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妖星變

龍騰世紀 第四章 右相府中 文 / 弋人

    「傻瓜,快醒過來!」

    「唔!」艾薇兒幽幽醒轉。

    厚實的牆壁,簡單的桌椅,她揉了揉額頭,意識已回到了現實中。

    咦?手能動了!艾薇兒連忙從地板上爬了起來,她捶了捶膝蓋,有些酸,不過還好先前渾身僵硬的情況已消失了。

    「當然應該消失了!」妖精在她的體內說著話。

    當然?應該?艾薇兒咀嚼著妖精的話,一個念頭從她的腦袋裡閃過。

    「難道剛才的那一切都是你搞的鬼?」

    「是我。」妖精直言不諱。

    「是你迷惑了我的心神,讓我在宴會時出糗?也是你讓我的手腳僵硬,無法抵抗?」

    「對,都是我做的。」

    「混蛋!你知道我能偷到法杖有多麼不容易嗎?你知道法杖對我來說有多重要嗎?現在,你卻把事情鬧成了這樣……」

    「我知道,我都知道。正是因為我瞭解你的一切,所以才會這麼做!你以為憑你現在的實力能順利地將法杖帶出羅沙?可笑!好好想一想吧,你到底是憑著什麼才拿到法杖。」

    妖精的話一字一字如重錘敲擊在艾薇兒的心上,記憶的片段被妖精撥弄著,一幅幅地浮現出來。

    看著這些片段,艾薇兒氣憤的心情漸漸平靜。是啊,我到底是憑著什麼才拿到法杖的呢?

    能拿到法杖,只能說是好運,但這樣的好運能維持到什麼時候呢?尹斯一世、索拉、達萊,他們都不是易與的人,他們會眼睜睜地看著法杖從眼皮底下被一個小小的宮廷下級魔法師偷走嗎?

    不過是一個宮廷下級魔法師啊,艾薇兒自嘲地抿了抿嘴。一直以來,她看似在努力地以自己的目標奮進著,可現在回想起來卻都是在被那曾被她恥笑過的命運在牽著走。無論為了躲避那個好色的子爵而進入了西哈姆特商團,還是為了進入皇宮而努力修習魔法,都是因為有了西哈姆特、雪萊、菲西安等人的幫助才能順利度過,而就連法杖也是因為達萊、索拉這些權勢人物的插手才僥倖得到。

    一切都像命運施捨的餡餅從天而降,沒有一樣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得來的。半年來,艾薇兒默默地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模式。她已將從天而降的好運當作了每天都可以見到的點心。直到現在,她還只是幻想著可以有驚無險地帶著法杖離開羅沙,然後尋找一處隱秘的地方好好地研究一下如何引導出神器的力量。

    可在之前,她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她能順利地將法杖帶出羅沙嗎?

    倘若好運不在,那麼她將憑著什麼通過羅沙的重重關卡和搜尋?實力嗎?

    艾薇兒搖了搖頭,她知道,現在自己完全沒有足夠的實力來實現自己的理想,並且她也沒有過憑藉著實力克服種種困難的心理準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而已!

    「即使你能逃出右相府,甚至是逃出艾那麗米亞,可一旦時間過長,法杖被盜的消息傳了開去,你能保證法杖不會被整個大陸上所有窺覦著它的人搶走麼?」妖精繼續說。

    艾薇兒沉默了。突然之間她感到了無比的迷茫。

    「現在的情況對你來說才算是一個小小的考驗,如果你連這一關也過不了,那麼……」

    「我應該怎樣才能度過這一關呢?」艾薇兒打斷了妖精的話,既是希望妖精能幫助她,也是因為妖精剛教訓她沒有實力可現在卻又說如今的困境對她來說僅是一個小小的考驗,這令她有些懊惱。

    而妖精自然是明白艾薇兒的心理的,可她卻沒有直接回答艾薇兒的話。

    「剛才在意識空間裡,你看到了什麼?」

    「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

    「我曾告訴過你,他們就是我們的父神和母神,」妖精說。

    「然後呢?」艾薇兒淡漠地說。她並非對那兩個人一點好奇心也沒有,只是對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卻是如何逃出右相府。

