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片一片像鵝毛一般,緩緩從天空飄落,從窗子裡灑下來,外面雪白的世界如同皎潔的月光,把房間的空間切割成半明半暗的小盒子。()
一邊黑暗的黑暗,一邊幽白的幽白,就宋清歡的角度望過去,是詭異靜漠地嚇人。
時御寒坐在黑暗裡面,悄無聲息,就像雕像一般,一動也不動。
隨著時間的流失,宋清歡覺得自己坐在那兒,屁股都坐麻了,揉搓了一下,準備起身去叫時御寒,讓他不要坐了,回房休息。
就在此時,別墅的大門被人推開了,陳添一身風雪走了進來。
宋清歡這才知道,原來時御寒一直靜坐著,是在等陳添。
陳添抖動了身上的雪,脫下外套後,拿著一疊資料來到時御寒對面。
在時御寒的示意下,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然後將手上的資料分成了三份,非常在順序地排在時御寒面前。
他展開左手邊第一份資料,對時御寒輕輕匯報道:「boss,您二叔……就是時守業,調查到當年在您父母出事的時候。他並不在國內,當時正在瑞士度假,至於四指是不是他吩咐的,暫時還沒有證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當年老爺子確定您父親成為繼承人時,他非常的意見,過後有一次喝醉了酒,揚言時家的掌權人一定是他,只會是他,這話當時很多人都聽到了。」
時御寒清冷的眸子裡面,在瞬間盛滿澎湃的殺氣,幽冷地道:「繼續調查他十年來所有的行蹤,時間遠久,但也要盡量調查清楚,還有他以後的行蹤,一分一秒都不要放過,全部給我記錄下來。」
「是!」陳添點頭,然後又展開了右手邊第一份資料:「這是您要,李微完整的調查資料。」
隨著時御寒將資料打開,陳添在旁邊輕輕地道,「李微,因為家中有重病的母親,為籌集其母的醫藥費,曾兼職去做過ktv小姐,但是當晚被客人叫出台後,就再也沒有回過ktv。後面繼續上學,並且母親也得到了救治,畢業後去了很多家公司,於兩年前進入時代集團工作,她這人行事非常謹密,所經過的公司,不泛一些優秀的商業才子,財經鉅子,但都沒有發現她改賬單的事情,為什麼到了言平淡之後,就那麼容易被發現了?真的是因為感情嗎?李微在畢業那年曾經談過一次短暫的戀愛,也是她的上司,所以……」
說著,陳添頓了一下,然後坐正身子:「boss,您看李微這個,要怎麼處理?」
宋清歡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李微不是已經死了嗎?他們為什麼還在討論李微呢?
時御寒沉默不語,臉上毫無表情,看不出任何端倪,房間裡面,一時寂靜無聲。
半晌後,他才淡淡出聲,打破一室的沉寂:「暫觀,不動。」
泛白的薄唇,輕聲吐出這一句話後,他的目光放在中間那份資料上面,然後危險地瞇了瞇眼眸。