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車停了,宋清歡還是坐在車上,閉著眼睛。
「歡兒,到家了!」時御寒輕輕地叫她,伸手去撫摸她的手。
不摸還好,這一摸,才發現她的臉燙得嚇人。
「歡兒,宋清歡,」時御寒推了推她,宋清歡都不醒,只是嘟囔了一句:「時御寒,我難受!」
時御寒眼底,滑過一抹窒息的心疼:「你應該是發燒了,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說完,又再次發動車子,飛速離開,往醫院而去。
在醫院一翻診斷後,醫生論斷宋清歡突然高燒的原因,是同時受了驚和受了寒引起的,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需要藥物和心理同時治療,才能很快恢復。
時御寒寸步不離地,在醫院照顧宋清歡。
當宋清歡睜開眼睛的時候,便看到時御寒一臉倦容,鬍子拉渣,一直握著她正打點滴的左手指處,用自己的手暖和她的手,生怕冰冷的液體涼著了她。
「你醒了,」他的聲音依舊淡漠,但看的出來隱含著喜悅,將臉貼在宋清歡的臉上。
宋清歡又閉了閉眼睛,動了動唇,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嗓子幹得說不出話來。
醒了之後,時御寒便帶著她出院,請了一個家庭醫生來照顧她,醫院的病房不管多高級,始終是沒有家裡好。
兩天過去了,宋清歡的病好得差不多,時御寒便一直等她開口問,那天在郊苑發生的事情。
可是宋清歡就好像失憶一樣,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又回到以前。
時御寒並不認為,她不問她不說,就已經是能接受這一切。
但是他也不想說什麼,不管她接不接受,他們都不能分開了。
他已經下定了決心,除非他死了,否則不管她是不是還要和他在一起,只要他有一口氣在,他就不放她走。
a城與s城交匯處,有一個名氣響亮的紅堪酒莊,那是時國政的產業。
時御寒的突然駕臨,讓時國政整顆心戰戰兢兢。
在時家他們這一輩裡面,他最怕的便是時御寒,唯一懼怕的也是時御寒,時家的產業遍佈整個歐亞,時家的掌權人,他以前一直以為會是時御寒。
可是時御寒娶了別人,放棄了韓茜茜,這也就代表他放棄了時家的承繼權,時家掌權人的身份。
這讓他看到了希望。
除去時御寒,他覺得也只有他才夠資格,擔當這個時家掌權人的重任。
可是誰又能想到,韓茜茜選擇的會是時安諾,他當然不能眼睜睜看著,掌權人的位置就這樣從自己手上溜走。
所以他做了一些事情,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時御寒今天來,就是為了婚禮那天發生的事情。
時國政熟稔醒好酒,把紅酒注入杯中。
時御寒端起,淺品一口,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果然是好酒,難怪紅堪酒莊頗負盛名。」
時國政也端起酒杯,在時御寒淡冷的眸光下,他手卻不受控制的發抖。
一不小心,杯子傾翻,紅酒倒在他黃色的褲子上,暈開了一大片紅漬。
時御寒眼中隱隱含著譏諷,揶揄說:「國政,你向來好膽識,好計謀,安諾的婚禮你都能策劃的那麼完美,這會兒怎麼會連杯灑也端不穩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