    妖精對艾薇兒的態度不以為意,繼續說:「他們的結合令這個世界上第一次誕生了元素,也便使這個世界豐富起來。他們是所有生命的創造者。兩人的結合是大地上最偉大的一次犧牲和創造。而身為他們的孩子,天生就擁有源自先人記憶與強大力量的妖精,你覺得,在妖精的面前,眼前的這一點點困難還能成為困難嗎?」

    「可是,我不是妖精。」

    「不,你是!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不要再逃避了,承認吧。你原本就是妖精!」

    「不!我不是!不是!」

    艾薇兒忽地大叫起來,她的聲音引來門外兩個僕人的注意。

    「叫什麼!一會主人來了,有得你叫的。」一個僕人惡狠狠地罵道。

    艾薇兒愕然,猛地清醒過來,是那可惡的妖精又在操縱她的情緒了!

    艾薇兒收回了目光,在心中呼喚了幾次妖精,可妖精卻不再出現。

    她是惡性不改,只是想讓事情更熱鬧些而作弄人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才這樣做呢?艾薇兒想不透妖精的行為,可妖精確點醒了她,以後的路該怎麼走?是該好好想一下了。

    ※※※※

    夜,更深。

    皇宮裡一片慌亂,侍衛與宮廷魔法師們穿梭在各座宮殿之間,嚴密地戒備著。在國王的寢宮外,菲西安站在石階上,正在聆聽侍衛們的報告:「隊長,所有的侍衛、宮廷魔法師、宮女都已清點完畢,應該在職的人中只有兩位還沒有找到。」

    「誰?」

    「宮廷魔法師艾薇兒、風念蒙。」

    「艾薇兒、風念蒙?」菲西安面顯驚訝之色,半晌才說道:「好,你下去吧,繼續追查,務必要把她們找到。」

    「是,隊長!」侍衛挺身敬禮,退了下去。

    菲西安看著侍衛消失在人群中,心中有一股不安開始滋生,之前在沂園外與艾薇兒擦肩而過的畫面在他的腦中飛快地閃過。是她嗎?

    他的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

    ※※※※

    宴會在持續了長達三個小時後終於結束,貴族們散了開去,喧鬧的右相府終於平靜下來。

    梅傑裡安夫人不甚酒力,已被侍女扶回了臥房。而右相大人也在貴族們的道別聲中回到了自己的臥房裡。似乎所有人都暫時忘記了那個在宴會中犯了錯的僕人。

    晶燈一盞一盞熄滅了,忙碌了一天的右相府家丁們疲勞地打著呵欠,準備進屋歇息。沒有人發現一道黑影從庭院中一閃而過,躥進了右相的臥房裡。

    艾薇兒安坐在房間裡,門外兩個僕人已昏昏欲睡。

    右相忒小看了她。經過觀察,她發現看守著她的人不過是兩個普通的武夫,對付他們不需要魔法,僅僅是精神攻擊就已足夠。

    但她一直沒有動手,她在等,等風念蒙前來與她會合。

    冷靜地思考過後,對如何逃出右相府,她依然沒有想出任何辦法來。但她的心中已作了最壞的打算,倘若事態繼續向著不好的方向發展下去,那麼在她們的身份暴露之前就只有通過右相府倉庫中的那個傳送陣回到皇宮裡去。至於之後的事情,可以再作打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艾薇兒已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按理說,風念蒙應該早已到達這裡,她幹什麼去了?

