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超級密符
再看半響,蕭文秉終於決定,要勸架了。
如果再不阻止,而是讓他們比鬥下去,那麼唯一的後果就是幾位上仙全軍覆沒,絕無幸理。
「咳……」蕭文秉輕咳一聲,對著木雲道:「前輩,讓令祖等人讓開吧。」
「不行。」木雲斬釘截鐵的說著,話中沒有半點商量餘地:「我們決不能讓神器傷到那個……乾坤圈。」
蕭文秉眉頭一皺,金之靈會傷到秩序之戒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只看那個刀魂一聽到秩序之戒的名字之後,就連老主人都不願跟隨了,就知道它對於秩序之戒的嚮往程度了。
所以說二斷刀就算是再厲害,蕭文秉也並不曾將它放在心中。既然注定日後是自己的盟友,當然是實力越強越好了。
「木雲前輩,實話說了吧,如果是對付神器,晚輩倒是有幾手不傳之密。」
木雲豁然回頭,眼中儘是不信之色:「蕭仙友,你說的可是神器?」
「正是。」
仙人對付神器,這種大言不慚的話也只有蕭文秉能夠正大光明的說出來。不過,他剛才的表現也已經夠厲害的了,就連多手至尊在他的手中也沒有討到絲毫好處。在這堪稱「奇跡」的戰績之下,木雲反倒是真的沉吟起來。
「木雲前輩,你就放心吧,我並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蕭文秉催促道:「我看此刀的殺氣太甚,若是再僵持下去,只怕木樺前輩等很難脫身啊。」
木雲臉龐一抖,道:「好,那就麻煩仙友了。」
既然下定決心。木雲也不拖延,屈指微彈,交戰中的上仙們同時接到了他的飛劍傳書。
天空中那不斷揮舞著的漁網、錦袍,甚至於還有麵粉袋子似乎交流了一下,隨後一蜂窩地散了開來。
並不是他們對於蕭文秉的話具有多大的信心,而是他們在二斷刀的不斷衝擊下,實在是已經堅持不住了。就算是蕭文秉並沒有上來通氣,他們也很難再支撐下去。既然如此。不如乾脆讓這位給他們帶來太多驚喜的飛昇仙一個機會。
失去了眾多仙人的羈絆,禁神塔高高興興的向著乾坤圈飛去。以它金之靈的特殊靈覺,當然能夠感應到這東西地真正面目。
雖然對於木樺等人的糾纏感到了萬分惱怒,但至寶在前,它還是忘卻了一切,只顧著秩序之戒了。
豁然,一隻大手伸出,將乾坤圈牢牢握在手中。並且移向身後。
如此至寶,除了張雅琪之外,怕是也唯有蕭文秉可以握在手中而不被裡面的土木二靈主動襲擊了。
擋在了禁神塔之前的蕭文秉渾身金光閃爍,威風凜凜。在普通修真者的眼中,單論外表形象。蕭文秉比起使用漁網、口袋之類的木樺等人要好看的太多了。
「好……」城頭之下,無數看熱鬧的人同時喝道。
黃州城不是下界,這裡地普通人對於仙人的存在早已習以為常,看到蕭文秉刻意表現出來的豪華外觀。頓時高聲喝彩起來。
然而,與那些看不清實力對比的人不同,木樺等仙人的心中卻是七上八下,因為他們同時感應到蕭文秉地外表雖然雄威,但是本身的能量強度比起對面氣勢洶洶的禁神塔來,還是遠有不如的。
若是眼前地那個禁神塔發起狠來,怕是一道刀光就可以將他劈成二半了。
所以當看到蕭文秉如此魯莽行事之時,就連木樺也是暗罵一聲。幾位仙人不約而同的重新祭起法寶。不過,他們還曾記得蕭文秉的戰績,所以提聚功力只是以防萬一,要是蕭文秉的驅神之術不靈,那麼他們就想要提前一步救出這個關係到全城安危的重要人物。
然而,蕭文秉卻是臨危不懼,似乎向著自己猛衝而來的並不是什麼絕世凶器,而是一隻毫不起眼的蚊蟲一般。
他微微的瞇起了眼睛。豁然平平伸出一隻手指。在空中一點,道:「定……」
區區一道定身符而已。就連金丹期地修真者也可以運用自如的一道簡單的定身符。
木樺等人只覺得眼前一黑,在無數雙期盼的目光之中,蕭文秉竟然用這個法子去對付神器,這豈不是太過於兒戲了。
一時間,眾仙人心中後悔不迭,竟然會聽信了這個笨蛋的話,難道自己也瘋了麼。
無數道仙氣和法寶騰空而起,向著蕭文秉的方向凝聚而去,他們是想以自己的能力阻擋二斷刀一下,好讓蕭文秉順利逃脫。
不過,下一刻,他們立即發覺自己的努力白費了。
