題實在太無聊了,我便直奔主題:「范健,幫你孔晨哥一個忙吧?」
「說吧,只要我能幫上的。」范健一本正經的說。
「借給三萬塊錢。」我慢條斯理的說,偷偷觀察范健的表情。
不料范健回答的極為乾脆:「沒問題,什麼時候要?」
這可把我樂壞了,孫志偉果然沒看錯人,有錢吶!
「明天吧,呵呵,我手頭不緊了就換你。」我給范健倒酒。
「沒事兒。」范健說。
「來,咱哥兒仨干一個,范健早就想找孔晨在一塊坐坐,可一直沒機會,今天總算圓滿了。」孫志偉調節氣氛。
一瓶郎酒喝完了,范健也開始「高」了,套近乎的時機到了,我問:「剛才那姑娘是你女朋友?」
「是啊,呵呵。」范健說。
「挺漂亮啊,她家也有很錢嘛,上學還開車。」我說。
「家裡一般吧,那車我是送她的。」范健說。
我差點把酒噴出來,驚愕的望著范健:「大哥!你牛b!我服了!」
「女人嘛,都是用錢砸的,她們才會乖乖聽你的話。」范健說。
這話說得我很不舒服,你們家有錢,爹娘給你留了座大金庫,任你揮霍。家窮人美的姑娘們可以出賣自己的**和靈魂來換取她們夢寐以求的物質生活,而窮苦的男人們怎麼辦?他們拿什麼去奮鬥?靠勢單力薄的身軀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裡撞的頭破血流,換取微不足道的人民幣,艱難的維持生活,養家餬口,遭老婆白眼!騙吃混喝勢利眼的窮美女們,你們沒有資格說男女平等?!你們連妓`女都不如,人家「雞」明碼標價,真誠灑脫,生活所迫,她們沒辦法,選擇出來賣;而你們呢?被包養的女大學生們,當了**還立牌坊,女人這個詞已經被你們醜化了、玷污了!我要大聲向全世界宣佈:我鄙視你們!
我心裡憤慨萬千,立刻回擊范健:「看你們家不窮啊,怎麼來這座破學校了?」
「呵呵,不瞞你說,去年我爸把我送到北京師範大學(汗……)了,結果學校管的太嚴,宿舍的人天天學習,我受不了,我知道自己壓根不是學習的料,就轉到吉利了,可吉利整天打架,宿舍裡沒消停過,最後就轉到這兒了,我就熬那個畢業證。」范健說。
「哈哈,這樣啊,啥也不說了,都是不愛學習的人,來,喝一個。」我說。
「對了,這段在學校有人欺負你沒?」孫志偉問。
「呵呵,沒。」范健神情有些慌張。
「到底有沒有?有了就告訴我!」我說。
「……」范健猶豫不決。
「沒事兒,你說吧,學校裡沒人敢和孔晨作對。」孫志偉說。
「暑假我沒回家,在學校玩了,王康借了我七萬,說開學前還,現在也沒動靜,我也不敢要。」范健委屈的說。
「王康?他算個毛!!!」我一聽這名字就上頭了。
「有字據沒?」孫志偉問。
「我哪兒敢讓他寫字據啊!」范健說。
「對了,孔晨,剛才人多,我忘記告訴你了,窄街新開的22點娛樂城也有王康的股份,聽說大偉和毛孩兒在裡面管事兒。」孫志偉說。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啊,這群王八蛋真是有緣分。」我感歎道。
「算了,孔晨哥,大不了我不要那七萬塊錢了,就當捐給希望工程了。」范健笑道。
「扯淡!那你還不如捐給我呢?走!現在就去22點娛樂城!」我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