    難道是出事了?艾薇兒心頭一緊。既然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那就不用再等了,她要趕緊出去拿回法杖,以免節外生枝。

    艾薇兒深深地吸了口氣,放出思感,門外兩個僕人的影狀出現在她的腦袋裡。

    具有催眠作用的精神力波動悄悄地往僕人們的身上傳了過去。很快,兩個本就困乏的僕人倚著廊柱滑倒在地,進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艾薇兒輕輕推開門,將兩人搬進屋裡,再帶上門,趁著夜色向目的地潛行而去。

    她的目的地就是尼的屋子。在假扮僕人之前,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她找了個借口將法杖寄放在了尼那裡。當然,尼並不知道艾薇兒托他保管的法杖就是盛傳的神器,在他的眼中,那僅僅就是根普通的法杖而已。老實的尼被法杖的外表和艾薇兒拜託他時的態度給欺騙了。

    艾薇兒迅速地向尼居住的屋子移動著。右相府裡很平靜,說明風念蒙應該沒事。

    她來到了尼的屋前。屋子裡有人,是尼。

    他正愁悶地靠在屋裡的桌上,一手托腮,一手把玩著艾薇兒交給他的法杖,口中唸唸有辭,「你的主人被關進了那間可怕的房裡,唉!希望他不會有事吧!」

    艾薇兒聽著尼的自言自語,微微一笑,敲響了尼的屋門。

    「誰?」尼問道,順手將法杖往桌上一放,走向門邊。

    「是我,艾!」

    「啊!是你?」尼連忙開門。

    「沒事吧?你怎麼出來的?」他仔細打量著艾薇兒,想看看她有沒有像之前那些僕人一樣被折磨得遍體鱗傷。雖然剛認識,但對這個黑皮膚的小子,尼很有好感。

    「沒什麼,」艾薇兒說著,走進屋裡。她的目光越過尼的肩膀落在法杖上,拿到法杖後她立刻就會躲到庫房裡去等風念蒙。尼是個單純的人,她不願意將他拉下這趟混水中。「主人知道我不是故意的,便放我走了。」

    「哦?是嗎?」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外響起。

    艾薇兒和尼同時一驚,循聲看去。

    門外,赫然站著一個女人,艾薇兒一眼就認了出來,她就是右相派進宮中盜取法杖的那個女殺手──蘭宛。

    在蘭宛的身後,一個又一個女人出現了。每個女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艷麗迷人。但艾薇兒卻知道此刻出現在這裡的這十來個女人們在美麗的外表下全都藏有驚人的實力。

    她慢慢地向桌子的方向移動著,一把將法杖牢牢抓在手中。

    女人們笑意盈盈地看著艾薇兒的動作,誰也沒有阻止她。在她們的眼中,艾薇兒就是一隻陷入了籠中的鳥,即使再如何掙扎也沒用了。

    尼看了看艾薇兒,又看了看門外的女人們,一臉的茫然。

    忽然,一團火焰從艾薇兒的手中升起,向女人們疾射而去。

    她率先出手了!

    火團在空中劃過一道曲線,突然爆裂開來,分成一團團小火球襲向女人們。

    女人們看著襲來的火球,眼中的笑意更濃。沒有躲閃,只是她們中的一個揮了揮手,一道巨大的地元素屏障便出現在她們的身前,阻擋住了所有的火球。

    艾薇兒緊了緊握著法杖的手,手心已有微汗。她所施展的是火系裡一種中級魔法,也是她現在所能掌握的最強的攻擊性魔法。但她並不奢望能憑藉著這個魔法來重創對手,她的目的不過只是為了試探對方的實力而已。可現在得到的結果卻令她的心沉入了谷底,對方僅是一個人揮手間便徹底瓦解了她的魔法。

    這充分證明了那個女人的魔法修為至少也是在初階上位以上,而以她的位置和神情看來,她在這些女人們之中只是普通的一員而已。也就是說,自己現在所面對的這些女人們很可能個個都擁有初階上位以上的魔法師或武士的實力。

