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時御寒就這麼對時安諾說過,如今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時安諾勾唇笑了,很是開心,「謝謝哥,明天我和茜茜要去試婚紗,順便拍婚紗照,你們兩人似乎也還沒有拍婚紗照,要不要一起去拍組相片?」
每個女孩,都有一個夢想,就是穿上潔白的婚紗,站在心愛人面前,對他笑著說,不管貧窮與富貴,我要和你永遠走下去。
宋清歡也有一個。
很小的時候,在爸媽還沒有離婚前,有一次爸爸牽著她的手,走過攝影的櫥窗前。
她記得,她當時摸著櫥窗的玻璃,對著爸爸說:「爸爸,這個裙子好美,長大後我也要穿這麼美的裙子。」
這會兒聽到時安諾,說穿婚紗,拍婚紗照,她幾乎是脫口而出,興奮道:「……」
『好!』就一個字的回答,被人冰冷地打斷了:「不用!」
宋清歡心裡的那點歡喜和興奮,還沒開始捂熱,就立刻被一盆冰水澆了個透心涼。
她臉色黯然,然後牽強地笑了:「是呀,你們拍吧,我們不用拍。」
是呀,都要離婚了,還拍什麼婚紗照,自作多情!
似乎站的久了,冷冷的風吹得鼻尖有些酸澀,她不敢看時御寒,只是笑著對時安諾道:「安諾,我先進去了,你們聊。」
語罷,轉過身往屋裡而去,不去看兩人是什麼表情。
女人全部都是聽覺動物,一個男人不把話講明白,她永遠不會明白這個男人真正的心思。
就算明白了也會裝作不明白,因為她們害怕自己會表錯情。
總覺得有些話不說出來,再怎麼表達都會顯得過於蒼白,過於無力。
時安諾並沒有進屋,在外面和時御寒氫該說的都說了,就開車離開了。
時御寒進屋的時候,宋清歡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他也沒有想打擾她,在她身邊坐下,宋清歡往邊移了移位置,然後捂著鼻子,打了一個噴嚏。
時御寒看了她一眼,抽出一張紙巾遞給她:「你現在抵抗能力很差,不能再到外面吹風。」
宋清歡沒有接他的紙巾,自己抽了一張紙巾,蹂|躪一般擦完鼻子,然後輕道:「謝謝,我會注意的,不會再給你添麻煩。」
起身,似乎打算離開。
可卻被時御寒拽住了手,然後又一把拉了回去,坐到身旁,貼著她的耳朵問:「生氣,嗯?」
宋清歡佯笑:「沒有,怎麼會呢?」
她這點偽裝的功力一點兒不深厚,時御寒輕而易舉便看穿了,手攬住她的腰,用戲謔的口吻說道:「嘴撅得、都能掛油瓶了。」
被箍住了小腰,宋清歡想躲也躲不開,只能在他懷裡亂扭:「我困了,我要去休息。」
時御寒拉著她在沙發上躺下,然後將腿也搭到她的小腿上,以一種霸道佔有的姿勢,緊緊密密地把她困在自己旁邊:「在這兒休!」
宋清歡覺得頭好疼,她這會兒不是不想掙扎,而她的身體確實沒有力氣,只得和他靜靜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