因為那個凶戾殘暴地禁神塔竟然隨著蕭文秉地話,真的在空中牢牢地「定」住了。
如果方才只是大驚小怪,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麼此刻這些仙人們就是一個個瞪目結舌,再也沒有任何思考的能力了。
木樺等更是眼冒金星,心中一口怨氣悶在喉嚨眼裡,差點喘不過來。
定身符,一個毫無花巧的定身符而已,竟然就能將無數人難以圍困的神器給定住了。
不理會上上下下包括飛昇仙在內的無數人難以置信的目光,蕭文秉懸空而立,神情莊重,右手在空中無規則的飛舞著。
隨著他的手指在空中虛點,無數光芒凝聚起一道繁複異常,根本就沒有人可以理解的神奇符文。
「隔空畫符。」下面的眾多修真者大叫了起來。
所有人的眼睛緊緊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那只上下翻飛的右手每一次運動,每一道在空中所留下的痕跡都被人牢牢的記於心中。
只要是稍具能力的人都在心中不斷還原著這道神秘的符文,那些以畫符起家的仙人和修真者更是喜出望外,一邊記憶,一邊細細推敲蕭文秉的每一個步驟。
然而,他們很快的就發現了,這道符文太奇怪了……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木樺兄,這是什麼符文?」一位上仙扯著身邊的木樺問道。
「我怎麼知道。」木樺沒好氣的說道,不過他的神念可是沒有片刻離開過蕭文秉的右手。
「彰化兄,你是修煉密符一脈的,你說說看,這是什麼?」那位上仙孜孜不倦的找人解惑。
彰化緊皺濃眉,對他的問話不理不睬。
他的雙目中時而露出歡欣之色,時而又露出極度痛苦之色。早在蕭文秉開始使用隔空畫符之法的時候,他就開始在心中仔細推敲起那道密符的每一步動作的用意。
然而越是凝神細想就越是頭疼愈裂,只覺得此人隨手所畫,處處出人意料。雖然有時候還是中規中矩,能夠讓人揣測幾分,但絕大多數的時候卻像是一頭發了瘋的蠻牛一般橫衝亂撞,根本就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彰化兄,彰化兄……」
再度的幾聲呼喚終於將彰化從凝思苦想中喚醒,他長歎一口氣,道:「這位仙友所使用的手法好像與現在的所有流派都大相迥異。」頓了頓,再度歎了一口氣,眼中竟然有了幾分落寂之色,又道:「但是,又好像是包羅萬象,什麼東西都有一點似的。不過,無論老夫怎麼推算,都無法理解這道神秘符文的原理,也一樣無法想像這道符文究竟有什麼用處。」
聽到了彰化對蕭文秉的評價,眾多仙人在心中不由地對他更加看高了一層。
城樓之下,一位小門派的弟子悄聲問著身邊的師長:「師父,這位仙人在畫符麼?」
「廢話,這位仙人法力通神,竟然以上萬元嬰力克多手至尊,又以一己之力降俘神器,真是我們人族之幸,你日後要勤加修煉,要以這位前輩為榜樣。」
「是,弟子明白。」
那名師長一邊說話,一邊將蕭文秉那繁複無比的畫符手法牢記於心。
「師父,這是什麼符文啊?」
「我怎麼……」那名師長突地一頓,這句話可不能說,於是語氣一轉,道:「為師教你許久了,你自己看呢。」
小弟子一怔,不善說謊的他終於吞吞吐吐的道:「那位前輩好像是在胡亂塗鴉。」
「啪……」
狠狠的一個巴掌扇在了小弟子的臉上,那名師長臉色鐵青,道:「放屁,你這個笨蛋,這道符文可是一個,一個……一個千年難得一見的超級密符,你竟然,氣死我了。」
挨了打的小徒弟捂著臉龐再也不敢申辯,學著師父的樣子抬頭細看這一個注定沒有任何人能夠詮釋出其真實含意的密符來。
在萬眾矚目之下,蕭文秉終於盡興的完成了自己的鬼畫符。
「去……」輕輕一揮,這道散發著淡淡螢光的神秘符文緩緩的貼上了那座高大的定在了半空的禁神塔。
蕭文秉舌綻雷霆,豁然大聲喝道:「給我出來……」
霎那間,整座黃州城回音陣陣,天地之間,除了這道好似雷霆霹靂的怒吼之外,再也沒有任何雜音了。
轟鳴般的回音逐漸平靜下來……
天上地下,寂靜一片,似乎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