    力敵明顯是不智的,艾薇兒在心裡盤算著怎樣才能突破她們的包圍。

    她的目光在女人們的身上掃過,女人們也向她行著注目禮。

    「放下法杖,和我去見主人吧,」蘭宛說。在她看來,無謂的抗爭是沒有用的,只要是聰明人都該知道現在是束手就縛的時候了。

    「哦?」艾薇兒看著蘭宛,很明顯,蘭宛應該是這班女人的頭領。「如果我說不呢?」

    蘭宛笑著搖了搖頭,拔出了腰間的短劍。

    「等等,你不怕我把法杖弄壞嗎?」

    艾薇兒一手藏在背後,一手把玩著法杖。她的頭腦在這時突然變得冷靜起來。

    蘭宛似笑非笑地說:「辛苦盜出宮的法杖就這麼毀掉,你不會心疼嗎?況且,如果法杖是這麼輕易就能被損害的話,那麼它也不會被稱為神器了。」

    「哦,」艾薇兒點了點頭,作恍然大悟狀。

    「現在,可以將法杖放下了吧?」蘭宛問。女人們都齊齊將目光投向了蘭宛,平日裡的她是不會這樣多話的。像是艾薇兒這樣的對手,直接以武力逼迫她就範就好了,何必說這麼多呢?

    蘭宛無視於同伴們的注目,依舊看著艾薇兒。她知道同伴們在想些什麼,她也很奇怪竟然會耐下心來對艾薇兒說話。她發現面前這個人的身上充滿了莫名的魅力,就是這種魅力令得她曾在宮廷中幫艾薇兒解了一次圍,而現在,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讓她不願狠下心來處置艾薇兒。

    「唉……」艾薇兒無奈地歎息著,抓著法杖手慢慢地伸向桌子,看上去似乎是要將法杖擱在上面,放棄抵抗了。

    突然,一個女人叫道:「不好!」

    女人剛一叫完,另外幾個女人也花容變色。她們感覺到了空氣中那不尋常的元素波動。

    可當她們警覺時已太遲了。

    艾薇兒沖蘭宛一笑,抓著法杖的手從桌上飛快地收了回來,而另一隻一直藏在背後的手移到了胸前。在她的手上,一團凝練的水元素團憑空出現,並以驚人的速度膨脹開來。

    變化突生,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彭!」

    一聲巨響,尼的屋子連帶著周圍的房屋都被水元素能量爆炸所產生的能量風暴給炸得四分五裂。

    煙塵中,十數道女人的呻吟聲透過瓦礫斷斷續續地響了起來。

    瓦礫下,隱約間有一股紅色的鬥氣蔓延著。「嘩!」鬥氣大盛,瓦礫全被推了開來,滿身是灰的蘭宛提著劍破土而出。

    「艾薇兒!」蘭宛低吼著,被戲弄的感覺終於令她憤怒了。想到主人和被埋在了瓦礫堆裡的同伴們,她已起了殺機。

    而此刻的艾薇兒也是一臉煞白,軟倒在地上,身體卻周圍不住散發著五彩光華。剛才,她又豪賭了一次,利用與蘭宛說話的時間遠距離收集水元素,然後將壓縮過的水元素引到身前來。其後果便是遠距離的收集元素令她耗盡了精神力,而近距離接觸濃密的水元素團更令水元素在接觸到她身體的一瞬間便爆炸了。爆炸的威力直接以她的身體為中心向四周散射開去,餘威雖然成功地讓那些女人們被埋在了地下,但也讓她頗不好受。如果不是項鏈那神奇的五彩光華再次發揮效用的話,那麼,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可也正是這道五彩光華為她招來了蘭宛的注意。

    蘭宛提著短劍,一步一步向目標走去。瓦礫在她的腳下發出嘩啦的聲響。

    艾薇兒苦笑著看了看已經暈倒了的尼。她並不擔心來自蘭宛的攻擊,只要五彩光華不散,相信蘭宛是不能對她怎樣的。可尼現在怎樣了呢?雖說剛才她將這個無辜的受害者也置於了五彩光華的保護之下,但難保就不會受傷。

    蘭宛走到艾薇兒的面前,再沒有多話,一劍刺出,劍上的紅色鬥氣與艾薇兒身周的五彩光華激烈碰撞在一起。

    火星四濺,鬥氣被五彩光華彈了回去。

    「沒有用的,」艾薇兒說。

    話剛說完,一塊巨大的冰雹突然出現,凌空落下狠狠地砸在了五彩光華形成的護罩上。艾薇兒感到眼前一陣晃動,轉頭看去,可還沒等到她發現是誰施放的水魔法又是一團冰雹落了下來。

