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御寒:「……」
宋清歡:「時御寒,你心裡不舒暢,我告訴你我才心裡不舒暢呢,章潔,你說你和章潔是怎麼回事,你要是喜歡她,擔憂她,那你和她一起就是了,我退出,我和你離婚,你不想因為你變得神經兮兮。」
最後一句裡帶了哭腔,嗓音還變得淒厲撕裂起來。
這刻,宋清歡像只炸毛的小獸,身體被刺激得不停地顫抖著。
時御寒半晌都沒說話,就在宋清歡以為,他根本就沒聽到她的控訴,也不在意她的控訴時,時御寒抬手,用拇指指腹輕輕碾過她的唇,輕輕地喊著她的名字:「宋清歡……」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門鈴突然響了起來,那麼兀突,讓兩人都愣了一下。
大年三十的,夜也已經深了,不知是誰會在這時前來?
時御寒鬆開宋清歡,下樓開的門,來人是時老爺子時修仁。
隨著時修仁一起前來的還有管家,宋清歡盡著女主人的本份,給時老爺子倒了茶。
時老爺子抬手,示意她去休息。
宋清歡上了樓,卻並沒有進屋,而是悄悄站在轉角處。
她聽見時老爺子對時御寒說:「一個女人而已,需要你對你叔叔如此大動肝火嗎?」
時御寒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坐在時修仁對面。
時修仁很生氣,手上的枴杖重重往地上一撞,顫著聲音生氣道:「你說你到底想幹什麼?那個女人有那麼重要,你可是成了家的人,你到底想把事情鬧成什麼樣子!你不要忘記了,你可是時家的長孫,就算不為別的,單單是為了時家,你就應該知道輕重,你這樣子對你的叔叔,你讓其他旁系的人,以後對你會是怎樣的看法。」
時御寒的臉冷若冰霜:「叔叔,他可曾為時家想過,可曾真把我當成過侄子,對我和安諾曾有一絲親情?若有一絲,不會拿一個女人來威脅我,若有一絲,我也不會對他趕盡殺絕!」
「御寒……」時老爺子眸子充斥著因憤怒和激動,而染上的如血一般猩紅,「趕盡殺絕?你這是在無視我的警告?一定要這樣下去!」
「一定要這下去,爺爺會怎麼樣?」時御寒勾唇帶著笑,高深莫測地凝視著他:「今天若是換成二叔,要對我父親趕盡殺絕,爺爺若是知道,又會怎麼樣?」
時修仁愣了愣,歎息一聲道:「御寒,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你父親的事情,和你二叔沒有任何關係。」
時御寒冷諷地笑了笑,無聲如冰:「當年他是如何被人殺害,我相信憑爺爺你的勢力,早就應該查清楚了吧,可是為什麼這麼多年。父親被殺一直都是懸案呢?這不太合常理,而我也一直想不明白,爺爺您可是時國的主人,你不應該查不清楚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你知道了,但你不願意處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嗓音裡透出一絲撕裂,時修仁顫抖地指著時御寒,氣道:「你叔叔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