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的指控讓司晨幾乎白了臉色,他失去理智地反駁,「對,我就是自私,既然知道我這麼自私,你還來找我幹什麼,滾呀!滾得遠遠的,我也不怕再告訴你一聲,我不愛你,從頭到尾沒愛過你一分一毫。」
時慕覺得情況已是最糟糕了,似乎已經無力挽回。
唇角勾勒出譏笑的弧度,時慕輕道:「恭喜你,終於可以擺脫我了,以後我再也不會纏著你,不會再捧著一顆,一文不值,像一坨****一樣的心,在你面前晃來晃去。」
他眼眸中湧起一陣疲倦,活了那麼久,從來沒有覺得,人生如此累,也從來沒有覺得,人生如此失敗。
這話,像無數的利箭,狠狠射在司晨心臟上,痛徹心扉。
他一張臉青白交錯,嘴唇顫抖,想說什麼,最終卻一句也沒有說出來。
時慕轉身,不帶一絲留戀離開了。
司晨就這樣坐在地上,痛苦捂著頭,像野獸一樣低鳴著。
宋清歡在一旁看著,真是為他們焦急。
她匆匆地從樓上跑了下來,對著坐在地上的司晨急憂道:「司晨,你還愣著幹什麼呀,去追呀。」
司晨抬眸看著他,裡面沉著窒息的劇痛,卻吼了一句:「不要你管。」
「你看你這臭脾氣,活該時慕不要你了,」宋清歡頭痛地道:「你再不去追,就真的失去時慕……」
司晨打斷她的話:「給我閉嘴!」
他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對才下樓的時御寒禮貌地、微笑道:「哥,打擾了!」
這才不緊不慢地離開。
宋清歡一臉受不了的表情,看著司晨的背影,對時御寒發著囉嗦:「你說這兩還真是的,兩個大男人戀個愛。怎麼比一個女人一個男人,還要扭扭捏捏呀。」
時御寒長臂一伸,將她攬在懷裡:「做飯去吧!」
宋清歡點了點頭。
可是她並沒有立刻去廚房,而是看著時御寒,輕輕地問道:「如果有一天,我們也發生了這樣的爭吵,然後我像司晨一樣,因為吃醋各種不願意原諒你,你會不會像時慕一樣放棄我?」
話音還沒有落,宋清歡突然感覺,時御寒的雙臂纏得他死緊。
他望著她,目光淡然,聲音卻是鄭重嚴肅:「不會,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宋清歡不依饒,追著問:「萬一,如果呢?」
時御寒薄唇輕啟,目光沉靜如水:「這輩子不管你接不接受,你都只能在我身邊,就算打斷你的腿,折斷你的翅膀,我也只會讓你一輩子在我身邊。」
話說得很是霸道狂妄,宋清歡瞪圓了眼睛,被時御寒這瘋狂的話所震撼。
片刻後,她輕輕地笑了:「真不知道,我要哭還是要笑。」
她輕輕推開了時御寒:「好了,我去做飯了。」
用過晚餐後,宋清歡收拾好碗筷,並且移到廚房去洗淨。
時御寒默默地走到她背後,從後面輕輕地抱著她。
一具富有熱度的身體,就這麼貼上來,宋清歡渾身微微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