    「轟!轟!轟!……」無數的冰雹以艾薇兒為目標飛快墜落,冰雹與護罩的碰撞聲密集響起。

    艾薇兒身處護罩之中,不住傳來的震盪令她頭暈眼花。但更令她驚駭的是,護罩上流動著的五彩光華在撞擊下越來越淡,護罩的表面隱約有了絲裂痕。

    「轟!轟!」冰雹還在落,護罩表面的裂痕越來越明顯。

    「轟!」又是一塊冰雹砸落了下來,護罩上的裂痕呈魚鱗狀擴散開去。艾薇兒驚懼地閉上了眼睛,不敢想像當護罩破裂後的景象。

    「住手!」熟悉的聲音在最危急的關頭救了她一命。

    冰雹止住了,飽經摧殘的五彩護罩也從空中消失掉了,「叮」一聲,自從到了秀之大陸後就一直與艾薇兒形影不離,數次救了她的項鏈上竟出現了裂痕。

    「艾薇兒,你沒事吧?」

    艾薇兒看著項鏈上的裂痕愣了愣,從地上坐了起來。

    不遠處,風念蒙推著一個人慢慢向她走了過來,而另一邊赫然是索拉、蘭宛和一眾侍衛站在倒塌了的瓦礫外,剛才的冰雹正是索拉的傑作。

    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呢?艾薇兒甩了甩頭,拋散因項鏈碎裂而湧上來的失落感。冰雹散開了的粉屑令她的視線受到了阻礙,待風念蒙走近了,她才發現被風念蒙用匕首架在脖子上的人竟然是梅傑裡安!

    風念蒙挾持了梅傑裡安!艾薇兒瞪大了眼睛,目光在風念蒙冷漠的臉和梅傑裡安還穿著睡衣的身體上徘徊不定。

    「梅傑裡安,我……」

    艾薇兒想說些什麼,可一時間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梅傑裡安不停地打著顫,臉也被凍紅。聰慧如她,在看到了艾薇兒手中的法杖後便對事情有了些瞭解。她看著艾薇兒,不安、驚訝、喜悅的感覺一一從心頭閃過,但最後她只是用手蓋住微微隆起了的腹部,淡淡地說:「請給我一件衣服。」

    艾薇兒趕緊將身上那件寬大的僕人披肩扯下,蓋在了梅傑裡安裸露的肩膀上。有了生命果實的效力,即使是在這樣的寒冬裡,少穿一件外套對她來說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

    「放了梅傑裡安,我讓你們走!」索拉臉色陰沉地說。他很明白風念蒙挾持梅傑裡安就是為了和他談條件,說其他的都無濟於事。

    「法杖呢?」

    索拉咬牙道:「你們帶走。」

    艾薇兒和風念蒙互視一眼,再提出了個條件:「送我們出城。當我們認為安全的時候就立刻放人。」

    索拉陰冷的目光狠狠地盯在艾薇兒和風念蒙兩人的臉上,半晌,終於點頭:「好!」

    艾薇兒和風念蒙都吁了口氣,在她們的預想中,索拉應該不會輕易地就答應了她們如此苛刻的要求。可她們卻必須冒險一試,從蘭宛她們在艾薇兒拿回法杖的同時便立刻出現就可以推想得到這是索拉設下的一個圈套,目的是為了引出法杖的下落。可他是從什麼時候起開始得知真相的呢?這一段時間理應是在宴會之後,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裡,宮中來人告知了他。而既然右相已經洞悉了她們的秘密,那宮中也一定發現了什麼,故艾那麗米亞已不能再呆下去,惟有讓索拉送她們出城才是最好的辦法了。

    現在,索拉一口應承兩人的要求,令艾薇兒和風念蒙終於看到了攜杖逃出羅沙的第一絲曙光。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