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也感覺的到,時御寒不想讓她知道。
如此不想讓她積善成德,她就不明白時御寒把她帶到,這座紅色磚瓦屋頂的房子來,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意義呢?
宋清歡不清楚,其實時御寒自己也不大清楚。
這裡,他在這裡度過了,他人生最為頹廢灰暗的歲月。
在這裡他學會了何為冷酷,何為絕望。
在這裡他知道了,有的人站在眾人之巔,受盡萬眾景仰,想要的東西唾手可得。而有的人則是遊走在城市裡的螞蟻,為了吃飽穿暖疲於奔命。
在這裡,他決定了,將來一定要擁有權力,金錢,地位,要傾盡一切,替父母報仇,完成父母的遺願。
宋清歡關上門,回眸時,時御寒正緊緊盯著她,表情完全令人捉摸不透。
她笑了笑:「水倒好了嗎?」
時御寒沒說什麼,只是將手上的水杯遞給了她,然後仰躺在床上。
宋清歡喝了一口水後,也跟著平躺在床上。
時御寒伸出手,緊緊地握住宋清歡,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沉默,而宋清歡也沒有說話,各有各的心事。
隨著天色越來越暗,房上的洞裡灑下了月光,宋清歡笑看著這迷離的光,緊緊了時御寒的手:「時御寒,這光好漂亮呀。」
似乎上面有什麼攔住了,所以並不覺得有風,會讓人發冷。
時御寒:「……」
他似乎沒有聽見,依舊淡漠地閉著眼睛。
見他沒有回答,宋清歡側眸看向他:「時御寒?」
「……」時御寒依舊沒聲。
「你睡了嗎?」宋清歡又說了一聲。
再次得到沉默後,宋清歡輕輕地笑了笑:「真睡覺了!」
她又將目光,看向了屋頂,問出了心裡一直想問的問道:「時御寒,你以前喜歡過人嗎?我是說女人,或者說交過女朋友嗎?」
宋清歡問的時候,就沒想過要得到回應。
他以為時御寒睡著了,可其實時御寒只是假寐,但是他說沒有出聲。
關於女人,在他心中似乎從來都是可有可無,對女人談不上不喜歡,可也談不上喜歡。
記得有一次,大家叫他出去喝酒,當時酒吧有個女孩子想挑逗他。
可是當她的手,剛剛一觸及他的身體時,就被他迅速推開了。
那天那位女孩子猝不及防,被他推得跌倒在地上,楚楚可憐地哭了。
那個時候她哭,大概是想使計令他心軟,可他當時只有厭惡,直接踩過她要碰自己的手,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之後,他更沒有再讓任何女人靠近她,認識他的人開始在背後猜測他,他都知道,有人說他喜歡男人,有人說他性冷感,也有人說他不行。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是偏執只找他喜歡的,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精神世界所想要的女人,而不是隨意都行。
宋清歡,是他第一個屬於自己精神世界,真正所需要的,而他想要就一定會得到,不計任何代價。
「剛才,我在外面……」宋清歡又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