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猴兒惡毒的看著我,晃了晃手裡的鐵棍,很顯然是要拿要我開刀了,聯想到剛才我還傻b呵呵的安慰白猴兒,真想當場自盡。眼看著白猴兒一步步逼近我,我忐忑不安的閉上眼睛,他媽的,來吧!老子今天認栽了,誰也有走窄的時候,別給我留**氣兒,要不你孔晨爺爺明天肯定「干」死你!
我隱約可以感覺一股寒氣吹拂著我的頭皮,我咬緊牙,做好了挨打的準備。
「操泥媽一群王八蛋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遠處有人怒吼一聲。(此處的「泥」不是錯別字,是中國東北方言發音)
眾人轉頭望去,小瀋陽站在昏暗的路燈下,手持「甩棍」,身後跟著五六個人,飛快的朝這邊跑來。
我趁機站起來,飛起一腳踹在白猴兒的肚子上,這廝應聲倒地,我奪下他手裡的鐵棍,在人群裡胡亂揮舞,瞎打一氣(若干年後,當我玩ps2的三國無雙的時候,才發現裡面有一招叫無雙亂舞的絕招,我指著電視屏幕上的趙雲說,他這招是學的我!)王康拽住其中一個人的頭髮猛揍,大門扶著小飛撤離前線,小瀋陽衝進人群,一棍甩到一個,他身後的哥們同樣不示弱,彷彿是解放軍同志靈魂附體,眼睛冒著藍光,儼然把對方當成了日本鬼子,唯一不同的是,小瀋陽他們邊打嘴喊:「操泥媽!」我知道,這是在為自己助威。幾個回合下來,白猴兒他們的士氣已然下降許多,小瀋陽打的紅了眼,已經撂倒三個彪形大漢,這時,對方一個矮冬瓜繞到小瀋陽背後,高舉長刀,準備砍小瀋陽的胳膊,我趕緊喊道:「小瀋陽你後面!!」小瀋陽的轉身比科比還快,順手把手裡的「甩棍」一丟,鐵棍硬生生砸在偷襲者的臉上,小瀋陽揮起手掌,一個爆滿氣的大嘴巴狠狠的扇在矮冬瓜臉上:「操泥媽!讓你不地道!」矮冬瓜一巴掌就被打暈過去了。小瀋陽沖擠擠眼睛,一臉壞笑。
小瀋陽這幾下身手直接把對方的人嚇的開始跑了,白猴兒第一個從起跑線出發,我直接把鐵棍扔在他後背上,這廝痛苦的呻吟一聲,繼續向前跑,你大爺!非要和老子比賽跑步,這不是找死麼?我用盡全力去追白猴兒,不出一百米我就和他平行了,我抬起右腳,對著白猴兒正在奔跑的雙腿橫著一掃,這猴兒操的「光當」就栽在水泥地上了,我蹲下來扯起他的頭髮:「你媽b!剛才我好心給你紙巾讓你擦臉,你他奶奶的還要打我?!」
白猴兒累的直喘氣,說不出半句話。
我拽近他的頭髮,用力往水泥地上一磕,「崩」的一聲,這猴兒崽子就開始裝死了,我不理他,起身踢他的屁股一腳,對著他吐了一口吐沫:「呸!」
其他人早就被小瀋陽打跑了,大門摻著小飛靠在路邊休息,王康興奮的跑過來:「我剛才打跑仨,哈哈,白猴兒那孫子呢?」
「奴!」我撇撇嘴,示意他已經倒在血泊裡了。
「孔晨,你跑的真他媽快!和劉翔有一拼!」王康笑道。
「別逗了,他哪跑過我呀,丫還跨欄呢,咱哥們一馬平川。」我說。
「滾!真他媽不要臉!」王康說。
小瀋陽像個打了勝仗的大將軍,耀武揚威的走過來:「喲,孔晨大哥也掛綵了呀?」
我摸摸右臉,破了曾皮:「對了,你怎麼在這兒呢?!」我奇怪。
「你們還好意思說呢,昨天晚上把我送到賓館連錢沒給人家。」小瀋陽粗魯的挖著鼻孔。
「哈,忘了忘了,昨天喝高了。」王康抱歉的抓腦袋。
「我一早上一起來就去給毛孩兒送錢,那小子一直不敢收,我急了,掏出刀子嚇唬他,他趕緊把錢收好,說孔晨去新街口找白猴兒了。」小瀋陽說。
「那你為啥來呢?」我依然不解。
「操泥媽老子認識老猴兒那混蛋,我剛進校那會兒他還找我要錢呢,白猴兒人很精明,我怕你們被他陰了,就趕緊追過來了,也沒你的手機號,害的老子在新街口轉悠了一天,剛才去網吧包夜,聽見外面嚷嚷有人打架,一看果然是你們。」小瀋陽說。
「白猴兒也是北職院的?」我問。
「以前是,後來退學了,偶爾還回學校轉悠。」小飛說。
「小瀋陽,真是謝謝你,要不哥兒幾個吃虧就吃大了。」大門站起來說。
「別客氣了,我還要找孔晨單挑拳皇呢,哈哈。」小瀋陽說。
網吧是不能回去了,我們幾個就一直往西溜躂,邊走邊聊,小飛一直表示歉意,太大意了,害的大家都掛了彩,我扔給他一支中南海:「別說了,這不都活得好好的?」
小飛流露出真誠的微笑,我也衝他笑笑,一切仇恨頃刻間灰飛煙滅。
穿過新街口,逕直走到了西單,走到了西長安街,大家不約而同走向**,**廣場上空無一人,人民英雄紀念碑矗立在廣場中央,六十多年前烈士用他們的鮮血染紅了紅星紅旗解放了中國,換取了今天的和平。我們一行人站在廣場上,每人都流著血,但確不知為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